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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不知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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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本不意会听到燕韫回答,谁料竟是如此。

钱常死了?

生病死的吗。

镇日昏睡的夏未,脑子不灵光地思索,这时就听殿外猛然传出道惨叫,夏未透过窗棱看去,发现是刚刚侍候他的宫婢,已被缢死。

心惊之下,夏未悟了,钱常怕也不是生病死的。

而是——

夏未几乎瞬间就变了脸色,虽是竭力克制,却还是露出端倪。

不过,对面的男人却仿佛没察觉到彼此间这微妙的气氛。

他将炖得软烂的肉送到夏未面前描金瓷盘中,语调若无其事地优雅,“现在你可以多吃些了,身子骨好些后,朕带你出去走走。”

按照他的意思来讲,压根就没打算过夏未的死亡。

夏未被允许多吃了一些饭,还有软烂的食物,严格按时按量。

身边侍候的宫人,再没有像钱常那般贴心温柔的,眼下这帮宫人冰冷漠然犹如一台台机器,不知何时,就又会换一批。

看着这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几乎令夏未以为又穿越了一回。燕韫这么频繁地更换他身边的人,真的是因为这些人没有侍候好么?

“近日,吕飞白会养好身子,你想见他?”燕韫填了一颗青色的冬枣,本以为会有甜头,孰料竟是格外地酸涩。

他不动声色地吞下。

夏未思绪还在别处,闻言,难免愣了下,抬眸看去,对面的男人龙颜冷清,瞧不出喜怒,但他就知道燕韫这是生气了。

这男人凤眸冰寒,一语不发紧盯过来,虽是等着回复,却意在要他拒绝。

“好。”

夏未轻挑了下眉,反其道地答应了。

顿时殿内气氛更冰了。

用完膳,燕韫坐在殿内,眼见夏未喝了药,这才离去。

自此之后,燕韫未入玉鸾暖阁。

一个月之后。

三月,春暖花开。

这些日子没有燕韫在眼前,只风流又咋呼的吕飞白陪伴,以及众宫婢,夏未身子养得不错,像一开始那般,服些止痛的药丸子,他表面上便如常人一模无二,从玉鸾暖阁内随意走动,听闻燕韫不准他出去,吕飞白说是怕他受凉风寒。

夏未却认为燕韫是怕他再出祸计。

不知乔修尔如何了?

庞信呢。

如今已三个月过去,庞信在西焉处境如何,有他的事先安排,应该不会差了吧。

“夏未,皇帝待你可真好,我听说群臣数次上疏,可现在皇上的后宫还是空空如也,刚才我去了一趟最里面的那座宫殿,你猜叫什么,未央宫,是不是打算让你住进去?”吕飞白煞有介事地嚷嚷。

这些日子相处,夏未也在暗暗观察他。

这家伙肚子里墨水少得可怜,不着调的东西却是储备丰厚。

“是吗?”

夏未闻言,却倏地想到月前最后一次见皇帝,对方口中提到吕飞白时,那神色中的难以言喻。

偏头打量着殿前的吕飞白,男子黑发如墨,一袭月白华服,林下风致,此人本就模样不差,又是眉宇间少了恣意风流,却多了一缕阴郁,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为他的气质凭添一股难言的成熟。

夏未不懂男人间的爱意,但他想到了夏绍塘。

眼前人影与夏绍塘重叠加在一起,还真有那么几分神似。

所以,燕韫对吕飞白,他们……

“吕公子。”

这时,几个宫婢呼哧呼哧赶来,手中抬着一盏巨大的琉璃宫灯。

吕飞白上窜下跳,指东望西,终于在殿内找了一处合适的位置摆放,然后高高兴兴地跑到夏未这,神神秘秘地道,“上元节时,你昏睡着,没能凑上热闹。今晚上,等天黑了给你看个稀罕玩意儿,我上次在江南看着的,别提多好玩了,到时候别吓着你就行……”

夏未见他没心没肺的样子,遂脸上带笑,话却如尖刃,问道,“吕飞白,你不想念被流放的父母么?”

一句话,吕飞白脸上的笑就僵住了。

夏未星眸弯着月牙儿,“其实你有没有想,有朝一日,其实吕家也能像我夏氏一族那样,荣耀无比,而眼下,仅仅是一场小磕绊罢了。”

“什么?”

吕飞白正兀自沉思,听到这话,傻眼了,怔忡地看着夏未,上前摸摸他额头,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病太久,脑袋锈逗了?!

特么地,他这意思是皇帝跟他吕家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先流放,再擢升?

如果真这样,小爷他的命根子还能再按回去不?

知不知道,小爷现在陪着你夏侯爷,才换来吕氏一族的流放,否则早特么被皇帝找个理由灭族了。

你夏未口口声声在这说什么糊话呢?!

夏未观察着吕飞白由错愕到震惊,再到恼怒以及悲愤的表情。

一时间摸不准,他这是演的,还是真的?

话说回来,燕韫费尽心力把自己救活过来。

在这玉鸾暖阁住了数月,夏未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了:

燕韫所图的必不等闲,除了夏氏,也不作他想了。

夏未知道,自己老师一派,也不能幸免于难。

且走一步看一步吧,夏未知道,若那庞信,能在西焉成事,一切便由不得燕韫,即便他是皇帝。

天色渐黑下来,吕飞白就忙前忙后摆弄那巨大的琉璃宫灯。

应该是之前上元节留下的物件。

也不知这其中究竟有何妙趣?

因夏未被“禁足”于玉鸾暖阁,这琉璃宫灯,便被安置在殿中,只见灯身近有二丈高,缠裹着七彩缎带,镶刻金银,四壁琉璃涂美化美仑的彩绘,犹如九天玄舞,灯芯被点燃的那刻,散发出徐徐万道彩芒。光芒随着灯身转动,一道更高似一道,耳边仿佛充斥着梵音万曲,绢罗彩衣的仙子仙童,宛如在仙宫恣舞,动入云霄。

“怎么样?”

突然,肩膀被人碰了一下,夏未陡地回神,看到吕飞白正笑嘻嘻地冲他挤眉弄眼,兴致盎然。

夏未扬唇,微笑着正要说什么,冷不丁瞥见宫殿门口,一道高大挺拔的身躯背光而立,不知喜悦。

见状,夏未的笑意蓦地凝固住。

“燕韫……”

这时候,吕飞白也看到殿门口的人居然还真是皇上,刚要上前跪拜,可是皇帝龙颜冰冷,凤眸递来,乃是不可逼视的锋锐。

吕飞白一个激灵,拱拱手,顾不得自己的琉璃宫灯,忙着逃退出宫殿。

殿内侍候的宫人,纷纷悄无声息退出去。

夏未蹙眉,看着只余自己和燕韫的空旷宫殿,他心里升起一股莫名之感。

月余不见,所以燕韫就以这副模样突闯入玉鸾暖阁么……

无端意识到也许今日正是燕韫的图穷匕现之时?

夏未深吸口气,面朝着男人走过去,心想,没有系统傍身的他,如今在这个世界也不过是区区一名普通人罢了。

可谁知,不等他躬身参拜,面前的男人竟是直挺挺朝他砸下。

燕韫这一招实在令人吃惊,夏未意外地看着人摔在自己脚下。

当时他就愣了。

下一刻,看到燕韫痛苦地手按着头蜷曲着指尖,身边的青玉描金大花瓶被他瞬间击成粉碎。

那漂亮剔透的琉璃宫灯,也在瞬间变成一片废品。

这混乱的一幕,与倾刻间变成废墟场的玉鸾暖阁,激醒夏未过往记忆,使他很快想起当初在齐王府时,燕韫痼疾发作时的疯批模样,那时跟现在几乎一模一样,这男人简直是在废墟中跟痼疾抗挣。

夏未双腿从地上猛然拔起,蓦地朝后退出一大步!

胸口一阵剧烈跳动,撕心裂肺地疼,他已顾不得这些,抢步上前,就要拔身离开宫殿。

曾经,他夏未多管闲事,甚至还用系统内的存储药液治疗痼疾发作的燕韫,可最后换得了什么?

被一次次斩杀,落到现在,多走一步,都要牵动心脏伤口,被重伤反复折磨的下场。

远离燕韫,远离不幸。

少年的步伐清晰映入耳膜,保持着一丝清醒的燕韫,此刻心情复杂,月余未见,本已离他远去的痼疾却再次发作,他想到了夏未,他也想见夏未,想那夜齐王府在他身下的美人。

可美人走了。

意识到此,越发地燕韫头脑混沌起来。

像以往每一次那样,这玉鸾暖阁还是只剩下他自己。

哗啦……

凤头炉,小香几……霎时间被毁坏成残渣剩片。

一粒不识趣的金丝炭块,冒着火星迸溅过来。

没能逃出宫殿的夏未,本能地伸手抓住,那灼烫的疼痛炙烤着令他闷哼一声,瞬间撒开手。

手心却留下一个黑灰的血洞。

疼痛袭来,夏未眉心紧蹙,刚要继续离开,猝不及防地手掌就被一只更热烈的大掌包覆住。

“别离开朕……”燕韫捏住他嫩白的小手,语气又深重又潮湿。

夏未以为这男人还剩有理智,于是就将手抽离出来,谁知他竟得寸进尺地缠绕上来,两人瞬间跌缠在一起。

被他紧紧抱着,夏未但觉得呼吸被掐住,勉强吐出几字,“燕韫,你放开我。”

对方却绻缱得更紧,仿佛要将他揉进骨里,蛮横无礼地偏不,“朕不放开,朕再也不放开朕的美人了……”

“美人是谁?”夏未没有问出声,只心里却想到一个可能的人选,是夏绍塘么。

他挣扎了下,却被捆缚更紧。

索性放弃。

“夏未,朕不会再把你弄丢了,你原谅朕好不好?”

燕韫的声音仿佛天真的孩童,叫人很不容易设防,这样高高在上的君主,肯这般做小伏低,哪怕是做戏,也足以叫人不枉此生了。

“我也是美人么?”夏未却无一丝动容,他死过几次,早已经被磨烬了率直烂漫,仿佛一个沧桑垂暮的老人,他看着殿外被春风抚过的清美月光,那是经过重重严冬换来的呵。

所以,燕韫是对夏氏一族的美少年起了心思。

一直不纳妃,反而是收纳吕飞白,留宿夏未,接下来又会是谁。

“呲……”

手心的灼伤火辣辣地疼,夏未张开手,发现手心的嫩肉已被烫烂,鲜血沿着滑落到手腕。

这时,他感到一股濡软袭来,怔怔地看着手心的鲜血被燕韫舔拭,这男人像一头凶悍的猛兽,此刻却温柔至极,伤口被他轻柔地吻过,不觉得反感,身子竟本能地传导出一阵酥麻之意。

夏未感到极不自在,骤然抽回自己的手,燕韫任由他拿了回去,高大雄壮的身躯却犹如一条巨龙小心翼翼地盘住自己的猎物,在猎物的身上,宣示着自己的欲念。

感到燕韫的变化,夏未雪白的小脸“刷”地胀红起来,震惊地看着身上的男人,他……他这是要——上次他发病时,还没有这么狂妄放肆,他竟然敢!

“你不喜欢,朕听说了,吕飞白说的。”

燕韫的声音染着失落,痼疾发作的他,此刻犹如一个受了委屈的稚童,要不到糖吃,而且家长还吝于其他奖赏。

“不喜欢什么?”夏未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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