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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旧忆篇:祭祀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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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破,天边染上了一抹淡金,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沐浴在庄严而神秘的氛围中。

巍峨的祭坛之上,香烟缭绕,钟鼓齐鸣,宣告着隆重的祭祀大典正式拉开序幕。

北辰瑾身着繁复华丽的祭祀衣袍,缓缓步入祭坛,那衣袍以玄黑为底,绣着金色云龙图腾,衣袍边缘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晨光中闪烁,更添几分神圣与尊贵,威严而不可侵犯。

祭坛四周,百官肃立,身着朝服,面容肃穆,目光紧随太子,敬畏天地,忠于君主。

乐师们立于高台,手执古乐器,随着太子步伐的临近,一曲悠扬而庄重的祭祀乐章缓缓响起,直通云霄,唤醒沉睡的神灵。

北辰瑾立于祭坛中央,双手高举,闭目凝神,仿佛在与天地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

周围,数百名祭司与侍女身着各色祭祀服饰,手持法器,环绕祭坛,按照古老的仪式,或舞或歌,祈求天地庇佑,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阳光逐渐洒满祭坛,金色的光芒与北辰瑾身上的衣袍交相辉映,神圣不可侵犯,震撼人心。

随着祭祀仪式的深入,天空中竟隐隐有祥云聚集,彩光闪烁,引得众人纷纷抬头仰望,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敬畏。

北辰瑾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坚定而深邃,他知道,这一刻,他不仅代表了自己,更代表了整个国家与万民的意愿,与天地相通,为万民祈福。

忽地,天际渐渐阴沉,隐天蔽日,一群乌鸦黑压压的一片,仿佛从幽冥之地飞来,盘旋在祭坛上空,发出阵阵凄厉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这突如其来的景象让祭祀陷入混乱,在场所有人的脸上写满了惊愕。

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议论声四起。

“此乃不祥之兆,恐有灾祸降临。”

“看哪,乌鸦群飞,定是天意示警!”

更有人大声惊呼:“传闻天煞孤星降世,生了祸端啊!”

“太子不德,祭典之辰,乌鸦集坛,大乱大灾之兆!”

……

北辰瑾站在高台之上,目光紧锁着那群盘旋的乌鸦,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无数恶毒的言语如同锋利的箭矢,一支支射向北辰瑾,他试图辩解,但声音却被淹没在了众人的指责与谩骂之中。

北辰瑾孤立无援,他没想到竟有人会利用祭祀如此重要的活动从中作梗,让他陷入众矢之的。

流言四起,议论纷纭,在众人错愕之际,裘夜殇毅然奔向祭坛,“这些乌鸦的出现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乌鸦盘旋只朝一个方向,形成旋涡,而乌鸦很有野性,不会飞的这么规矩。”

“古法驯鸦,以食诱之,渐以声或势为记。耐心待之,习其性,渐成信任,鸦随人导,足以见乌鸦的出现是有人意图扰乱祭祀,陷害太子殿下。”裘夜殇分析的有理有据,“太子殿下贤良为民,仁心广被,一心系于万民之福祉。其言行举止,皆以苍生为重,未尝稍懈,绝非天煞孤星!”

裘夜殇的声音坚定又充满力量,北辰瑾望着他的背影,身躯并不强壮的他立在狂风中挡在北辰瑾身前。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北辰瑾心里悄然滋生,他极力抑制,定下心神。

刹那间,鸦群全然失控,朝着祭坛之上的人飞速冲去,裘夜殇的脸被啄伤,他拿胳膊抵挡,下意识后退躲闪,而后跌入一个有力的臂膀中,北辰瑾将裘夜殇牢牢护在身下。

“鸦群被人操控!保护太子殿下!”

一众侍卫拔刀斩杀乌鸦,驱散鸦群。

皇上的贴身太监韩义脚步匆匆,走入祭坛钟中央,高喊,“皇上有旨,太子无过,着令百官即刻彻查此事,以安民心,勿使流言蜚语扰我朝纲!”

“遵旨。”

众人纷纷下跪,乌鸦散去,天际再次透过光亮。

这是太子殿下第二次为自己上药,裘夜殇坐着一动也不敢动,为何这次太子殿下比上次离得还要更近了,擦药需要隔这么近吗?裘夜殇觉得但凡他动一下,可能就擦到太子殿下的薄唇。

裘夜殇尝过那个味道,想到这儿,他的心脏“砰砰砰”乱跳,似要从心房里蹦出来。

“你为何会知道训鸦之术?”北辰瑾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裘夜殇。

裘夜殇低垂着眼帘,“爹爹很喜欢养鸟,也会驯养一些鸟类用于传信,信鸽有时会被敌军截获,其他雀鸟隐匿在山林中,不易被发现。”

“裘将军还驯养过乌鸦?”

裘夜殇摇了摇头,“乌鸦很难驯养,我只是见那些乌鸦飞的很奇怪,盘旋成一个巨大的旋涡,它们这样飞可能并非出于它们的本意,而是有人在暗中操控。”

“你的胆子倒是大,就那样横冲直撞闯入祭坛,破坏祭祀,若是皇上有心追究,你的脑袋就得搬家了。”

“但见到太子殿下被人诟病,我无法袖手旁观,太子殿下绝不可能是天煞孤星,我知道太子殿下的满腔抱负,这样的你一定会成为一代明君。”

北辰瑾心头一颤,随即笑出声,“你就这么看好本殿下?”

裘夜殇坚定点了点头。

北辰瑾伸手抚上裘夜殇的脸颊,摩挲到唇边,他又停了下来。

太子殿下会吻我吗?裘夜殇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种大不敬的想法。

但裘夜殇想的事没有发生,北辰瑾收回手起身,让裘夜殇离开了。

——

有花堪折直须折,折枝才能将花枝占为己有。

男子伸长手,不管他如何努力,始终难以碰到花枝,不知道是花枝太高,还是自己太矮。

“这束花的确漂亮,给你。”裘夜殇帮男子折下了那枝花递到他手里,但男子没有收下,而是自己推着轮椅走了。

“二公子,你怎么来了这里?”男子的贴身侍女找了主子好久,赶忙上前推着男子回房。

二公子?裘夜殇还是第一次见王府二公子,雅静的性子和北辰川月完全不同。

这位二公子很少出门,也不知道他的腿怎么了,年纪轻轻就坐上了轮椅。

回了房间,北辰川月找上门来,“你的伤还好吧?你知道看见你冲上去把我吓死了吗?那可是祭祀大典,你真是什么地方都敢闯,破坏祭祀可是掉脑袋的重罪。”

“太子殿下没有追究我的罪责。”

“幸好没有追究。”

“我若死了,正好圆了川月世子想换伴读的心愿,不是更好吗?”

“那…那当然了。”

“伴读你一时半会儿是换不了了,我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我不喜欢成天防着你的小心机。”

“怕啦?谁让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威胁我的。”

“首先,那不是刀,只是陶瓷碎片,其次,我也没有威胁你,我只是在自保。”

“行了行了,也不是不可以好好相处,你偶尔得帮我一些小忙。”

“抄书不可能,瞒着王爷帮你偷溜出府玩也不可能,剩下的看我心情。”

“那谈判崩了,我要不要欺负你都看我心情。”

裘夜殇叹了口气,不想搭理北辰川月。

——

嘭——

大门被一脚踹开,裂开成两半。

这样的小宅院在京邑并不起眼,藏匿在这种地方,可让阮寒言好找。

“侯爷,从这些人身上搜出了这个令牌。”

令牌上面刻了一个字——玄,禁忌之姓。

阮寒言随手抓住一个人的头发,用力拉扯,发狠道,“说,你们还有多少这样的贼窝?”

“呸!”不怕死的男子朝阮寒言吐了一口口水,“你们这些强盗!玄国必兴!”

阮寒言一个眼神,手下人心领神会,挑选杀掉了一个妇人。

“娘子!”

阮寒言狠狠踹了男子一脚,将他的脑袋踩在脚底下,“本侯再问一遍,你们的同伙都藏在哪里?”

男子死咬住不松口,一个字也不愿透露。

阮寒言拿过手下人手里的刀,朝男子的手插去,刺穿了男子的掌心,男子惊声尖叫,还是一言不发。

阮寒言没了耐心,这些前朝反贼的口风都很紧,玄霆真是养了不少好狗,他将令牌扔在地上,淡淡一句,“先杀再烧。”

“遵命。”

七八口人无一幸免,血溅当场,惨叫连连。

“侯爷,那里还有一个孩子!”几人追了上去,孩子四处逃窜,前面有一个狗洞,钻出去他就可以逃跑了。

阮寒言举起身上挂着的弓弩,瞄准目标,没有丝毫犹豫,短箭飞出,穿心而过,七八岁模样的孩子应声倒地,当场断了气。

“烧之前再搜一搜有没有其他有用的线索。”

“是。”

阮寒言等在门外,身后大火熊熊而起。

“侯爷,搜到了一封密信。”

阮寒言打开,里面空无一物,“信呢?”

“这……”手下人看着大火,信不会还在屋子里吧,但火势太大了,他也没胆子冲进去。

阮寒言反手就是响亮的一巴掌,“蠢货!”

正打算扔掉,多了个心眼的阮寒言撕开信封,原来信就在信封里面。

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翠欲初见,红衣魅惑,现。

“翠欲应该是指翠欲阁,红衣魅惑?指红衣女子?还是指什么?”

“侯爷。”手下人突然想起了关键线索,“几日后翠欲阁有彩衣秀,只有一个人能穿红衣,穿红衣的人一定就是细作。”

“笨!”阮寒言毫不留情地敲了一下那人,“这信明显是别人传给这些人的,这些人中有一人会穿红衣出现在翠欲阁,然后与另一个细作接头。”

“那人都被我们杀了,该怎么办?”

“找个人穿红衣,不过得身手好一点的女子,既要有魅惑,又要在关键时刻抓住细作,若是让细作逃走,想要抓住他们可就难了。”

“属下也不认识这样的人。”

“本侯来找,你们提前埋伏在楼里,人不要太多,会引人警觉,以防接头人不出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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