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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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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这一切的向还寒好像毫无芥蒂。

而且谁说他害怕了,他就是不想被人看见这副样子罢了。

江熄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除却方才的不知所措,诚然身子是舒服的,但他没有命令向还寒要做到这种地步,而且向还寒原本是要离开的,为什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要这样?

江熄舒服地抬起下巴,手用力抓着石壁,身子不自觉地弓起来,明明箭在弦上,但是他却分神开始想向还寒的动机。

他睁开被泪和汗浸润的眼皮,看见向还寒被打湿的眉毛和头发,眼球在薄薄的眼皮下滚动。

向还寒长得真得万里挑一,即使那水将他蓬松的头发打湿贴到脖颈上,哪怕他没有华服在身,只蜜色的皮肤和蓬勃的肌肉便让人难以已开眼睛。

只是皱着眉头又张着嘴的神态不像他,他不该这样侍奉一个人,他该是直接地说着“您不该这样”,然后看着自己开出的灵石无动于衷的人才对。

可是每一次,向还寒都屈服了自己,不是因为自己有多厉害,只是因为他有必须要做的事。

所以这也是必须要做的吗?

“嗯……”江熄浑身颤抖了一下,眼前的雾气更加迷蒙。

他侧过脸去,看见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咬着唇,挺着脖颈,好似全身都是红色的。

他刚才是照顾到我的自尊心所以不睁开眼的,江熄如此想到。

江熄没法大方去看,光是听到声音都羞愤到恨不得重新闭上眼睛,更遑论这声音还有着画面。

□□,忘却凡尘,尘埃落定后才重新找到了呼吸。

江熄一只手撑在向还寒的肩膀上,一只手捂着他的眼睛,声音有些艰涩:“我要杀了你。”

有些话是不经过脑子的,比如江熄此刻只想毁尸灭迹,他胸口一起一伏,无论再如何重复,都没有凶神恶煞的感觉。

“我要杀了你。”

江熄看着向还寒,这人的眼圈和嘴角都都红了,听见他的愤怒并没有开口。

向还寒替他毁尸灭迹了,大概没人能想到比这更好的办法,毕竟没有人会剖开向还寒的肚子去瞧一瞧里面有谁的子子孙孙。

可江熄还是气。

“你!”他手上用力,将向还寒摇得站不住,声音颤抖道:“你怎么能……我说了让你放开……”

自己说了让他放开吗?江熄话出口又有些不确定,毕竟刚刚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

向还寒垂着手,随着江熄的力气摇晃,却悄悄张开了结界。

秋夜还是凉的,江熄坐在石壁上,比不得药泉中暖和。

感受到身边的温热,江熄那一腔愤懑瞬间忘了如何发泄。

滴水不漏的向好人。

“回话!”

江熄也不知道自己想听什么,但不想只有自己在这里像个疯子。

向还寒顶着江熄的手抬头,话语字字清楚:“我若说出去半个字,您尽可以杀了我。”

“……”

江熄听愣了:“向还寒,我真的不懂,我……我不明白,要不你直接说明白些,你想要什么,不然我只会觉得你……不可理喻。”

怎么会有人把守口如瓶说得这么恐怖。

更何况,这次双修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向还寒不对劲,像是憋着一股子狠劲,却又克制着没展露出来,难道还是自己看到他精神小兄弟惹得祸?

久久不回答的向还寒终于开了口:“没什么,少宗主不是说我喜欢公平吗,这就是我要的公平。”

他翻身上岸,一直闭着眼,然后朝江熄伸手:“谢谢少宗主救我。”

话争论到一半,对方突然来了句“谢谢”?这人是不是真听不懂人话,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他在为何生气!

公平?他为双修付出灵石这叫公平,可帮自己能获得什么,姓向的是脑子被驴踢了吗,这笔账算不清楚了?

不过“拿你解决”这话好像是自己先说出口的。

烦躁,闻九宴这汤池里会不会掺杂了令人神志不清的玩意,怎么一件件事、一个个人都乱七八糟的。

江熄烦躁到没理向还寒的手,自个站了起来晃荡两下才稳住身子:“不敢当,是您救我命在先。”

向还寒没说话,收回手召来衣衫,递给江熄。

江熄发现,自始至终,向还寒的脸上似乎只有一副任打任骂的表情,这让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话太重。

这样一个旖旎的夜晚,不该是用这种语调作别才对,他也不想如此说话,但话就这样自然而然说了出来。

其实从前他根本不会在意这些,说了就是说了,他才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但是向还寒不一样,他是真的拿命救了自己,为这点事有芥蒂实在小题大做,自己的胸襟也不至于这么小。

唉……江熄想要找补一下。

他抓了一下胸前,添了一句:“下次别逞强救我,我担不起别人为我而死,而且救你本就是我的事,你是我带你来的,不必谢我。”

“还有,刚刚说杀你的话是气话,但气是真气。”江熄攥着拳头:“未经我允许,别再如此了,我不需要人帮。”

有些事太过私密,以至于江熄也觉得自己似乎不可理喻起来,怎么就放任了,事实上,这种事都完成后才放狠话的行为没有任何用,更不用提他现在的态度软了下来,连威慑力都没有。

果然,掉入欲望里的人会变得没脑子,连推开都忘了推开。

江熄在懊悔,半晌后听到向还寒回了声“好”。

回去的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好像又回到在毓清阁双修的那天晚上,尴尬再次袭来,只多不少。

闻九宴第二日见到两人的时候,远远就感受到了这种氛围,当时还不知道为何,把脉后却有了一丝猜测。

“年轻人还有伤病在身,不要纵欲。”

话是对着向还寒说的,烧了一整片脸的红,一旁的江熄听完就果断拒绝了把脉。

“讳疾忌医也不好,少宗主,手来。”

江熄背着手:“我无碍了,我自个的身子我最清楚。”

“你最清楚?清楚的话就应该知道灵力耗尽应先凝气,而不是想着走捷径,去化用别人的灵力。”

“你!”江熄左右看了看,小声道:“闻圣手德高望重,可不能说无凭无据的话。”

闻九宴写着药方,嘴边带笑:“他体内比起前日少了一阶的灵力,而你眉间发红,神态慵懒且脚步虚浮,那一阶灵力去了哪里,需要我去寻个有道侣的来问问吗?”

江熄嗤笑:“他少了灵力是他的问题,我虚浮是我身体底子差,您老人家脑子里装着不干不净的东西,才会看谁都有染。”

“呵。”闻九宴抬起眼来,朝外喊道:“阿路。”

“师父唤我何事?”阿路跑进来。

“昨晚你是不是看见他俩……”闻九宴眉毛飞舞地问道。

“咳,行了。”江熄及时打断了话。

闻九宴笑得更嚣张了:“阿路你出去吧,嘴硬这病治不了。”

江熄抿着嘴,不做声,瞪了眼向还寒,都怪这家伙突然抱上来。

向还寒似有所感,便朝闻九宴解释道:“昨晚我醒来后忽然听到有人来,情急之下保护少宗主,没想到是您的弟子,并非是您想的那样。”

闻九宴有些意外:“真不是?那江少宗主急着遮掩什么?”

江熄攥紧的手松开不少,一派行得端坐得直的语气:“毕竟是让小孩子看到了不好的画面。”

“难不成是我多想了?”闻九宴狐疑。

“不然呢?您从哪里看我同他像道侣的?”

闻九宴看了看眼前郎才郎貌的两人,问江熄:“若不是道侣,你会亲自带他来?”

江熄环胸道:“他负伤是为了救我的命,我不该知恩图报?”

不知道为什么,人一旦上了年纪就开始操心小辈的终身大事,连闻九宴这种凡心一直未动的人也不例外,江熄真的很无奈。

见闻九宴还要再猜,他及时说道:“我若真有了道侣,肯定会昭告天下,遮遮掩掩做什么?到时候肯定登门送来请帖,您就等着包个大份子钱吧,不会少了您的。”

“好,好。”闻九宴又抱歉地看向向还寒:“不好意思啊小兄弟,我平日没这么爱瞎想的。”

向还寒摇了摇头,行了半礼,只是叠在下面的左手心里有一排指印。

闻九宴赶紧岔开话题,问阿路:“那百鸣是不是能飞了?”

自江熄昏睡过去后,阿路就担起了照顾百鸣的责任,他十分喜欢这只骄傲的神鸟,几乎是一刻都不离开。

“能了师父,两位仙长是要走了吗,不多留几日?”阿路扁着嘴看向江熄,可怜巴巴。

闻九宴喝了口手边的茶:“在我这里呆这么久才下山的病人,出去是会砸招牌的。”

阿路叹气,转头走了,在院子里喊“珍珍”。

“真该让您看看我爹,他都快几月不醒了。”江熄的语气沉了下去,也比刚才恭敬了些。

闻九宴吹了下写好的药方:“楚师伯才是此中高人,我最多也就看些皮外伤。”

“我以为他只是走火入魔。”江熄小声说。

一开始或许是走火入魔,但三番两次,他爹的情况早就无法几句话说清楚。

这样想着,江熄便更想走了,这么长时间没去看他爹,心里难免有不安。

他接过药方来,从身上拿出一叠银票来,示意向还寒道告辞。

“你能再来找我,我还蛮意外的,毕竟你娘的病是我没能治好。”闻九宴起身,将银票交还。

江熄摇头道:“不是您的事,连贵宗宗主都摇头的事,本就没有回还余地。”

当年瞧过他娘病的医修没有二十个也有十八个,闻九宴作为药宗圣手,从未放弃过,这便能让江熄感念一辈子。

“你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闻九宴回忆道。

当年的江熄恨众人救不了他娘,恨自己也救不了,说了许多过分的话。

“给您造成困扰了,是我年少不懂事。”

闻九宴看着江熄,叹道:“确实长大了。”

后来闻九宴问起魔气的事情,江熄说了在流火县的所见所闻,闻九宴十分震惊:“你们竟然能从魔兽嘴里死里逃生,倒是命大。”

“人多力量大。”江熄回道。

“不过这位小兄弟骨骼惊奇,在我见过的人中是少有的至火之体,按说不该刚刚筑基才对,但也别着急,假以时日定能有所突破。”闻九宴叹道。

向还寒再次行礼:“借长老吉言。”

江熄的灵脉受损较轻,又双修过,按说灵力应该会如期恢复,但御剑时还是有些吃力。

“真好,闻长老可不怎么夸人,他说你以后能突破便一定是真的。”

向还寒听到一句酸溜溜的话,御剑慢下来。

“向还寒,我说话是不是真的太难听?”江熄难得反省,他没想到闻九宴把他当年的话听进心里去。

“少宗主想听真话吗?”向还寒看了江熄一眼。

江熄瞬间明白了:“难听呗。”

他本就有这份自知之明,但是已经长久意识不到了:“哈哈哈,那我以后多注意点,免得你记恨我。”

“我不会。”闷葫芦向还寒回道。

“怎么不会,我对你说的话是最多的,肯定难听的话也最多,这样不好,得改。”

向还寒没再说什么,其实已经习惯了,而且不久后也要分开,再多听两句其实也无妨。

行了两个时辰,他们到了一处小镇上,江熄落地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是要向还寒与他解除结契。

“为什么?”向还寒没有立马答应。

“陆寻那双眼毒辣得很,估计是怀疑上了,不能让他看出我们在双修,不然……”不然什么江熄也说不出来。

不然陆尧生会知道?毕竟陆寻不像是大喇叭,应当不会往外传,至多会恶心说他几句,然后日后也鄙夷不已。

但陆寻自己不也和薛照有纠葛,谁也别看不起谁。

江熄觉得自己还是太在意别人的目光,但也不排除怕陆尧生知道后被利用。

“解除结契又不难,有备无患。”江熄拉过向还寒来。

看着被拽着的衣袖,向还寒没有挣扎。

江熄虽然说要改掉说难听话的习惯,但是他应当永远不知道还有些话很伤人。

就比如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他的道侣,就比如他们之间的关系随时可以解除。

额头相抵的时候,向还寒睁着眼,看见了江熄颤抖的睫毛。

明明可恨,但还是忍不住在解除结契后抱住了这虚弱的人。

——

陆寻正在给小二赔被破坏的窗户和床的钱,其实不止这些,还有数道地板上的剑痕,以及墙上的一处凹陷。

薛照支着下巴打哈欠,无聊到要长毛了。

陆寻将那些小弟子们派出去散布江熄在天池派地界被魔兽攻击的消息,只剩他和陆寻在这大眼对小眼,半晌憋不出一句话来。

不是说不出来,薛照自觉能和任何一个人聊一天都不带喘气的,但是碰上陆寻,他就只想逗他。

但是这人偏不能逗,轻则便是刀剑伺候。

那晚陆寻亲了他一下,他做了一宿噩梦,梦见自己被一剑又一剑凌迟,好在昨晚没继续做这等可怕的梦。

陆寻退完房回来,隔着两个桌坐到了薛照对面,然后从卯时坐到了午时。

“你若真想等,退房做什么?”薛照终于憋不住开了口。

江熄说是三日不回来他们便可以离开了,可这才第二日不到。

“在周围看到了天池派的人。”陆寻开口。

嚯,回他话了!薛照身子倚在桌边,还想再说点:“怕什么,你又不是对付不了,你若不行,不还有我吗,你我强强联手,连魔兽都能放倒。”

陆寻没开口。

薛照叹了口气,真的很无聊。

午后用过饭后小二也没撵他们,小弟子们也不敢多问,聚在一起趴桌上睡了。

薛照本也打算睡一会儿,但看到握着剑的陆寻一直看着门口,活像望夫石,就不怼不快。

但没想到陆寻先开了口。

“他和向还寒什么关系?”

“他”自然是指的江熄,但……“向还寒是谁?”

薛照问道。

陆寻冷笑一声:“装不认识?万芳楼不是配合得很好,一个用冰一个用火,我看你俩才是强强联手。”

“欧!”姓李的叫向还寒啊,那俩人联手骗他!

薛照恍然大悟,随即发现一层结界笼罩在身边,应该是陆寻害怕其他弟子听到他们说话。

嘴欠的他还想占点便宜再说实情,但想起江熄临走的话,又想想自己服下的药,便摇摇头:“不知道。”

“好一个不知道,江熄给你服药,就是因为你知道太多。”

薛照耸肩,天地可鉴,他可没说,是陆寻自己猜的。

“你说你曾应招江熄的道侣,而我在藏春阁见到了你,而向还寒被谣传也应招过藏春阁阁主的道侣,所以藏春阁的东家是江熄,更何况向还寒一介小弟子能跟在天渊派少宗主身边,什么身份不言而喻。”

薛照听着陆寻的分析,暗暗点头,跟陆寻做对手还是有些可怕的,向还寒自求多福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这边的念叨管用了,不一会两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怎么都在这睡,没钱了?”江熄环顾四周,有些不解。

向还寒跟在他后面,感受到一道敌视的目光,目光的主人是陆寻。

“小二来壶热茶,渴死我了。”江熄坐到陆寻对面,脑袋还有点晕。

解除结契时的反噬越来越严重,他半晌都没恢复过来。

薛照一挪了挪屁股,坐到江熄的隔壁桌,伸手道:“少宗主再给我两颗内息丹呗,最近一直维持冰棺,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你找陆寻要药丸啊,他又不是没有,非等我做什么。”江熄虽这样说,但解开了乾坤袋。

“我跟他不熟。”陆寻开口。

江熄玩味地捻了两粒内息丹给薛照:“你惹他了?”

“您可别说了。”薛照看着陆寻铁黑的脸,小声说道。

吞下丹药后薛照便在一旁调整内息,但当他再次睁眼的时候看将向还寒依然站在门口不动,他问江熄:“他当门神呢?”

江熄没回头,正在用指头沾着晃出来的茶水写字,写了三笔后抹掉了,回道:“随他。”

薛照皱眉,这感觉不对,这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当向还寒听到江熄问他有什么图谋的时候,他其实鼻头有些酸,所谓的公平不过是想要得到的是江熄获得同等的舒服,但却被江熄认为自己不可理喻。

花花:唉,江小熄不解风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关于江熄想写的字,是“寒”,为什么要写下一章讲哈。

改了一下闻九宴弟子的名字,本来有谐音误会的,删掉啦,所以就叫阿路喽。

虽晚必厚,感谢大家的喜欢,上一章好多评论呀,乐开花啦!

下一章:魔兽的主人是……大概是明天老时间呀~

第53章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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