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算结束了吧。

醒来后的夏油杰有些恍惚，梦里已经迎来了Happy–End，再加上梦境已经连续了好几个星期，术式的效果估计也已淡化得差不多了。

脑子里漫无边际地想着，直到五条悟敲响他的窗户，夏油杰才惊觉自己的手指竟不自觉摩挲着嘴唇。

像是做贼心虚，他条件反射放下了自己做出奇怪动作的手。

“悟，不是和你说过好多次了吗？给我走正门。”出于某种说不清的心思，夏油杰下意识开口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突然被好友呛了一下的五条悟：猫猫警觉.jpg

“老子不一直这么走的吗？”五条悟不理解，趁着夏油杰打开窗户的功夫，他飞速溜进了挚友的寝室。

五条悟观察着夏油杰的卧室，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五条悟摸了摸下巴，表情严肃，“杰你——”

心脏猛然收紧，明知道对方什么也不会看出，但夏油杰的心里莫名有股奇怪的心虚，在五条悟开口的瞬间他绷紧了莫名其妙的神经。

“杰你居然在被窝里看——漫画！！！”

“我没……？”

夏油杰茫然地看着好友从自己被窝里拿出了一本漫画书，看到封面时夏油杰才想起，那是他前不久新买的本子，不过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做梦，他也就搁置了。

夏油杰揉了揉额头，他到底在想什么啊，明明又没有真的亲上。

等等——

不，问题不是这个。

……那只是一个梦啊！

“嗯？你没什么？”五条悟疑惑，他唰的一下抬起头，目光在漫画书和他之间相交替。

“我是说，我还没来得及看。”夏油杰喝了口水，试图将梦里的画面全都忘却。

他该恢复正常的生活了，夏油杰想。

“是吗？”左看看右看看都没发觉什么异常的五条悟随意往后一躺，掀开的漫画书盖在脸上，他语气散漫，“烂橘子们对我们上次那个调查结果不满意，还要继续调查。”

“嗯。”

回过神的夏油杰发现自己才是大傻子，他怎么会觉得五条悟能看出问题啊。果然是因为最近一直做梦导致自己精力下降吧，等回来后他绝对要好好补一觉。

*

上次线索中断后，五条悟和夏油杰拿到了一份有关咒灵暴动位置的简略地图。

跟随地址，他们来到了东京街头。

“就是这里了。”沿途解决了几只咒灵的夏油杰站在十字路口，周围人潮拥挤，咒灵在其中涌动，他和五条悟对视一样，若有所思地开口：“数量确实翻倍了。”

“稍微有点棘手。”看着密集的人群，夏油杰感到了苦恼，“这么多人，不太好下手啊。”

音量不高，但也足够让人听清了，下意识地，周围的人不约而同远离了奇奇怪怪的男高。

夏油杰这下更郁闷了，一旁的五条悟还在嘲笑他，他捏紧拳头，给了看热闹的五条悟一击。

“交给你啦～～”打闹过后，五条悟懒洋洋伸了个懒腰，“老子的攻击都是大范围的，会误伤。”

“知道了。”召唤出咒灵，夏油杰眯起眼睛，目光落在人们无知觉的脸上，脑海里忽然浮现了明亮的橘色光影。

明明都是普通人，但——

不一样。

把控着尺度，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走神的夏油杰用大拇指抵着额头，他苦恼地想，看来自己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觉了。

十字路口，不知跳转了多少次绿灯，终于，咒灵被袚除干净了。

“终于——结束了。”五条悟打了个哈欠，他都快被晒成喜久福干了，转过身，目光移向通行的绿灯，五条悟拉着夏油杰就往前奔。

“等——”还未反应过来的夏油杰不由自主被拉拽着走了。

两个人穿过拥挤的人群，快要抵达马路另一边时，夏油杰不自觉抬眼，余光中，他下意识捕捉到了藏匿在人群中的一抹鲜亮的橘色身影。

等等——

口中未说出口的话消散在唇间，他条件反射地扭过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恍若刚才捕捉到的明艳橘色只是一抹幻影。

直到彻底穿过马路，夏油杰的目光还停留在刚刚经过的位置。

但是，那里什么都没有。

就好像，刚才的那一幕只是自己的幻觉，一个因为做梦太多而产生的虚假幻影。

“……悟，你刚刚有看到什么吗？”

“什么什么，咒灵吗？”

咒灵啊……

……不，不是咒灵。

沉默了一会儿，夏油杰收敛起刚才一瞬间外露的情绪，他像是不在意般收回了目光，对上五条悟疑惑的眼神，夏油杰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不，没什么。”

那不过是，因为阳光太过刺眼而产生的一个幻梦。

“杰好奇怪——”

夏油杰走在前面，身后传来五条悟拖长的尾音，漫步走在咒灵暴动的路上，他没有理会身后挚友的动静，只是像个机器人一样不停歇地将咒灵全都袚除。

很耀眼……

……哪怕只是目光无意间掠过，也很难忘记。

直到回到了高专，夏油杰也还是没能从耀眼独特的橘色光影中彻底缓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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