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在余光里瞥见路回时，林归雁与自己同学诉苦的话锋猛然截断。

同学叶良扫了一眼朝着此处走来的路回，心下了然，向林归雁递了一个“时间留给你们”的意味深长的眼神。

然后他在林归雁（眼神信息接收失败版）不明所以的视线中退下了。

02

“学姐，我之前好像看到你从高一年段的办公室里出来……”

其实并没有。

但是路回实在不知如何开口，只好旁敲侧击地引出话题。

林归雁作叹气状：“我刚刚还在说这个，我觉得挺无语的，不知道是谁造谣说我串（4）班的时候做了很多偏激的事情。”

“周老师不知道为什么非常笃定这些是真的，说了我很多。”

“我听完周老师的长篇大论后跟他反复解释我只是串班，他又抓住我串班的事实又批评了我一顿。”

路回一声不吭地听着，目光微垂。

同学说的是真的。

但是林归雁避重就轻，并没有说当时，办公室里众老师也在场。

路回抿紧了唇，她忽然想知道，彼时的林归雁会怎样？

大庭广众之下的批评，耳畔年段长的斥责，其他老师的投来的视线……以及一切的缘由——莫须有的罪名。

众说纷纭中，低到尘埃里，辩护自己的清誉。

03

路回暗自深吸了一口气。

像是一似极其纤小的木刺，突然之间扎进皮肤里，激起细细密密的的疼，却又取不出木刺来，怎么也取不出来。

于是那种疼哽在血肉里。

原来越喜欢，越心疼。

04

“后来我才知道，（4）班的一个人以为我是去找她麻烦的，然后跟着她同学去找班主任说，我串班，又造谣说是我不满征文比赛结果，找她索要比赛奖金。”

“她的同学肯定是向着她的，这么多‘人证’在，她的班主任相信自己的学生……”

说到此处，林归雁阖眼片刻。

这些都是林宇飞转告她的，她依然记得在林宇飞口中得知这些事情时，如坠冰窑的心情。

（4）班主任未经核实，直接相信了肖柠的话，甚至于脱口而出：“林归雁？上一届征文比赛的那个三等奖？”

“她真是没素质，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