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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复仇男主的前道侣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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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寂静,除了步彤的说话声,就只能听见深浅不一的呼吸和心跳,荡着光线,浮浮沉沉的。

对于平时还记得保持表面功夫的步彤,这完全算得上无理取闹,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

他就是在试探对方的感情深浅,对方的态度,想知道段御清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若是旁的什么人说不定当即就会搂住心上人,好言细语地一一回答,以证明心上人在心中的地位。

段御清正好与之相反,他分的明明白白,他那双盛满慈悲的眼盯着步彤,“不会。”

步彤问:“什么不会?”

宗法规定,不得妄议他人。

段御清在心中重复了遍,又不得不承认步彤想得没错,谁又能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

人言可畏,人心难测,几句流言蜚语就能把人打入永远挣脱不了的深渊。

段御清还要开口,步彤不想再听他说什么“不会 ”,他相信自家宗门弟子也没错,“算了。”

他算是明白了,这人底线真的无法触动,步彤没办法要求对方做些什么。

好像他的喜欢就仅仅是喜欢而已。

窗外太阳被乌云遮住,屋内没了光线骤然暗了下来,空气中混杂着沉闷的水气,又潮又黏,攀附在步彤身上。

步彤被裹紧潮气里,衣服湿漉漉的,头发湿漉漉的,好像脸也变得湿漉漉的。

他分明只是想要本书,段御清不给就不给了,他又为什么难受。

就好像分外在意似的。

也是,说到底还是没举行道侣大典的外人,外人又能怎么样?

步彤无意识的把无理取闹贯彻到底,虽然不明显,但就是对看门弟子的那句话耿耿于怀。

道侣大典会有点,不过到时候身份转变,步彤是首席弟子,段御清则是他道侣,他会让山主为他们举行大典的。

步彤被情绪影响,思绪不定,完全忘了要给男主当垫脚石这回事。

以后段御清就被扣上步彤道侣的名头了,而不是步彤借着这层身份在归灵宗苟活。

步彤总觉得脸上黏腻得难受,伸手去摸,摸到滑腻的皮肤,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步彤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自己哭了呢。

段御清见他的动作,也伸手去摸,先是摸他的头发,然后是摸他的脸,没摸到眼泪,碰的是绸缎一样的柔软皮肤。

凭段御清的五感分明是能看清的,看清青年根本就没有眼泪,也不需要他去擦。

但他就是要这样做,以此来让步彤感到安慰,段御清比步彤自己都要清楚对方的情绪。

难过,压抑,喘不过气。

得到糖又失去的孩子。

没走,没走呢。

段御清心中叹气,是他不该,不该和青年置气,他明白的,把自己弄的浑身是伤,借此来试探有没有被爱。

伤是,吵架也是,现在还是。

步彤还保持着摸脸的动作,猝不及防地,段御清环住他,要把珍宝嵌进怀中。

步彤的气息瞬间就被男人身上的味道包裹,填满,每一寸都得到慰藉。

步彤眨了下眼,松开手,任由男人在他肩颈处磨蹭,“给你。”

给什么无需多言。

步彤反手抱紧男人,像是得到了糖,打心底里的满意。

段御清一半脸埋在阴影处,眼底带着些看不透的情绪。

他经历着巨大磨练,站在道路分岔口,不知道该怎么办。

段御清绷紧唇线,喉咙滚出声细不可闻的叹息,将眼眸藏在步彤身上,口齿含住他的嫩肉,尝到熟悉的馥郁甜味。

没过多久段御清就拿来了书,那块玉佩还挂在步彤身上,像是妥协,又藏着别的什么意味。

步彤拿到书就懒得再到处乱走,该查的该探的已经摸清楚了,现下就等着,等着翡翠山府来人,他再去边界里应外合地打开阵法。

任务进行的尤其顺利。

系统难得高兴,光球在意识海里上蹦下跳:“快了快了,就快通关了!”

它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宿主,转眼就看步彤捧着书,满脸不高兴。

系统知道他还陷在情绪里出不来,安慰道:“你不是相当有钱人吗?下个世界就让你当有钱人!”

步彤还是不高兴,他一想到翡翠山府来人就兴致缺缺。

归灵宗灭了之后怎么办?他把段御清带回山府,山主会不会不接受,他要怎么和山主说?

山主会同意的吧。

步彤思绪乱飞,想东想西,就是没想到段御清会怎么想,潜意识里已经把男人当成他的东西,随意安排,从来不考虑他的感受。

高位坐久了的人的劣根性,就算步彤跌下来,但还是有。

把书盖在脸上,步彤仰面朝天,指尖轻扣,扫走繁杂琐碎的思绪。

等步彤把书看得差不多,已经半月过去了,这些时日还真让他摸出些门道,找到归灵宗阵法的中心处。

他刚把手中的画满阵法位置的纸放下,门就朝外打开,段御清面色凝重,带着浑身的严肃气质进屋,烛火被他撞的一歪,而后又立起,忽明忽暗。

步彤不动声色地叠好纸张,就听男人语气沉重———

“宗内出事了,最近不安全,你待在院里,最好别出门。”

步彤叠纸的手一顿,随后又慢条斯理的顺着纸缝捋平,语气平常:“出什么事了?”

段御清对上他的眼,看他眼眸低垂的模样,从脚底爬上的无力感蔓延全身,在体内翻滚,滚的他心头发麻,手指发麻。

他说:“守界的弟子死了。”

段御清盯着步彤把纸整齐叠好塞进储物袋,袋子碰到腰间的玉佩,“叮当”一声。

步彤对着男人勾唇笑:“好。”

步彤说不出门就不出门,守界的弟子换一批死一批,他在院里看书,跟他没什么关系。

外边纷纷扰扰,他这儿岁月静好。

步彤指着一处标注,问身侧的少年:“这儿不是阵眼吗?为什么无法破阵?”

原一瞄了眼:“障眼法。”

步彤收回手:“哦。”又低头去研究。

原一整理石桌上层层叠叠满画阵法的纸,余光打量不问世事的青年,一眼,两眼。

步彤被他的视线骚扰得不耐烦,干脆放下书,“你想说什么?”

原一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

“归灵宗最近死的那些弟子是你干的吗?和你有关系吗?为什么你来了之后就开始死人?”

他强压着冲动,把问题咽进肚子里,既然段御清都没什么表示,他又有什么好问的。

宗门长公子都不作怀疑,旁人无处置疑。

他咽下口水,转了个弯:“最近归灵宗的事你不好奇?”

“不好奇。”

步彤语气沉静,丝毫听不出感兴趣的意味,他真就一心埋在书里。

“那……”你想不想去看看?

步彤打断原一,他找人来是一同研究阵法学习的,这人怎么老是问东问西。

他把原一话堵住,懒得听后面表达的意图,原一没办法说,他就听不见,反正跟他没关系。

“别管,你来看这。”

段御清提着剑,身遭的血腥味挥之不去,眼前是一具具浑身染血的尸体,昨日还在同他问好,今日就紧闭双眼。

血上蚊虫聚集,他在那儿就涌着他来,在他身边纷扰,无孔不入,钻进他的呼吸里,脑子里,他跟着蚊虫走,就看见步彤。

看见他站在尸体中央,手里攥着纸笔,白衣如雪,茕茕孑立,脚下流着血,像是尸山血海里养出来的精怪,披着神仙的皮。

他养的是什么?是妖?是仙?

什么都不是,只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还在家里等他回去,在家里提着纸笔,写写画画。

握紧剑柄的手又松开,搭在上面,显出被刻意放松的心情。

段御清抬起胳膊嗅了嗅,一股血腥味。

还是去洗洗吧。

他走到灵泉边,水中已经有了人,是他弟弟。

段衡被关了半个月,禁室里空荡荡的,没床没桌,用来惩罚弟子的自然越简陋越好,他被关的浑身都疼,刚放出来,就往灵泉里钻。

段衡听见身后脚步声回头,来人一袭弟子袍,繁复的纹样装饰贵气的裹着躯体,却压不住浑身的疲惫,男人眼下泛着青紫,眼底是无力的倦。

明明累得不行,却被硬生生架在壳子里,身份上,架一辈子。

段衡敏嗅到血腥味,敏锐地意识到宗门出事了,脑海瞬间浮现步彤的脸,他一下子就想到青年。

他来迟了,青年已经开始了。

不能就这样任由他发展下去,还来得及。

他在灵泉中仰面,对着段御清喊:“哥!我有事告诉你!”

段御清没理他,卸下腰间的剑,脱下衣服,独留一身里衣踏进水中。

冰凉气贴上皮肤,丝丝缕缕的滲进体内,压下男人翻涌的情绪,心底静下来。

他转身问:“什么事?”

段衡闪烁着眼,感受到无形的压力,但还是张口:“是步彤,宗里是不是出事了?是他干的,他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他已经开始了,别跟我说你没察觉到,哥。”

段御清眼底暗沉,倒映着弟弟的模样,尽管对方有些语无伦次,但还是被他拿到重点,“为什么他要来报复?”

低沉的声音响起,裹挟无法剥离的冷,比泉水还要凉,被凝结成冰,冻住某种复杂的情绪。

段衡终于感受到被重视,都快要激动哭了,这些日子他一遍遍跟守门弟子说,没一个人愿意理他。

他把全部秘密交出来,一把掀开蒙住真相的遮羞布,激动地大叫:“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挖了他的金丹!”

段衡眼眶通红,透着股畅意,他平静下来:“我骗他做我道侣,挖了他的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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