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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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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新证据的提出,审讯被迫中断,二次审讯推迟到一个月后。

秦昭提交完保释申请,被孟溪拉到楼梯间。

两米高的楼梯间本不宽敞,在秦昭高大身躯的衬托下,更加逼仄。

秦昭红着耳根,星空般深邃的眼睛里盛满了温柔,“你伤还没好,怎么出院了。”

“已经好多了。”

孟溪直言:“我找你是想解释录音笔的事。我当时在裤兜里找药,不小心碰到了录音按钮。”

“刚才也是一时情急,才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录音放出来。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秦昭压着眼底的笑,勾了勾唇角。

“那就好,还有那天晚上,也是为了快速升高体温,所以用了那样的方式,这个你也不介意吧?”孟溪摸了摸鼻子,讪讪道。

秦昭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脸色煞白,瞬间冷静下来。

“介意啊?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吧?”孟溪诧异地看着他。

秦昭紧抿着唇,长睫低垂,遮掩着眼里的情绪。

“是啊?”孟溪捂着额头,恨自己那天晚上热血冲昏头脑后没能忍住。

“这样吧。”她从帆布袋里拿出手机,当即给秦昭转账998.02元。

“我的号没绑定工资卡,余额只有这些,如果不够,回头我让司阑把剩下的补给你。”

秦昭删掉消息提醒,眼底的失落藏不住,声音滞涩:“那天我清醒后,你为什么没有推开我?”

当然是因为被美色蒙蔽了双眼!

孟溪心里这么想,但却不能这么说,信口胡诌:“当然是因为温度高退烧比较快,你看我第二天不就退烧了吗?”

为了让秦昭不起疑,伸出三根手指发誓:“你放心,我对你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秦昭沉默地看着她。

她以为秦昭不信,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千万不用担心我会喜欢上你。”

秦昭咬破口腔内壁,借着疼痛维持最后的体面,自嘲道:“那就好。”

孟溪看着他远出视线的背影陷入沉思,这次是不是真的过分了?

她决定从今天开始熟读《金刚经》,以后绝不再向美/色低头。

孟溪在外面没逍遥快活完一天,司阑就以扣工资为由威胁她回到医院。

病房里,循环播放着金刚经朗诵版。

“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

司阑忍无可忍,摘下耳机,“你都放了一天了,不能换一首吗?我是真不懂你们人类,前两天还在卿卿我我,这两天就老死不相往来。”

“你说什么?”孟溪瞪圆眼睛,手机里播放的金刚经戛然而止。

“十天了,秦昭站在病房外不敢进来,非要我把做好的饭带给你,让我跟你说是外卖。”

司阑不耐烦道:“你们把我当免费劳动力使有意思吗?”

“不是这个,你刚才说‘你们人类’,你知道自己不是人类了?”孟溪压低声音。

“嗯。”司阑闷声道。

“一个多月前我去验血,但抽不出来,后来去体检,发现身体里有医疗设备屏蔽器,是AI机器人出厂时统一内置的。”

他看着自己的手,眼神陌生得像在看一个精巧的物件。

“哈哈哈哈哈……”孟溪笑得肋骨疼,“你去抽血,没抽出一管机油,算医生运气好。”

“你早知道?”司阑诧异道。

“不算早,大概从你发布招聘启事开始。那篇帖子中插/入了限时清除代码,那几行一看就是X2041的风格。”

孟溪坦诚道:“我接近你其实另有目的。”

“你的缔造者岑博士,就是五年前在空难中不幸身亡那位,是我的导师。他在临终前的最后一封邮件里说,希望实验室帮助你完成死亡学习。”

“可是五年前,你却突然失踪,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阑呆滞地看着她,摇头道:“我不记得了。”

“我的记忆停留在父亲临行前的那天晚上。他说要去波士顿开会,一周后就能回来。”

“再次拥有记忆已经是五年后,我在旅行社的电脑上看到父亲的讣告。”

司阑苦笑:“我以为我是悲伤过度所以记忆有损,现在看来是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

孟溪说出藏在心里的猜测:“所以你不是逃逸出实验室,而是实验室失窃,你被人盗走。”

司阑神情凝重,“不知道,我的存储芯片里没有关于离开实验室的记忆,也许被人删除或者篡改了。”

“你刚才提到我父亲让我完成死亡学习。我父亲本想从波士顿回来后给我植入死亡程序,让我像正常人一样生老病死。”

“只是……他去世后应该没人能做到。”

孟溪认同道:“没错。我导走后没人能办到,我研究的也不是这个方向。”

“不过我发现你在穿越系统中时,死亡学习的进度在龟速上涨,也许你本身就能自动进行死亡学习。”

“穿越系统……”司阑喃喃道。

“你说你是我父亲的学生,你能辅助我完成死亡学习?”他祈盼地看着孟溪。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来旅行社干啥,来当免费劳动力吗?还不是为了写那令人头秃的论文。”

司阑回怼:“我记得劳动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月薪1万,提成另算。”

*

走廊上,秦昭提着保温饭盒靠墙站着,病房里聊得热火朝天,他却像个外人被挡在门外。

门开了,司阑一手拿着PSP,一手轻轻带上门,“你来了,今天也不进去吗?”

“不了。”秦昭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她应该不想见到我。”

他把保温饭盒递给司阑,“麻烦你帮我送进去,就说……”

“就说是外卖,你都说了十天了。”司阑顿住开门的手,“明天她出院,你来吗?”

秦昭愣了一瞬,苦笑道:“不了。”

*

住院的十天里,孟溪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以至于出院的时候长胖了十斤,好处是皮肤红润了许多。

脱下病号服,走起路来脚底生风。

“秦昭呢?”孟溪随口一问,隐秘地希望他来,却明白希望渺茫。

“他说他不来。”司阑把办好的住院手续递给她。

“哦。”孟溪假装无所谓道。

“我去开车,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司阑穿过住院部大楼,向车库走去。

昨夜阵雨之后,天空一碧如洗。

住院部外,黄桷树生机盎然,清新的绿意深浅交错,几只麻雀站在枝头惬意地闲聊。

孟溪走进清澈的阳光里,愉悦地伸了个懒腰。

刚在街边的木质长椅上坐下,转角处乍然传来嘈杂的人声。不等孟溪往回走,几十个举着话筒的记者将她包了圆。

“孟小姐,据说是你保释了蓄意谋杀两名高中生的凶手,是真的吗?”

“有目击者称事发当时,你与凶手秦昭在一起,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十几个闪光灯怼到孟溪脸上,快门按动声像乱箭一般没有间隙。

三秒内孟溪把此生最难过的事情通通想了一遍,挤出几滴虚假的眼泪,梨花带雨道:“我从来没做过伤害别人的事,你们这样污蔑我,我不活了,嘤嘤嘤……”

记者们面面相觑,据审讯庭旁听人员称,提交新证据、迫使审判被迫中断的是个雷厉风行的冷漠少女,和眼前这个嘤嘤怪八竿子打不着。

趁前排记者犹豫,一个长相寡淡,身材瘦小的年轻女孩从人缝里挤出来,胸前挂着覆着薄膜的工作牌,上面写着“焦点生活,实习记者,沈嘉月”。

她踮起脚,把话筒举到孟溪嘴边,“孟小姐,有人提供消息称,你提交的证据是和犯罪嫌疑人激/吻的音频,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话一出口,空气仿佛凝滞了,争抢着拿第一手资料的记者们呆若木鸡,数秒后才反应过来。

随后,孟溪被此起彼伏的闪光灯和更加狂烈的快门声裹挟,伸手挡住险些被强光刺伤的眼睛,嗷嗷大哭,“我只是个小小的证人,哥哥姐姐们不去找真凶,不去找证据吗?为什么要为难我,嘤嘤嘤……”

孟溪透过指缝好笑地看着记者们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忽然看到转角处一个高大的身影匆匆而来。

霎时,人群被拨开一条缝,秦昭钢铁般坚硬的手臂护在孟溪面前,冰冷的眼神像看死/人一般扫视着前排记者。重压之下,前排记者不自觉地跌跌撞撞往后退。

“别出手,走。”孟溪拉着秦昭的手腕,趁乱飞快地逃离人群。

雨后初晴,微风迎面拂过,久违的运动让身/体泛起暖意,孟溪的手心和坚实滚烫的手臂相贴,不由得微微湿润。

他们不管不顾地向前奔跑,将喧嚣与嘈杂都抛在身后。

“嘀嘀!”黑色越野车从后面追上来,停在前方两三米的位置。

司阑降下车窗,探出头道:“上车!”

车上,后座的孟溪和秦昭都客气地往车门边靠,中间的空位足足能再坐两个人。

秦昭抽出一张纸,拿在手里许久,终于递了过去,“擦擦脸。”

脸上挂着两行泪的孟溪接过纸,破涕为笑,“你不会真以为我哭了吧,我演得这么好?一想到刚才那群记者的表情,我就想笑,你们没看见,刚才采访我那两个大小伙子,脸都绿了。”

秦昭嘴角上扬,轻声笑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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