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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神明和祭品2(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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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第一个,一见他就拜的人。

邪神也敢拜,呵。

但下一秒,神明的目光就提了几分,因为刚刚还在叩拜邪神的钟殃生,偷拿了一个供果。

不是偷拿的。

如果钟殃生知道邪神的心思,一定会解释。

是供果掉了下来,咕噜噜地往他脚下滚,

但钟殃生什么也不知道,所以他弯腰拾起,本想放回神像前,又转念觉得说不定这是神明的旨意。

他也是想借此壮胆,所以,他收下了供果而已。

钟殃生将供果拿在手里,金丝框在这时催他了。

“好了没?”

“好,好了。”

钟殃生想了想还是将供果带走了,一直看着的神明,突然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他懒懒散散地斜靠在横梁上,从来都是别人供奉他,倒是第一次有人敢从他这里拿走东西。

神明心念一动,钟殃生刚开始走的脚步就僵在了原地。

不是因为他动不了,而是钟殃生的眼前,居然凭空浮现了文字。

邪神问的第一个问题也不是供果,他还不至于把一个供果放在心上,邪神漫不经心地问:

“我这样的,是什么样的?”

文字的划分繁复而诡异,带着浓墨色,偏偏钟殃生看懂了。

钟殃生先是瞬间就想起之前说的话“想亲我,至少也得长那样吧”,他当场社死,耳根隐隐发烫,脚趾都不自觉抓地。

又后知后觉地被这突然出现的灵异现象吓到,呆滞在当场,他的头上那几根头发克制不住的地颤着,眼睛原本的亮光都暗了些。

见钟殃生不动,还是红毛走了过来。

“拜完了快走。前面应该就是村庄了,我看见人了。”红毛经历过副本,强化了目力,他有心在钟殃生面前卖弄一把。

但钟殃生根本没注意,只是僵硬着身子一点一点转过头,眼前的文字跟着他的转头移动,他看着就在面前的文字,勉强挤出笑容问红毛:

“你。你们看到什么了吗?”钟殃生僵硬着一张脸,近乎呆滞地看向身后俩人。

“没有。”金丝框眼镜在身后冷冷地回了钟殃生的话。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不对劲儿?”在接触到钟殃生惊恐地什么都不敢说的目光时,卖弄不成红毛,只好转为关心地问候。

“文,文……啊,啊啊。”

钟殃生张了张嘴,刚说自己看到文字,就发现自己失去了声音,只能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你说什么?”

他们什么也听不到,钟殃生有所感应的再次回头看神像,居然在神像上一抹漫不经心地笑意,他发誓,刚刚这尊神像绝对不是这个表情!

似乎,神并不允许他说出他的存在,还惩罚似的不准他说话

钟殃生被吓到发懵的脑子,突然不合时宜地想:

“还有这么小心眼计较,对随口一句话就兴师问罪的神吗?”

他真的是,老倒霉蛋儿了吧!

“快走吧。”金丝框催促钟殃生道,他狐疑地看着钟殃生,怎么拜个神还顺带捎个供果,饿了?

幸好他没有再多问,钟殃生随着俩人走了好一阵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应该没什么事吧。

钟殃生努力忽视眼前的文字,几乎是机械性地抬脚,走了好几步以后,眼前的文字才渐渐淡去。

喜怒无常的神看着钟殃生呆滞的神情就又没了兴趣,美则美矣,不够有意思。

他懒得费劲儿,神色淡淡地看着钟殃生远去。

钟殃生在文字淡去以后,回头往神像去看了看,没有任何变化,又试着小声自言自语,声音回来后,这才呼出一口气,神明不再计较,他也稍微放松一点。

大概是太过害怕,本能地为自己打气吧,钟殃生想,什么神,也就是副本里的那个,那个……,他皱着眉,又走了几步,才想起来,哦,那个NPC,哼,等他通关以后,能把他怎么样不成。

“快点。”金丝框眼镜催促,

“来了。”

钟殃生三人一路朝不远处的升平村走去。

——

座落在大山深处的村子,几乎与世隔绝,过了那条墨绿色的升平河,唯一出去的路,就是漫无边际的密林,绵延不断的深山,极有可能在山中迷失。

也许是前些天刚下过雨的缘故,路泥泞得厉害,一路走过,三人的脚底都沾上了厚重的泥土。

钟殃生仔细看过了,村里的房子也大多是泥土做得土房,只有最远处能隐隐约约看见一座红砖房,立在村子的最里处,独树一格。

村民们也在地里忙活,这里看起来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世外桃源。

钟殃生悄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村里大多数田地的土刚翻过,能隐隐闻到泥土的清香,朝日还刚冒出头,似乎是陶渊明《归田园居》里的画像,

但,他就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儿。

“怎么了?”红毛率先注意到钟殃生的神情。

“他们,都在看我们。”周围村民的目光,让他不舒服。

金丝框一挑眉,暗自看向四周,看似在犁田的村民,翻地割菜,目光都不着痕迹地向三人看来。

钟殃生没有,也不敢说出口的是,神像,这里,也有神像!

那座神像是在树后的庙里,只露出一部分,他们这个位置看,很难看得清,但是钟殃生因为那尴尬而惊恐的记忆,对神像有些在意,很外就发现了。

这座的神像光看外表几乎跟密林深处那座一模一样,钟殃生大气都不敢出,悄悄看了好一阵,才发觉这些神像只是外表相似,没有那股诡异的感觉。

可能,神明也不是哪座神像都去的?

钟殃生那一口气这才彻底松下来,刚刚就已经被吓得半死了,要是再显灵一次,他怀疑自己能不能活着撑出副本了。

钟殃生想,他生病的时候,因为药石无医,父母没少带他烧香拜佛,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在这里来就招惹了神明。

也不可能,这神跟他拜的也不是同一尊吧,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神。

他拜过的神都是慈眉善目的,哪像这尊,风光霁月,泥塑的身子,都遮不住懒懒散散的感觉。

不过,不管怎么说,回去以后,他还是少拜点好吧,显灵实在是有点吓人了。

好像显灵也没有帮他什么吧。光吓人了,还是不要显了。

而且,

钟殃生小声嘀咕:

“这村里的神像也太多了吧,这才一点点距离,就见到两座了,他们拜神这么虔诚吗?”

刚想到这,就听到脑子里机械的声音响了起来,差点把钟殃生吓得跳起来

【叮,恭喜编号520的玩家,发现第一条线索】

【村庄里村民们似乎对这里的神明格外崇拜,他们之间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

啊,这,这样也行吗?这就是线索了吗?钟殃生有些没想到,金丝框眼镜和红毛同时望向钟殃生,想来也是收到了线索提示。

作为新人,加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漂亮花瓶,比他们更早发现线索,这着实有些意外。

钟殃生的心思被线索吸引,没有注意到,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朝他们走来。

其余俩人有所察觉,却也只能静观其变,心中多了份对钟殃生试探的意思,没有开口提醒。

钟殃生直到被男人拍了把,才回过神,他毫无防备地猛然回头。

入眼的是一张,褐色的,被太阳晒得毒辣的脸在他眼前放大。

钟殃生被吓了一跳,开口就是:

“爹?”

其他俩人:???

钟殃生:……

不是他想叫的,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

过于靠近的面颊吓得钟殃生一哆嗦,偏偏中年男人还笑皱了一张脸,看着更加恐怖了

“来睇啊。”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招娣盼娣也是,你们三个,跟爹回去。”

这番话,钟殃生有些明白了,这个NPC是他们三个人的爹,就是,对他们的称呼好奇怪啊。

为什么是女孩子的名字,还是,这样的名字,看起来,在家里就过得不是很好吧。

钟殃生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是又旧又脏的裙子,太奇怪了。

最重要的是,他莫名对这个"爹"有些抵触,不是他的情绪,似乎是这具身体的。

疑惑肉眼可见的染上钟殃生的眼眸,红毛和金丝框眼镜想得则更多一些。

副本刚开始,系统便提示过:

【你们是去外地探亲三个月后回家的女儿,将在五天之后被父母亲手杀死】

这所谓的“爹娘”绝对有问题,

而且,金丝框和红毛暗自互相看了一眼,周围的村民可都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不回去,怕是不行啊。

刚想到这里,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

“我不回去。”

钟殃生因着那股抵触的情绪,拒绝的话脱口而出,顺滑无比。

红毛、金丝框:……

【NPC疑心值积攒中,提示,NPC疑心值积攒过半,将加快剧情进度】

三人几乎是同时受到提示,钟殃生脸色一下子变白了。

不,不能拒绝吗?

这位自称爹的男人肉眼可见的面色狰狞起来,语气里带着威胁:“为什么?”

钟殃生被看得一缩,忙想找补,紧急之下,他脑子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刚刚想过的东西,比如神像:

“因,因为,我要去拜神。”

不,他真的不想去拜神。

这句话一出,钟殃生哭丧着脸,倒是所谓的“爹”看着钟殃生手里攥紧的供果,突然冷冷地道:"那就快去。"

周围的村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很多人弯曲的腰背挺直,拿着的收割水稻镰刀隐隐反着光,连眼神都透露着冰冷,

他们一言不发地看着三人,准确地说是看着钟殃生,赶鸭子上架,不去,眼瞅着是不行了。

钟殃生近乎是一步一步地往树后走,拖延着时间。

“没事,反正就是尊泥像。”

“是拜神像,又不是砸神庙,怕什么?”

钟殃生拼命安慰着自己,再怎么磨磨蹭蹭,也还是到神庙边上了。

这次叩拜,更仔细些,有人默不作声给钟殃生递上香火,钟殃生不情不愿地跪在神庙前的蒲团前,被香的烟熏得直皱眉。

叩拜结束,插香进炉,刚放进去,好好的香,突然折断了一根。

四周倒吸一口凉气,有了窃窃私语,钟殃生连忙回头望去,村民们神色淡漠,近乎像看死人一样看他,黑白的眼珠子,瘆人的厉害。

“怎。怎么了吗?”

钟殃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话音刚落。

“砰。”神庙的大门被关上。

钟殃生被吓得一哆嗦,他回头一看,本来是死物的神像不知何时多了层流光。

在钟殃生看不到的地方,神明和钟殃生的眼睛对视了一秒。

眼睛倒是漂亮得可以,安在那张脸上,亮得惊人。

就是眼中的惊慌失措,着实难看。

光漂亮不中用,还不如挖下来收藏。

神明懒懒散散但是心思百转,他看着钟殃生老老实实叩拜的身影,嗤笑一声

看着钟殃生这么虔诚又来的份上,神明还是没有顺手帮钟殃生把那双眼睛挖了去。

钟殃生浑然不知这一切,他看着神像,想着近来种种事迹,觉得神大概是因为他的出言不讳生气了,才一直吓他。

应该是个好神吧?不然也不会只是吓他。

钟殃生深吸了好几口,又对着神像拜了几次,才鼓着勇气,对着神像,露了个笑容

“神,神……”说到一半时,钟殃生不知道怎么称呼,在心里忖了忖,才继续道:“

”神明哥哥,我之前的话的确有些不敬,但不是故意说的,是被他们凶到了,你不要吓我了好不好。”

最后一句话,钟殃生带了点点哭腔,神明欣赏着漂亮笨蛋的委屈,害怕,

被凶到了?

说脚给别人亲都要考虑一下的时候,是被凶到了吗?

神明嗤笑,见漂亮笨蛋委屈得认真,又实在无聊,倒是应了应。

【怕我?】

文字再次在眼前浮现,钟殃生虽然害怕,却不敢让自己哭出来。

也许是他这一生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待在病床上,见多了医院里的病人和家属们藏着掖着的各种难言之隐,他对情绪感应极度敏锐。

说怕,好像不太行。

钟殃生挤出了一个笑容,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恐惧道:

“不怕。”

【不怕,笑得比哭还难看?】

钟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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