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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雨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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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信医院。

决.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拿起遥控器啪啪换台,乱按一通。

听声音似乎很烦躁,黑衣保镖偷偷去瞟他的脸色,却发现他脸上浮现着笑意。

“太有趣了…实在太有趣了,不是吗?”

保镖侧头看去,电视上夏天疟蚊传染病的新闻一晃而过,他心里纳闷:是在跟我说话?

但秉持着良好的职业操守,他没有开口,只是像门神一样守在墙边。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这位雇主只是在自言自语,并没有闲心和他搭话。

虽然崔书桐在弟弟出事时,表现得心急如焚,但在把他送到医院并确认其安然无恙后,她短暂地停留一会儿便走了。

无论背后有多关心,面对面时,脱口而出的却是冰霜一样伤人的话。

“你有看见是谁把你推下去的吗?”

决.拿着一颗苹果在手上把玩,语气散漫:“是我自己跳下去的。”

崔书桐拧紧眉头:“为什么?”

“好玩,刺激,不想活了。”他的回答显得漫不经心。

听到这番话,崔书桐的情绪明显被触动了,她忍不住抬起手挥过来。

但就在她的手即将落下之际,决.突然偏头躲开,让她打了个空。

崔书桐一脸怒容夹杂着失望:“崔书惟,你搞清楚了!你的身份本来就很尴尬,要是连你自己都不争气,谁还能来救你?”

决.将一侧的头发向后捋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似听到了什么玩笑话,嗤了一声:“少在这里假惺惺,'我'当年被流放到江原,你有为'我'求过一次情吗?最后还不是靠我才回了湖春的国中部。”

“所以,别在我跟前摆什么长姐的谱,让人恶心。”他下床,比崔书桐足足高了十五公分,凭借身高的天然优势。他微微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小心有一天,我把你的东西一点点抢走。”

崔书桐被他逼到墙角,扬起下巴。

“你能抢得走的话,那就尽管来。”

“听说汉南洞那边要建设新商场,就从这块地皮开始抢,你说怎么样?”

太近了……近到连呼出的热气都喷洒在她头顶上。

崔书桐没由来一阵心悸,猛地撞开他的肩膀。

“不怎么样,一个暑假,如果做不到,就滚蛋。”

决.闻言笑了,那笑容中带着志在必得。

“成交。”

为了掩饰内心的波动,崔书桐拿起桌上的苹果和小刀,坐在椅子上削皮。

她不习惯做这个,削得磕磕绊绊,等到削完,原本诱人的苹果已经变得坑坑洼洼,就像是月球表面一样。

赌气将它放到一边,这才想起抬头去看“崔书惟”。

映入眼帘的却是他的宽肩薄背,清瘦,但肌肉线条紧实利落。

崔书桐忽然有些恍惚,那个跟在她身后哭着要糖吃的小哭包,俨然变成了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具有性吸引力的矛盾结合体。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心境发生了变化。贪恋地看着这个勾起她欲望的背影,背影的主人却没有察觉,自顾自地在她面前脱衣服、换衣服,只把她单纯当成姐姐看待。

让她无地自容,只能用更坚硬的外壳来伪装自己。

“那个陈簇…是什么样的女生?”

决.没有答话,往头上套衣服,又将病号服揉成一团抛到了角落的垃圾桶。

就在崔书桐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懒洋洋开口。

“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人了,嗯,我总算明白,'我'为什么会喜欢她。”

提起她,决.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奋。

是真的很有趣啊,小蚂蚁跳到大象背上不痒不痛地踩上一脚,这也算是,一群小蚂蚁里最特别的一只了吧。

这让他突然就不想那么快地把她碾死,生出了和她再玩久一点的念头。

虽然陈簇的举动多少有故意杀人未遂的嫌疑,但决.在意的不是这个,他只有一只蝉的生命,所以能主宰这具身体的每一个瞬间,他都要遵从内心的喜悦。

“哎,姐,我要出院,马上给我办手续。”

…空荡荡的。

他的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决.一转头,却发现崔书桐已不在座位。

他想得太入神,连对方高跟鞋踩在地板上那么明显的动静都没发觉。

*

陈簇在上午忙碌地送完最后一份外卖后,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坐在长椅上捧着饭盒狼吞虎咽地吃。

此时是下午两点,午餐高峰期已经过去,街道上的人群也变得稀疏。

学校开始放暑假,马场的兼职也随之告一段落,所以她临时找了一份送外卖的工作,固定在每天上午 8 点到下午 2 点,这样还能有休息的时间。

小角落虽然闷热,但好歹空气流通,有风,吹到人脸上,好像有那么一瞬是凉快的。

湛蓝的天空里,飞机画出一道直线。

大椿航空,头等舱。

李荷娜却无心欣赏舷窗外的美景,只顾跟群里的姐妹小团体商量怎么收拾陈簇。

【李荷娜】:派对上让我这么丢脸,这次修学旅行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人美心善小甜甜】:到时候,把她和我分到一个房间,保证让她度过美妙的夜晚~

【紫菜菜菜汤】:敢欺负我们娜娜,绝对让她好看!

【不吃香菜末】:对呀,亏娜娜还好心邀请她参加派对,要不然就凭她?(白眼)进得去吗…

【人美心善小甜甜】:照片.jpg

【人美心善小甜甜】:有人刚刚发我的!!

【不吃香菜末】:什么鬼,我没看错吧?这不是陈簇吗,她怎么没上飞机?

【紫菜菜菜汤】:那我们讨论的计划岂不是泡汤了…(石化)

【不吃香菜末】:哎你们放大照片,仔细看她衣服后背上的 logo 。我天?!她竟然去送外卖了(惊恐)

【紫菜菜菜汤】:好丢脸,我无语了。她一个人拉低了一整个学校的格调,史诗级罪人!

【人美心善小甜甜】:呀,我们把照片发到学校论坛上吧?让大家都见识一下她的真面目,平时多注意身上的重要财物。虽然我们是不在意这点小钱,但这么便宜小偷就不好了

【紫菜菜菜汤】:赞成!我现在怀疑崔书惟真的跟她交往过吗,不会是她单方面倒贴吧?

【不吃香菜末】:咦~不会吧(震惊)晕,之前还去听她讲课…现在想来,不过是一个普信女的自嗨。

看着屏幕上的消息,李荷娜勾了勾嘴角,心情很是愉悦。

【李荷娜】:哎一古,大家都是同学,给她留点面子吧。人家忙着送外卖打工,很辛苦的,连修学旅行都没有空来。

【紫菜菜菜汤】: kkkkk,她那是没空来吗,是没钱吧!陈簇是社会关爱者,她有那闲钱参加修学旅行吗?

【人美心善小甜甜】:kkk,不是吧,连这点小钱都拿不出吗?我们竟然跟这种人是同学,这也太可怕了吧,好下头

……

然而这一切,陈簇并不知晓,她已经很久不关注学校论坛。

脖子隐隐酸痛,她按了按后脑勺的风池穴,只想回家大睡一觉。

一路上,看见了抱着吉他在唱歌的流浪歌手,出来摆摊吆喝的商贩,和她一样飞梭在街道的外卖员。

每当这时,她便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身上的汗褪去沉重变得轻盈起来。

天上洁白的云,延伸向无尽的远方。陈簇开着电瓶车,车柄握在手心里,知道现在要干什么,也知道明天要去做什么。

眼前的红绿灯变换闪烁,人群开始移动。陈簇正欲捏紧把手,准备随着人潮一同穿过街道。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铃声刺破了周围嘈杂的背景音。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包里掏出了手机。

接通电话后,听筒里传来的声音让陈簇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与无助,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了力量。

陈母出事了……

人群已经渐渐散去,她身边只剩下稀疏的行人。她握紧了手机,想要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然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没有时间再犹豫,她猛地一个急转弯,电瓶车飞快穿梭在街道上,向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她的思绪却依旧混乱不清。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只知道现在必须尽快赶到医院。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转角,都在提醒她时间的紧迫。

医院里现在床位紧张,陈簇冲进大厅,刺鼻的消毒水味和喧闹的嘈杂声,让她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好不容易,她终于逮住了一个护士,抓着她的手,努力保持冷静,但是声调却是藏也藏不住的颤音:“您好,请问患者陈贤贞在哪儿?她刚刚被送过来的,说是疟蚊感染。”

“刚送来的话,在那边。”护士小姐好心地为她指了个方向。

“好的,谢谢你,真的谢谢你。”陈簇一路小跑,经过一个个病床,心里充满了不安。在一处,她看见一个病床前围着医生和护士,借着缝隙伸头去看病人,可惜不是陈母。

大厅的电视机却播放着让她心惊肉跳的新闻:“据卫生部门报告,由于热带风暴带来的潮湿气候,导致疟蚊大量繁殖,进而引发了此次疫情。截至目前,已有数百人被确诊感染疟疾,其中不乏重症患者。”

记者的话语在她心里一字一句回荡,想到陈母大腿处被蚊虫叮咬的一片红,当时并不以为意,只简单涂抹了花露水作罢。之后的发热,肌肉酸痛乏力,也全不当一回事,都以为和往常一样,只是普通的发烧感冒,多喝热水就过去了。

陈簇悔恨地蹲下身体,使劲捶打自己的头,目光从视频缓缓下移。这时,她突然看到了那张脸,向墙角的病床冲去。

陈母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面容苍白,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她颤巍巍地牵住她的手:“妈,我来了。”

一旁的医生检查完毕,对她说:“您母亲的确被疟蚊叮咬感染了疟疾,而且是较为严重的情况。我们已经开始给她使用抗疟药物,但需要持续的治疗和密切观察。由于病情较重,治疗费用也会比较高。”

陈簇点了点头,心里做出了准备:“医生,您说,多少钱都没问题,只要能救活我妈。”

“小姑娘,我看你年纪不大,还是让我跟家里的长辈谈一谈吧?”

“医生,我们家就我和我妈两个人。跟我说吧,我能承受得住,真的。”陈簇不知道陈父是个什么人物,也许已经死了,也许还活着,只是陈贤贞从未提起过他,原身也没有关于父亲的记忆。

“好吧。”

医生详细介绍了治疗方案,并给出了大致的费用估算。听到那些数字,陈簇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入目皆是白,墙壁的灰白,钨丝灯的惨白,她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无力地垂下肩膀,抬手捂住脸。

二百人感染疟疾,为什么偏偏陈母是其中之一?

少数重症患者,为什么偏偏陈母是这少数之一?

手机里的提示音一声又一声往外冒,似是洪水猛兽般欺身将她淹没,那是李荷娜们在社交平台上的狂欢。

金迷纸醉、穷奢极欲,美酒美人、香车宝马…

陈簇觉得自己仿佛被砍掉了四肢,困在了这把椅子上。

呼出的气体和空气碰撞,变成水泥糊住她的口鼻。

她望着窗外亘古不变的蓝,快要入夜以前的时分,安静得像湖泉水,呢喃着的摇篮曲,迷茫又压抑。

这时,陈母终于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陈簇连忙按下床边的呼叫按钮,凑到陈母身边问:“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陈母艰难地撑起眼皮,虽然很虚弱,但还是尽力在安抚她。

“没事的,我没事,不要担心。”

医生和护士很快赶到了陈母的病床前,开始为她进行检查。陈簇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她的心中充满担忧,但也有了希望。

检查完毕后,陈簇送他们到门外,小声问:“我妈的情况怎么样了?”

“病人病情发展得很快,如果不及时治疗,可能会危及生命。我们会尽全力救治,但治疗费用较高,需要尽快筹集。”

陈簇紧紧握住拳头:“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凑齐治疗费用。”

她回到病房,坐在陈母床边,握住她的手。

陈母神情着急,但她带着氧气罩,陈簇听不太清她的声音,只好俯下身凑近了听。

“会…传染,离妈…远点。”

陈簇心里发酸,安慰道:“不会的,妈,不会人传人的,医生都说了。”

这种病是由蚊虫叮咬引起的,除了高温的天气,还有就是和她们居住的半地下室环境有关。

路面不平易积水,卫生脏乱,简直是滋生疟蚊的巨大温床。

她们当初不应该贪图便宜住在这种地方的。

陈簇撇过头,快速抬手擦了下眼睛,然后起身道。

“妈,你在医院好好养病,我去家里给你拿些换洗衣物。”

“好…存折在…”

出门的瞬间,陈簇的眼睛忽然模糊了,眼泪挣扎着涌出了眼眶,她忍不住地哽咽,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淌。

她又透过门上的小窗子去回望陈母,打了自己一巴掌。

她厉声喝止:不要哭,陈簇,现在最痛苦的人不是你。

*

到了晚上,夜风很凉。

陈簇开着电瓶车,街上的路灯在她身上投下晦暗昏黄的影子。

她还是捏着两个车把手,可是感觉天翻地覆。太阳照常东升西落,但她开始害怕明天的到来,只希望这条路能再长些,夜晚再久些。她知道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做,却堆积在那,始终不想理清。

人一旦霉运缠身,喝口水都会塞牙缝。没开一会儿,电瓶车的电量指示灯开始闪烁,提示电量即将耗尽。

陈簇心里一沉,意识到自己忘记充电了。她试着加快速度,希望能尽快找到一个地方停下来。但电瓶车的速度越来越慢,最终彻底停了下来。

你给我瞎凑什么热闹!?

气得她下来踹了电瓶车一脚。

没办法,只好下车推着电瓶车往前走。陈簇尝试着找到最近的充电站或修车铺,但四周一片寂静,似乎没有什么店铺还开着。

她推着电瓶车走了一会儿,突然感到轮胎似乎不太对劲,低头一看,发现轮胎已经瘪了。

不是吧,不会一整晚都要耽搁在这了?不要啊…

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阵引擎声从远处传来。陈簇抬头望去,只见街对面一辆火红的摩托车快速驶近。

“邵澄舟!”她惊喜地挥手大喊他的名字,然而对方带着头盔根本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从她视线范围内一晃而过。

“该死的,你给我回来——”陈簇向他的方向追了几步。

“邵澄舟,你给我回来!”虽然嘴里还在喊着,但实则外强中干,已经放弃。

可恶,就不应该让她看见他。

看着宽阔的街道,无尽的黑暗,陈簇真想在这寂静的夜里大吼一声。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却再次传来摩托车的引擎声,这次不是在对面,而是在她身后。

不会吧…

陈簇期冀着,却刻意不回头,怕又一次失望。

引擎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至那道声音促狭地喊着她的名字,陈簇提起来的心才真正落了地。

邵澄舟绕了一个圈回到了陈簇所在的一侧街道。摩托车再次出现在视野中,他减缓了速度,最终停在了她面前。

“电瓶车坏了?上来,我送你。”

他递过来一个头盔,给她放下脚踏。

陈簇低垂着头,看到了自己的眼泪又控制不住一滴滴砸到地上,她粗声问:“那我的电瓶车呢?”

“我找人来拖。”

陈簇有点不对劲……意识到这点后,邵澄舟眉峰轻蹙,继而升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烦躁,又悄悄溜走,硬巴巴解释道。

“那里不能停车。”

“哦。”陈簇仍是低着头戴头盔,全程没有看邵澄舟的眼睛爬上了后座。她反手抓住了车身后方凸起的部分,稳住自己的身体,蔫蔫道:“我准备好了,走吧。”

不是因为停车的事?邵澄舟是直觉系,嗅到了陈簇的不开心,虽然搞不明白原因,但想让她变高兴。

投其所好,但是陈簇喜欢什么呢?想到这,邵澄舟稍愣,他竟然不知道。天呐,他这个朋友实在太不合格了。

“陈簇,你心情不好啊,为什么?有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欺负回去!难道是刚刚那辆电瓶车?要不要我找人把它砸成破铜烂铁。”

“你傻吧你,那是我的电瓶车哎!你砸了我开什么!”

“因为是我砸的,我赔给你啊。”

“滚呐——”

风声呼呼,平时邵澄舟开的速度又疾又猛,这次大概顾及到陈簇的存在,温和了许多,但还是快,好像让他慢下来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邵澄舟本是好意,但没想到说了几句和陈簇又吵起来,于是两个人在风中大喊大叫,好像在比谁的声音更大,更能盖过对方。

陈簇是心虚才嗓门大,她庆幸黑灯瞎火,自己眼圈红红的邵澄舟也没看见。要不然,感觉会很丢脸。

她不想,也不敢承认,自己在见到邵澄舟的那一刻,拼命遏制了扑过去想抱住的冲动,还有想跟他借钱的念头。

三十几万的治疗费用,都比不上他存在银行里利息的零头。而对她们家来说,把存款里的钱全部取出来,都悬,因为这还只是前期的初步预估。

靠打工?不吃不喝不睡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贷款、卖肾?如果还有退路,陈簇不想那么早就触碰这些东西。

但是不能跟邵澄舟借钱,正因为是朋友,所以更不行。因为难以启齿,讲出来就平白矮人家一头,都欠着他了。而且,陈簇也害怕,他会因此看轻自己。再说这钱借了,她短期内根本不可能还上,她可不想骂他的时候还忍气吞声。

所以这钱,关系好的不能借,关系差的更不能借。最好能找个客观公正,不感情用事的人借。

于是躺在医院陪床上,望着窗外潦倒几颗星,陈簇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了一整夜。

还有手机也没电了,就这里补充吧

第44章 雨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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