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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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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喜欢?”林楚问得有些恍惚。

褚渝所说的,在现世叫做非物质文化遗产,可在这个朝代,显然不能这么叫。他正在想该怎么把话说明白,可听林楚字里行间这意思,好像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也是,林楚的脑子是很好使的。褚渝想了想,回答道:“有多喜欢不太好说,只能说一开始是兴趣使然的喜欢,久而久之,就想传承下去,于是把这当成了一种使命。”

这样的喜欢带着几分探索成分,越了解,就越知道守住这些文化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传承与生存,即鱼与熊掌。所以在传承的同时,也要宣扬,只要看到的人变多,获得多一点关注,那么这条路就越走越有希望。

哪怕已经不是现世,这种使命感仍旧如影随形。

“不过怎么说呢,喜欢是一回事,能不能实现是另一码事。”褚渝笑了笑,三两步走上去,跟林楚并肩而行,继续说道:“毕竟我的现状不太允许。”

林楚垂下眼:“……慢慢来。”

听上去似乎是种安慰。

“嗯,是得慢慢来,”褚渝点点头,“不管怎么说,比起结果,过程应该更重要吧。”

林楚听得发懵,不禁“啊”了一声,尾音上扬,带着疑问的语气,脸上的表情却很呆滞。

说是喜欢孩子,却说比起有孩子,反而过程更重要。什么过程?是他想的那种过程吗?

如果是的话……过程竟然比结果还重要吗?

过程更重要吗?过程吗?褚渝要的只是过程吗?

褚渝这人对劲吗?

也许是林楚反应太奇怪,褚渝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林楚被问得更懵了,褚渝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要命话吗?还一副如此正经的表情,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还不够,甚至反问起他来了。

可是,为什么这种事要问他的看法呢?

林楚耳朵倏然变红,囫囵不清地道:“……是吗?不是吧?我不知道。”

说着就近走到一个果摊面前,俯身蹲下,随手拿起一个果子,以此掩饰浑身的不自在。摊主一见有客人,马上热情地介绍起来。

这条街是安城有名的不夜街,绕湖而建,湖中有座颇为豪华的酒楼,夜夜都有不同的器乐表演,因此许多人晚上都喜欢来这里。不过这家酒楼消费极高,普通人只能远观,虽说进不去,在湖边散步听曲也是不错的。

在酒楼高层的一间包间内,三位贵公子坐在一处,听帘帐内一名蒙着面纱的女子弹琴。琴声悠长婉转,两位公子听得痴迷,只有靠坐在窗边的一人对这琴声似乎不太感兴趣,他单手托住下巴,眼睛看向湖对面。

这人正是原主曾经关系最好的那位陈少爷,陈熙棠。也是褚渝前不久拿拳头揍过的那位。

陈熙棠的视线漫无目的地移看,渐渐定在湖边一处果摊上。

“阿楚?”

隔得太远,陈熙棠看不真切,他站起身把头往外探去,“你们别听了,快来帮我认认,那人是不是林楚?”

陈熙棠对林楚存的那点心,几人心知肚明。自打知道褚渝休了林楚,陈熙棠派人四处打听去向,好不容易探到了林楚的村庄小屋,去了却发现里头没人,还一连好几日都没个消息,同村的也不知道林楚去了哪里。

“认不出来,”一位姓张的少爷道,“褚渝这人什么性子,我哪敢觊觎他的人,以前根本不敢看林楚一眼。”

“我倒是偷摸看过,娇娇软软的,叫人看了总忍不住想怜爱。”另一位姓段的少爷说道,“但你们肯定不知道,就我偷摸看的那次被褚渝看到了,褚渝转眼就把林楚带回了后院,我以为他要那什么就偷偷跟了上去,结果一去差点没给我吓死,后来我再也不去褚渝那布庄了。”

说着还叹了口气:“可惜林楚那张好脸了。”

陈熙棠“啧”了一声,让小厮赶紧去湖对面辨认,然后才问道:“你看见褚渝对他做什么了?”

段少爷伸出双手在眼前比划了两下,将两根食指挨在一起,道:“这么粗的鞭子,二话不说就冲林楚背上打去,打完还说他勾引我。”

“这个褚渝,怎么还真对林楚动手?”陈熙棠皱起眉头,“若林楚是我的人,我定将他好好护着,绝不让他受半分委屈。”

“陈兄,你别笑死我了,”段少爷打趣道:“被你玩腻的那些个哥儿,后来被你卖去了哪里,你是失忆了吗?”

“失忆了的”陈熙棠冷哼一声:“那些货色怎么配跟林楚比?”

“不是我说,陈兄,你就是吃不到嘴馋,我还不知道你?”段少爷拍拍陈熙棠的肩头,说道:“可你爹不让你再纳,你又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眼巴巴望着。”

一提起这位爹,陈熙棠的表情就变得肉眼可见的难看。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那位张少爷半眯起眼睛,突然冷笑一声:“不让纳算什么事儿?段兄和陈兄就是单纯。”

陈熙棠转头看他,“你有主意?”

“很简单,”张少爷道,“你纳不了,我能纳啊。”

张少爷笑眯眯地端起茶壶,给陈熙棠倒茶水,沉闷的水声响起,张少爷继续道:“只要他跟我成了亲,就任凭我处置,等我把他送到陈兄你的床榻上之时,陈兄你该怎么感谢我呢?”

这真是个好主意。陈熙棠对张少爷的智慧表示赞许,但随即他也有个问题:“林楚怎么可能同意跟你成亲?”

成亲毕竟不是小事,张家也是大户人家,顾及脸面,怎么都不能强来。

张少爷笑了笑:“林楚以前是怎么跟褚渝成亲的,我就能用褚老太的法子,让林楚跟我成亲。更何况,他一个被休了的人,没有任何选择权,只能凭书院那位先生给他做主,不过是花点小钱罢了。”

陈熙棠恍然大悟,不禁感叹道:“张兄说得有理啊!”

“……”

张家这份婚书签得很快,只是陈熙棠派出的小厮不太给力,跟到半路就把林楚给跟丢了,没能在第一时间知道林楚身在何处。

张家不急,陈熙棠也不急。婚书在手,林楚已经是笼中鸟,再怎么也飞不进广阔的天地。

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王氏铺子。

绒花订单交货之日在即,褚渝这边一个人忙不过来,林楚偶尔会帮褚渝打打下手,帮他刷刷绒、上上铜丝、搓搓绒条,做些很简单的前期准备工作。

大部分时候,林楚把弄好的绒条往褚渝桌上放的时候,褚渝都没有发觉。就连该吃午饭的时候,褚渝也总忘记去吃。大家都知道褚渝的性子,在他认真做绒花的时候,谁也不会去打扰他。

除了南兮。

是的,这意味着老板娘同意南兮留下,也许是普天之下再找不到这么便宜的伙计了。只是她要求南兮绝不可离开后院半步,尤其是铺子营业的时候,不能到前厅去。

这一点倒是可以理解。一来保护南兮,二来也免得王氏铺子被别人说道。

南兮把中午的碗筷洗完,再收拾完厨房,然后烧好茶水送到褚渝所处的房间里去。

他先是给褚渝倒了杯水,然后默然走到屏风后面。林楚不在座位上,南兮看着桌面上的字画,目光有些耐人寻味,他看了许久,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开始给桌上的空杯子倒茶水。

跟给褚渝倒水时的放松不一样,明明林楚不在,他看起来却有些紧张,连带着手也有点颤抖,倒了好一会儿才把这杯茶水倒满。

距离午间已经过去了很久,褚渝桌上的饭菜还没有动过。南兮来到这里好几天,却一次都没机会跟褚渝说上话。

褚渝总是很忙,午饭也总是不吃。这次趁着林楚不在,南兮鼓足勇气问道:“恩公,你是不是吃不惯我做的饭菜?”

在褚渝做绒花的时候,他很不喜欢被打扰,而这道声音也不小,再是聚精会神也被这句话分了心。

褚渝微不可见地压了下眉头,又很快掩上,停下手上的动作,说道:“不是,吃得惯。”

南兮道:“可你一次都没吃过呢。”

都到了这个时辰,说不饿是不可能的,只是之前做得太认真,没有发觉而已。褚渝放下绒花,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反正也被打断了,不如先吃点东西。

每次忙完后,身旁都有放好的水和小食,也就让他直接忽视了吃饭这件事。毕竟他也没真的被饿着。

看褚渝开始吃饭,南兮喜上眉梢,道:“恩公,厨房里还有点肉汤,你要吗,我去给你盛过来!”

不等褚渝回答,南兮就匆匆地跑走了。褚渝抬眼看向食盒,抬手往上一挑,林楚这时正好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份吃食。

褚渝愣了一下:“距离午时才过去多久,你就饿了?”

林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把吃食放在他桌上,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屏风后头走去,边走边道:“你以为每次你忙完后的吃食都是谁给你准备的?南兮吗?”

在南兮来王氏铺子之前,这些吃食就已经会放在他旁边了。

自从熟悉之后,林楚对他的态度是肉眼可见的随意起来。说话也是,听上去怪阴阳怪气的。

就在这时,房门外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南兮端着肉汤快步走进来,递给褚渝,道:“恩公,喝点汤!”

“多谢,”褚渝把汤接过来,无意间瞥到南兮这副谨小慎微的样子,忽然说道:“别老恩公恩公地叫我,叫我名字就行。”

南兮双手交叉垂在身前,闻言捏住衣物,稍显紧张地揉搓起来,低头道:“叫名字不太好吧……”

褚渝喝下一口汤,只听南兮继续道:“我可以叫你褚哥哥吗?”

话音刚落,屏风后传来“噗”的一声。

林楚回到屏风后面还没一会,刚喝下口茶,就听到如此炸裂的话语,没忍住把茶喷了出来。紧接着,林楚立马慌乱起来:“完了完了,图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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