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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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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禧静嗤笑一声,将木条捏住扔进了火盆里。

“你还当做了定情信物不成?”他的声音冷淡,神色间的不满清晰可见。

“属下不敢。”抚愿连忙垂头说。

“谅你也不敢。跟我见见事务繁忙的程将军去吧。”云禧静讥讽地说。

他大胆地猜想了下,这密谋会是什么,难道是京城的皇子们不想让他获胜?所以要从中作梗不成?

而就在云禧静往营帐赶去的时候,又一副将抱着密信走进了将军的营帐。

这位副将名为江中泉,他见黄冈也在此心中不由一惊,不过很快平复下来,并眼神示意这会黄冈听不得。

可是程小岸不觉得,毕竟刚刚他与黄冈合谋了杀害皇子的计划,这会就是他老娘来了,都不如和黄冈来得亲厚。

江中泉没法,他将密信交于程小岸。

程小岸连忙打开认真看了起来,一时心中惊叹: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太子也打着除掉五皇子的想法,这般他还有什么心虚的呢?他这叫做替天行道啊。

当然还不待他多想,门口便传来了脚步声,而他手里的密信已经被江中泉抽走藏了起来。

程小岸愣神的功夫五皇子便走了进来,他当下脸色发白,心中后怕不已。

幸好,幸好,江副将反应的快,不然他可就要栽了。这会他终于开始害怕皇权,可能是终于要冒犯了皇权的缘故。

“呵,将军和副将都在啊。大早上是商讨了什么,怎么脸色这般难看?”

云禧静笑着落座,完全无视了帐内三位的黑脸,见没人发话,便主动问道:“将军今天这是怎么了?本皇子一觉醒来还未醒神便听闻你杀了一个美人?”

抚愿站在云禧静身后也不乱看,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仿佛只是云禧静的挂件。

“啊,是的。那美人不懂事,本将便处理了……皇子今日又是所谓何事?”程小岸都有些怕了这个皇子了。

“本皇子没事便不能来坐坐?”云禧静睨了眼程小岸,随后眸光滑动,在他们身上都打量了一圈。

“你们继续谈,本皇子影响不到你们。”

江中泉连忙告辞,只说自己已经汇报完毕;黄冈则假模假样地汇报几个军中情况便也告辞了,那副模样还真像是有要事来找的一般。

云禧静的行为倒也没人觉得突兀,毕竟他每天都因为各种事跑来一趟。

程小岸有点害怕又想昨日那般给他挑毛病,在昨日五皇子走后黄冈特意给他解释清楚了辎重的详细安排,他只听就已经犯了头晕,只求这种琐碎事不要再摆在眼前了。

“将军,今日有些紧张啊。”云禧静笑着说。

“有,是吗?本将哪里紧张了?”程小岸只说了这句,营帐外便有士兵的声音传了进来。

“将军,黄副将说在操场等您。”

程小岸犹如被刑满释放的犯人,连招呼都忘了打便匆匆离开。

云禧静在对方离开后脸色骤然黑沉,他瞥了眼床榻,随后起身也离开了。

二人走在营帐间的小道上,云禧静坐在一小树下,靠在那细软的树干,问抚愿:“你觉得他们密谋了什么?”

“属下不知。”抚愿老实说。

云禧静颔首,他也不知。

“你觉得,他们是针对你,还是针对我?”

云禧静在这一刻其实更担心他们密谋着杀害抚愿,毕竟抚愿身份低微,哪怕无缘无故的突然暴毙,谁又会为他调查?

可抚愿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

抚愿眨眨眼,轻声说:“属下认为是针对皇子的。”

就像云禧静所想,他身份低微,怎么会大动干戈冲他而来?

云禧静把胳膊架在树枝上,在驼黄色上他的藕色皮肤更加透亮了,他眉目舒展,眸子闪烁着光亮。

他一点都不怕京城这些皇子的针对,要知道他的实力,哪怕他们使出什么阴谋诡计都会被他轻松破解,以往都是如此。

所以在他心里皇子间的争斗像极了小孩子过家家,而他可是战场杀敌的猛将,自然不能和他们相提并论。

“皇子,属下可以请教皇子几个字吗?”抚愿还惦记着自己不认识的生字。

而在他心底云禧静就是不会失败的绝对强者,怎么可能会出事?再说还有他的保护呢。

抚愿蹲下身,用细软的枝条在土地上画出奇怪的符号,这已经是他极力模仿的结果,可不握笔的手根本无法控制枝条的走向。

云禧静有点嫌弃地撇撇嘴。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抚愿敏感地捕捉到了,他手指微微瑟缩,一瞬间觉得自己做了件极蠢的事。

“我带着你写一遍。”云禧静转到抚愿身后,他俯下身,握住抚愿的大手,轻轻转动着笔画,写下了令抚愿感到心悸的几个字。

抚愿神色认真,不敢在这时候沉溺于那清晰的温度下。

他用了生平最专注的态度,向云禧静请教了很多他不明白的兵法,他知道这很唐突,可是他竟不知不觉的沉溺到另一漩涡之中。

云禧静有一瞬的讶异,没想到昨天抚愿偷偷看了兵书,可他并不生气,反而为此感到高兴。

“你回去后有哪些想看的便自己拿去读。”他临了说。

抚愿重重地嗯了声,他不由看向云禧静,眸子晶亮,嘴角都挂上了难见的笑容。

云禧静错愕地看向抚愿,他转开头,心底不知是何感觉。

对他来说看本书罢了,是件很容易的事。他从小开始学习认字,要努力完成课业,下意识地以为哪怕再苦的人也能有一两本书来解闷。

可抚愿激动的模样,让他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感知中。

或许书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获取。

“你昨日什么时候看的?”

抚愿的热情散去,小声说:“属下夜里借着烛火看的。”他抿了下唇,认为自己做错了事。

云禧静顺了顺抚愿的头发,笑道:“以后莫要晚上看,白日了没事你便可以读书,有不会的尽管问我。”

他起身,顺势拉起了抚愿。

“走吧,回去。本皇子也该歇歇了。”

抚愿愣了下,他们这才刚出来,皇子怎么就累了?难道说……他轻晃了下头,不敢再往下想。

云禧静为了不让自己显得这么关心抚愿,他刚一迈进营帐便大大咧咧地歪在了榻上,闭上眸后便一动不动了。

抚愿的桃花眼不时看过去,暗想:皇子或许是真的累了。

只有云禧静知道他摆这个姿势有多累,突然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抚愿缓缓睁开了眼,这一刻他才感觉自己有了一半的自由。

抚愿疑惑地看过去,见没有异样他又垂下头看向了书页。借着窗口的阳光,他第一次在白日读起了书,而这上面的内容晦涩难懂,他读得又慢又累,但心却一直砰砰地跳跃着。

他偷偷记下不明白的地方,想着再有哪天可以和皇子一起蹲在土坡上,被皇子握住手教写字。

突然门帘被掀开,秦江源的声音传了来。

云禧静猛地坐起身,观其面容哪里有休息的痕迹?只是这会抚愿也没时间去揣摩云禧静了。

“五皇子,起兵了!侦查兵找到了无双的兵营!”

同时起兵的有西南驻军,他们这次依然出动全部士兵,但这次是在计划中的。

为了防止无双逃脱,他们要将无双的部队完全包围。歼灭了无双也是给了西集国一个下马威,至少五年内西集国应该不会再有心起兵了。

云禧静三人相跟着来到猛虎军的临时操场,这里的士兵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弓箭手后面会跟着驻军走,剩下的一万骑兵他会率领追上无双。

一万骑兵的阵仗极为宏大,扬尘飞起有四五米高,他们身下的骏马不时发出的鼻息就响彻了整个操场。

要比机动性,他们不比无双差。

云禧静跑在最前面,捕月的大长腿小幅度地迈动,再快些后面就会脱队,但不带多些人马又无法对抗无双的十万大军。

在坚毅的眉眼上一片冰凉落下,他微微抬眸,见天色依旧蔚蓝,但空气却更加寒凉了。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猎猎作响的旗帜和披风并没有被雪水浸湿,在这尖锐的冰凉下他们一如开始般发出脆响。

抚愿紧紧跟在云禧静身后,而在他的铠甲下面是云禧静特意为他穿戴上的绒夹层,按照他尺寸托山梨做好的,只是这一刻才被他拿了出来。

他握住缰绳的手微紧,想到云禧静那高傲的眉眼稍显柔和地说:“这个本皇子给你戴上,你记好了怎么系。”

他知道这是为了他那骨头上的伤,因为雨水过去了,他难得好受了几天,可是接下来还会有雪,按照以往西南的气候,这个时候马上就会迎来大雪了。

侦察兵给出的位置相距有几十公里,而无双不可能一直在原地不动,在未有消息前他们需要一直向前追赶。

正午,太阳哪怕高挂也不见暖和几分,雪花越来越厚重了,落在皮肤上能留住的时间更长了。

云禧静手指接住雪花,就一直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实际上也不会有人会问他,在这种环境下,他没有与他平等相交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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