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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血色(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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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间狭小的缝隙倾泻在房间内。

黑漆雕木床边,细长的锁链一端连着金色的床柱,另一端逶迤在黑色丝绒地毯上,却并没有铐住任何人——艾尔雅昏睡过去前没来得及处理路基的事情。

白皙纤细的脚踝蹬在黑色丝绒地毯上,反衬出一种惊心动魄的透明,路基半跪起来,撑起遍体鳞伤的身体,垫着下巴看床上昏睡着的艾尔雅。

黑色的长发掩映着他晦暗不清的神色,只有那一双眼睛反着光,偏执的深沉的,飞蛾扑火般热烈。

路基咬着手指关节,一眨不眨地看着艾尔雅,不知是不是伤痛缘故,艾尔雅睡得并不安稳,眉心依然皱着,十九岁的少年,脸色苍白,嘴唇也是青白颜色。

许久,路基伸手,似乎是想触碰艾尔雅颤动的睫毛,却在空中停住了,好像担心那蝶翼轻轻一碰便飞走破碎了,路基咬住下唇,目光里流露出些许不解。

今天被打伤咬伤的身体没人包扎,一些较深的伤口依然在流着血,鲜血像一条蛇,在少年紧致的皮肤上爬行,慢慢浸染了床单。

他受的苦太多了,整个身体都已经冰冷,有人以折磨他为乐,有人对他的痛苦无动于衷,只有眼前这个人,曾经吝啬地给过他一点温暖。

他不善良,也不温柔,或许也只是对他的脸和这具肮脏的身体感兴趣,但至少他从来没有对他施加过伤害,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抛弃他的意思......

沉沦吗?接下来呢,粉身碎骨吗?

塞缪尔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他察觉到了床边人的视线,但是没有睁眼,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系统闲聊。

“你做梦了。”

“没有,”塞缪尔刚刚恢复意识,头脑还不是很清醒,“吸血鬼睡不着的。”

“那你是晕过去了吗?”

“......”塞缪尔觉得讨论自己刚才是不是晕过去这个话题有些丢人,于是他懒洋洋开口:“不知道小白现在在做什么。”

“加赫白殿下吗?恐怕在接收逆党的家产吧。”

塞缪尔“哼”的笑了一声:“都送给他又有什么关系?”

系统嘴上阴阳怪气地贬低塞缪尔叛权失败,但心里却认可了塞缪尔。

塞缪尔的手段不可谓不高。

此时艾尔雅竞选第三都市统治者的唯一对手巴伦身负重伤,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竞选那天能不能出席更是未知数。并且他还惹怒了亲王宠爱的莉微小姐;相应的,艾尔雅和莉微关系良好,甚至能让发狂的莉微恢复理智,这个消息一旦传到亲王那里,可以想象艾尔雅受到的重视。

在这种情况下,妥瑞朵家族成员支持哪一方几乎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了。

“你怎么确定莉微会帮你打败巴伦?”

“我不确定啊,”塞缪尔的声音有点沙哑,“我也不知道巴伦会来找我的麻烦,不过莉微每天那个时间都会出来玩球,赌一把吧。”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攻略目标的心动指数达到了百分之三十七。”

“涨得这么快,”塞缪尔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

“以你的智商,完全可以装得再情真意切一点,英雄救美,为爱负伤,他的心动指数绝对有机会突破六十,毕竟,路基在你这里稚嫩的不值一提。”

但是塞缪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睁开了眼睛,正对上来不及避开视线的路基。

“宝贝,今天怎么这么乖。”

路基往下滑了一点,此时只露了半张脸出来,黑而亮的眸子一眨一眨的,让塞缪尔也感到了可爱。

塞缪尔没在意路基的沉默,伸手摸了摸路基的头发,路基的头发柔润而顺滑,像氤着水的云雾,黑色泛光的丝绸。

“那个花瓶是你弄下来的吗?”

路基依然沉默,他也不清楚当时他为什么会把地上那个已经碎了的花瓶推下去。

那个女吸血鬼杀人,不对,是杀鬼的时候他看的很清楚,凶残又血腥,他很清楚当时他应该做的就是安静地藏在那里,绝对不能吸引她的注意,但是当女吸血鬼走向艾尔雅的时候,他竟然鬼使神差地制造了噪音,想保护艾尔雅。

“下次别这么做了,”抚摸着路基头发的手微微用力,路基能清楚地感受到那双手的修长轮廓。

路基情不自禁地直视了艾尔雅,艾尔雅的眸色深沉,看着他的时候,仿佛能将他整个人吸引入无尽的深渊:“你出事了的话,我会很难过的。”

路基一愣,没等他对这句话做出什么反应,塞缪尔就撑起身体下了床,微笑着说道:“走,我带你上点药包扎一下。”

他的视线微微往下,穿过稀薄的空气触碰了少年清晰的锁骨,塞缪尔笑容加深了些:“你在流血。”

塞缪尔开始打的主意是亲自给路基上药,手指沾着微凉的药膏擦过少年紧致的皮肤,将身下人每一声喘息,每一丝颤抖收入掌中,这是一种极致的美。

不过路基的伤并不算轻,塞缪尔又没有给人上药的经验,为了防止路基伤口感染恶化,还是找专业的医生比较好。

塞缪尔带路基去了二楼尽头的一个房间。

“弗洛雷医生,”艾尔雅推开门,示意路基进去坐下,自己斜靠在门口站着没动。

看到有人进来,弗洛雷站起来,他年纪不大,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面相斯文,一举一动都透着贵族式的优雅。

路基走到床边的椅子坐下,犹豫着要不要和弗洛雷打个招呼,眼神不自觉地飘到了艾尔雅身上。

艾尔雅对路基微笑了一下:“弗洛雷医生。”

这句话并不是对着弗洛雷说的,更类似于家里来亲戚时家长在孩子身后教孩子该如何称呼来人。

于是路基也客气地叫了一声:“弗洛雷医生。”

“真乖,”弗洛雷笑了,可是笑容转瞬即逝,他抬头冲艾尔雅皱眉道,“这是巴伦打的?”

艾尔雅点头。

“这么年轻的孩子,他也下得去手。”

艾尔雅一挑眉:“他把我也打了。”,满脸都是‘你怎么不心疼一下我’的调皮。

“哎,”,佛洛雷轻笑一声,“你和他怎么能一样。”

弗洛雷大致看了两眼路基的伤,转身从柜子里拿药,然后淡淡吩咐道:“把衣服脱了。”

路基愣了一下,双手缓缓下移,抓住上衣下摆,但是咬住下唇不动了。

这时弗洛雷已经把药配好了,看到路基的犹豫,笑道:“没关系的,我是医生。”

路基很慢地点了一下头,看了一眼门边的艾尔雅,还是不大情愿。见状艾尔雅“哼”了一声:“宝贝你害什么羞,迟早要看的不是吗。”

路基低下头,慢慢地把衣服脱下来。

一边的弗洛雷皱起眉:“你快出去吧,别妨碍我上药了。”

艾尔雅耸耸肩,不大在意地转身,这时弗洛雷突然开口:“你和原来不太一样了。”

艾尔雅身形没动,只头转了一个很小的角度:“当然,我遇到了我的阿芙洛狄忒。”

“是吗?”弗洛雷再开口时带了点笑音。

关上门的时候艾尔雅听见弗洛雷对路基说了一句,‘亲爱的,你的血真是诱人,请允许我再为你治疗前先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然后就是几声不大清晰的吞咽声,艾尔雅猜测弗洛雷是去喝了一杯血,克制自己对要治疗的伤者鲜血的欲望。

吸血鬼的个人问题,艾尔雅意味不明地用鼻子哼笑一声。

走了不长时间,艾尔雅被一个神色焦虑的女佣拦了下来:“艾尔雅少爷。”

艾尔雅彬彬有礼地一点头,用眼神询问她有什么事。

“莉微小姐醒了之后便一直找您,希望艾尔雅少爷能拨冗看望一下莉微小姐。”

“莉微醒了?,”艾尔雅露出欣喜的笑容,“当然,我马上就去看看她。”

“她刚刚醒吗?”艾尔雅一边前往莉微房间一边和那位女佣闲聊,微侧过头对跟在他身后一步的女佣问道。

“是的。”

“莉微小姐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这倒是没有,不过每次莉微小姐.......那样后,再醒过来的时候总会很疲惫。”

艾尔雅点点头:“说起来,这次不论如何还要感谢莉微小姐,不然我没准会被巴伦直接打死呢。”

“莉微小姐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只可惜……”,女佣低着头轻声道,语罢悠悠地叹了口气。

莉微的房间到了,艾尔雅推开门,笑着和女佣告别。

莉微这次没有在棺材里,而是靠着一个软枕坐在床头。

进来的时候她正在喝一杯鲜红的血液,鲜血用一个玻璃杯装着,玻璃杯晶莹剔透,上面的花纹也繁复精致,幽幽的透着红光。

艾尔雅看了一眼立刻转过头去,但这却让莉微误会了。

莉微举了下杯子:“艾尔雅哥哥也想喝吗?”

果然如那个女佣所说,莉微显得非常憔悴,整个人显得有气无力,声音也有些嘶哑。

艾尔雅连忙摆手:“不,莉微你喝就好。”

莉微稍微坐正了一些,语调透着些许得意:“地牢里养着很多家畜,血液供给一向很充足。”

艾尔雅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微笑着点头:“当然,妥瑞朵家族在这方面做的很好。”

艾尔雅看着莉微笑,心里却想着很多事情:莉微年纪很小,心思单纯,但是智商绝对不低,并且不是一个能被随意拿捏的人物——要想得到莉微的帮助,只能利用莉微对自己的好感。

除此之外,莉微虽然很善良,但是她的善良只限于对吸血鬼,在她眼中,地牢里的家畜、花园里干活的奴隶,全都只是可以提供血液的食物罢了。

莉微嘟了下嘴:“我还想喝。”

顺着她的视线,艾尔雅看到桌子上还放着一杯鲜血。

端过来递给莉微,莉微缩在床上,小口抿着,然后含糊不清地对艾尔雅说:“艾尔雅哥哥,我要听故事。”

“好啊,”艾尔雅伸长胳膊拿过那本故事书,随意翻开一页,笑道,“还是上次那个可以吗?”

“嗯。”

莉微嘴唇上沾染了鲜血,艾尔雅只看了一眼便立刻低下了头去。

小女孩蒲公英迷路后很着急,在草地,森林和石头堆中走了整整一天,这时天上突然下起了雨,蒲公英很伤心地自言自语:“天空和我的心在一起哭泣呢。”。

到了傍晚,可怜的蒲公英已经累坏了,她找到了一棵空心的大树,躺在里面,不久就睡着了。

当她第二天醒来时,太阳早已高高地挂在了天上,透过雪白的云朵,温暖地照进了这棵空心大树里,蒲公英站起来,梳理好她那瀑布一般的秀发,便继续找寻走出森林的道路了。

蒲公英走了一天,又累又饿,但是篮子里的草莓蛋糕和葡萄酒是给邻居生了病的姐姐的,蒲公英忍住了没有吃。

走着走着,一只白色的鸽子飞到了蒲公英的手臂上,说:“原来是善良又可爱的蒲公英,有什么我能帮助你的吗?”

蒲公英说:“我饿了,但是没有吃的。”

于是白鸽高兴地说道:“我知道哪里有吃的,从这里向前,第七棵树里有一个小盘子,里面盛着香甜的牛奶和松软的蛋糕。”

蒲公英一棵树一棵树地数,走到了那棵树前,发现那棵树里真的有一个小盘子,蒲公英开心地感谢了白鸽。

白鸽扑扇着翅膀说:“美丽善良的蒲公英,愿上帝保佑你。”

白鸽飞走后,蒲公英正准备吃蛋糕,结果从森林里走出来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老人向她问候了一句,随后对蒲公英说:“我饿了很久了,能把你的蛋糕给我一点吃,再给我一点牛奶喝吗?”

那块蛋糕很小,牛奶也只有大半杯,饿了很久的蒲公英全部吃掉也只能堪堪填饱肚子,但是老人这样可怜,善良的蒲公英有些不忍心,于是她回答道:“坐下吧老人家,您要是不嫌弃,我们就一起吃吧。”

于是,两人坐了下来,可是当蒲公英从盘子中拿出那块巴掌大的蛋糕时,蛋糕却突然变大了许多,有了一个脸盆大小。

蒲公英吃得很饱,两人吃完之后,老人开口:“你真是个好心肠的姑娘,我要好好回报你,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蒲公英说:“我想去森林外的镇子里,但是找不到走出森林的路了。”

老人指了指前面:“我也不知道如何走出森林,往前走,第七棵树下,我想那个人能帮助你,可爱的孩子。”

蒲公英谢过了老人,便继续向前走,找老人说的那棵树。

艾尔雅讲到这里顿了一下,莉微立刻追问:“那里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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