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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掉马前误成太子心尖宠 >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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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景绍前脚踏进翠梧书斋的大门,便看见温予恒在侧卧座椅上四仰八叉地躺着,他微蹙眉头,上前给了温予恒一脚。

尚在睡梦中的温予恒被他踹得一激灵,待看清齐景绍之后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含糊不清地说道:“你终于回来了。”

他睨了温予恒一眼,“你怎么在这?”

被放了一天鸽子的温予恒,现在已经是怨气冲天,“不是你今日找我下棋的吗?”

齐景绍微微颔首,故作回忆起来的模样,“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今日孤政务繁忙,倒是没空作陪了。”

温予恒起身在齐景绍身侧绕了两圈,对齐景绍敷衍他的借口充满怀疑,“政务繁忙?”

齐景绍神色冷淡地点了点头,懒得将今日带金砖游览汴京一事说出来,可下一瞬温予恒却不知好歹地继续盘问起来。

“元锡兄莫要诓我,锦天明明说得是你与金砖一同出去了!”

齐景绍随意摊开一本折子,“是又如何?”

温予恒不知好歹地继续调侃起来:“怎么,现在觉得金砖没问题了,你当时是怎么说得?”

“某人当时可一口一个刺客一口一个美人计,原来太子殿下也有看错人的那一天啊!”

温予恒开始放肆地大笑起来,得意于他终于看走眼,齐景绍不冷不热地投过去一眼,他又识相的闭嘴。

他并未将温予恒的话放在心上,毫不在意地说道:“孤又不是圣人,岂能事事料定。”

温予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又开始恢复他的八卦本性,“殿下今日和金砖单独出去,可是有?”

还未等他问完,齐景绍毫不客气地否认了,“没有。”

“我都没问出口,殿下何必回绝地如此果断。”

看着温予恒脸上写着失望不满,齐景绍知晓温予恒心里关注的便是那些情爱之事,并未过多回复。

月光从竹窗之中撒了进来,夜风徐来,惹得枝桠飒飒作响。

这几日金砖卧病在床,精神头倒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总像是怀揣着心事一般。

游览一番汴京风光,让她重新恢复到活络的状态,没有旁的意思。

他半晌未开口,温予恒半张着嘴好奇问道:“你在想些什么呢,竟这般出神?”

齐景绍收回思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开始下起了逐客令。

“时候不早了,你还不走?”

温予恒对着他坏笑起来,“你不对劲。”

他可没这么多耐心陪温予恒继续耗下去,只不过温予恒倒是很敏感的察觉到自己的不耐,老老实实拍屁股走人。

齐景绍看他远去的背影,无声叹了口气。

天气已然转冷,阳光透过枝叶间隙倾洒下来,金砖靠在树下苦恼不已。

怎么样才能让齐景绍快速下头啊!

若是再不解决,那这辈子岂不是彻底要留在东宫了?

她拾起枯枝在地上毫无章法地乱绘着,突然一团黑影笼罩下来,疑惑地抬起头,看清来者之人后又露出震惊的笑容。

温予恒握着扇子,柔和的眉眼正笑意盈盈地凝视着她。

金砖立马站起身来,话音中带了点惊喜道:“怎么是你!”

自从白骨堆驿站那晚之后,便再也没有见到过温予恒,此刻竟忽然出现在眼前,倒是让她大吃一惊。

记起初遇那些往事,金砖后知后觉地向他道谢:“多谢你当日出手相救。”

温予恒摇了摇头,细细打量她起来,“你还真有几分本事,既然能从浣衣局宫女做到殿下身边近侍宫女,我就知道我没救错人。”

金砖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若是将这些时日发生的荒谬事告诉温予恒,只怕能让他笑掉大牙。

明明已经快入冬了,温予恒却还握着把扇子,甚是奇怪。

金砖朝着他手中纸扇上望去,上面写着龙飞凤舞四个字,依稀可辨是“与世无争”。

温予恒瞧她看着入迷,啧啧说道:“这可是元锡兄亲自为我替的,怎么样,是不是很符合?”

金砖上下扫视了温予恒一眼,只见他神情得意,捂嘴浅笑起来。

温予恒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你懂什么,这才彰显我的文人气息。”

金砖却立马回敬道:“我看是差生文具多吧,真正的文人腹有诗书气自华,才不像你还要借助外物。”

温予恒也不恼,将手中折扇合了起来,“我不和你争论。”

俩人在树下驻足着,恰巧齐景绍负手经过,正好注意到了他们二人。

“你们在干什么?”

金砖辨别出了齐景绍的声音,立马缩着脖子老实的和鹌鹑一样,乖巧地躲在温予恒身后。

真是哪哪都有他。

金砖垂眸下来,只觉得齐景绍那锐利的目光直直地透过温予恒,朝她而来。

齐景绍对着温予恒说道:“用膳了没?”

温予恒立即语气松快,可却不识好歹地带上了她,“走啊,一起一起。”

我寻思着你自己去便行了,拉我又是什么意思?

金砖立即摇起头来,可按耐不住温予恒的盛情难却。

齐景绍冷眼旁观着这一幕,淡淡说道:“你们何时如此亲近了?”

这话一出方圆百里静谧无声,温予恒也放下了拉着她的手,却悄咪咪地给她使了个颜色。

齐景绍转身欲走,温予恒麻溜得跟上他的步伐,可怜她也不忘被捎上。

“你自己去就行了,拉我干嘛?“金砖压低声音问道。

温予恒却笑得没心没肺,“我看他今日心情不好,拉你垫背。”

金砖和温予恒在后头窃窃私语地斗起嘴来,齐景绍独自一人走到前头,似是背后长了耳朵一般,“还不走快点。”

虽说成为了近侍宫女也有了些时日,此时还是头一遭和齐景绍共席吃饭,金砖恨不得坐得离齐景绍更远一些。

她觉得,以齐景绍现在不纯的心思,还是有必要保持距离的。

温予恒瞧她行为怪异,忍不住调侃道:“你这般扭捏做作干什么,这里又没生人?”

她恨不得能捂住温予恒的嘴,惯会添乱。

“上次听闻温公子定了亲,什么时候成婚,又是哪家的小姐?”

温予恒本准备故作高深,可齐景绍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替他回答起来,”太师的孙女。只不过林家还想多留女儿,婚期尚未定下。”

金砖倏尔抬起头望着齐景绍,眸中带着惊喜之色,

“太师府的孙女!”

齐景绍疑惑问道:“你认识?”

她呼吸一滞,立马否认起来,“自然是不认识的。”

在她被带去塞北之前,在汴京最为相熟的便是太师府家的小孙女林泉儿,俩人幼时极为交好,就算是头两年俩人书信也极为频繁。

只可惜塞北与汴京实在是路途遥远,俩人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少,现在竟听到她的婚讯,简直慨叹时间过得不要太快。

若是不知晓此事,温予恒在她眼里还算是芝兰玉树的贵家公子,可既然是泉儿的未来夫婿,她不免挑剔起来了。

金砖眸中异彩绽放,开始盘问起来,“不知温公子家里人口几何,婆媳妯娌关系可复杂?”

温予恒倒也没什么少爷架子,有问必答:“我乃家中独子,我的未来娘子自是没有妯娌的,母亲为人和善,定能与她好好相处。”

金砖心里颇为满意,轻轻地打上了一个小对勾。

“那温公子身高几何,没有什么不良爱好吧?”

听到这话温予恒心里有点不大畅意,却依旧答道:“望安侯府的教养可在汴京出名,我能有什么不良爱好,身高,你自己也能看出来吧。”

金砖回想起温予恒也算是仪表堂堂,心里又打了个对勾。

接下来到了最重要的环节,她正经起来,“敢问温公子,你春闱排名多少,在朝廷可有一官半职?”

温予恒尴尬地笑起来,吞吐说道:“额,这个嘛,尚未。”

听到此处,金砖立即吊起眉梢,神色吃惊。

堂堂望安侯府独子,不禁没有功名傍身,连一官半职都未谋得!

温予恒觉着被人看轻,忍不住说道:“你怎和查户籍一般,这又有什么关系?”

齐景绍动作轻缓地为自己添上茶水,脱口的话却极为怪异,“你对温予恒如此感兴趣,莫不是看上了他,如若他未定亲,孤还能替你安排一番。”

饶是再迟钝的人,也能听出齐景绍话中的酸味。

齐景绍古潭一般幽深的眼眸若有似无地在她身上流转,看似并不在意可却处处透着在意。

金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那一番表现,在齐景绍眼里是对温予恒关心过了头了。

这莽夫,他们之间又没什么关系,吃哪门子飞醋?

金砖正想置之不理,可回过头一想若是把齐景绍逼急了怎么办?

若是一个冲动对她强取豪夺,那......

温予恒见齐景绍站在他这一边,立即反驳起来,“你日日操心旁人的婚事又是何意,既然林家长辈选中我,那必然证明我有无限的潜力。”

是的,你有潜力,坟头前的野草都比别人更有生机,金砖心里泛起嘀咕。

金砖此刻没这闲工夫与他废口舌,可不能让齐景绍继续多想,立即换了个语气说道:“当然,温公子家里有祖辈荫蔽,日后定是生活无忧的。”

“只是,我们的太子殿下,那可是有皇位继承的,还日夜操劳。温公子大好年华混吃等死,不合适吧?”

温予恒被她三言两语怼地无话可说,求助地看向齐景绍。

只见齐景绍面色平和,眉梢中隐隐浮着满意之色,微微颔首说道。

“孤倒觉得,她说的颇有道理。”

形势变化如此之快,温予恒不禁双眉紧锁,这俩人合起伙耍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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