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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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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用回头见到章九辂,有点意外:“你怎么也来了?”

章九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昨日来送东西的时候我在演武场呢,光光说东西她帮我收着了,我这不是过来取嘛。”

李善用一瞪眼:“又泡演武场,你的功课都做完了吗?”

章九辂心虚地低着头,小声说道:“做了做了,就差一点儿了,晚上再做。”

“这还差不多。”李善用点了点头,派头十足地说,“倘有不明白的,就午饭后来找我问,我中午都在房间里。”

正说着,梅夷光拿了章九辂的那份东西出来,照样交到她的手里:“都在这儿了,你点点。”

“用不着。光光还能骗我不成?我信你。”章九辂亲昵地拍了拍梅夷光的肩。

“我才跟李姑娘说呢,最近天阴得厉害,你若出门,也想着带伞。”梅夷光又对章九辂嘱咐了一遍。

“知道,多谢,我走啦。”章九辂摆了摆手,拿着东西走了。李善用对梅夷光笑着再次道谢,也告辞了。

当天晚上,阴沉了一整天的乌云终于降下了大雨,李善用推开一扇窗,清新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雨丝在浅洼表面滴出有韵律的小涡,沙沙的雨声均匀而悦耳,令人心旷神怡。

李善用站在窗前,闭目享受了一会儿雨中的宁谧,便转回桌前继续读书了。

这些日子,她已找季女官换过了四五张书单,季女官看她的眼神也越发赞赏,如今月考近在眼前,她还需更加努力。

老宫女起夜的时候,照旧去外间看李善用,见她果然又已经蜷在桌边睡着了。老宫女俯身正要熄灭烛火,忽觉背后一阵冷风侵袭,动作一顿回头去看,发现有一扇窗户半开着,才下过雨的天气,夜风清寒,一片一片往屋里灌。

老宫女快步过去关了窗户,回来摸摸李善用的小手,凉冰冰的,不满地瞥了她一眼,取了自己的一床夹被给她裹在身上,然后才灭了烛火回房去。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李善用时不时抽鼻子,偶尔还打个喷嚏,下课以后破天荒地没有去找季女官问问题,而是同其他三人一道回了斋舍。

梅夷光关心地问:“怎么,染了风寒吗?可要报陆女官请位司药司的女官来看看?”

李善用吸溜着鼻子笑道:“昨天晚上睡觉忘了关窗户,着了点儿凉而已,没什么大事,很不必劳师动众。”

“你还是报陆女官吧,明天可就是月考了,我还等着跟你一较高下呢。”廖缪缪撇了撇嘴,“万一你病得爬不起来,我岂不是胜之不武。”

章九辂也在一旁跟着点头:“身体最重要,还是报陆女官吧。”

李善用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头重如裹、脚下绵软,抬头看看他们关切的神情,不由扯了扯嘴角,笑道:“哪有那么娇气,盖严实了睡一觉,捂一身汗出来就好了,要是还不好再报陆女官不迟。”

回到房间,李善用胡乱吃了几口饭,草草洗漱了一下就上床了。梅夷光到茶房煮了一大碗姜汤送过来,宫人又送来了一床厚实些的夹被,还备了热水放在床头,方便她睡渴了自己取水喝。

到了半夜,万籁俱寂、只闻虫鸣,梅夷光本就浅眠,心中又一直记挂着李善用的病情,自睡梦中醒了过来,不放心又去她的房间探望。

李善用正紧紧闭着双眼,在床上蜷成一团,唇色发白干得起皮,小脸泛着红潮,虽紧紧裹着被子却一点汗也没出,摸摸额头触手一片滚烫,已经发起了高烧。

最近这些日子,她天天读书到深夜,白日里又照常上课做功课,已经好些天没有好好在床上睡个整觉了,兼之本就年幼体弱,如今被风邪趁虚而入,一病就病得甚是凶险。

梅夷光垂了眼帘、眉头紧皱,这么小的孩子烧得这么高,如果不快些降温,只怕要烧坏了。想到此处,不免懊恼早知如此,先前就应该不听她逞强,报陆女官请人来问诊才是,现在这么晚了,更不便惊动人,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她找了几块干净毛巾,用冷水浸湿了,帮李善用擦拭四肢,又弄了烧酒来反复擦拭手脚心、腋窝。滚烫的身子被凉水一激,李善用喃喃地哼了几个模糊的字句,梅夷光侧耳倾听,没听出说的是什么,便不再理会病中呓语,继续擦拭。

因为温度太高,毛巾经过留下的湿迹很快就被蒸干,梅夷光就耐心地一边一边擦拭。直到天边泛起一线白光,她摸摸小脸终于降了温,身上也不那么烫了,才松了口气。

这一放下心来,梅夷光才发觉自己已经忙碌了一夜,此时不仅眼睛酸胀,身体也有些发僵,便吩咐了宫人待天亮立刻去回禀陆女官,自己抓紧时间回房休息——

今天就要参加进入毓秀堂以来的第一次月考了,这样的状态可不行呀。

待梅夷光一觉睡醒,再次去探望李善用,发现陆女官和廖缪缪、章九辂都在,李善用正斜倚在床上端着药碗喝药。她登时松了口气,总算还有陆女官能管得住这丫头,好歹是吃上药了。

“哎,你这是做什么?”廖缪缪见李善用喝了药把碗一放,掀开被子就要下地,连忙上前阻拦。

“起床啊。”李善用一下子起得猛了,眼前金星直冒,只好扶着床停顿了一下,“今天不是月考吗?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

“考什么,还不老实休息!”梅夷光走过来,把她按回床上。

“梅姑娘来了?昨夜多亏你了。”李善用一把扯住她的袖子,对陆女官说,“陆女官,昨夜要不是她衣不解带地照顾我,我今天可能已经烧傻了。”

“别转移话题。”廖缪缪说,“你这烧还没全退呢,连站都站不稳了,还惦记什么考试。司药司的女官说了,你多日劳累、身子亏虚,这病才来得如此凶险,必须好好休养。”

章九辂也点头附和:“是啊,身体最重要。这不是月考嘛,月月都考,你下个月再参加也是一样的。”

李善用左看右看,人人都是态度坚决,只好冲着廖缪缪可怜兮兮地噘起了嘴:“你不是想跟我争月考第一吗?你不让我去考,不怕胜之不武吗?”

“就凭你这差点烧傻的脑子,就算去考了我也是胜之不武。”廖缪缪完全不上钩,“你还是好好休养吧,下次再切磋不迟。”

李善用无法,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陆女官,软声哀求:“我真的没事,能参加考试。您说呢?”

陆女官犹豫了一下,说:“去考试吧。多穿点衣服,不要再受寒。”

“哎!”廖缪缪意外地对陆女官说,“您怎么不但不管着她,还纵着她任性呀!”

陆女官看了看他们四人,肃容道:“今天是你们的第一次月考,检验你们进入毓秀堂以来的学习成果。这次考试很重要,你们都要认真对待。”

“是。”四人见陆女官神情严肃,便一齐躬身答应,李善用更是一脸雀跃,廖缪缪只得无奈地摇摇头,不管她了。

月考的试题是季女官所出,皆来源于这个月所授的女四书,要求对其中的一些语句、观点进行解释。四人虽然对女四书有些不以为然,但这一个月来都认真听课了,答起题来自然头头是道,课堂里一时落针可闻,只余一阵阵纸笔相触的沙沙声。

廖缪缪是最先交卷离开的,过了一会儿梅夷光也交卷了。李善用结合这一个月的所学,按照自己的理解作答,在试卷上写了满满的字迹,交卷后侧头看了章九辂一眼,见她皱着眉、咬着唇一笔一划地写着字,全没注意到整个课堂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不由牵动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都说病中最忌劳神,这话果然不错,李善用强撑病体参加考试,回去以后就又发起了高烧,多亏陆女官派人去司药司请来了皮司药亲自为她诊治,一天三次按时吃药,又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渐渐好起来。

月考成绩在第二天就出来了,为了照顾卧病在病的李善用,陆女官是在她房里宣布的结果。

“第一名,李善用;第二名,廖缪缪;第三名,梅夷光;第四名,章九辂。”陆女官面无表情地宣布成绩排名。

廖缪缪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忍不住质疑道:“怎么又是李善用第一?题目又不难,我明明都答对了,敢说绝无错漏。她就算也都答对了,最多跟我打个平手,凭什么她第一,我第二?”

梅夷光站在一边没说话,但目光中显然也有疑惑,只有章九辂神色毫无波动,显然对自己垫底的成绩早有心理准备。

“怎么又是李善用第一?”陆女官冷笑一声,“我还想问呢!你们一个比一个年纪大,又个个都是一脸聪明相……”

章九辂听到这儿欲言又止,陆女官瞥她一眼,善解人意地补了一句:“哦,你不算。你是一脸憨相。”

章九辂:“……”

“……怎么次次被个八岁的孩子压得抬不起头?”陆女官继续说,“之前的大考看的是心性,也就罢了;这次考的完全是学识,你们好歹比她多读了几年书吧,怎么还是不行?”

被这么没头没脑地一通训斥,廖缪缪哪肯服气:“您倒是指点指点,我的答案到底哪里不如李善用?”

陆女官把目光移到她脸上,哼了一声,并不多做解释,直接把李善用的试卷丢了过去。廖缪缪上前两步接过,迫不及待地翻看,然后沉默了。

她自己对题目中要求解释的语句是中规中矩地逐字逐句释义,而李善用却在此之外还洋洋洒洒阐释了自己的理解和看法,甚至又引经据典作了适度延伸,两者之间高下立判。

廖缪缪跑到李善用床前摇晃她:“你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想到这样答题呢?”

头上糊着冰毛巾、烧得头昏脑涨的李善用:“……唔?”

章九辂连忙跑过去,一把拉开廖缪缪:“别摇她了,她都快被你摇散黄了。”

李善用:“???”我是鸡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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