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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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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没想到他们聪明绝顶的主子爷会想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个办法,十分怀疑温梨把自己主子爷的智商拉到下线,不然明明有那么多那么好的办法,为什么非要去当卧底?

孔武林被连夜从外地叫过来,第二天就到码头上应聘工人。

没办法,六子也是打小进了王府,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方知涯虽然懂得比他多一点,但自身的身份是装不出来市井农夫的。

那帮人既然能做成贩卖人口的买卖,必然比想象中的更加机灵,这个时候,孔武林混迹江湖多年的经验就显得无比珍贵。

没出三日,孔武林顺利上工,只不过干的都是外围的苦力活,还打探不到内部消息。

方知涯却显得无比焦躁,眼看时间一天天过去,离上元节越来越近,他这边毫无进展,回去的日子遥遥无期。

终于有一日,孔武林回来,对他们说:“明晚我值守。”

这么长时间,终于看到一点希望的影子。

孔武林去值守当天,方知涯和六子顺着他给的路线图,在他的掩护之下,顺利进入内部查看。

这个鱼铺有三艘十分巨大的船只,剩下小船鳞次栉比依次排列开来,是方知涯这些年所见过数量最多,规模最大的船只。

岸上建了一排仓库,每个仓库旁边燃着长明的火把,各有两人值守,仓库的大门皆用链条封锁,这样的场景十分熟悉,以至于一看便想到悬崖上那一间间石室。

这相似的布局更加印证了方知涯的想法。

可惜的是这一夜并无所获。

仓库是正经囤货的仓库。

还有个是他们这个工人的大通铺,方知涯推门进去时,打呼的、磨牙的,鱼腥味、脚臭味扑面而来,看得出来平时工作十分辛苦。

事情的转机在上元节前夜,码头突然来了几辆马车,每辆马车上都装了三四个大箱子,那箱子跟当初他们在前往虎峰寨路上,看到王府标记的箱子一模一样。

他们都知道,每一个箱子里都有一个不知道即将要被卖到何地的女子。

这是一次极好的人赃并获的机会。

六子和孔武林一路跟着箱子,想要了结他们的运作,一夜未归。

第二天,上元节,万家灯火辉煌,街上火树银花不夜天。

京城的上元节比这里热闹百倍,温茶与春霜像两只活泼的小鸟穿梭在花丛中飞来飞去,温梨一人跟在后面,心慌难忍。

漫天盛放的烟花,给漆黑的夜空披上五颜六色的彩衣。

春霜拉着温梨寻了个高处,静静欣赏这瞬间绚烂。

方知涯安排好从官府借来的官兵,孤身一身前去打探消息,不料敌人早已埋伏在周围,他奋力反抗未果,被抓。

同样的密室里,关押着遍体鳞伤的孔武林和六子。

他终于见到那个神秘的张氏鱼铺的老板——叶川盛。

“叶川盛?”温梨瞪大眼睛,“他不是死了吗?”就死在自己眼前,害得她连续做了好几天噩梦,现在偶尔还能迎来他的光顾,居然没死?

“是吧,我们都以为他死了,我当时见到的时候还以为见到鬼了!”六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手里还掂着两包东西,“爷在路上给你买的,说是京城买不到,要我说京城什么买不到呢?”六子语气充满揶揄,瞥了面无表情的方知涯一眼,吃吃地笑起来,“我们爷就是太小心了。”

温梨心头一甜,看向方知涯,这人有钱有颜还有心思,确实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男人。

不过……六子现在越来越有江昊那味了。

“先别说这些,接着说那人怎么能是叶川盛呢?他不是死了吗?”

我们这走的不是侦探破案的剧本吗?怎么现在变成悬疑推理了?

方知涯看着一脸激动的六子,摇摇头叹气,心想,江昊肯定不能再带任何人了,他身边有一个没眼力劲的人就够了。六子这学坏的能力实在是强,不过是跟着江昊同行几日,没大没小的劲已经学了七八分。

“我们爷看见那张氏的老板是叶川盛的时候,一点没惊讶,我都怀疑爷是不是早就知道……”六子回想起当时他见到叶川盛那张脸时,青天白日的仍心有余悸。

方知涯被捆住双手双脚,仍在废弃的仓库里,旁边还有昏死过去的孔武林和六子,身上的血迹已经结痂,显然已经被抓很长时间。

“是你!”夜色朦胧中,方知涯被迷药灌得昏昏欲睡,却在抬头的瞬间,一下子清醒。

叶川盛的出现,让一直困扰他的谜团终于解开——虎峰寨令人闻风丧胆的二当家在荒山时未免死的太容易了些;体弱多病的三公子足不出户,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些。

同时,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在方知涯脑海里迅速推演了一遍……

“想不到吧?”如今的叶川盛比当日更加狂妄,他们的计划骗过了无数人。

“二当家好手段。”方知涯想要坐起来,奈何浑身无力,双手在袖口处摸索,却发现藏匿的刀片不见影踪。

“方姑娘……不,王爷,是在找这个吗?”

叶川盛手里明晃晃的东西,不是刀片还能是什么?

方知涯听到他叫自己“王爷”,就知道他们的计划早就泄露,但一时想不到疏漏在哪里。

身份既已被识破,方知涯不用在小心翼翼的隐藏什么,仿佛在叶川盛知道他是王爷的瞬间,他就活不成了,也就无所谓施展自救,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叶川盛想起那日他回去看到被一箭刺穿脑袋的替身,心中燃起一股无名怒火,朝方知涯狠狠踢了一脚,后者五脏六腑像是被踢得移了位置,脸色瞬间扭曲。

“你永远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叶川盛撂下这句话,带着手下人离开。

方知涯缓了好一阵才从痛苦中回神,从嘴里吐出刀片,一点点把身上的绳索割开。

孔武林和六子被唤醒,看到方知涯,纷纷紧张起来,“爷……”

方知涯倒是看得看,“伤的重不重,能不能走?”

六子伤势稍微轻一些,勉强能站起来,孔武林被抓的时间长,并且双腿已经被掰断,再不医治恐怕难保。

两人把自己的经历告诉方知涯,方知涯根据已知的线索,大致推出了这件事的整体脉络。

从荒山处开始,或许方知涯他们就已经掉进了叶氏兄弟的局。

叶川盛假死是为了麻痹方知涯,方便以后换个身份继续做买卖女子的买卖,但叶川盛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们重振旗鼓,方知涯已经动作迅速的带兵剿灭了虎峰寨。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选择第二种计划——放弃虎峰寨。

这个计划直接导致了他们大哥叶川穹的死亡,和叶川柏被抓。

而叶川盛现在之所以还在冒着危险去办这件事,很有可能是为了救叶川柏。

只要女子还在失踪,加上叶川柏缄口不言,就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叶川柏参与了买卖,所有的人证无证都无法证明而他最严重的惩罚是关个几年,无罪释放,或者流放,这两者无论执行哪一样,叶川柏都能获救。

至于真正的幕后黑手,只要给够好处,自然有人充当这个替死鬼,到时候他们兄弟二人变成拿着后世几代花不完的钱财逍遥自在。

方知涯想想这段时间与叶川柏的相处,若真是如此,此人心机可谓之深。

“爷,您先走,不用管我们。”六子身体虚弱无骨,很难背起体格健壮的孔武林,但他也不会放任孔武林自己一个人在这自生自灭,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先保证主子爷的安全。

方知涯悄悄掀开窗户一角,发现外面火把甚多,人群乌泱泱的,回头看看那两个还抱着幻想能出去的人,一脸无奈:“现在这情况,谁也出不去。”

六子眼见背是背不动他,只能借着一点微弱的光找到几个废旧的箱子,拆掉几块木板替孔武林固定住已经断了的双腿。

孔武林疼的啐了一口吐沫,骂骂咧咧:“妈的,我觉得我演的挺好的啊?”

“不是你演的差,是有内奸。”方知涯淡定地说道。

闻言,剩下两人惊恐的望了对方一眼,发觉他们这点信任还是有的,遂回头问道:“谁啊?”

“除了我们还有谁知道这个计划?”

“李大人?!”六子惊呼,“他可是朝廷命官,正六品的官?!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孔武林合上六子的下巴,嘲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懂不懂?”

就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做出政绩是不可能的,还能不再捞点油水吗?

六子沉默,点点头表示赞同。

“爷,那接下来怎么办?”六子问道,他现在又冷又饿,身上的伤口还疼。

“等。”方知涯轻飘飘的说出一个字。

外面烟花绽放,他们在这里只能听到声响。

方知涯靠在窗边,看着不远处的天空,被烟火照的奇光异彩,心潮澎湃,思绪万千,无数个念头在心中闪现,想去理一理却发现毫无头绪,心中一片怅惘。

身后两人是比黑夜还要沉默的存在,他们无法相信这个“等”字是从方知涯嘴里说出来的。

好似连七窍玲珑的方知涯面对此事也无计可施一般。

这可不是他们主子爷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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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涯所说的“等”就是字面意思的等。

他出发之前接到江昊的飞鸽传书,说他明日便能赶到涂州。他留了个心眼,在所行之处画了标记,只要熬过今夜,等江昊一来,里通外合自可获救。

那两人体力不支昏昏沉沉睡去,方知涯一夜未睡,直到天蒙蒙亮才眯起眼睛,不多时便被不合时宜刺耳的鸟叫声吵醒。

方知涯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六子起身,把孔武林扶起来,找了一圈没找到趁手的兵器,踱着步来到方知涯面前,等待着命令。

“昊哥近不了身啊?”六子听着声音喃喃道。

方知涯一歪头,六子心领神会,走到门口,扒着门缝,双手伸出去想要撬开锁。

方知涯:“……”

叫你引起注意,没叫你这么引起注意啊!

六子手刚刚摸到锁,锁哗啦啦开了。

门外两人拉开门,叶川盛提着刀站在正中间,看到门口的六子,也不惊讶,说道:“这么早就起来了?”

六子讪笑道:“没您起得早。”

方知涯:“……”

“行了,把他装起来吧。”

六子还没反应过来,头被蒙上,两个人架着他不知道往哪里去,他有心想喊爷,又怕他会因为自己分神,愣是一声没吭。

“你要带他去哪?”方知涯问道。

“从前你是王爷,我等草民见了你自然要行礼下跪,你问什么我们答什么。”叶川盛很会阴阳怪气,“如今你是什么?是鱼食。”

叶川盛招呼过来几个人,手法很专业的把他们重新绑上,拉着他们上了船,船很快便行驶起来。

进了船舱,那里赫然立着叶川穹的牌位。

两人被按着跪在牌位前忏悔。

叶川盛卸了贴身宝刀,上前上了一炷香。

“今天便拿你们祭奠我大哥的在天之灵。”他走到方知涯面前,手扣住他的肩膀,指甲恨不得嵌进他的肉里,一字一顿,说道,“你早就该死了!”

昏暗的船舱里,他的脸部轮廓也蒙上一层血红的阴霾,目光泛着阴森,仿佛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或许他就是鬼了。

说罢,挥挥手,自然有几个壮汉上前,把他们抬起来扔进水里。

一气呵成。

身体向下的重力在平静的海面上掀起巨大波浪。

叶川盛低着头,直到确定他们再也不会冒出头才把视线移开,远处白茫茫一片,海天相接,连为一体,碧绿的海面像丝绸一样柔和,微微荡起涟漪。红日高悬,娇艳的阳光铺陈在海面上。

隐晦都过去了。

再也不会有人阻挠他和三弟团聚了。

叶川盛沉浸在未来一片光明的喜悦里,并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离开不久,海面上冒出的三个脑袋。

三人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早春的海水冰凉刺骨,他们早就没有知觉。

江昊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拖着孔武林往最近的岸上游,接应他们的人拼命提高船行速度,终于在他们没有知觉前捞上来。

船舱里已经生了活,熬了姜茶。

三个人披着棉被,捧着姜茶,围着火炉暖身子。

大夫为孔武林接骨,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在水里泡的没有知觉,他硬是一声没吭挺过去。

船舱里寂静无声,六子下落不明,派出去寻找的人迟迟未归,每个人头上都笼罩着一层乌云。

江昊无声叹息,缓缓说道:“若是温梨在就好了。”

他的话无疑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就算温梨帮不上什么忙,但不知为何,有她在的地方总是轻松愉快,什么背上沉重仿佛从来不存在,她总能在困境里找到快乐的点来治愈。

其他人不知道方知涯和温梨太多事情,但作为给主子爷传授过经验的孔武林自然能猜到几分,这个节骨眼提起温梨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果然听到温梨,方知涯肉眼可见的焦急起来,问道:“有六子的消息了吗?”

门口有人回应:“回王爷,暂时还没有。”

从他们来到涂州其实一直处于被动状态,如今在所有人的印象里他们是已经死掉不存在的人,如今终于可以化被动为主动。

“准备收网吧。”方知涯捻着手指。

剩下两人不明所以。

等到天黑,方知涯带着江昊来到李大人的府邸。

江昊一身白衣,小脸扑的面粉惨白惨白。

“爷,真的可行吗?”江昊不敢做太大动作,生怕不小心吃一嘴面粉。

“作恶多端的人最怕冤魂索命,我们遇害的消息必定传到他耳朵里,套话你不会?”方知涯怀疑。

“会倒是会……”江昊脑子里一直有个疑问,他总觉得主子爷跟以前不一样了,怎么处事风格越来越像温梨了?

鬼魂江昊出现在李大人面前时,李大人快吓尿了,眼睛不敢直视他,一个劲的磕头,声音响的江昊总觉得下一秒他就会死在那。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不是我害的你啊……”

我也没说你害的我啊……

江昊心里想了无数个套话的技巧,这下全白瞎,直接问吧:“和我们一起的小弟不知道被抓哪去了,见不到他我无法安心投胎啊……”

“他……他就在我家后院……”

“啥?”江昊声音浑厚有力,完全没了刚刚轻飘飘的灵异感,李大人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一片惨白,把头缩的更深了。

李大人:不敢看,根本不敢看。

江昊没有过多耽搁,脚步一点,飞了出去。

李大人只听见“呼”的一声,四周变得安静极了,他鼓起勇气抬头去看,什么都没有,仿佛刚刚是他的一场梦境,登时吓得昏死过去。

江昊循着经验找到李府后院,果然找到一个落锁的房间,里面除了昏迷的六子,还有个十一二岁的孩童,他顾不上许多,一左一右扛起,迅速离开这里。

六子昏睡整整三日才醒来。

这三日,阿和从虎峰寨而来,并从隔壁带回一队人马。

为免夜长梦多,方知涯当机立断,安排人员防控,包围了张氏鱼铺,经过一番激战,活捉了叶川盛。

叶川盛看到复活的方知涯很是惊讶。海水冰凉,又被捆住手脚,他明明在船上看了很长时间,决计没有活下去的可能才离开的啊。

“你……”叶川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几天前被他扔下水的方知涯。

短短几天,身份位置全部调换,好似又回到荒山时,有人反败为胜,有人一败涂地。

重来一遍胜者还是方知涯,但这次他却没了当初那份傲气。

若是在丢他们下海时,叶川盛没有他那份傲气,不觉得自己能掌控一切,而是先把他们杀了再丢下海,方知涯不敢确定暗卫能不能在当时的情况下救下他们。

如今胜者是谁便未可知。

骄兵必败的道理他在这一刻明白的彻彻底底。

“是我。”

方知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很想还回来他踢的那一脚,但想到押回京城之后,更多的酷刑在等着他,这一脚就变得无关紧要。

“很意外吗?”方知涯笑着说道,眼底却是深不见底的寒意。

兄弟二人尽数落网,埋藏在他们背后的秘密终将被挖出来。

不说?他有的是手段让他们开口。

距离上元节已经过去八日,他别说按时回去,就连封书信也没寄出去,不知道远在京城的温梨心情如何,他一刻不敢耽搁,留下阿和和江昊在此善后,带着六子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你不知道,爷两天两夜没合眼,那马都累脱相了。”六子经历了生死,大彻大悟一般觉得一味学习阿和那种处变不惊明显行不通,逐渐放飞自我。

从前怎么没觉得他这么闹腾呢?

没有人注意到在他们和温梨相处的过程中,性格受温梨的影响,逐渐开朗起来,连平常最为克制理性的方知涯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不那么沉闷。

更可况六子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小少年,性子本来就不定由,只不过是跟着沉稳学着沉稳,跟着活泼学着活泼罢了。

方知涯没眼看,伸手提着他的衣领把他从温梨身边拎走,“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爷,爷……”六子慌乱的把东西当做护身符一样放在胸前,好像方知涯看到这些就不会惩罚他一样,“爷,我马上离开……”

方知涯放下他,说道:“那还不快滚?”虽然是冷着脸,但语气里并没有怒气,反而仔细听着竟有些笑意。

六子心想这不是您刚刚拽着我的衣领吗?眼下这种情景根本不适合开口,得了便宜行了礼,赶紧告退,“我先把东西放家里了。”正好可以去找温茶玩。

他们这些天在涂州的经历远比六子讲得更加惊心动魄,只是大家默契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提及那些危险的事情,免得剩下的人担心,反正他们已经平安归来。

温梨却从六子那平淡的语调当中体会到了当时的凶险,她不是没在虎峰寨待过,又不是没有和叶川盛打过交道,知道他心肠有多歹毒。

他们落到叶川盛手里虽活着回来,但肯定受尽折磨,不过既然他们不想让自己知道,她就假装不知道。

六子走后,两人相顾无言,仿佛攒下的千言万语,都在见面的这一刻被对方知晓。

心若相知,无言也默契。

情若相眷,不语也怜惜。

懂的人自然无需多言。

作者有话要说:清代周希陶编制的《增广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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