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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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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见顾泓皓行至自己身前,二话不说就开始行跪拜之礼,错愕之下,赶紧上前去扶顾泓皓起身,“我不是特许了你我之间若无外人,你便不必向我行礼。”

顾思榆是想躲开胤礽的搀扶来着,但是她要是躲了就显得过于刻意了些。

繁文缛节,一切从简。

这是顾泓皓与胤礽之间的约定。

连顾清辉不知的话,那第一次与其见面的顾思榆就更不知了。

顾思榆被太子给扶起来之后,顾清辉还跪在地上等待太子对他说平身,他才敢起身呢。

然胤礽的目光就未从顾思榆的身上离开过,他见对方今日不仅一言不发,甚至连头也未敢抬。料想定是自己昨日对他的惩罚过于重了些,让顾泓皓心中有了隔阂。

胤礽继续说道:“泓皓,可是我昨日一时冲动罚了你,让你心有芥蒂了。但事情已然发生,反水不收,后悔无及。”

顾思榆内心都快烦死了,伪装成兄长是她之前做过的事情,但是之前即便有人发现也不会说她些什么,所以她心中是没有这些顾虑的。

而如今面对对着自己喋喋不休的皇太子,顾思榆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些什么?昨日是他狠心在我兄长在书斋门口长跪不起的,今日怎么又一副我很愧疚,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想弥补也晚了的样子。

顾清辉瞅见太子一副顾思榆不说话就是在生他气的模样,赶紧出声帮助女儿解围的说道:“老臣跪谢太子对我儿的另眼相待,但我儿昨日受了些风寒,风邪入体。为了太子殿下你的身体安康,还请您与犬子保持一定的距离。再加之他昨夜一直咳嗽不止,嗓子都给咳哑了,现不便说话,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那你要是嗓子疼不想说话,你就用点头摇头回答我吧,你可有生我的气,怨我对你太过无情?”胤礽一听顾泓皓病了就无比后悔昨日自己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如今他一来看对着自己下跪,明摆着是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了。

顾思榆心想那肯定是生气的,但为了不多生枝节,她果断的对其摇了摇头。

之后圆滑的顾清辉跟着说道:“泓皓怎么可能会生太子殿下的气呢,作为太子您的伴读,让太子殿下不悦,他自当领罚。”

顾思榆有点喜欢顾清辉这个嘴替了,他若是能一直在自己与太子身边跟着,那这顶替顾泓皓的活,也没有那么难完成。

“泓皓自入宫以来伴我左右,时常为我分忧,我对他甚是器重,怎会轻易罚他,昨日之事,是我鲁莽了。我在这里正式向贤弟道歉,请你原谅,忘却不好的前尘往事,与我重归就好。”

顾思榆都没来得及替顾泓皓点头,仍旧跪在地上的顾清辉继续接话道:“承蒙太子殿下您的厚爱,不然犬子也不会有机会能同您一同听课。汤大人乃当代之大儒也。”

“顾大人此言差矣,即便是名师未必能出高徒,还是泓皓他自己天资聪颖,不论是哪位师傅都夸他敏而好学,过目不忘。”

“说了这么久都忘了顾大人,还跪着呢,赶紧免礼起身吧。”

“若是无其他事,那你就退下吧,我与泓皓到时间该前往上书房无逸斋了,不能让汤师傅久等。”

顾思榆在心里盼望着顾清辉可千万别走啊,他一走,自己不就得一个人面对脾气阴晴不定的胤礽了。他现在是同意自己点头摇头的回话,若等到父亲走了,他威逼自己开口可如何是好哦?

“那臣就暂且退下了。泓皓啊,好好在太子身边当值,莫要再冲撞了太子殿下。”顾清辉也想多待,但是皇上那边他也需要去当差,太子这边只能全凭顾思榆自求多福了。

好在胤礽信了顾清辉的那套说辞,真以为“顾泓皓”是嗓子哑了所以不想说话。顾清辉走了之后,他也没有为难顾思榆,就让其跟在身后,一同前往文华殿。

顾思榆别说全程不敢说一句话了,她就连呼吸都不敢过重,以免引起身边人的关注。

等她跟着太子的一众侍从人员来到文华殿的上书房之后,她发现原来只有太子的师傅专属于他一个人,而其他几位皇子的师傅可能存在着一段时间都是那一两位教几个人。

比太子更早到达书斋的有四个皇子,顾思榆根本就分不清他们几个中间谁才是雍正帝。只知道他们看到太子之后,都一一行礼了。

与皇子们碰面之后,太子就继续前往了他日常读书的无逸斋。顾思榆依旧跟在他身后,发现屋内的最中间的书桌的斜后方旁边放着一张稍微小一点的桌子,顾泓皓同顾思榆讲过每日太子背书之际,其他师傅当跪在其正前方的书桌前面听。

由此可见,最中间的位置的对面的那三张桌子,就是留给太子师傅的。

当胤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开始翻书之后,顾思榆也精准的找到了顾泓皓的桌子,他的桌面很干净,除了几本书之外,就是一沓纸一块砚台一纸笔。顾

顾思榆翻了翻书,发现扉页上写着《大学》《中庸》以及《孟子》。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等会肯定会死定了,她忘了自己在读书方面的天赋有多差了,还敢顶替兄长读书的岗位。

若是等会读书的师傅来了,亦将她视作考生,一同拷问学问,那这三本中的哪一本,她可以对答如流。

此刻再临时抱佛脚,也不知有用无用。

当满文师傅与汉文师傅以及少詹事,还有记录皇太子言行的起居注官依次进入屋内之后。顾思榆赶紧放下手中的书本起身,他们面对太子,依旧是繁琐的跪拜仪式。

众人虽诧异顾泓皓今日的这身装扮以及他不以真面目试人的行为,但碍于太子在主位都未说些什么,那他们这些臣下就更不会有所异议,大放厥词了。

毕竟他们也都知道了,昨日太子惩罚顾泓皓跪在外面吹冷风的事情,他们谁都不敢与太子再起冲突。

为了让自己的存在显得没有那么的特殊,顾思榆赶紧趁着人多咳嗽了几声。已然在太子面前说了病重勉强支撑着身体前来,如果顾思榆全程都一副我没病我很好的样子,那这谎言还能支撑多久。

胤礽一听他咳嗽,心中又有些愧疚,侧过头对其说道:“泓皓,等下了课,我再宣太医为你诊治诊治,你这一咳,我都觉得你的肺都要被你咳出来了。”

顾思榆赶紧摆手摇头,示意对方不要这么好心了,她没病啊,这一被查,又容易露馅了。顾思榆眼睁睁的看着记录太子言行的官员已经开始刷刷的动笔写字了,太子胤礽的一言一行都是要被记录的。

但顾思榆可不想自己同兄长一起成为被记录的中心人物,她这一直沉默不语,装哑巴也是麻烦。

好在还有汤斌无惧太子的威严,直接同胤礽讲道:“太子殿下,课上请勿说些与读书无关的话题。你与顾公子有话,请在课下说。”

“我知晓了,汤大人。”

顾思榆朝着汤斌感谢的点了点头,原来这位年迈的长者就是传说中的太子太傅汤斌汤大人。也就只有这种有才华,又有能力的人,才能降得住胤礽这种小魔王吧。

汤斌未曾注意到顾思榆同自己投来的目光,他从自己的书桌前走到了胤礽的桌前,向其伸手言:“近日我们讲到了四书中的《孟子》,烦请太子殿下将手中书递与我,我随意的考考你,背诵一段。”

“汤先生但问无妨,我以熟记于心。父皇曾言,他幼时读书就是将每段要记的诗要背的文章读够120遍,少一遍也不可。我亦会照着父皇的要求,要求自己。”

“太子所言甚是。勤奋好学乃求学路上最为重要的一环。”

“太子,请听。”

“齐宣王见孟子于雪宫王曰贤者亦有此乐乎。孟子对曰:有,人不得,则非其上矣。不得而非其上者,非也;为民上而不与民同乐者,亦非也。”

“这一段话的下一段是什么?”

“这段出自《孟子·梁惠王下》。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乐以天下,忧以天下,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好,背的好,希望太子谨记,自己身上的担子,即为太子就要具备忧民忧国之情怀。”随时随地都要提醒太子身上的使命,以书上的知识,引导他融会贯通,结合实际。

“那顾贤侄今日也有背会的段落吗,可以让我们这些老臣听一听吗?”汤斌并没有因为顾泓皓只是个伴读继而在书斋中忽略他的存在,时不时的,在考太子学问的同时,也会考考顾泓皓。

顾思榆有想过自己会被叫到名字但没想到这叫名仪式也太快了些,而且,她若是此刻不出声,倒显得兄长不认真读书,若是出声了,两人的声音相差甚多,在场这么多官员以及宫人,不被人怀疑才怪。

好在,胤礽还算是个护犊子的好队友,汤斌一说要考顾泓皓,他就赶快表明对方的难处,“汤先生,今日泓皓的嗓子因受了风寒哑了,那关于他的那部分,就改日再问吧。”

“既如此,那就默写一段吧,写完后,直接交于我就好。”汤斌并没有因为顾泓皓生病,而免了他的功课。

顾思榆刚刚的临时抱佛脚可能还有些用,她在上面看到了一段很熟悉的话,若是能把这段话写出来拿去交差应当可以勉强混过去。只是她的字,与顾泓皓的相差甚远,但愿这位老先生能在看完她的字之后,不会被自己气的吹胡子瞪眼。

除了汤斌教学的汉文之外,满文师傅也在之后问询了胤礽一段满文的读法,同样的也让他继续默写下来。于是乎,他们两个人,都挺忙的。忙着读书写字。

顾思榆自穿越到这里,在顾府混日子混了整整八年有余,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认真的端坐在书案前写字。

毛笔字虽写的不好,但是至少不会有错字。四书五经不会通篇背诵,但是至少能了解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请先生查阅,但请先生原谅学生如同鬼画符的字体,病了之后,全身无力,手抖的不行。]

[《孟子·告子上》]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生而取义者也。]

顾思榆在写完之后,把纸折叠在一起,盖住了上面的字迹。她的这一手不是狗爬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的字,还是由汤斌一人品鉴就好。

当顾思榆走近的时候,汤斌正坐在椅子上一手摸着自己的胡子,一手拿着一本名为《云间据目抄》的书。顾思榆虽不知这书内写了些什么,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书名,她料想这本书,如果被小黛玉看到了,肯定会爱不释手的。

汤斌见她靠近也不说话,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手里的书,以一副很慈祥的口吻问道:“你想看?”他善待每一位好学的学子,不分身份之贵贱。

顾思榆先是摇了摇头表示她不想看,但又觉得既然对方就发问了,很有可能会愿意借给自己。她跟着又点了点头,示意想要。

“你这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到底是想与不想?”汤斌只觉得今日的顾泓皓与之前有所不同,原来的的他,若是想借书,哪会如此别扭。直接一句,先生可否将书借我阅览数日,数日之后,我必原璧归赵。

顾思榆这次学聪明了,只点了一下头,代表一个字想。

“那你课后再来找我拿吧,还是同以往那般借你五日,五日之后还我就好。”现下自己还要看呢,不能立即就把书给他了。

顾思榆再度点头,将手里默写好的《孟子》交到汤斌手上,汤斌放下手中的书,去接之。

在看到顾思榆的字之后,他眉头明显一皱,再度望了望身前站着的这位“顾泓皓”,不论是从她写的字,以及前篇留下的话,还有她的站姿,以及遮面的面纱,让汤斌不得不怀疑眼前人是不是顾泓皓。

顾思榆拿出这种字,完全是在丢顾泓皓的脸面,她根本不敢与汤斌眼神对峙。只要一看,眼睛里就只有心虚二字。

“原文是得兼,不是兼得。”汤斌虽察觉有异,但也保持了看破不说破的态度。他拿着红笔,批阅了顾思榆写的有误的地方,顺带念与她听。

接着又在纸张的最末尾处,批注了一句话之后,又把她的文章还于她。

顾思榆自以为自己蒙混过关的把舍生取义给拿了回来,未曾想,在看到汤大人的最终批注之后,她整个人楞在原地。

原来,这些小把戏,终究逃不过汤大人的慧眼。

他在上面批注了一句诗,是唐朝诗人贺知章的《回乡偶书》。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顾思榆的两鬓如今被面纱遮住,但是若是靠近细细一看,还是容易被人看出端倪来。

汤斌的这句诗,有意在提醒她,女扮男装也要注意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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