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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谁的打法不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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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言:“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吃屎。”

前期的节奏爆炸性起飞,中途只要迷一波,最终结果都会让人大跌眼镜。

至多十分钟的对局,极易逆转的大好优势,永远猜不到走向的局势,以及习以为常的榜一输倒一,这就是第五人格。

这鬼迷日眼的游戏很看运气,除非双方意识操作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否则哪怕纸面实力全盘碾压,对局的胜利也不是压倒性的,甚至还可能因为地形因素被对面绝地翻盘。

顶级人类没法在空地上牵制,T0屠夫面对难抓的血牛也只能遗憾离场,很多时候大伙口中的“吃屎”并非辱骂选手操作不行,而是在嫌弃他们抽象了一整局的迷惑行为。

下半场双方换边,林屿把二队人队和一队屠邀进了房间。

屏幕上展现出上一局的人屠数据,女巫一抓倒地的时间刚刚一分钟出头,电机满打满算两台多一点。

这个节奏对于控场屠来说有多抓的面,可惜地下室那波守尸没能滚起雪球,反而开门战晕头转向,让人队抓到机会挣了个多跑。

“人队首先突破,一队屠只要保平,这局大小分就拿下了。”程肖往嘴里塞了个小糯米团,声音黏黏的。

D5和一些传统联赛不一样,赛制中是有平局的,当队友上半场拿下胜利,下半场只要保平,整局依旧是判给胜场的那一方。

二队想赢就要争多跑,如果被一队屠顶住了,第一局的比分就是5:3,后两局得还一个3:5回去,而一队只需无脑保平,胜利就是属于他们的。

经典流氓打法,比分占优的情况下,BP和选角都很难做。

“那个护腕让他救下来要了命了。”陆明悦评价说。

余简生:“5:3不是很难翻,看一队屠怎么打。”

选出来就保平的屠有很多,关键是他角色池怎么样。

比赛进入BP画面,一队屠上来就按掉了先知和祭司,医院本身是人类优势图,红蝶又是单刀角色没有控场,前期很怕被他们拖时间,磨出修机加速就全面崩盘。

二队人队先手抢了心理学家和拉拉队员,把这两角色送进了全局BP。

一队屠明牌打红蝶,大家知道他的绝活,拿的全是能克制单刀的拉点型英雄,并选出了勘探员和击球手,既能打又能抗,攻击性超强,显然就是想拼。

“有没有艾维,选出来杀完了。”游言说。

这阵容对上他的角色池特别吃香,对红蝶来说却很不友好。

歌剧艾维金身安,随便一个拿出来都能压着对面打,可惜一队屠不会玩。

别说他一个屠夫高玩,就连头脑简单的类人程肖都眉头紧锁。

“这阵容玩红蝶不纯纯坐牢吗,两三个结伴往医院里一蹲,机子开完是迟早的事。”

话音刚落,就见观战画面上角色锁定,一队屠不负众望,果然选了红蝶。

“真玩啊?”程肖牙疼似的嘶一声,已经能预见接下来的对局有多痛苦了,“那只能带金身底牌,看看能不能保平。”

顶着这种局都要拿自己的信仰,绝活玩家真是没谁了。

“不好平,”余简生突然说,“不管追谁,一救下来两个OB位轮流打团,拖够五台机再救一波就是四人开门战。”

金身都不一定交得出来两个,开门战要留着底牌换传送,否则怎么打都是三跑。

倒计数结束,双方选手区选完毕,进入屠方主视角游戏画面。

“当然,如果人队犯病,那就当我没说。”余简生凝望屏幕,又补充了一句。

他只单纯地分析BP,不把失误的因素考虑进去,毕竟比赛时不能指望靠敌方突发恶疾来取得胜利。

陆明悦对队友的讨论充耳不闻,丢了块栗子糕入口,又听程肖嘟囔着牢骚了一句。

“非要打红蝶吗,掏个守尸屠用脚玩都行。”

“不是他不想打,”游言说,“是他打不了。”

但凡他的歌剧演员有一点熟练度,也不至于一点都没有。

溜鬼,修机,救人,人类的基本功是相通的,会一个相当于会全部。

但屠夫不同,每个角色的技能大相径庭,使用的方式也各不一样,训练成本和人类根本没法比。

这也就是为什么屠夫好找屠皇难求,同时拥有好几个绝活且拿出来就能争胜太难了,角色没熟练度就是送,四跑都并非毫无可能。

作为一个监管玩家,一队屠肯定会玩歌剧,但也仅限于会的程度,虐虐菜可以,实力相近掏出来就是在找死。

他的选择没问题,与其掏一个婴儿歌剧出来丑陋地空刀断影,不如硬着头皮相信绝活。

林屿:“这把打了吧,下把就没有了。”

下把人队会把他的红蝶BAN掉,正所谓BO1战神,说的就是这些单一屠。

观战室几人几句话之间,游戏已经来到了三十多秒。

如他们所料,红蝶带的是金身,首追拉拉队员。

第一刀其实拿得算快,但拉拉吃刀后开个加速冲进了医院,其余三人在修机没来干扰,导致他的金身捏在手里一直用不出来。

医院绕了一圈跳窗,勘探又来吸了两个磁铁,帮助队友转点。

一队屠看她跑进二楼就不想抓了,干脆亮金身打了勘探一刀换人。

此时时间过去一分四十多秒,场上还没一个人倒地。

角色克制是这样的,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真正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眼看最后两台机都开始起了,红蝶还在废墟和医院和勘探击球打架,一个窗口翻了无数遍,刚进行交互就被击球击退,拉拉不时给两人上个振奋减CD,一通组合拳打得屠方没脾气。

陆明悦看不下去了,起身说:“我去上个厕所。”

他刚走,一队屠就击倒了勘探,时间来到三分多钟,全场没人上过挂,接下来只要不出意外,救两波四人开门战,还真有可能被他们三了。

游言明显看到右屏下方显示的一队屠脸上戾气横生,不仅失去了刚开赛时的开朗,连说他要跳起来杀人都没人不信。

“受不了,简直是凌迟。”不仅他打得很难受,观战的程肖看得也很难受。

本以为二队都要拿下了,但由于前期四个人的状态打得太残,抢时间修机没能互相治疗,导致现在场上没人能救人。

一队指挥做了个错误的决定——让半血的心理压好机后吹哨给击球,自己再从另外半张地图赶过来压机。

言时一看心理倒地就知要坏,眉头蹙了蹙,“这打的什么,直接亮不就行了。”

“他们要争多跑,想赌这一把。”一队指挥神情严肃,没人知道他桌下交握的双手已经紧得指尖发白了。

程肖:“机会,找到击球逼他救,这把能平。”

这话耳熟,余简生转眸,目光不轻不重扫过游言。

游言知道他在指桑骂槐,超绝脱敏线条,大大方方挑眉哼笑,“想当英雄,就这么不信任自家队友?”

实在三不了平也行,比分交给下一把再逆转。

这种打法明显是想把所有担子揽在自己身上,酷则酷矣,一旦失控,面临的就不止是三抓这么简单了。

“一刀斩带闪留不下一个,你让他们怎么信任?”程肖说。

几句话说完,一队屠把击球打成半残,他必须救了,再不救没机会了。

队友下椅子的同时被一刀a死,击球强摸也没能撑到队友赶到,最终挂飞一人时电机点亮,红蝶底牌切传,成功在门口捞了一个。

“普通的平局变成了复杂的平局。”游言道。

虽说惊险地保持住了优势,但明眼人都看得见打得多吃力。

没办法,明牌绝活容易被BP针对,能打成这样很不错了。

第一局如预期的那样5:3,一队以2分优势进入第二局。

由于双方屠夫都在BO1展示了自己的主力屠,所以BO2无一例外地都被对面人队禁用了。

第二局稍好,有副屠顶上,打了个长平之战,比分同样一队优势。

但第三局就完全是厨王争霸,双方你来我往互秀厨艺,打得非常下饭,林屿认为没有看的必要了,宣布一队胜利,结束了今天的试训。

“今天就到这,基地要开始训练了,你们自由安排时间。”

语音里传来林教的官方式通告,训练室里,大家齐齐吐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总算能放松下来。

虽说没打多久,但感觉比平时排位两小时还要累。

“哎,以前没见过你,从哪来的?”

言时刚摘下半边耳机,就被他左手边的男生兴致勃勃地用手肘顶了顶,好奇问:“你认识林教吗,我看他好像很关照你。”

一瞬间,七七笑着的脸闪过言时眼前,他盯着这人示好的神情,不知怎的心底一悸,像被当场抓包的小偷一样。

腾的一下,白嫩的耳根子全红了。

言时:“我……”

“对啊,青训同期没见过,前几次试训也没你这人,肯定是林教特邀的吧,介意说说是榜上哪个大佬的马甲不?”

其余两个队友也凑了过来,璨璨发光的眼神里写满了机遇二字。

他还在思考该怎么开口,耳机里又传来林屿淡淡的一声:“倾诺,你来二号训练室一下。”

言时:“……”

这句话是林屿只发给他一人的,但由于耳机掀开了半截,那人又凑得近,于是全被他听到了。

“你,”那人睁大了眼,“你刚来一次就入选了?”

其余两人纷纷侧目,投来的全是夹杂着惊愕的羡慕眼光:“什么入选,他被ETC看上了?”

那人:“没,就是林教喊他单独去二号训练室。”

“我靠,都叫你去职业训练室了还不叫选上,牛逼啊哥们,你运气真好。”

只不过寥寥几句,耻得言时耳后连带着整个后颈全都红了,他不想在这再待下去,蹭的一下起身道:“我先走了。”

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诶,别急着走啊兄弟,同在一队也算缘分,能不能帮个忙,把我们给林教引荐一下?”

那人在身后高喊,见言时头也不回,又不死心地补了句:“别的俱乐部也行啊,我不挑的!”

言时充耳不闻,冲进洗手台打开水,狠狠泼了脸上两捧,在水声哗哗中深呼吸着。

冷水缓解了些许焦狂的躁热,他抬起眼,这才透过从睫毛滑落的水珠间,看清镜子里自己那令人恶心的,抑制不住的笑意。

林屿叫言时过来有他自己的思量。

全是民间高手,实力相差无几的情况下,谁发挥最亮眼毋庸置疑。

虽说两个屠打得中规中矩,但毕竟他们缺的不是主屠,有大把的人选在后面等着。

“过些日子就要提交深渊参赛人员名单了,上了名单就板上钉钉,人改不了,但可以轮换,”

林屿点了根烟,虚坐在沙发背上转头,“你们怎么想,再挑挑?”

陆明悦刚看完录像,洗了脸甩干手上水珠,一脸冷漠地戴上眼镜,不置可否。

他倒不是装高冷,是觉得关于这个话题,轮不到自己出气。

程肖哪敢说话,他自觉没资格评判言时的操作,更没胆量置喙言时的去留了。

林屿:“放屁呀,一个两个的,你们打还是我打?”

训练室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游言打破了死寂。

“什么怎么想,”游言道,“你还真打算从青训选人?”

教练初选通过,试训大家也看了,意识和其他人不在一个档次,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言时现在是没受过赛训,许多抉择尚有漏洞,但比起那些埋头乱打的人,游言更愿意去造就一个可塑之才。

“赛事组那边没消息?”余简生问。

林屿叹了口气,“最近没什么人队选手转会,QR和IL虽然输了,但他们的精彩表现有目共睹,人不是想买就能买的。”

游言冷笑:“只有脑残才会把冠军选手卖出去。”

说的就是先前那个脑干缺失的老板,为了赚钱,一支战队的根都不要了。

余简生咳了两声,慢慢放下手,缓着气说,“熟练度意识都有,近期有约练安排吗?”

林屿:“我找了些强力战队,目前只约到THS和YC。”

他话没说开,但言下之意所有人都明白。

ETC夏季赛一轮游,加之游言乏力,人队缺人,现在谁都把他们当弱队血包看待,约林屿就是在帮ETC免费训练,打不打穿还是两说,关键得不到什么提升。

“那确实,人家KS才是各家战队的假想敌,估计现在,虚伪的门槛都被踩烂了吧。”

游言自嘲一笑,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想起来金雨里那个逆风生长的少年,一股不甘心交杂着嫉妒与渴望的堵塞感一蜂窝冲上喉口,后劲十足地烧得他心口发涩。

“THS不弱,”余简生说,“到时把他叫上一起。”

夏季赛他们就是被THS抬走的,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站起来。

林屿:“让倾诺打约练?”

余简生:“嗯,今天这一两把看不出什么。”

“行,”林屿点开手机,“我和他们教练报备一下,约个日子。”

他刚叼上烟,门外响起脚步声,一转眼,言时已经到了。

他端着杯水,脸轻微发着红,有些恍惚,又有些惆怅,说:“林教。”

林屿冲他笑了下,还没说什么,就听言时又开口,说:“他们问我是不是认识你。”

林屿微怔,听闻此话,训练室其他人也都对视一眼,转头看向他。

这个问题,在来ETC的路上,言时已经问过游言了,但他就是贱,当着林屿的面又问了一遍。

林屿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你觉得我在给你开后门?”

言时盯着他,点头。

真的是小孩子。

社会上的事是一句人脉就能解决一切的吗?

林屿无奈一笑,未成年在场,把烟掐灭了。

“狗子,你告诉他。”

游言挠挠头,呼出一口气起身。

“小屁孩,一句话翻过去翻过来炒冷饭,有完没完。”

他一把拍上言时的头,俯身下来,和这双年轻的眼睛四目相对。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要相信七七的眼光。”游言说。

“是他在那么多人之中,一眼就看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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