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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别动,再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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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未目光朝着正怡然自得用膳的燕韫看去,犹如在看洪水猛兽,他这是吃错药还是失智,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

好家伙,火星撞地球,也没这么刺激的。

所以,燕韫究竟想从他这儿得到什么?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次绝对不会是他的性命,瞥了眼旁边的宝药,说是刮尽宫廷名贵药材也毫不过分,燕韫肯付出这么多救他的命,夏未苦思,却实在想不出他身上究竟是有什么比他的命还重要?

一直被盯着的皇帝:“……”

没有收到意料之中的效果,反而被一直研究着。

当下,他放下手里的膳食,抬手冲苏公公招了招。

苏公公遂将御膳房早就做好的馄饨呈上来。

这是超然楼的馄饨,因查到年前夏侯爷曾在那里吃过一碗馄饨,貌似还挺满意。

肉靡馅的。

裹挟着过年的味道,热热烈烈的。

钱常侍候着,夏未勉强吃了半个,温热的馄饨漫过他的唇瓣,使他肉眼可见的唇齿红润起来。

见状,钱常高兴。

侍候好夏侯爷,皇帝龙颜大悦,他也有厚赏。

燕韫:不错,他喜欢吃。

夏未之前勉强吃一些流食,这半个馄饨都是为了想念家乡。

看到他吃东西了,殿内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气氛仿佛一下子就欢乐起来,看着另外的一半馄饨,夏未犹豫了下,还是吃了。

一直侍候他的钱常,笑得都露出了小白牙。

虽然内心沉重,见身边的人开心,夏未就脆生地又吃了一个。

这样大家应该就更高兴了吧?

“!!!”燕韫看到居然吃下两个馄饨的夏未,御医说他最多吃一个。所以说,他这不会是为朕吃的吧?

心里掠过一丝惊讶,转眼看到所有人都不见外地喜笑颜开笑起来,燕韫心情突然变得不好了,他将手伸过去,夹了一块馄饨填进嘴里的话。

说起来,肉靡拌芫荽馅的,唇齿流香,又有脆青爽口。

果然是好吃。

一个两个,皇帝把馄饨都吃了一半。

还一点没自觉地,将剩下地推到夏未面前,给安排得清清楚楚,“都吃了,再吃药。”

吃饱了,才能病好,长筋骨!

夏未见对面那男人如常一般,无事发生的样子,顿时恶劣心起,依言将余下的馄饨填塞进口中……

“皇上?”

正在这时,铁音从外面大步赶进来,俯耳一阵禀报。

燕韫闻言,龙颜“唰”地冷下来,在看了一眼正沉默用膳的夏未没有异样之后,才起身随铁音出了玉鸾暖阁。

出了宫殿,在御书房内,皇帝沉着脸看罢自封地而来的奏报,冷然发笑,“老二这是要造反?”

“恭王爷暗中召兵买马,七日前就已有马角,这数日来一直都有奏折……”铁音委婉地禀告。

“你的意思是,朕荒废朝政?”燕韫忽地凛然看过去。

铁音哪敢说这话。

“查清楚,燕煊现在手里有多少兵马。”

是一并将他团灭,还是干脆利落地釜底抽薪?

不管怎样,朕要先知彼。

吃了不少食物的夏未,后来就吃不下药了。

没到半夜,就把食物都吐了出来。

喂了些流质的面汤,才沉沉睡去。

“嗯。”

听到暖阁传来的这消息,燕韫表面冷漠,试图忽略掉心头那股被扭了一把的不适。

“皇上,御医说了夏侯爷刚醒来,不宜进食过多,有伤胃肠。”铁音无辜地解释道。

“难不成还是朕让他吃多的吗?”燕韫比他更无辜。

“……”铁音无语。

过了半个时辰,诊完脉的御医们陆续而出。

玉鸾暖阁里面,重新洒扫熏香后,那少年也是满身香喷喷,虚虚软软地歪靠在软椅上,却看起来更加羸弱。

“又是朕害你了。”燕韫伸臂,指尖触到少年柔滑却冷白的脸颊,动手捏了捏,捏出了一点血色,才满意地罢手。

下次用膳,别吃那么多了,偶尔可以不那么顺从朕的意思。

“嗯?”昏睡中的夏未将眼睛撑开一条缝,看到的是一张模糊的脸,像是隔着重重迷雾,后来迷雾散去一些了,又很晕,直到身体陷入一片柔软的被褥之中。

他抚着额,试图减轻那种眩晕感,却觉得眼睛更加睁不开,索性不去抗挣,连胃部火辣辣的疼痛也跟着渐渐远去。

再醒来,夏未依稀觉得身体比之前有一些起色。

也比从前更有一些精神。

他撑着起来,发现额头很沉重,转动眼珠,就看到有人正自来熟地将手搭在他这。

吃了一次馄饨,人便昏了三日,夜里还发烧,燕韫好意办瞎事,再加上夏未一直发烧。

一手搭着他的额头,燕韫一手拄着自己下巴,实在疲乏,便睡了过去。

感到手上的动静,燕韫没睁眼,语气却带着天然威慑,“别动,再睡会儿。”

听了这话,夏未却认真地思考了下,最终是重新躺下,闭上眼睛。

没过多久,燕韫猛地睁开眼,想到刚才做的那个梦,支起身,简单查看榻上的少年,发现竟不发烧了,遂急忙出去偏殿叫御医过来复诊。

这时,夏未就睁开眼。

不一会儿,御医们前来诊脉,却不见皇帝的身影。

夏未略感疑惑。

他当然不会认为燕韫的关心是出自好意,其背后必然隐藏着巨大阴谋。

只是,眼下必然是发生了比之更重要的事情吧。

这时更深露重,冷风一路自玉鸾暖阁掠过,扑向不远处的御书房而去。

燕韫是听闻蓝影的急奏,刚刚落座,便被其呈上一物。

“皇上!”

螭龙雕纹的玉牌。

燕韫垂眸望着,首先想到的是,当日赏山茶,夏未手上擦出了血,还在紧紧攥着这玉牌。

离开时,他亲自以红线缚住玉牌,戴到了夏未颈上。

自那以后,再未曾见过。

以为夏未是弄丢了,却也不怪他。

岂知失而复得。

“怎会在此?”

皇帝疑惑地问。

“回禀皇上,这是从吕飞白手上,拿到的。”

蓝影答道,“听吕公子所说,这玉牌是夏侯爷所赠之……‘定情信物’!”

燕韫一巴掌拍桌上,猛地站起身,道:“混账,这是朕之物,何时变成‘定情信物’?!”

蓝影不语。

现在吕飞白已经是清醒过来,死活不给玉牌,庆幸皇上把吕氏一族下了大牢,否则的话,这玉牌依然不能物归原主。

燕韫沉默了下,顿时深究起来,“朕命阮南彻查吕焱一案,他何时查完?朕再给他一日之期,便再不结案,此案交予大理寺审理!”

吕焱一案拖了太久。

燕韫虽然在意夏未的病疾,但也没有放松对朝堂的掌控,容不得底下人糊弄。

“皇上,微臣听闻阮大人昨日已入帝都,今日早朝将参加朝议。”铁音看了蓝影一眼,连忙上前禀报。

“嗯。”

燕韫容色冰冷,视线一直不离那玉牌。

直到苏公公禀报顾御医求见。

“皇上,夏侯爷病情稳定住了,有了些力气后可下地走动以免身子骨孱弱无力,饮食上便用些软糯之物,像绿豆、苦菜、茶……都不能食用以及降低药效,还有——”

顾御医拱手说了一堆。

本以为皇上会很烦躁地挥退他,孰料,竟然事无巨细地都一直听下去了。

趁着顾御医禀报,铁音不时冲蓝影瞪眼,蓝影也是由一开始的面无表情,渐渐皱紧了眉头。

虽然早在江南时就已知情,但也很难想象,夏侯爷竟虚弱至斯,可是他家主人竟也耐烦至斯,这等让宫人去侍候的琐碎之事,皇上竟都一字字听了进去,甚至还有来有往地问了顾御医几个不懂的问题!

燕韫询问顾御医的无非是那几个问题:

夏未怎变得这般脆弱?

他这身子能否养得过来?

这番变故不会影响寿命吧?

……

他们这般“医术级”的探讨,几乎是进行了近一个时辰,差点耽误了早朝。

这时铁音留下来,逮住蓝影埋怨一阵:“皇上的玉牌你找到便找到,送来便送来,说甚么‘定情信物’做甚,幸而皇上没拿着玉牌去质问夏侯爷,若然如此,夏侯爷能遭得住?夏侯爷遭不住不要紧,最终将遭不住的会是我等!”

他又将之前,皇上差点把众御医都砍脑袋的事一说。

就因为,没给夏侯爷看好病疾。

多亏他提前一步叉开话题,才免于让众御医脑袋搬家的地步,可是,知道他当时突然开口抢皇上的话时,他有多害怕吗?

蓝影没了先前那般又臭又硬的回敬,只是嘟囔着道,“你以为皇上找不起夏侯爷,还找不起吕家吕飞白么?”

日上三竿,夏未一连睡了三日,实在睡饱了,醒来后吃了些软糯的汤食。

他想像上次那样多吃一些,或者是馄饨,谁知,宫人却死活都说没有了。

连多余的汤食,也不肯让他多喝哪怕一口。

钱常从旁陪笑周到侍候,夏未也不想难为他。

转头,他就想起来走动,但在摔了两次之后,钱常说什么都不让他再动脚了。

到了巳时,还不见燕韫前来。

夏未心里揣测着,燕韫定然遇上了比他更重要的事情了。

旁敲侧击打听钱常,只是钱常除了专心致志侍候他,外头的事情一律不闻不问。

不一会儿,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这个距离能判断出来,是往御书房而去的。

夏未不语,凝神细听。

隐约听到是一些求情的声音,什么“江南”,什么“吕焱”的……

吕飞白之父,任都指挥使的吕焱?

夏未没跟吕焱打过交道,虽不知吕焱犯了何罪。

但现在看来,燕韫是要斩了吕氏一族?

好家伙,斩吕氏一族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斩了夏氏一族,夏未也敬他燕韫是条汉子。

夏未不怕往枪口上撞,在他看来,吕焱身在江南,对新帝燕韫没有任何冲撞,又是新贵,再大的罪过,也不值得斩杀,犯不上。

倒是夏未所在的这夏氏一族,历经几代帝王,早已根深叶茂,各掌一方,影响制衡着朝廷,甚至还限制着新帝朝政的实施。

在夏未看来,燕韫这简直是头痒挠脚。

“相爷,诸位大人,你们就别费这心了,吕焱他罪有应得,本官查有证据,不会冤枉他的。”阮南笑呵呵地朝众施拱拱手澄清道。

现在他立一大功,不过最终吕氏一族被流放而非斩首,真是美中不足,万一哪天又死灰复燃,不知道会不会算账到自己头上呢。

朝中丞相等众臣都是愤愤地瞪着阮南,由丞相带头,直接就“呸”了一声,一甩袖,愤愤骂了声,“佞臣贼子!”说完,走了。

其他众臣也都怒瞪阮南,认为皇上出宫江南时,是这姓阮的惑言主上的结果。

否则皇上对于其他朝政都是再三朝议再做定夺,对于此案,却如此利落干脆地御笔定罪!

都是这阮南祸乱之臣所致!

“皇上。”

燕韫正准备沐浴更衣,去暖阁看看夏未时,就听闻苏公公进来禀报,“吕飞白他宁死,也要求见夏侯爷。”

“什么?”

把吕家发落的皇帝,终于是出了口恶气,谁知道,还没彻底散去,吕飞白竟又泼油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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