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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心机美人穿成守寡小可怜 > 第8章 第8章

第8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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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歌在楼下又坐了没多会,就见那林傲年带着徐虎下楼,面无表情,脚上走得极快。

他径直走出客栈,徐虎同那些金吾卫说了什么,于是本来严阵以待的金吾卫们便一个个找好位置,跟在林傲年身后,列队离开了。

就像是——

吃了瘪的模样。

余笙歌眨巴着一双大眼睛越发好奇,不知道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想,这乔朝齐看来还是有些本事的。

京兆府的人过来填补了方才金吾卫的位置,将同本案无关的人员一一放走,然后涉及到死者的人,带去楼上供乔朝齐问话。

有人过来对余笙歌恭恭敬敬道:“姑娘,您可以走了。”

余笙歌于是站起身来,却听见身后莲香忽然“诶呦”一声,原来是不知何时崴了脚。

方才精神紧绷着,竟是没有发现,此刻放松了,才反应过来。

余笙歌于是又扶着她坐下,对来人道:“我们歇一会再走。”

方才她用来滚额头的那个鸡蛋此刻便滚到了莲香的脚踝上,余笙歌坐着无聊,开始梳理起书中的人物关系:

五皇子的母妃,只是宫中一个婢女。

但当今皇帝子嗣薄弱,除了太子和五皇子,其他的儿子出生后不久,便先后夭折。

那婢女一时也分不清是天灾还是人祸,但她自知身单力薄,凭她必然无法护佑这孩子平安长大;为了保护孩子,她便买通太医,谎称五皇子身体孱弱,须得远离皇宫,找处青山绿水的地方才行,于是自小便送到南兴境的寺庙抚养,因而才得以平安长大。

但同时,被送到南兴境寺庙的,还有一个人,便是乔朝齐。

乔朝齐并不是现在乔府中的大夫人或二夫人所生,乔老爷膝下一直无子,后便从外地寻回了这个儿子,当时因为种种原因,便先送到了那间寺庙,待年岁稍长,才接回乔府。

他参加科举,金榜题名,后又被皇上任命为京兆少尹。

因而乔朝齐和五皇子可以说是一起长大,关系匪浅。

如今五皇子也回了朝堂,太子虽自幼在京中长大,但总不能让所有人满意,再加上一直同母家不对付的朝臣,逐渐有势力向五皇子偏斜。

因而,五皇子虽并未表现出对皇位的觊觎,也未曾大肆网罗朝臣,增强自己的势力,但仍被太子针锋相对。

而五皇子派别中,首当其冲该除去的,便是乔朝齐。

楼上,死者许远的房间。

只见少尹大人神色如常,此刻已经检查完毕房间。

“他鼻子中有泡沫,面部浮肿,唇色发白,皮肤褶皱,乍一看,确实像是溺死。”

邓枫闻言一愣,随即走到床榻边上,见水已经洇湿到褥子下面,并无将干的迹象。

他又抬手去摸那湿处,沾湿手指后,先是放到鼻前一嗅,眉头一皱;于是下一刻便又放进嘴中一尝,惊讶道:“咸的,是湖水?大人,这人真是在房间中被淹死的?”

乔朝齐摇了摇头:“我只说溺死,却未说淹死,你看他的头顶。”

邓枫于是将死者头扶起,然后脸上瞬间惊讶:“这是磕碰外伤?但伤口流血很少,盖在头发里都没有外溢,不会是致命伤。”

乔朝齐点了点头,道:“胸口也有类似红痕,同样不致命。”

小二已经在门外等待许久,见终于叫他进来,连忙讲述他所知道的一切。

因为明日便要会试,所以昨日几个学子相约出去游湖饮酒,虽然回来得不算太晚,但都喝了不少。

许远醉得很厉害,人几乎是晕厥状态,是王翌将人背了回来,当时许远整个人都是湿漉漉的,据王翌所说,是没站稳摔进了湖里。

王翌自己也喝了不少,所以将人送进房间之后,便没再出来,而是也宿在了许公子的房间里。

乔朝齐闻言问道:“王翌将那许远背回来,自己衣物必然也湿了,他没要你们烧水洗漱吗?”

“就算客人不说,我们这伺候的哪能不做。我当时烧了水送到许公子的房间处,但二人都醉倒了,我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我便只说了句“需要的话再叫我”,就离开了。”

“哪想着今日,许公子就死了啊!”

那小二哭丧着一张脸,继续解释道:“许公子是状元的热门人物,才华横溢,也刻苦,平日都是早早起床读书,今日一直没起,我还当是昨夜醉酒,结果快到中午还没动静,我担心别是着凉发烧,晕过去了,这才进门查看情况,万万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事!”

邓枫又问道:“上午除了你,没人进过许远房间,你可能确定?有没有可能是你未曾注意到。”

小二摇了摇头:“不会,咱们吃的就是这碗饭,自然要时刻关注着,而且今天上午我就在这客栈前厅,哪也没去。”

乔朝齐则是走到窗边,只见外面那颗柳树枝繁叶茂,他扭头对邓枫道:“寻常男子,拎着一桶水爬上来,可有这种可能?”

邓枫闻言凑过去看了看,道:“像属下这种会武的应该能行,其他人,我看难。”

小二也适时开口道:“回大人,小人问过后厨砍柴的了,他没见有人爬树。”

邓枫也皱着眉头,思索道:“或许是凶手提前把水放在房间里了?”

乔朝齐转身又问小二道:“昨夜王翌送他回来的时候,你能确定他还活着吗?”

那小二闻言点了点头,保证道:“活着的,因为上楼时王公子没站稳,差点把许公子摔下来,所以他叫唤了一声,小人听得真切。”

邓枫听着迷糊,问边上候着的那几个学子道:“王翌是哪个,出来回话!”

却只见其中一人探出个脑袋,怯生生回答道:“王兄他家就在锦城,因为明天就要会试,所以今日一大早,便回家了。”

又有一人答道:“不过王兄今早快天明时便离开许兄的房间了,我昨日也喝了些酒,所以今天很早就想如厕,便醒了过来,忽然听见门外有动静,结果打开门,就见到王兄摸着头,说是昨晚湿乎乎的就在许兄房间中睡着了,难受得厉害,要回家歇歇。”

“你,去他家把人带来!”

邓枫随手点了一个下属,却被乔朝齐摆手挡住,道:“王家是大姓人家,家中又有人在朝中为官,明日便是会试,你今日该是请不来王翌的。”

“哪怎么办?王翌是最后一个见过许远的人,我们需要他的证词。”

乔朝齐还是语气平淡:“一会儿你随我去王家,我亲自去问他。”

他转而再面向那几个学子,问话道:“明日便是会试,你们昨日怎会喝醉成那样?”

那几人一个个顿时支支吾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无人答话。

邓枫长得凶些,于是大喝他们一声:“快答!难道明天想去京兆府的牢中度过吗?”

书生向来是不禁吓的。

于是立刻有人回答道:“本来只是小酌几杯,为明日打气,但是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船歌姬,所以就、就多喝了几杯……”

话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边上又有学子忍不住出言哀求道:“麻烦大人别将这事说出去,昨日只是凑巧,我们也都是要名声的。”

接着便是附和辩解之声。

邓枫听后脸上满是不屑,这些书生表面上衣冠楚楚,实际上在科考前夜,却还放纵自己,纵情声色,实在可恶。

此刻更是叽叽喳喳的,简直比女人还要烦。

乔朝齐见客栈中也得不出更多线索,此番一通折腾,已经到了下午。

明日便是会试,他不想再影响这些学子,便带着邓枫下了楼,同时说道:“许远的衣服被金吾卫翻过,但不像是在查验尸体,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邓枫闻言更是大惊:“难道这案子金吾卫也牵扯其中?”

乔朝齐摇了摇头:“许家虽不在锦城,但也是太子派的,许远又是状元候选,金吾卫不会同他有过节;而且就算金吾卫要杀人,有的是办法,何必搞这样一遭,给我调查的机会。”

他沉思片刻,道:“金吾卫今日所寻的,该是另一桩事。”

他话音一顿,因为余光一瞥,竟瞥见那“常”家女子还在,身旁还站着个举子,像是相熟的模样。

他指着问小二道:“那人是谁?”

小二看了看,道:“回大人,那是陶学兆,方才那姑娘来的时候被魏展义撞到,二人起了冲撞,是这个陶学兆出言为这位姑娘说话的。这姑娘还拿出些钱,压了他为状元,以示感谢。”

乔朝齐目光在二人身上游移一番,又见莲香坐在一旁揉着脚踝,想必是崴了脚才滞留在这里。

他于是领着邓枫过去。

余笙歌这边正同陶学兆说这话,这人说话啰嗦得要命,但她身上没钱,又需要辆车送莲香回去,不得不考虑陶学兆的帮助。

这书生确实酸腐,但人不错,经过刚才的事,知道了她便是乔家新纳的那位小妾,克夫的传言在锦城中已经传开,方才不可置信、退避三舍,此刻经过一番思索反思,倒是向她道歉:

“姑娘本就是受了乔王爷屈辱,我方才竟因为身份和旁人言语犹疑,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本该为不平之事发声、护佑弱小妇孺,还请姑娘一定原谅学生的懦弱!”

这陶学兆真的一副懊恼模样,只是在同她说话时,比上午又拉开了些距离——

倒是个严守礼数的人,不敢正视她的面孔。

余笙歌于是点了点头,只道:“无妨。”

下一秒,陶学兆似有些脸红,但仍支支吾吾道:“常姑娘若是不嫌弃,不如带着这位莲香姑娘,乘我的马车……”

“不必了。”

陶学兆的话被忽然打断,余笙歌抬头,只见乔朝齐站在他身后,出言阻止道:“我送姨娘回去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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