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攸被一阵腹痛疼醒。
“嘶……”
她捂着腹部，额头冒冷汗。
“怎么了？”
凌皓森看她一副不对劲的样子。
“没什么……”
林攸回答的声音很小，甚至很虚弱。
“你肚子疼？”
凌皓森看她的手捂着肚子，猜测着。
林攸默认地点点头，埋头趴在桌子上。
“杯子呢？我去给你接杯热水？”
“今天走得急，忘了拿了。”
凌皓森：“……”
“你去哪啊？午自习还没结束呢？”
“待着别动。”
林攸看着凌皓森走出教室。
她感觉自己是吃的东西不对劲，引起了肠胃敏感。
没几分钟，凌皓森拿了一个一次性的纸杯过来，里面装满了温水。
“试试，应该不烫。”
林攸慢慢坐起来，隐隐喝了一点温水。
“你哪来的？”
“办公室借的。”
“多谢。”
林攸一口闷了一杯。
暖烘烘的水入腹，疼痛感略微有所缓和。
“好点了吗？”
“嗯。”
林攸趴在桌上，听见凌皓森问她：“你是不是肠胃不好？”
“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有点吧，习惯了。”
“带药了吗？”
“没有。”
“一会儿陪你去医务室？”
“不去。”
“怎么了？”
“小毛病而已，不严重。”
凌皓森：“……”
看她说话都变得有力气了，凌皓森也没继续说下去。
一直到上课，林攸都忍着腹痛。
脸色发白，后背时不时冒冷汗，攥紧的手心也发汗。
她挺过了第一节课，力气也快用尽了。
“要不请假吧？”
林攸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我帮你请。”
林攸还是态度坚决，不请假。
“那你一会儿实在坚持不住了，就告诉我。”
“嗯。”
凌皓森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倔脾气的人。
还是病了不吃药，还不请假休息的。
一股干呕感涌上心头。
林攸急忙让凌皓森让开座位，自己去了洗手间。
回来时，林攸看着空荡荡的座位，不见凌皓森。
她问她的后桌：“他去干什么了？”
“好像去办公室了。”
上课了，凌皓森才从门口进来。
他手里多了张请假条。
原来，他去帮她找老师开请假条了。
“你回去。”
凌皓森把假条放在她桌子上。
“这位同学是身体不舒服吗？”
任课老师询问。
“嗯，老师我送她到校门口。”
“可以的，去吧。”
众目睽睽之下，凌皓森带着林攸拿着假条离开了教室。
“好了好了，别看了，上课。”
底下人传来窃窃私语。
“有情况啊？”
“我也这么认为。”
“想不到，不近人情的凌皓森还对他同桌这么上心？”
“可是，他这个同桌确实很有实力啊。”
“确实，很有实力。”
“你们都看论坛了吗？上次考试他们俩还在一考场呢。”
“对，看了看了，不知道是谁还拍了一张照片呢，结果刚发布帖子，三分钟就登顶热搜。”
……
“同学们，咱们先上课，其余事儿下课聊。”
被老师再次提醒，底下人也没继续说了。
凌皓森把林攸送到学校门口，叮嘱她：“记得拿药，你走不回去的话，喊个出租。”
“知道了，谢谢。”
林攸还看了一眼时间，上课时间快过了一半了。
“我没事了，你先去上课吧。”
“嗯。”
“你记得告诉宋苒，让她今天自己回去吧。”
“知道了。”
林攸走出校门口，凌皓森才扭头回教室。
“报告。”
“进。”
凌皓森面无表情的坐回自己的座位。
这时候老师的课也讲完了。
最后一节课结束后，他帮林攸拿好作业，装进自己的书包里一起带了回去。
他走的很快，走到范卿泽班找他：“我今天早回去，你告诉宋苒，林攸请假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范卿泽没来得及问详细情况就看见凌皓森挤进人群，很快和自己拉开距离，追不上了。
“诶呦！打球的时候都没这么积极过。”
范卿泽还在抱怨。
突然他眼前一亮：他这次有理由送宋苒回家了！
说着他也涌进下楼梯的队伍，去文科班找宋苒。
“怎么就你自己啊？”
“林攸请假了，凌皓森一下课就走了，我来告诉你一声，顺便送你回家。”
“噢，好吧。”
范卿泽送宋苒回去的路上，感觉风都是青涩的。
他鼓起勇气，打算这周约她看自己打球。
“你对篮球有兴趣吗？”
“一般吧。”
“周六要不要去看我们打球？”
“篮球馆啊？”
“嗯。”
“行。”
宋苒大大方方的回答了，这很让范卿泽意外。
他不知道她会这么爽快的答应，甚至都没有想过她会答应。
林攸趴在床上，听见门铃响了去开门。
“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作业。”
“噢。”
“吃药了吗？”
“吃了。”
林攸指了指桌边的药盒。
“行，别吃辣的凉的。”
“知道了。”
“那你先休息，有事打电话。”
“嗯。”
林攸把作业放到书桌，躺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醒来，还是被宋苒的电话吵醒的。
【宋苒：你是不是肠胃炎犯了？】
【林攸：是。】
【宋苒：怪不得呢，都说了你肠胃敏感，你还吃了水饺。】
【林攸：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宋苒：现在还疼吗？】
【林攸：好多了。】
【宋苒：谁帮你请的假？你自己请的？】
【林攸：凌皓森请的。】
【宋苒：看了他还挺良心。】
【林攸：良心？】
【宋苒：我可是听说，他可从来没这样对待过谁，你还是第一个。】
【林攸：……】
【宋苒：对了，你看看论坛里的八卦风云。】
【林攸：怎么了？】
【宋苒：关于凌皓森给自己的同桌请假，课都没怎么上。】
【林攸：……】
【宋苒：你们俩这绯闻，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林攸：没那么严重吧？】
【宋苒：反正现在你俩可火了。】
林攸翻了翻论坛，发现还真是。
不过这风气还挺好，没什么‘小黑子’。
林攸看到底下一堆评论。
一楼：我感觉，这对能成。
二楼：这对要是没故事，我吃了黑板。
三楼：嗯，他们不是真的我就是假的。
四楼：多发点糖，我爱吃。
……
她看着八卦的风云，就看到凌皓森来的一条微信。
【凌皓森：好点了吗？】
【林攸：好多了。】
【凌皓森：猫随主，这句话不是随便说的。】
【林攸：……】
【凌皓森：看来，这猫和它主人一样，肠胃都不怎么好。】
【凌皓森：早休息吧，你家暮暮在和朝朝玩绣球。】
【林攸：奥。】
【凌皓森：作业有不会的，问我就行。】
【林攸：行。】
林攸翻着论坛。
貌似他们俩成了同桌之后，关于他们之间的话题越来越热。
“追求者无数，站在颜值和成绩的双巅峰，他的人生算是开挂了吧。”
林攸懒散地躺在床上。
看着一沓作业，不想写。
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写。
没办法，她还是妥协了。
埋头苦干两个半小时，写完了。
她刚躺一会儿，微信的提示音就响起。
【凌皓森：睡着了吗？】
【林攸：刚写完作业。】
【凌皓森：那早休息。】
【林攸：知道了。】
而凌皓森在手机上和范卿泽聊着：
【凌皓森：？】
【范卿泽：我约了宋苒周六看我去打球。】
【凌皓森：然后呢？】
【范卿泽：然后没了，等着周六呗。】
【凌皓森：噢。】
【范卿泽：你去吗？】
【凌皓森：不去了。】
【范卿泽：那你去干什么？】
【凌皓森：打游戏。】
【范卿泽：……】
【凌皓森：有问题？】
【范卿泽：没有没有。】
【凌皓森：我困了，睡觉。】
【范卿泽：噢。】
第二天一早，凌皓森就早早在门口等着林攸出门。
七点刚过五分钟，林攸刚开门就看到凌皓森穿着校服站在电梯旁，似乎是在等人。
“早。”
“早，你在等电梯吗？”
林攸望着他。
“嗯。”
“那真巧。”
不巧，我等了好几趟了。
林攸站在他一旁，也默默地等着电梯。
叮！——
电梯门开了，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
“好点了吗？”
“好了。”
“一会儿去早点铺你想吃点什么？”
林攸陷入沉思，望着电梯内一点点变小的数字。
“小笼包吧。”
——叮！
电梯门开了，他们两个默契地一前一后走着。
早点铺上的队，有的时候排的很长。
他们俩大概排了五分钟，才买到。
“小姑娘想吃什么？”
“三个小笼包。”
“喏，拿好。”
林攸付完钱，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
“帅哥买什么？”
“和她一样，三个小笼包。”
“行，小心烫。”
皮薄馅大的小笼包，味道还可以。
就是有点烫。
凌皓森看见林攸抱着作业本，不方便，直接把她的本装自己书包里带着了。
林攸安心地吃小笼包，心无旁鸯地和他走在路边。
凌皓森从来不吃早饭的，但是却觉得偶尔吃点也不错的。
一进班级门口，齐刷刷的目光瞬间聚集到这俩人身上。
“小点声，他们俩来了。”
“他们这是一起来的吗？”
“好像是一起来的。”
“我没看错吧，凌皓森和林攸真的同时来的？”
“没看错，他们就是一起来的。”
“你看看，这俩有没有一种很强烈的匹配感？”
“啧，确实有。”
一个清冷内敛，一个冷傲无人。
生物课代表走到他们俩面前收作业。
“生物有作业啊？”
“我看看。”
“你的呢？”
“我的不是你给我拿的吗？”
“我好像忘了拿了。”
林攸抿了抿嘴，咽了口口水。
“这不交会怎么样啊？”
“站着吧。”
张蕊希把名字记下，什么都没事就走。
“没事，不会怎么样的。”
“行吧，木已成舟，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我的错，疏忽了。”
“没事儿，我就说我请假了没拿作业。”
“嗯。”
林攸拿起笔，写生物作业。
“书给我。”
“什么？”
“生物书，给你画知识点和笔记。”
“奥，多谢。”
林攸从书桌里掏出生物书，递给他。
凌皓森拿出笔对照自己的课表给她标注。
两个坐拥理科的学霸，连配合都那么默契。
忙活了一个早自习，笔记和作业都完成了。
“对了，英语今天默写单词，你背了吗？”
“你怎么现在才说啊？”
林攸头大了。
“错一个抄几遍啊？”
“单词抄十遍。”
林攸：“……”
“第几节课英语啊？”
“第二节。”
“第一节是什么？”
“语文。”
“行了，语文课我背。”
“能背下来吗？”
“差不多。”
林攸翻开英语单词表，聚精会神的默背，凌皓森也没有去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