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南宫索哈哈大笑,“开个玩笑,剑圣莫非被吓到了?我寻思着剑圣先同我坦白乱点鸳鸯谱的错处,后又说这些,是因愧疚坏了我姻缘,这才逗逗你,不想吓着你了,抱歉。”
“无事,只是我这损了九长老姻缘,实在愧疚得紧,九长老大度不同我计较,我却是歉疚得很呐。这婚约我回去后做主除了,九长老收下我赔礼如何?”宫弦又把那玉佩拿了出来,两条栩栩如生相互咬着尾巴的鱼十分可爱,南宫索这次没再拒绝,让宫弦帮他把玉佩系在了腰上。
***
从皇宫里回来后,北棠突然想起山洞里的事,带着殷乔直奔厨房。
“你不是说你做吗?”北棠推了殷乔一把。
“可我不会啊!”殷乔两手一摊。
“那你当时答应的那么爽快!”北棠一拍灶台,凉嗖嗖的看着这个骗子。
“我当时我小命都快没了,当然是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喽。”殷乔理直气壮。
“我不管,你今天不做也得做,做也得做!我找了食谱,做的好吃我吃,难吃的话全塞你嘴里!”北棠双手抱胸,把无理取闹四个泼辣的字发挥到了极点。
“哎,你这人怎么一天天的那么缺德。”殷乔叹了口气。
“动作快点,去。”北棠把刀塞进殷乔手里,推了他一把。
“蛇兄啊,我也不想伤害你的,但是这……这位大佬是你自己招惹的,你……要不你去找他求个饶?”殷乔对被北棠不知道用什么禁锢在那里的赤麟蛇道。
这蛇那天并未被北棠踩死,只是被他踩晕了然后丢进灵兽袋里准备用来做蛇羹。
“你跟他说话他听得懂吗?快一点不要墨迹。”北棠催促。
“嘶……嘶嘶。”那蛇不知道是什么成的精,眼中居然出现了泪水。
“他哭了,要不别动他了吧。”殷乔提议。
“你吃还是我吃?你说你做的。”
“那你当时也没说要吃哪条蛇啊,而且这蛇可能有毒,要不算了吧。”殷乔还是没敢落刀,主要原因是他没杀过蛇,而且这蛇那么长,他有一点点怕。见北棠没有反对,殷乔乘胜追击,“不如我去酒楼里买个做好的蛇羹怎么样?保准好吃,你还想吃什么我顺便给你买来。”
“那为什么不去酒楼吃。”北棠纳闷。
“那我请你去酒楼吃,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吃你做的这条蛇。”北棠冷哼。
“哎你这人也太倔了吧。”殷乔拿着刀子挥来挥去,十分想对着北棠的脖子招呼。
“师兄?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南宫索刚回来,听小二说殷乔在厨房就来看看,结果就看到这么刺激的一幕,从他的视角看就是殷乔要把北棠给砍了。
“咳咳。”殷乔放下刀,“北棠说想吃蛇羹。”
“……”南宫索面色古怪的看着那赤麟蛇,“赤麟蛇的肉生硬还有股酸臭味,吃下之后虽能灵力大增,却有妖化风险,不可食。”
殷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蛇收回了灵兽袋,并且对着北棠教训道,“听见没,不好吃。可不是我不想给你做啊,整天要吃要吃的,万一把命给吃没了怎么办?走,要吃和我去酒楼吃。”
北棠:“……”
殷乔说着就上手拉他,末了还对南宫索笑道:“小九,一起吗?”
“……不用,师兄和余公子同行就好,我还有事。”南宫索有些勉强的勾起一抹笑,转身就走,措不及防撞到了宫弦身上。
南宫索:“……”
“没撞疼吧?”宫弦揉了揉南宫索的额头道,“你这几日还真是多灾多难,明日陪你去庙里烧柱香吧。”
“不必。”南宫索躲开他的手走了。
“哎,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觉得很有必要啊,你看那……”宫弦追过去。
“你有没有觉得宫弦对小九有点……”殷乔斟酌了一下用词,“非分之想的样子。”
北棠双手合十,语气都跟和尚似的平淡无波,奈何说出来的话气人:“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这位施主,病得不轻。”
殷乔:“……啥意思。”
“宫弦那种钢铁死直男,怎么可能有对象。”北棠双臂抱胸道,“你的脑洞也是够大,真敢想。”
“可他这段时间对我师弟那么……”
“大概是因为他师兄的关系。”北棠啧啧摇头,“你忘了苏切是怎么坑南宫索的?”
“对哦!就是他唆使玉应台给玉应宫和小九定亲,原著里他来这里不是为了我,是为了收集炼丹材料啊!”殷乔突然想起这么一桩破事,“这要的量似乎挺大吧,我是不是该给他帮忙?”
“如果你想死,尽管去。”北棠翻了个白眼,“此事你只当什么都不知就好,这几日和我出去,避开他。他要是问你,就说我原本隐居在这,只是一介修为低微的修士,出门采草药炼丹捡到你,你同我一见如故,我带你在皇城里四处逛逛,熟悉一下风土人情,毕竟这是你徒弟的国。”
“啊?为什……”殷乔话还没问,对上北棠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有些心虚的不敢问了,他可还欠着人家一条蛇呢!
于是殷乔颤颤巍巍的把蛇放了出来,赔笑道:“大佬,它怎么办?”
北棠眯了眯眼,看了这别致的小东西许久,最后一抬手,原本那么大的一条蛇,变得和根发带似的!
而北棠也的确是把这蛇当发带用,他把蛇放到自己肩上,那小家伙顺着他披散的头发爬到他头顶上,在他头上开始动,最后和个发冠似的,细长的身体盘了不知道几个圈,把北棠的一头长发挽了起来,盘了个高马尾。
“……”殷乔一瞬不瞬的看着这家伙。
“怎么了?”北棠挑眉。
“没什么,你头发扎起来还挺好看的。”殷乔笑道,好看归好看,但是……用蛇当发冠,大佬,你真的不怕被他咬吗?!
北棠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拉着他往外走边道:“我一个系统,说到底就是个没有实体的,怕他?我哪来的修为让他掉。”
“也是。”殷乔看了眼那赤红的发冠,蛇头藏了起来,看着和普通的发冠也没什么区别,“我们去哪?”
“你刚才不是说去酒楼吗?怎么,无惑天书还骗人啊。”
“当然不是,您老随便吃,今天包场都行。”殷乔笑道,大约是北棠拿蛇当发冠这事太令人震撼了,殷乔心里无端对他升起了崇敬之情,短期内会和这系统和谐共处,不起冲突。
第二天,殷乔和北棠一起去称心湖找沈容霜。
“这称心湖风景如画,之前每天都丝竹之声飘飘,是著名的表白圣地。”沈容霜一边说,一边上了提前租好的画舫,遣散了所有婢女和船夫,只让侍卫在岸边守着,“但是国丧期间嘛,禁声乐,人自然也少了不少,所以我才和你约在这。湖面上想要偷听还是比较困难的,我身份特殊,宫里现下不方便谈话。”
“我知道。”殷乔只笑了笑,毕竟这世上哪来的那么多一见钟情,他本也没多想。
对于殷乔把北棠带过来,沈容霜倒是并不在意。
“所以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殷乔问。
“我一国公主,母妃执掌朝政和太后又是同盟,日子能差到哪去。”沈容霜笑,“但是湛儿……我穿过来的时间很早。湛儿小时候那段时日并不风光,经常受欺负。当时我们一党人正处于弱势,无人有心顾及他,他过得很不好。好在后来去了离轩,有了个好师尊。”
“沈湛在书中是男二的角色。阳光开朗,正直善良,待人温和,处事进退有度,客观冷静,宠辱不惊,重情重义,知恩图报,是个好孩子。”殷乔说。
“当日你对他的态度我就知道可能存在一些误会,知道你是穿越者后我更肯定了这一点。”沈容霜转着茶杯,她的容貌即便在美女如云的修真界也是上等,然而此刻,这位尊贵绝色的公主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带着和所有上位者一样的绝情道,“沈湛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阳光善良,一个长在深宫又深得圣宠的孩子,怎么会真的一点心计都没有。”
“你是说……”殷乔有点错愕,眼神一瞟对上北棠的眼睛,【是不是系统坏了,才导致沈湛的人设出问题?】
【你还不如说沈容霜有问题更可信!】北棠翻了个白眼。
“原著里沈湛把沈断他们一党全灭了,你当时就没有觉得他心狠手辣吗?”沈容霜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的反问。
“对待敌人不可心慈手软也是人之常情吧……”殷乔还是有些犹疑,但是这话是沈容霜说出来的,容不得他不信。
“沈湛自小在皇宫长大,环境恶劣,他有野心和实力,而且——啊!”
一切发生得过于措不及防,殷乔只觉天旋地转,画舫直挺挺的一歪,阴影笼在头上,他只看到漆黑一片不知多深的水底,有一团更黑的影子在游荡……
***
南宫索又一次走进殷乔房里,但里面依旧空无一人。这是去哪了?
殷乔今日上午出门,到现在已是足足四个时辰未归,听他走时说和人约好去称心湖,南宫索皱眉,脚下行步如飞,顷刻间到了称心湖。
湖周围一圈被围了起来,许多官兵在捞着什么,水位比昨日降了一大截,这么大一个湖,得是抽了多少水才会这样?
这是在做什么?南宫索欲往前走,却被一个穿甲胄的人拦住,他带一副白皱皱的面具,瞧着骇人,声色俱厉的喝问:“站住,干什么的?”
“我,来此寻人。这位统领,不知此处是出了何事,才会……这么大阵仗?”南宫索不欲惹事,将昨日准备的在凡人界混的荷包塞到这位统领手里。
“不必。”那统领声音冷硬,手挡住南宫索的荷包,“有人游湖落水,画舫连同人都失踪了。官府正在搜,你说来寻人,寻的是什么人?”
南宫索心里顿觉不妙,连忙道:“寻我师兄,这是他的画像。”他从储物戒里把之前祝鹞闲来无事画的殷乔画像取了出来。
“小人失礼,给南宫长老告罪。”那统领见了画像就跪道。
“统领先请起。”南宫索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这人居然认识自己,把人扶起后问,“统领为何认识我?”
“小人沈从,御林军统领,庄王殿下吩咐了,见了您和庄王师如见他本人。”沈从声音低了下来,“实不相瞒,落水失踪的正是庄王师和长公主,还有和庄王师一起的那名黑衣男子。”
哦,凭师兄的画像推断出自己的身份,这人倒是有几分本事。
沈湛那小子也是可以,把御林军都攥在手里了。
“何时落的水?这湖多深?”南宫索皱眉。
“就庄王师过来没多久,那画舫突然一歪,小人听到长公主声音时,已看到画舫沉入水中。但湖水抽了几百桶,画舫和人却都……宛如人间失踪,派下去打探的人,说此湖深不见底。此湖水诡异,平日里清澈,湖下十六尺后,却暗无天日。”
“所以你没看到人落水里。”南宫索听他说了这么多后道。
“的确如此。”沈从点头。
南宫索正要说什么,却听远处突然一阵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