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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金鱼逆流而上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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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外早就拉起警戒线,有警官拿着本子在询问周边人群信息。很明显米花町又发生了案件。

其中有几个熟面孔,但酒井彻没有上去打招呼,轻松躲过他们的视线,绕到有栖川铃音说的地方去了。

他看见有栖川铃音站在几米外,正仰头打量着眼前那栋楼。

这是个办公群,楼下除了入口都种着高约两米的花圃。但为了方便交流,楼与楼之间都有空中通道连接,不一定要通过对应楼正门才能上到指定位置。

酒井彻将伞斜到有栖川铃音头顶,扒拉下她头发上卷到的几片叶子,问:“你在干嘛?”

后者闻声,抬头看看他,又看看他身后,逐渐露出个奇怪的表情。

他看见她欲言又止,最后郁闷出声:“你就带了一把伞?”

酒井彻:“……不然?”

哪个正常人出门打两把伞?

而且,就这把伞还是他淋着雨到便利店现买的。

“好吧,不重要。”有栖川铃音耸肩,没纠结这个话题,指指花圃说,“我问了工作人员,说这些花圃是三天修剪一次,昨天刚好就轮到。”

“然后?”这和老巢有什么关系。

“我在找样东西。前面的推测都被验证错误,所以接下来就只能……”她看向眼前的大楼。

酒井彻手上还拿着那两片叶子,和眼前的花圃里种的植物是同类。

他注意到花圃乱了,也注意到有栖川铃音的发尾还粘有点泥土,突然就升起某种不详的预感。

“首先感谢设计师对不规整外观的追求,然后……”

有栖川铃音直勾勾盯住他,目光中是赤|裸裸的明示。

“我们从这里往上爬,去七楼。”

酒井彻:?

他正怀疑自己是幻听了,就听见没等到回答的有栖川铃音又重复了遍。

她目光怀疑:“你不会不行吧?”

“……”

他抬头,高楼依旧是那栋高楼。

雨势减小,天空不再阴沉。从薄云透出的日光,逐渐照亮地面。

酒井彻却觉得眼前一黑。

*

写字楼里某间办公室。

目暮十三站在公共区域中央。

小隔间的办公椅上躺着个光头男人。已经死了。但他面前的电脑屏幕还亮着,显示在办公文档界面,从内容看——是封遗书。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很抱歉把你们叫回来,但是尽快做完问话,你们也好尽快回去。”

“……”面前四人均是沉默。

他们的站位隔得很开。

站在最前面,表现沉稳的是社员B;靠近隔间门位置的是社员A;虚虚倚着飘窗的是社员C;缩在角落,没什么存在感的则是社员D。

发现尸体的是刚来这里半个月的社员A,他是几人中最后离开办公室的,锁门时已经快六点,社长不知为何没走。

据他所说,是有东西忘了带才返回这里,回途大概用了四、五十分钟。可等他拿完东西发现灯还亮着——社长把几间房间打通成公共办公区,和其他社员间就用几片隔音墙隔开,作为单独小隔间——就透过门缝往里看,发现社长倒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他试探着叫了几声,里面完全没有回应,也没敢进去查看就报了警。

其他三名社员则是在社员A报警后,被目暮十三他们打电话叫过来的。

其实还有位叫小林花的社员没到,她因为距离远,仍在路上。虽然人不齐,他们还是先进行询问了。

社员B开口:“不是自杀吗?”

“电脑上也发现了遗书。还有什么需要查的?”社员C也补充说。

从尸体旁边传来道年轻的声音:“不,毫无疑问是谋杀。”

社员们齐刷刷将目光放到他身上,那是名还穿着校服的高中生。

高中生蹲下身,又检查了遍尸体细节,这次还摸到他后脑勺有块不均匀、还带着血痂的凹陷。

他肯定说:“从被害人指甲缝里的皮肤组织、脖子勒痕处的抓挠痕迹还有脸上淤血看,这是谋杀。我想遗书只是凶手留下的干扰项。”

“这也能看出来吗?”发现尸体的社员A嘀咕。

“当然,哪怕凶手伪装现场,死因不同尸体也会呈现不一样的状态。”

高中生不假思索。他拿起随意丢在地上的绳子,注意到上面有两段十五厘米左右的地方有小豁口,不出意外就是被害人在奋力挣扎时抓出来的。

“凶器应该就是这根绳子。”

检查完尸体他顺势看向桌面:办公桌上文件凌乱堆着,边上摆着个空鱼缸,里面丢着烟头和碎纸。边角有块掉漆了。

“还有鱼缸……”

“这些无所谓了吧。话说回来,你是?”社员B打断。

“啊,不好意思,”他说,“我叫工藤新一,是名侦探。”

话音落下,室内陷入死寂。然后——

“什么……你居然是侦探?!”社员B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为什么你们警方调查现场要带上侦探啊!”

几名社员对视下,不约而同也都变得僵硬起来。社员D更是往墙角怼了怼。

目暮十三敏锐察觉到空气变化,出声安抚道:“你们放心吧,工藤同学虽然还只是高中生,但已经协助我们破了不少案件,完全是名名侦探。地方报纸上不也经常出现他的名字吗?”

“目暮警官……没有那么夸张啦……”工藤新一挠挠头,夸得他都要不好意思了。

隔间里又安静了一会儿。

“嗯……其实也不是不相信你,就是,社长不太喜欢侦探这个职业……”缩在角落里的社员D小声回复说,“平时就老说‘侦探都是喜欢刺探别人隐私的坏东西’‘没用的警察才会依靠侦探’这样的话,而且当天报纸上要是有刊登侦探的新闻,也会……”

佐藤美和子皱眉,突然发现,自始至终这些社员都表现得无比冷静。难道被害人和社员们关系不太好?

她追问:“也会什么?”

社员D指尖颤了下,转过身。

工藤新一却像是从他的反应里抓住了什么线索,但是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没等让他想清楚就消失了。

这时,传来两下敲门声,一名提着帆布包的女人出现在门口。

“打扰了,我是小林花。”

她的声音很小,却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尤其是社员A和社员D,原本稍显涣散的眼神瞬间就直了。

社员D默默把移动置物架推过去。后者放下包,对他说了声“谢谢”,他红着脸摇摇头,又自闭地缩回角落。

小林花转头,不禁感到有些尴尬,她发现隔间内的氛围凝固而沉重。

她张张嘴:“那个……请问几位警官,我可以看看社长的尸体吗?”

“可以,不过注意不要上手碰,也不要弄乱现场。”目暮十三让开道路。

“好的……”小林花走近尸体。

她伸出手指凑到社长鼻下,意识到没有呼吸后猛地缩回。接着看向电脑,缓慢将遗书读出声,眼睛有些红。

她没有读完,读到一半就开始哽咽,看向目暮十三:“请问,社长他难道是……是自杀了吗?”

工藤新一摇头:“是谋杀,而且死亡时间在三小时内。你能说下今天为什么提前离开吗?”

在致电其他社员的时候,他们不小心说漏“小林花上午找社长请假”的消息,得知她午休时间就离开大楼了。

“这还有必要问?凶手不是很好找出来吗?”没等小林花回答,人群中就有人冷淡开口,“要说杀人犯,最不可能的就是她了吧?”

“嗯?”工藤新一从表情神态中推断出刚刚说话的人是社员C,目光敏锐,“你刚刚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社员C却不看他,只盯着地面,不耐烦地撇撇嘴:“你耳朵挺灵活啊。如你所见,这里位于七楼,我们离开时确定都锁门了。而只有我们人手一份的钥匙可以打开安全门和办公室门。社长的隔间钥匙只有他有,他却死在这里面。那结论就显然易见了吧……”

他意味深长环视了圈室内的人,目光唯独在社员A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这是密室杀人。

需要思考的就是谁最有可能制造出密室?或者说,谁才有机会制造密室。

“喂,白濑!你这家伙什么意思!想说是我们这些人中有凶手害死了社长吗?”社员A嚷嚷起来。他报警时毫不犹豫,现在回想起来,他其实很容易被诬陷成凶手……

果然,社员C抓住了这个点:“你这么激动不就更可疑了?侦探小说里,不就有发现尸体的人其实就是凶手的桥段?得亏这家伙死了,不然我可不敢说自己平时喜欢看侦探小说。”他抓了抓头发,看向社员A的目光已经带上质疑。

“不是!不是我!我没杀社长!”社员A慌张反驳,急眼了。

“我也觉得不是他……总之……”小林花左手捏住右手手腕,垂下眼眸,看起来有些悲伤。

社员A感激看向她,表情快要哭出来。社员C却冷哼一声。

——“麻烦让让,挡路了。”

突然,隔间里传出道男声。不属于在场的任何人。且他话音刚落,靠窗站着的社员C就被撞到一旁。

工藤新一眯起眼,有个人从窗外翻了进来。不,两个人才对。

率先翻进来的是名高大的男人,他落地后马上回头,又伸手拉进来名少女。那是个披散着头银色长发的少女,手上收着把纯黑色的伞。

“辛苦了,助手。”

少女站稳后拍拍男人的小臂,扫视周围时目光兀地就与社长死不瞑目的尸体对上。

哦豁,有死人。

她迟疑几秒,面露无辜摊手:“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

众人:“……”

*

下雨天,七楼窗户翻进来两个人。

目暮十三抽抽嘴角,这事听起来离谱,但他一想到这两人是酒井彻和有栖川铃音,就觉得倒也正常……

社员A惊呼出声:“等等!你们怎么从外面爬上来的?这里可是七楼!”

工藤新一也沉默在原地,刚刚话题还在密室,结果立刻就被打脸。

还有,这两个人是超人吗,究竟是怎么爬上来这么高的地方的!

有栖川铃音挑眉,精准看向社员C,语气带着探究:“我刚刚爬窗的时候,听到你们讨论了。”

社员C不慌不忙:“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就算不完全是密室,但能从外面翻上来,也只是因为你们不正常吧?”

工藤新一站到窗边,大楼外部有凸起位置,但都相距甚远,不像能借助攀爬的。何况外面还在下雨。社员C说的很有道理,所以他们两个……

“为什么看到我们从窗户进来,就默认是从一楼上来的呢?楼高不过三米,从六楼上来并不难,只要平时有在做锻炼,哪怕是我这种体型也轻轻松松,”她说着若有所思,随即面露肯定地看向酒井彻,“再不行就像我一样,找个助手嘛。”

酒井彻只觉得无语,低头问:“东西找到了吗?”

说实话,他对这里发生凶杀案、凶手是谁不怎么关心,要不是有栖川铃音说能找到线索,他才不会来趟浑水。事情已经够麻烦了。

“嗯。走吧。”有栖川铃音点点头,询问朝目暮十三,“我想现场应该不需要两名侦探?”

见目暮十三并无拦下他们的打算,于是佐藤美和子也没有贸然动作。

“就这么让他们走了?”社员C的嘀咕说出了围观群众的心声。

然而,两人确实没有遭到任何阻拦,无比顺利往外面走去。

推门的时候,有栖川铃音回头看向房间里另一位侦探,语气意味深长:

“对了,好歹半个同行,友情提示下吧——可能与不可能是相对的,别被常规思维局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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