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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思越倒是正经地问了问：“都有些谁？不会是你生意上合作的那些老板们吧？”
那他可不能去，没意思。
齐宣摇头：“没有，就是打算带杨观青去玩玩，到这一个多月就等着浪来，可惜前段时间天气不好，也不怎么涨潮。”
“行。”萧思越应下来。
“我们没叫赵音澜啊。”齐宣提醒了一下，“你别抱期望。”
萧思越抄起床上的枕头就威胁着要砸过去，齐宣心惊胆战地躲了躲，结果萧思越也只是玩了个假动作。
“滚。”他字正腔圆地吐出一个字。
萧思越心想，你们没叫没关系。
他可以自己来。
齐宣灰不溜秋地滚到了门口，正要带上门，末了，回头还想说什么，结果看到萧思越低头认真地在盯着手机看，话到嘴边卡了壳。
他带上门。
里头，萧思越手悬在屏幕上，要按不按。
他拍了拍赵音澜。
对面的人回得很快。
【怎么了？】
萧思越说了下具体情况，问赵音澜要不要一起去。
【可是我不会冲浪】小赵犹豫道。
萧思越：“他两也不会，我们请教练。”
【那，不会和下午种树的时间冲突吗？】
一看到这句话，萧思越一乐，知道大概是有希望了。
于是，萧思越和唐小堡通了气，决定早上十点去冲浪，吃完午饭正好让面包车接他们去防护带。
萧思越假装只是随口一提：“齐宣说是为了带杨观青散心，所以我想着多一点朋友，他可能会更开心。”
【好，那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一分钟后，赵音澜果然同意下来。
萧思越唇角一勾。
看看。他有办法让小赵上钩。
于是，萧思越把这聊天记录截图甩给齐宣。
齐宣：.............
感觉脸啪啪疼。
齐宣：6
*
齐宣包了一辆来回的车，刚好可以坐5个人。
赵音澜很早就站在门口等，萧思越发现以后，开了门，让赵音澜到齐宣的别墅里等。
这好像也是赵音澜第一次进来，他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而萧思越在打量他。
平时赵音澜是不戴眼镜的，今天却戴上了，还是之前萧思越选的那一款。
他看得心头荡漾，涟漪阵阵，心情直线上升。
萧思越搭了条毛巾在脖子上，在路过赵音澜的时候闻到了很香的气味。
“你洗澡了？”萧思越用手语问。
赵音澜摇摇头。
“身上很香。”萧思越说。
赵音澜一愣。
他移开视线，抿了下唇，解释：洗衣服的时候用了留香珠，所以是洗衣液的气味。
这种香萧思越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很淡，并没有攻击性，但一直萦绕在鼻尖，呼吸的时候伴随着清香，刺激着嗅觉，颅内好像盛开一片花海。
萧思越用毛巾擦了擦耳边的汗：“什么牌子的？这个味道很好闻。”
抬手的时候，赵音澜的视线自然地落在了他的手臂处。
他有意无意地夸了几句，紧接着，赵音澜给萧思越推了一个购物链接。
萧思越点进去，秒下单。
但他没跟赵音澜说自己真的买了。
“走了。”萧思越看到齐宣和杨观青在门口朝自己挥挥手，他示意赵音澜。
前头的人安安静静往外，萧思越跟在赵音澜身后，玩心一起，学着赵音澜的步伐，他迈左脚，萧思越也迈左脚。
就这么一路从客厅走到玄关，赵音澜偶然一回头，发现后头的人低着脑袋在学自己走路。
萧思越抬眸冲着赵音澜笑了一下。
可能他没有意识到。
在别人眼里，萧思越的笑是很有渲染力的。
而且他本来就长得帅，五官深邃立体，举手投足间有种富二代的贵气，没有富二代的油腻。
赵音澜莫名也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耸了耸肩膀。
就这么一个奇怪的互动，让萧思越心里胀满了羽毛。
虽然一句话都没说，可是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上了车，赵音澜和萧思越坐在最后，齐宣在副驾驶，杨观青座第二排。
开了二十多分钟，他们看到了金黄的沙滩。
早上十点的天气很好，萧思越一下车就被阳光刺了下眼睛。
他下意识去找赵音澜，余光里，小猫眼睛也在发光，直愣愣地看着远处的海。
蔚蓝，壮阔，以及充满危险和刺激。
海浪隔几十米就有一阵，在近岸处翻涌，已经有别的游客或是当地人踩着冲浪板，在乘风踏浪。
“想玩吗？”萧思越慢慢比划。
赵音澜点点头，幅度很大。
“今天是近一个月以来第一次有大浪，所以人很多。”齐宣把墨镜摘下来挂在衣服上，“我们请了两个教练。”
“还是花重金请的，不然都找不到人。”杨观青补充了一句。
赵音澜可能是没看懂，他拿出手机要转文字，萧思越拦了拦。
“他们说只有两个教练。”
萧思越比划。
赵音澜看得一愣一愣。
你...
他也慢慢动着手指。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赵音澜问。
萧思越指了指自己，侧了侧头，笑：“你说我的手语？”
“我每天睡觉前都看半个小时手语教学的视频。”萧思越说。
“行了，先过去吧，教练在等。”
萧思越往前走了两步。
他并没有把自学手语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这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不需要大张旗鼓摇旗呐喊地告诉大家，你们看，我为了一个人学了手语，我多么在乎他。
所以萧思越默默地学，默默地熟悉，再安静地和赵音澜用他的“语言”交流着。
沙滩上，萧思越走过的路留下一个一个深浅不一的脚印。
赵音澜站在萧思越背后，用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他知道这副眼镜是萧思越选的，那大概意味着，萧思越是觉得好看的。
而赵音澜又想到来之前，在齐宣别墅里，萧思越做的举动。
于是，赵音澜盯着萧思越的背影，也有样学样。
萧思越迈左脚，他也迈左脚。萧思越迈右脚，他也迈右脚。
在旁人看来，这或许是一个幼稚的行为。
他小心翼翼地不去踩到萧思越留下来的脚印坑子，而是沿着那个脚印，在旁边拓下属于自己的。
就这样，沙滩到海边的一段路上，有一长串代表邂逅的脚印。
连成线，一直蔓延到深海去。
不同的是，前面走着的萧思越没有回头，所以没有发现赵音澜的小举动。
赵音澜只是不懂，当时的萧思越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他尝试过后，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把这种感觉具象化的话，可以说是有一簇灵魂碰撞过后擦出的火花。
*
两个教练分别领着齐宣和杨观青朝海里走去。
留下赵音澜和萧思越大眼瞪小眼。
刹那间，萧思越看到远处的齐宣朝自己抛了个飞吻。
萧思越：.........
他好像懂了。
萧思越内心：好兄弟，红包重赏。
“试试吗？”萧思越看着身边的人。
他低头的时候，发现赵音澜正好在看自己。
我不会。
赵音澜摇头，你去玩吧。
萧思越单手插在腰间，他眸中划过一丝笑意：
“我会。所以，我可以教你。”
赵音澜表现得很意外。
“还是你嫌弃我，觉得我不是专业的教练，肯定教不好？”
赵音澜连连摆手：没有，我没这么觉得。
于是萧思越得逞地招了招手：“那你把冲浪板放下来，我跟你讲解一下。”
他很有耐心，用手语和唇语一起描述，还给赵音澜发了很多条微信。
“我以前比较喜欢玩尾波冲浪，今天这浪很高，我建议你找一波比较矮的浪去试一次。”萧思越拍了拍地上的冲浪板，“其实很简单，只要有勇气站上去就好了。”
“一开始会觉得很困难，当浪来了，你得先趴在冲浪板上，回头估算距离，当最高的浪潮到你身边，踩在冲浪板上，站直。”
萧思越说这多半还是要靠感觉和经验，只要摔过几次以后自然就会了。
赵音澜听得很认真，甚至萧思越蹲下来讲，他也蹲下来听。
尽管他听不到，但是这个认真的态度把萧思越逗乐了。
“先试一次吧。”萧思越站起身，他看了看赵音澜的腿和胳膊，“如果被浪打到，可能会有些疼。”
他本来还在认真说的，但当盯着赵音澜久了以后，他的视线就算不上干净了。
萧思越脑子里划过的是赵音澜在天台上一跃而起时露出的小腹，在酒吧厕所里换衣服时白皙的胸膛，还有蹲在门口换鞋时候弓起的背。
草。
萧思越暗骂自己禽兽不如。
他假装淡定地继续看着赵音澜的手，“胳膊，腿，都有可能泛红。如果受不了，你就休息一会儿再继续，不要硬撑。”
“......你在听吗？”萧思越顿了顿。
他觉得赵音澜好像也走了神。
“怎么了？”萧思越这才敢抬起眼睛和赵音澜对视。
赵音澜却移开视线。
萧思越：？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看了太久，眼神太过炙热，所以.......吓到了赵音澜？
萧思越有点心虚，也自知理亏。
“那个，我再看看别人怎么玩。”赵音澜发了条消息。
萧思越低头看。
“....是不想要我教了？”萧思越闷闷道。
也..不是.....就是....等一会儿吧。赵音澜扭脸。
萧思越：“为什么？”
赵音澜憋出一句：“因为你刚才的眼神好像会放电。”
作者有话要说：萧：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