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诗】不移
番外顽石的本性（帝诗）
前置背景:风精灵从蒙德飘荡而来，与生活在璃月溪涧里的小岩龙相遇，见证了岩龙初次化为人形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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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精灵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正被一个人类盯着。
“你——哦，我知道你是谁……”
对方安静的坐在几步之外的草地上，直直盯着前面。
就在昨晚，地脉爆发暂时平息，岩龙顺利苏醒，化为了人形。而他蜕变的后果，除了一大片被压倒的花丛外，就是风精灵现在尴尬的处境。
“还好吗？”岩龙想碰碰他的脸，被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你……会说话？”
“你之前一直在教我。”
“不算是教你，我是在自言自语……”风精灵用手撑着往后退到树根旁边。拜这位长着龙角的人类所赐，他的屁股现在很痛。
“昨晚我控制不了自己，抱歉……”
看着一脸做错事表情的岩龙，风精灵摇摇头，
“那是因为……用人类的话来说，你长大了。”
经历了整晚的云雨，风精灵不敢直视他，不巧对方却死死盯着这边，没有放弃的打算。
“很痛吗？你的脸变红了。”
“没有……别一直看着我。”
“可是……我饿了。”
在蜕变之前，岩龙已经沉睡了很久，醒来后又宣泄了一整晚，当然会饿。
“你乖一点，自己到外面找食物吃。”风精灵还是习惯用对待小龙的语气在说话。
“我想和你去。”岩龙单手杵着草地，朝前探过来。
“我现在……受伤了，走不了路。”风精灵被他盯得心虚，只好低下头。
“我背你。”
岩龙说着要去抱风精灵，他却用翅膀把自己包得更严了。
“你这样光着身子……可能会吓到人类。”
“那我应该怎么做？”
岩龙抓住少年的脚踝，凑进翅膀里去吻它的主人。一阵亲昵过后，风精灵松开了翅膀。
“岩……”
“嗯？”
“你觉得奇怪吗？”
“什么？”
“从前你是一条小龙，我把你当做伙伴，但现在你变得和我一样了，我却觉得我们不是伙伴了，变得有些陌生……”
“要听实话吗？”
“嗯？”
“还记得在山谷里的事吗？有一天，我们看到有两条白蛇缠在一起。你抱着还是小龙的我，我看不到你的脸，只感觉到你掌心很热……从那时候起，我一直想对你那样做。”
风精灵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还没有化作人形之前，就几次三番地在睡觉时爬到自己身上来，
“……我以为你只是怕冷。”
“当时我只是想抱着你。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手很短……抱不住你。”
风精灵放空了一会儿，想象小龙与自己交合的场景，突然感到某种神圣被亵渎，连忙摇头把那些画面甩开。
“好啦……你不是饿了吗，我们去捉鱼吧……”
“我抱你。”
“……不用！我的翅膀暂时收不回来了，你离我远一点……”
相约捉鱼，风精灵是有私心的。在岩龙专心捉鱼时，他就可以在溪水的浅湾里洗个澡。
初春的溪流饱含着冬雪的留恋，风精灵收起了翅膀，环抱膝盖坐在溪底的卵石上，安静注视着衣衫单薄的青年。
显然，化作人形的岩龙无法像爬行时那样潜进溪流里，从前突出的吻部也收敛起来，与他的五官组成一张俊俏的脸。尖锐的爪子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指节分明的大手。
岩龙驱动魔神的天赋，用双手召唤岩脉，不费吹灰之力就截获了几条大鱼。
正当他想向同伴炫耀时，撞到对方的视线，少年却马上转过头不再看他。
岩脉被收回，那几条鱼惊慌地游过风精灵脚边，被溪流冲远。
岩龙也坐下来，又不敢伸出手去，只好往后划了一下，假装是在玩水。
“风，不要生气……”
“……我没有在生气。”
“从刚才你就不好好看我，”想起从前风精灵对自己的各种亲昵，岩龙有些失落，“早知道就不醒过来了，我可是一直在努力获得地脉的认可。”
“可是……如果你醒不过来，我会很难过的。”
“那现在我醒来了，你为什么是这副难过的表情呢……为什么……不夸我呢？”
风精灵笑起来，“捉鱼……就是为了让我夸你吗？”
岩龙毫不犹豫地点头，珀色眼眸依旧清澈见底。
然后……
……
温迪从回忆里抽离出来，四周气流翻涌，对了，他是在去庆云顶的路上。
那场意外的婚礼之后，温迪带着唯一的行李来到璃月。
庆云顶是某位仙人的洞府，现在，它的主人正倚在花园边的躺椅上看书。
钟离今日没有束发，穿着单薄的香槟色交领绸袍，任它垂在榻边，盖不住修长的小腿。洞天投下柔和的日光，使他慵懒的轮廓熠熠生辉。
几天前，岩龙将自己的命石交给了风精灵。那是一颗类似琥珀的心脏，它此刻传来极近的共鸣。
———命石的第二位主人降临在洞口，意外地被石阶绊了一下。
“自从把命石给你，你就常常失神。”钟离把手里的书晃了晃。
“后悔了？”温迪穿过人工培育的塞西莉亚花丛，快步走到他身边。
“没有。”
“啧啧，这三千年你都经历了些什么……总是板着脸，变得一点都不可爱了……！”在刚才的回忆里，小岩龙是那么活泼又粘人。
“抱歉，不知不觉就变得不可爱了。”
“喂……别那么认真的失落啊。”温迪抬起他的下巴，朝他露出笑容，
“璃月有句俗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里的江山说的就是你吧？都是石头，所以你是容易变化的。”
钟离微微皱起眉头，眼前的少年好像对璃月的俗话产生了误解。他没有打断，只是倚在椅榻上，安静地听着。
“虽然性格变了……但是不管是四个爪子的你，还是在溪水里捉鱼的你，或者是现在一副臭脸的你，对我来说都还是你啊。”
“魔神会被时间磨损，如果我的性格继续变坏呢？”
“只是在变化，没有变坏啦……”
“我以为你不愿意搬过来。”
“没说不愿意，这里很偏僻，却也很安静。地势比较高，去哪里都方便。”温迪弯腰凑到他面前，皱眉看着那本泛黄的古籍，
“我说，你就没有其他爱好吗？”
钟离点头，“当然有。”
仿佛在明示爱好的所指，钟离的视线开始向对方的眼底侵略。
温迪只好直起腰伸出拳头，拿出他唯一的行李，“给你的礼物，打开看看。”
“这是……蒲公英种子？”
“种在洞天里很漂亮吧？”温迪眨眨眼。
“嗯……那就用风来播种吧。”
钟离接过那把种子，顺势将温迪拉到软榻边坐下，把种子抬到他面前。
“呼——”
他们曾经约定，在洞天里不使用元素力，所以温迪亲自将种子吹到空气里。在钟离的仙术扶植下，它们落在草地上，迅速发芽生长。
“你好像有心事？”钟离问。
“嗯……你不是可以通过命石知道我的想法吗？”
温迪看向自己的胸口，岩龙的命石被存放在那里。风精灵的核心因此变得沉重，但他并不讨厌这份负担。
“我不会利用它探查你的所想，那样太无趣了。”钟离将古籍放到一边。
“我想先要一个吻……可以吗？”
话音未落，温迪俯身吻去。钟离的视线完全被他的脸和头发挡住，一边回应着他的吻，一边触摸他背上的蝴蝶骨。
有些意外，温迪的翅膀没有张开。通常他主动的时候，会迫不及待地将最敏感的羽根展示出来。
温迪收回柔软的舌头，轻吻钟离的嘴角作为收尾，
“总感觉……从刚才起你就一直想问什么，怎么了？”
“没什么……”钟离的脸依旧没有表情。
温迪凑近一些，小声说道:“你心虚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实在太明显了。有问题尽管问，我不会嘲笑你的哦。”
没想到，钟离这副扑克脸在温迪眼里是有区别的。
“说吧。”
“是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钟离把自己首次化作人形时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这下轮到温迪心虚了，不久前他才通过岩龙的命石回忆了那段往事。也许是命石共鸣的作用，让钟离不自觉地想起来了。
“当时我完成蜕变，意识尚不清醒，因此强迫了你。”
“不算强迫……”温迪小声答。
“第二天，我们去捉鱼，你看上去很生气，还把我丢在溪谷里自己离开了。”说到幼年的事，钟离的眼神柔软中带着疑惑。
“所以……？”
“所以，”钟离停顿了一会儿，“你当时为什么生气？是因为……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温迪愣了一下，“噗——”地笑出声来，只顾着笑，完全没有回答钟离的问题。
至少现在，钟离能够明白这几声笑的意思了，之前说不会嘲笑都是骗龙的。
“我、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哈哈哈……”温迪还是停不下来，看见钟离脸色趋于郁闷，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我当时，真的没有生气……！”
“那以后好久，你都没有和我说话，一见到我就避开。”
“拜托……那样的情况下，我怎么敢和你多说话。”
“嗯……？”钟离坦率地透露出不解。
“……看来你真的毫不自知。”温迪终于笑停下来，认真地说道，
“因为……那几天，只要我看着你，你的……就会马上起立。可是我屁股真的很痛诶，真的不想再被你压住了……所以只能不理你了……”
“……”
得到了答案，钟离的脸变得更黑了，显然，他完全不记得这回事。
头一次，六千岁的岩龙有些难为情，只能重新拿起古籍，随意找到一行开始阅读。
温迪不打算再拆穿他，只是揉揉他的脸，将他的刘海掀起来又放下。反复几次后，钟离终于也轻笑起来。
“还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温迪靠近他的耳朵，
“其实当时……我和你一样哦……”
所以才会想要逃跑。
“哗啦——”
那本古籍摔扑在地上，钟离怔怔地侧过头。
碧色眼眸向他完全敞开，柔软得像一面瑶池，被微风拂现波浪。
“现在说也许有些晚……我没有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后来我明白，即使会很痛……我也渴望拥抱你。”
“……”
“现在的你……也许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所以……”温迪说着，吻向他微张的嘴唇。
钟离只好环住他的腰，任他伏在自己的胸口，极力掠取彼此的呼吸。
凌乱的吐息间，温迪自行褪去衬衫。在这个间隙，钟离终于有余裕睁开双眼。
纯白的晖羽映满眼帘，在日光下反射圣洁的光芒。它们的主人跨坐在钟离腰间，修长的腿一条搭住他的腰，一条随意垂到榻边。长袜早已被褪去，青色神纹缠住温迪的腿根，也缠住了钟离的视线。
温迪继续回应着那个吻，钟离双手沿着他的脊柱往上，略过轮廓温润的肩胛骨，终于抵达敏感的羽根。
他张开中指与无名指，将羽根纳入其中。随着温柔的摩挲，温迪发出低沉的哼吟。
“不要这么快……就碰那里……”
“现在我说了算……”钟离一边吻着他的耳朵，一边加重了抚摸的力度。
胡乱抓住他的衣带扯开，湿润的视线略过钟离平躺着的下身，无法忽略突出的某处。察觉到对方的渴求，温迪放慢了亲吻的节。
“岩……今天试着讨好我吧……”他用鼻尖轻蹭着钟离的脸。
明白了“讨好”的含义，钟离扯开绸袍的最后两根衣带，敞露出结实的胸口。温迪跪起来，腾出空间示意他继续，绸袍被彻底解开，成为床垫的一部分。
昔日的岩神躺在那金色的绸缎间，每一寸皮肤被温迪的视线丈量。
钟离从宽袖里抽出手臂，搭在扶手边。随着呼吸，他的胸膛上下起伏，和耳边萦绕的喘息一起，形成优美的律动。
无法再保持旁观，温迪压低胸口，沿着他耳后的领地，往他的锁骨咬去。
放任理智被欲望占据，钟离将温迪抱起来，在他的胸口流连许久，才调转了方向，让他面朝自己的股间。
被揉得绯玉般通红的小巧臀部，正置于钟离眼前，他将身体往下躺平了一些，伸出舌尖吻了上去……
温迪也张开双唇，尽力将钟离的炙热容纳。
……
……
“你一来就碰羽根，很犯规诶。”温迪趴在绒毯上，头枕着钟离的手臂，放松酥软的身体。
“因为你很快就自己张开翅膀了。”
“……根本忍不住嘛……”
“我喜欢这样。”
—完—
作者有话要说：私心觉得钟离幼年时期是特别可爱直率的性格，可恶光是想想就激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