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3点整，张南到达了面馆，面对刚刚尹山在电话里头说的事，张南更多的是好奇和一点毛骨悚然。

尹山看到张南直接走到自己面前坐下来，先从自己口袋中掏出了几页纸，擦了擦桌子和放在桌上的筷子，尹山浅笑了一下，向服务员点了两份葱花牛肉面。

“看来尹警察也经常来吃？”张南微笑着说。

尹山一时半会儿难以解释，便点了个头，搪塞了过去。

张南一脸严肃的说，“一一怎么了？”

尹山看得出藏在张南里的那一些对一一的爱意，也没有多委婉地描述了，“她死了。”

张南似乎不是很震惊的样子，又像是很震惊的样子，多少有点令人难以琢磨，缓缓道:“她怎么会这么想不开？”

尹山也不太想绕圈了，直奔主题，“11月3日之前，洪一是否给你打过电话？”

这时尹山正看着张南，他的眼睛似乎在一开始就在盯着自己身上紧的那枚徽章，看得很入神，尹山也才开始对他开启了扫视，纯黑色的微卷发型，脖颈上羽毛项链还在随风飘扬，嘴角总是诧异的向上扬，这何不是哪个女孩的理想？

过了许久，张南这才说起了话，感慨道:“我的父亲也是一名警察，只不过他没有你那么有名声，他在一次劫匪案件中，为竭力救一位孕妇而牺牲，那时我才七岁，他每天很晚回家，每次回来都是穿着一身警服，每天天未亮就出巡了，这么好的人，最后却……”

张南摇了摇头又不好意思的看向尹山，这时服务员已端上来两碗葱花牛肉面，张南笑着将一碗葱花牛肉面推向尹山面前，“吃吧。”

尹山这才感觉到张南的不对劲，他到底在转移话题，还是为了掩饰悲伤之大呢？

尹山也不容拒绝地吃了一口葱花牛肉面，即使吃过一次，但再吃一次，也令人回味无穷，张南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刚刚尹山的问题，“一一就在当天上午给我打了个电话。”

尹山有点不知所措，掏出记事本，写了起来。

“她都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像往常一样聊聊家常。”

“那具体聊了些什么呢？能具体讲一下吗？”

张南挠了挠头，“就是我问她和阿里最近怎么样之类的话题。”神情看起来有点失望，眼睛已经开始注视着窗外，正在玩闹的小孩子。

尹山开始端详张南的手部，看起来没有洪一的那么纤细，反而显得粗糙，处于冻僵的状态，指甲盖比寻常人少一些血色，手掌心还有老茧，没有几年是不能有老茧的，足可以看出经常性的搬重物，手上带着一个粉色小兔皮绳，尹山对眼前这个人愈发有兴趣了。

尹山敲了几下桌子，张南才缓过神来，看向自己，“能问一下您是什么工作吗？”

张南勉强点了下头，“和一一在一个地方，只是我是冻存专业的。”尹山看出他并不想聊太多关于实验室的问题，这使尹山更加好奇了。

尹山又在笔记本上写了几笔，继续问道，这次尹山也不想浪费太多时间了，差不多尸检报告就要出来了，“您和一一是什么关系？她有没有同你说过很奇怪的话，或许是暗示之类的？”

张南开始不耐烦了，“我和一一是好朋友关系，青梅竹马的那种，她从来都不会同我说她的想法的，因为她心里没有我！！！”说到后面这几个字，张南几乎是怒吼出来的，看来张南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下午6点整，尹山结束了和张南的聊天，并向他要了住址以及宁可可的住址和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