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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阎君负荆卑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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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阎君好身手。”不萌调侃着青木。

“哈哈。”青木笑着,慢慢地往山上走,“姐姐怎么躲在那里,不来找我?”

“我白天来的时候,遭遇了不明人的袭击,怕他是冲你来的,给你带来危险,就没去找你。”不萌答道,“想着你应该也会来找我,就一直藏在山下。”

青木顿了下脚步,把不萌往背上提了提,道:“我说过了,姐姐不用担心有人能伤到我。”

“我是不担心啊,”不萌说着,脸时不时蹭到青木的耳朵,“我是担心某些人自己伤自己呀。”

青木听出来不萌是在因为风骤的事情挖苦自己,没再往下接茬,又问:“袭击?姐姐可有哪里被伤到了?”

但等了好一会儿,不萌都没答话。

“姐姐?”青木往左边偏了偏脸,却听不萌在自己耳边道:“伤着哪了,阎君应该很清楚。”

青木一下顿下了脚,手也松了一把劲。

从不萌冷静的语气中,她知道,不萌一定知道了自己就是那个袭击她的人。

“不放我下去吗?”不萌淡淡地问,但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祈使。

青木紧张地咽咽口水,又用力把不萌往身上一提,道了声:“不。”

青木背着不萌慢慢走着,山路默不作声。

不萌不想说话。本来,她压根没有把偷袭者身份往青木身上猜,但在刚刚,青木为自己检查伤口的时候,识破了。

在慌忙检查自己哪里摔伤的时候,青木对其他地方都不分轻重地捏捏看看,唯独避开了自己右上臂后边被划伤的地方,分明是知道那里有伤而不去触碰。

想到这,不萌不由得笑了一下,目色哀伤不为眼前人所见。

从一个人意图保护你的行为中,推断出这个人伤害了你,怪可笑的。

青木感觉到不萌情绪不对,脚步放慢。她心里明白,不萌完全有理由生气,不是因为她伤得轻或重的问题,而是自己出不出手的问题。

现在的不萌肯定觉得,今天自己划她一刀,难保他日不会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再下狠手。

其实,相较于自己,在这段关系中,更弱势的是不萌,要下更大决心相信自己的也是不萌,因为自己是凶名在外的阎君。

青木犹豫再三,然后一鼓作气,小心翼翼地问:“姐姐生气啦?”

“阎君,”不萌的语气变得生分起来,“我不生气。”

“那姐姐就气个够吧,”知道不萌是说反话,青木温声软语地示着弱,“我会哄你的。”

说完这句话,青木能感觉到刚才背上的人从僵硬状态恢复了柔软,背起来舒服多了。

“你——”不萌想不到青木会这样表态,但更想不到的还在后头。

只听青木自顾自一本正经地说着:“我错了,姐姐继续生我的气吧,千万不要这么快放过我,在心里完全原谅我之前,无论我怎么跟你搭话、卖乖,你都不要同我说话。”

怎么听着不像是自己生气,反倒像是青木要跟自己赌气呢?不萌一肚子问号。

往陈家走的路上,青木和不萌看见各家各户都还亮着灯,虽然夜还没有多深,但各家传出来的声响,实在不是一个宁静乡村该有的聒噪。

除了时不时响起的蝉声,争吵声从每家每户传出来,有大人之间的争吵,有小孩子之间的争吵,除了争吵声,还要器物摔碎声、狗吠声,分不清是猫叫还是婴儿的啼哭声也由远及近地掺和着,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听得人十分心烦。

经过一栋离陈家有十多米远的两层小洋房时,里面传出了碗碟摔地的声音,好像是谁把桌子给掀了。青木感到好奇,于是背着不萌绕到房后的一个窗旁边,往里窥探着情况。

“这样背着我太累了,把我放下来。”不萌贴到青木右耳边说道。青木的嘴角偷偷往上扬了扬,但故意没答话,往里看着。

这个窗是厨房的窗,从这可以看到餐厅地板上一片狼藉,饭菜汤汁洒了一地,碗碟也都碎了一地,厨房门边隐约站了两个人,听声音内容,像是一对夫妻。

“谁给你惯的脾气,动不动就掀桌子?”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也就三十岁左右。

“我管你吃没吃饭,要吃饭不知道早点回家,”女人的情绪似乎平淡些,冷冰冰地说道,“一个男人不干男人该干的事!”

又看男人右手抬起抬落,女人就坐倒在门边,想必是被打了。

听见声响,两个直到男子膝盖高的男孩子哭叫着跑进来,一人抱住父亲的一只大腿,哀求道:“爸爸,爸爸别打了,呜呜呜……爸爸别打……”

“滚开!”青木为了看得更清楚,挪了一下位置,只见那高大的父亲甩了甩腿,两个孩子往两边倒去,其中一个手按在碗碟碎片上,一角刺进肉里,看见不停流出的血,哭得更凶了。

那母亲看见男子这样心狠,起身便与他厮打起来,但各家都不安宁,故而纵使这儿闹的动静再大,也没人来劝架。

青木围观完这一幕,转身环顾了四野,神色凝重,她感觉到,各家的怨气像是一根根蛛丝,往上升腾缠绕,织成一张充满怨气的网,笼住了整个强陈屋。

她快步往陈家别墅走去,从大铁门到上楼,陈家的两个孩子在二楼为争抢玩具而厮打着。

青木看见了,喝住他们,问:“你们爷爷呢?”

“爷爷吃了晚饭后就一直待在房间里了。”孙子被青木的威势吓到,乖乖地答。

“在房间干什么?”青木随口问道,继续往三楼走,却听孙女弱弱地答:“在房间脱衣服玩。”

“什么?”青木停住,“在房间不穿衣服,然后在床上打滚。”孙子推着一块圆柱形积木在地板上滚动。

“那——”青木还待要问,背上的不萌一把捂住她的嘴,大意是不许她再问。

青木心会,背着不萌到了三楼的房间,开了门和灯直直地往房间中央的欧式双人床奔去,轻轻地把她放到柔软舒适的床上,帮她把鞋袜脱了放好之后,又直直地走到了窗边,把窗边圆形玻璃茶几旁的一个小藤椅搬起,转身走进了门旁边的浴室。

不萌躺在床上,首先看到的就是天花板上挂着的镶嵌有各种贝壳晶石的吊灯,再环顾四周,中西混搭的装修风格,配不上富丽堂皇,只能说是珠光宝气。

加分的部分也只有四壁造型简约的暖色壁灯,将整个房间烘托出典雅温馨的氛围。

这时,这回,青木算是轻车熟路了,也不多问,又将不萌扶到了浴室里,让她先坐到刚搬进去的小藤椅上。

“水我已经放好了,”青木指着藤椅旁浴缸里冒着热气的水,“姐姐进去的时候要小心,不要滑倒。”

说着,她掏出了自己的衣锦囊,从里面拿出一套红鹤绕溪袍,放到一边的置物架上,补充道:“其实我带了十一套衣服在身上,姐姐如果不嫌弃,待会儿就穿这套红鹤袍吧。”

不萌还没消化完她说的话,她就转身出了门,“嗒”的一下关了门。

“原来一忘问的‘全被偷了?’是这个意思。”不萌看着青木放下的红鹤绕溪袍,恍然大悟。

不萌沐浴期间,青木就站在浴室门口,看着时夏整理的有关强陈屋的资料。

强陈屋,几十年前还是一个极度贫困的村落,但从某一年开始,村里开始慢慢发生变化:有一个又一个年轻人离开耕地,涌向城市,然后发展起来,又回村将更年轻的人带出去,至此,本来如破败的古城墙连在一起的黄色小土屋,变成了一栋又一栋乡村风的自建别墅。

看到这,青木觉得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在这样的时代,个人奋斗本来就有可能创造许多的财富,如果一个村子团结,大家同宗同族,先富的人带着后辈一起富起来,也是正常的。

青木继续往下看。

强陈屋重男轻女现象、重婚现象甚至婚内出轨现象十分常见。

迟迟没有生出儿子的家庭,容易离婚,或者丈夫出轨。

早早就有了儿子的家庭,很容易从贫困状态中脱离,变得富裕起来,但是容易发生夫妻不和。

这导致这一片,虽然衣食无忧,但鸡犬不宁,能平常生活的,几乎没有。

更大的问题在于,这些家庭在变富裕的几年后,又会无一例外地败落,直到新一代的孩子成长起来,外出工作,财富才会重新大量地回到他们身边。

时夏在资料里说到,这是强陈屋想要摆脱的“贫富恶循环”,他们宁愿不要这样暴富又落魄的生活,希望能平平淡淡地过正常人的一生。

“贫富恶循环——”青木念叨着,突然听到身后的门开了,她吓了一跳,不萌也被门前的她吓了一跳。

“你干嘛呢?”不萌一手扶门,一手捂住心口,问着。

青木下意识想要答话,但很快又把嘴闭上了,只回给不萌一个微笑,看见不萌真的穿上了配给红鹤袍的中衣,心中暗喜,嘴上也不忘讨好:“想不到一件中衣能被穿得这么好看,这中衣穿在我身上就是粗布麻衣,在姐姐身上就是绝美华服。”

不萌笑了一声,嗔着念她:“真服了,不让我说话自己还能一直说个不停。”

不萌说着,便一瘸一拐地走起来,青木见状赶紧扶着她到了床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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