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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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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

这三个字,在他们两人之间显得过于暧昧了,令周鲤想起临封城最后相处的那段时光。

那时候越长风没有说过类似的话,但暧昧的动作却做了不少,尤其是他们还曾深深地亲吻过。

这是在太敏感了,虽然是过去时,可他还没有老得什么都不记得,坦然地相处都没什么,只是不能碰触这种试探性的言语。

回避越长风的眼神,对于越长风的敏锐,周鲤丝毫不敢大意,“宫主虽是女流,却也不是随便受人摆布的人,我只是个管事。”

不料越长风却问,“你不舒服吗?”

“没有。”周鲤说,“怎么了?”

越长风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侧脸,“你脸红了。”

躲开对方的碰触,周鲤把话题往回拉,“有点热,总之你说的事我无能为力。”

“她背后有方氏一整个家族,是依仗也是束缚。”越长风缩回手,眼睛却还盯着周鲤,“你不要总是妄自菲薄,当年能帮我筹集军费,救助流民,以你的聪明才智做这些并不难,你总不会希望太子坐上皇位吧。”

周鲤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你说得对,但是这些都离我太远了。”

“我说你可以就可以,不准拒绝我。”越长风私自结束了话题,“快吃吧,吃完了我带你上山,那里的景色更美。”

还是那么霸道,周鲤想。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周鲤看到不远处一座黛色山峰,在他们的角度看去半山处一片云雾缭绕,山顶还有未融化的积雪。

确实是周鲤喜欢的景色,临封城附近也有一座类似的山,他年少时候最喜欢去那座山上玩,他的亲生爹娘也葬在那里。

“干什么,贿/赂我啊,光这个可不够。”周鲤半开玩笑地说。

被他的说法逗笑,越长风说,“小看我了,那件事没得商量,今日这些却只是为了讨你欢心的。”

周鲤不打算与他继续这个话题,这个人总是喜欢替他做主,所以他干脆把碗一推说吃饱了,他想回去了。

最后还是在越长风半是嘲笑半是强制下,与他一起登了山赏了景。

等坐在半山腰的凉亭里,周鲤已经累得半句话也不想说,再也顾不得先前那点不自在,说什么都不再往前走了。

最后周鲤没有问他为什么偏偏选择自己,明明他可以直接找方锦绣,而越长风也没有解释,而是背过身让他上来。

“做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周鲤看着越长风宽阔的后背失笑。

越长风说,“上来,背你下去,等你走下去,今日又不能回城了。”

周鲤确实累了,乖乖听话趴了上去,宽厚坚实,不得不说,真有安全感啊。

“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周鲤趴在越长风背上,想起了一件事。

新鲜了,周鲤也有开口求人的的时候,越长风来了兴趣,“什么事?说说看,你现在呼风唤雨的,还有需要我的地方。”

周鲤开口道,“这件事只能求你,就是小越将军的事,他帮我和我爹脱罪,你再见他,帮我道声谢。”

越长风神情微动,随后他似乎心情极好地笑道,“你本来就是被冤枉的,这对他是小事,不需要谢。”

听他说的,好像与那小将军很熟的样子,周鲤也好奇起来,“对他是小事,对我却是大事,堪比救命之恩了,谢是应该的,也只能道谢了。”

“我还就你的命呢,怎么就没见你谢我?”越长风在周鲤大腿上拍了一把,却一点不生气,“不公平啊。”

周鲤浑身一僵,随后故做不在意道,“你这不是找我讨还人情了吗?”

一边低头看着山路,越长风心思也一边活跃起来,“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如今两个救命的恩,你打算还给谁?”

“债多不压身,谁都不还。”周鲤见他越说越偏,赶紧把话题往回拉,“你给我说说小越将军的事吧。”

越长风背着人也脚步轻盈,他心情好,也不打算为难周鲤,“你就对他那么好奇?”

“是啊,如此年少就能护一方疆土,谁不感兴趣?”周鲤乐得将话题转移走,“那一场叛国案,老王爷被冤枉,小将军没有因此一蹶不振,甚至还能接管南军,守卫边境,是南境百姓的幸事。你去打听打听,南境的百姓没有不希望小越将军回去的。”

越长风静静听着,心思也跟着回到许多年前,那一场风雨之后,临江王一脉势力迅速衰败下去,军权险些到了奸人手里,幸亏顾老将军临危接管了南军,给了他成长的时间。

到了日落时分才回了世平城,周鲤谢绝越长风送他回去的要求,直接跳下车跑了,结果一进锦绣学宫的大门就被方锦绣叫了过去。

还没落座方锦绣就问,“廖远怎么说?”

“廖远接了东西,就有得商量。”周鲤看方锦绣的脸色,“宫主,可是事情有什么变化?”

他说的东西,是方锦绣提前给他的银票,装在几个精致的绣袋里,就是周鲤交给廖远的那一个,方锦绣希望廖家能随时提供姚家的消息,只是里面的东西被周鲤换了。

周鲤的沉稳总能令方锦绣安心,她坐下说,“圣旨下来了,我岁旦就要到东都,绣品也要准备起来,你觉得咱们这的绣娘,哪个能随我去。”

“宫主,先前咱们说的两手准备,就算廖家愿意帮忙,但绣娘的事仍是最紧要的,毕竟讨了太后的欢心,才是最大的保障。”周鲤帮她分析道

手里说得委婉,但意思明白,锦绣学宫现有的绣娘不行。

方锦绣明白他说的意思,“是啊,可这么短的时间,我哪里找手艺高超的绣娘。”

口中的话隐藏着怨气,周鲤听得真真的,谁让太后别的不喜欢,偏偏喜欢刺绣呢。

这件事还要追踪到太后年轻的时候,据说太后是宫里针织局的绣娘,因为绣工出众,专门太子做衣裳。那时候的太子就是当今皇帝的爹,两人因此结缘。

太后一直惦记着年轻时做绣娘的日子,有人看透的太后的心思,在她荣登太后位的时候送过一副世间绝无仅有的绣品,名叫《百花绣》,得了太后的青睐,因此一展宏图。

之后每次有节日或者太后寿辰,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封疆大吏,都会四处搜罗绣品,想要博得太后的欢心。

只是太后在宫里养尊处优这么多年,能打动她的绣品越来越少。

周鲤缓缓出声,“宫主,不如公开招选绣娘。”

红鲤绣坊背后的小院里,余小棠震惊出声,“阿鲤,你要做什么?”

周鲤慢悠悠扒拉一口饭,“去凑个热闹。”

余小棠把茶壶重重放在桌子上,“干什么,你当我傻吗?”

一听这话,周鲤乐了,“姐姐这脾气可真是让人受不了,还没到不要命的份上,不要担心。。”

余小棠一点不信他的鬼话,直接问道,“你是不是还记着那件事?”

“姐姐,家破人亡,我哪里能忘记。”周鲤拿出早放在一边的蓝子,“这次只是报答宫主恩情而已。”

方锦绣当初给他一个生存的机会,并且全心信任他,这份恩情周鲤永远记得。

蓝子里面装满了各种颜色的帕子,只是图案只有一个,一朵小小的桃花,每一块帕子上的桃花都鲜艳欲滴,华贵非常,都是出自周鲤的手。

余小棠拿起蓝子一看,脸色又黑了几分,“把手伸出来。”

周鲤听话地伸出手,余小棠捏起他的右手仔细端详,看他手指上磨出的茧子,“你倒是长进了,日日背着我动不该动的心思,你身子不要了?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六。”

“你为难小六做什么,不碍事,铺子还不都是姐姐在打理,况且我就会那么两个图样,必要时候拿出来吓唬人罢了,见不得人的。”周鲤不在意,制止了余小棠的怒火,“我有按时吃药,小六日日看着的。”

余小棠放下蓝子,她一脸严肃地看着周鲤,“吓唬人?你这两年没日没夜地练,就为这一天吧,还想糊弄我?”

出临封城那一日,周鲤在车上说的那翻话,余小棠一直记得,时不时就会想起来,她就怕周鲤心里还存着报仇的念头。

眼下周鲤做的这些事,再一结合最近关于圣旨的流言,可不就印证了这一点。

“姐姐放心,我心里有数。”周鲤放下碗筷,他看着余小棠,“你知道灵儿一直想去东都,我代她去看看。”

看看皇城的样子,当初灵儿想象中的繁华是不是那个样子,皇城中住着的人是不是都非富即贵,不把人当人看。

余小棠垂眸,“真的只是去看看吗?”

“姐姐,灵儿说东都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很多漂亮的东西,还可以做最好的绣娘。”周鲤说。

心里跟着一痛,没有人比余小棠更知道周家兄妹的事了,最后一次见面,灵儿还对余小棠说,希望她和他们一起去东都,免得在家里受兄嫂的气。

余小棠爹娘去世得早,她哥哥好堵,有一回差点把她卖了,就为了一点赌资。是周鲤拿着银子帮他还了钱,把余小棠带回来的

周灵儿也知道余小棠的事,那个热心的女孩儿,总是关心愿意关心身边的每一个人,只是命运太坏,不知道爱惜善良的人。

“你这么说,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拦你了。”余小棠摸了摸眼角,性子也软了下来,“姐姐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没什么好怕的,只是人若总惦记着仇恨,一辈子都不会高兴。”

周鲤递给余小棠帕子,“等我看过了东都的繁华,赚够了银子,回来再给姐姐找一个好夫婿,让姐姐一辈子和和美美。”

余小棠又换上笑容,“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只是你不打算带着姐姐去见识见识吗?”

周鲤笑着点头,“自然是要带着姐姐的,反正时间还长,等我安顿好,再带姐姐去。”

东都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头。

不能再拖累余小棠了,她陪自己走到这里足够了,周鲤做好了不再回来的准备,根本不可能带着亲人一样的余小棠。

余小棠性格爽朗,她笑着说,“那我可得多赚点银子,给自己备上厚厚的嫁妆,免得将来到婆家受气。”

“要不了几日,四周的绣坊就要开始进货了,等咱们手里的货都出手了,就不愁银子,到时候保管把姐姐风风光光嫁出去。”

小院里笑声不断,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说的都是对美好未来的向往,周鲤喜欢这样的季节,也喜欢这样的日子。

他这一生都想有个家,可总是事与愿违,因此他分外珍惜这份情谊,他要多看看,多感受一下,留着与仇人同归于尽的那一天,好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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