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来挑战本大爷,还真是新鲜啊。”
“是时候轮到我这月亮来发光了。”
真是羞耻的话,不过忍足很想说一次。
世界赛都到决赛了,忍足还是没什么感觉,没有想要挑战的对手。既然这样就和迹部比一次吧。
从来没有一次坚定地想要赢过迹部,已经习惯屈居人下了,真不是个好现象。
“太天真了!”
发球被迹部轻松回击,正应如此才有趣不是。这个对手值得调动全部精神。
放短球的假动作,短球算是自己的常用技了,迹部很熟悉这点,正因习惯才容易上当。
试试这个吧——破灭的轮舞曲!花哨也实用。
脱手的球拍被迹部捞回。扣杀被重击击回。
嘛,也不算意外。
“我这太阳可还没有落山呢!”
啧,听起来多少还是有点羞耻,忍足脸皮够厚绷住了。
很少出那么多汗,跟迹部打球果然会陷入拉锯战,忍足多少有点不爱动弹,三年来部活他也极少和迹部长时间拉练。
血液流动的很快,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正确的做法应该控制呼吸平复心跳,才能保证体力。不过忍足不想正确,此刻他前所未有的畅快,他让心脏尽情跳动,把血液泵入大脑,不用冷静,当下就交给本能吧。去战胜面前这个男人,那么耀眼的人,自己也该竭尽一切去回馈。
迹部……你的存在——
忍足……你的存在——
是我网球人生的起点啊!
“比赛结束……”
“迹部景吾6比3获胜!”
“喂,忍足……你有没有后悔选择单打3?”
“不,我无意中看到了你的申请书,就……”
去迹部房间找他讨论队内赛时意外看见的,虽然很抱歉,但一瞬间就决定了,要和迹部比一次。这个人提升的脚步就没有停过,也许以后能和他对决的机会不多了吧。
想和迹部比一次,就用相识的契机,网球,来比一次。
这个想法简单而坚定,冲散了这段时间忍足繁杂的思绪。
这次没有去预感自己的输赢,感觉回到了和迹部第一次交手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也没有判断输赢,只是觉得迹部是个棘手的家伙,要打起全部精神去对付。没有压力,只有难得碰到对手的欣喜,纯粹地在享受一场网球的博弈。跟那个时候一样,啊,真是快乐。
世界赛结束,回国飞机上。
“恭喜你,迹部。”
“冷不丁说这个?你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啊,恩~”
“嗯,正式的没说过,所以正式恭喜你。我应该是第一个吧。”
“强调正式的你确实是第一个。”
“那就好。”
“忍足,你好像很激动啊。”迹部放下咖啡杯往忍足面前打了个响指。
“是啊,现在还脱离不出来。你有什么办法吗?”
“不知道呢,不过本大爷倒是好奇,你那么激动,你是认定我不会赢?”迹部撑着下巴好整以暇。
“不,我认定你一定会赢。”
“哦?怎么说,比赛一半时我都没那么自信。”
“看出来了,不过那个时候我更确信你要赢了,理由的话,经验?感觉?直觉?没什么确切的理由吧,只是觉得,那个时候的迹部景吾配得上胜利。”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迹部你这么笑容易缺氧。”从卫生间回来的大石忍不住提醒。
迹部摆摆手,努力憋住笑,结果忍足破功了,低头忍了几次都在一抬头看见迹部时又破功。这下他俩面对面噗一声开始一起笑。
全代表队都探头来看这两人傻笑,最开始大家还是“这两人什么毛病”的表情,后来不知道谁先加入的,笑声过于鬼畜,让全队破了功。
“哈哈哈哈哈哈哈……”
“咯咯咯咯咯咯咯……”
“嘎嘎嘎嘎嘎嘎嘎……”
“哪来的鸭子?重笑!”平等院一拍大腿引发了更大的笑声。
乘务员看着笑得东倒西歪的代表队推着餐车不知道应不应该进来。
“哎呦,嗝,我不行了,哈哈哈咳咳……嗝,我肚…嗝…肚子要抽筋了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救命!”毛利笑倒在月光身上,月光双手着捂脸低着头。
“啊嘎嘎嘎嘎嘎嘎嘎!啊嘎嘎嘎嘎嘎嘎嘎!”远野头靠着膝盖疯狂跺着脚。
“你笑的太鬼畜了。”君岛不愧是艺人的表情管理,憋笑着捞出远野甩他杯子里的发尾。
“咳咳咳yue。”赤也笑到了地上。
“赤福,”种岛好不容易憋住笑想说你当心,给远野的笑声又弄破功了,笑急了自己也yue了一下,这下机舱里的人又指着种岛开始笑。
“我不行了,啊我的肚子,话说飞机餐来了能吃了吗?”和赤也一起笑到地上的丸井气游若丝地问。又引发了一阵无意义的爆笑,丸井在笑声里顽强地爬起来拿了盒饭掐着大腿颤颤巍巍地吃。成了第一个战胜傻笑的人。
最后机舱里的人都捂着肚子缩在椅子里笑不出来了。
忍足捂着脸还在无声地笑,他的眼镜被他笑掉牺牲在笑得滚下椅子的鬼身下。
“呃咳咳咳咳咳,”迹部一开口话就被咳嗽堵回去,“咳本大爷不行了,忍足你厉害。”
忍足觉得挺傻的,不过很好,有人一起犯傻是多么荣幸的事,他很久没有那么愉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