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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废材徒弟被养成恋爱脑之后 > 第34章 偷吻

第34章 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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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嵬蹲下去将他背起,问:“还敢让我背,不怕我再摔了你。”

林枝净有些困了,趴在他背上闭着眼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手上不老实地去摸被江嵬收去的酒:“反正有你当垫子。”

江嵬察觉到他的动作,耳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本想躲开却又怕动作太大真把人又摔了,只好任由他胡乱找了半天,最后心满意足摸到了心爱的玉葫芦。

江嵬默不作声忍了半天,见他摸去终于松了口气,故作轻松问:“师尊,四师兄这是什么阵法,竟然下在人身上。”

林枝净在他背上低低笑出了声:“真想知道?”

路旁有一汪灵池,上面结了层薄冰,雪花铺就,池中带着金光的灵鱼游来游去若隐若现,十分好看。路上带着寒意的冷风倏地路过,吹的江嵬霎时清醒了几分。他道:“嗯。”

林枝净笑说:“让你思春的小法阵。”

江嵬听见这话脚下差点又是一滑,好在他这次稳住了,问:”怎么就是让我了,对师尊没用?”

“你觉得你师兄的阵法对我有用吗?”

江嵬也觉得自己问了个智障问题,风来花榭的大门出现在前方,他道:“师尊,你替我解了吧。”

然后话出口后半天却没得到回应,江嵬扭头去看,背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风来花榭中百花终年不败,就算这一年江嵬没打理,有林枝净的法力养护,依旧开的正艳。江嵬从那片花丛中路过,脚步倏地一顿,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忍不住往百花丛中看去一眼,又立刻被烫着一般收了回来,目不斜视加快脚步往林枝净屋子方向去。

终于到了!

江嵬用脚踢开林枝净的房门,疾步进去将他放在床上就想逃开,结果又想到林枝净衣服湿了,逃跑的动作立刻一僵,倒退了两步转过身来,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睡的不省人事的人。

因为他方才放人有些着急,也因为林枝净穿的本就单薄,在方才的一番动作下胸前的衣裳凌乱地散开,可能是觉得不舒服,林枝净自己还动手胡乱扯了两下。

江嵬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住了,心跳如擂鼓,他明明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快点离开,可又控制不住那就像粘在地面上的脚。

他轻轻走上前去,蹲在旁边小声说:“师尊,这衣服湿了,穿着睡不舒服我给你换了吧。”

没有得到回应,江嵬去拿了件衣服过来,他凝神静气心想自己只是怕师尊不舒服,给他换了衣裳就走。

只是在他的手碰到林枝净腰带的那一瞬间,突然整个人身体上都浮现出复杂晦涩的符文,符文流动间灵光大涨,从身体到四肢,甚至面部。江嵬跟被蛊惑了般,眼神变得深邃,手上动作越发流畅,他低下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令他心颤的容貌,突然就毫不犹豫亲了下去。

就在碰到林枝净嘴唇的下一秒,江嵬如梦初醒般猛地睁大眼睛,整个人如遭雷劈,他似遇洪水猛兽对床铺退避三舍,惊疑不定地看着床上熟睡中的人,好半晌见林枝净没反应,这才松了口气大口呼吸。

还好没醒。

他慌乱给他盖好被子,逃也似的离开房间,外面不知何时已经是漫天飞雪,来时路的脚印已经再看不到,江嵬跑出院子,十六岁的少年身体仍旧单薄,雪白的衣衫似要和这天地融为一体,院子里大雪之下灿烂夺目的花无声静立,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厚雪压弯了腰。

少年抬手,突然毫不犹豫抽了自己一耳光,在寂寂夜色中格外响亮。他的肩头,发丝上已经落了一层雪,江嵬的眼尾很长,带着些受惊后的潮意说:“我替你打了,你就不可以怪我了。”

说完,他自己先笑了。

江嵬站在原地,抬手看着时隐时现的灵光最终暗淡下去。他想起来了,他在书上见过这个阵法,名叫幻阵,一但入阵,心中欲念将被无限放大,而且是无知无觉悄无声息,很难让人察觉。这只是幻阵之下一个情阵,勾人情丝,引人动情,对林枝净来说确实不值一提。

也不用急着破阵,只需要过两日,若心中无关风月,便会自动消散。

想要提前破解它的办法就是——

赤羽受到召唤出现在他手上,江嵬神色平静地用刀尖在掌心缓缓下划出一条血线,鲜红的血珠顺着破开的皮肉冒出来,当带着符文的灵光轮转流动到伤口位置时顷刻间便化作碎光消散了。

他收了刀,拖着鲜血淋漓的手一步步往另一头走去,洁白无瑕的雪地上留下一串串绚烂的红梅,也都随着江嵬的步伐一路消散不见。

今天苍山热闹了整整一日,江嵬自回来后就还没回过屋,他带着不可描述的愉悦心情推开门时没留神,一个鬼影猛地从里面冲了出来,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先伸手往前一抓。

长廊上挂着琉璃灯,外面银光幽亮,只是屋中一片漆黑,飞出来的东西浑身黑雾缭绕,只有两只眼睛,在黑暗中闪着通红的光。它被江嵬抓在手中挣扎半天也没挣脱,嘴里发出古怪的“咕咕”叫声。

由于它挣扎的实在太厉害,江嵬不得已两只手都用上,这东西力气实在大,江嵬费力抓住它,几乎将一口牙齿咬碎。带血的手淹没在黑气之中,江嵬的眼睛不知何时浮现出和这东西一般的红光,他似乎通过这阵红光看到了鬼影眼中的自己。

面目狰狞,狼狈又吃力。

连对上一只鬼东西都这样,江嵬突然手上猛地用力,将那鬼影奋力往地上一扔,这下砸的实在是狠,那鬼东西惨叫一声,躺在地上呜咽不动。

他喘着粗气迈步过去,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往隔壁某处望了眼抬手挥出一道屏障,将这里的声音与外界隔绝。

那是一只鹰,不知从哪儿来的,被困在江嵬的屋中,他这屋子设有禁制,只要是陌生的气息进不来也出不去,所以这东西是他自己带进去的。

可他什么时候带了这么个鬼东西回来,江嵬一时有些恍惚。他走近了些,这才看清那鹰的样子,羽毛稀疏,叫声微弱,看样子刚破壳不久,丑得他不忍直视。

江嵬蹲下去伸手扒拉两下,它看起来很是虚弱,刚才在江嵬手上挣扎了半天,后来又被重重砸在地上,现在看到伸过来的手,竟还想啄他。

江嵬本来就心情复杂,这鬼东西看的他不顺眼还想啄他,他把鹰拎起来气势汹汹地看着它,过了片刻另一只手上灵光闪过,一条细丝出现在手中。

是他们在忘川河畔用过的牵丝,后来被林枝净顺手给了江嵬。

江嵬心道这鹰看样子就不像个好东西,先捆了再说。于是三两下将它捆好,往屋里角落一丢。

他这房间有不少小法术加持,即便一年半载没人住也依旧洁净如初,里面东西不多,简单干净,唯独桌子下面的地板上几片白色的碎物格外显眼。

恍惚之间多年前的记忆突然被唤了出来,那是他来苍山之后第一次遇险,因为听了他肃宁的鬼话经不住诱|惑跑到兽林里想去寻宝,记得当时他是捡了块白色的石头回来,还妄想着能通过这块石头实现自己飞黄腾达的梦想,后来这玩意儿被他丢到角落彻底给忘了,没想到竟然歪打正着,这是……鬼鹰?

当年他只知道玩乐,其他一概不会,捡了这么个东西回来还把当个宝贝。这鬼鹰性格凶猛好食生人,乃是猛禽死后尸身不腐所化,缩在壳子里养了这些年,照理说出来就算不能大杀四方也不至于弱成这样,江嵬有些不解,不过现在的他没空想这么多。

因为白景闻来了。

“二师兄,你怎么来了?”江嵬听见门外的动静,他瞬间收了屋外的屏障,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白景闻拉长脸走了过来。

白景闻走到他面前哼了一声:“你这地方这么久没住人我过来看看不行?”

这话他说的怨气冲天,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嵬怎么惹着他了。江嵬抱着双臂靠在门框边上,趁着夜色将受伤的手藏进臂弯中:“哦……我知道了。”他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斜眼去看旁边的人。

“看把你聪明的,你又知道什么了?”白景闻靠在他旁边嗤笑一声。

“宜然……”

“闭嘴!”

“……师姐。”江嵬才不管他的,边说边去瞥白景闻的脸色,果然,一听到宜然的名字气势都弱了好多,“你喝酒了?”他闻到白景闻身上的酒味儿问。

白景闻还没从他第一句话里回过神来,心中正气着,想着江嵬这小子嘴巴太讨厌了,哪天惹到他了自己就给他把嘴巴封了。刚反应过来后面一句话没好气地说:“关你屁事。”

江嵬配合点头:“是是是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谁料听了这话白景闻却不满意:“你管的闲事还少了,现在在这儿给我装。”

江嵬:“……”不跟喝醉了的人计较。

白景闻没等到江嵬怼回来还有些不习惯,靠着门口坐在那儿垂下头去,脸部隐藏在远处半明半灭的烛影和月光下,只听见他望着天上月突然十分惆怅地开口说:

“我和宜然自小相识,那年凤王来神界给天君贺寿,她就跟在凤王身后,明明对莲池里的鲤鱼好奇地很却也不肯去看看,只因为神界规矩众多,凤王教她不要随意走动。”

白景闻和江嵬两人用林枝净的话来说就是前世的冤家,每次话锋对上便要怼天怼地怼到对方哑口无言,像如今这样月下谈心和平相处那可是从未有过,江嵬无事可做,被迫心平气和听一听师兄的酒后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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