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我了,哈哈哈这是什么报告啊!”
“我宣布这是我有史以来看过最搞笑的报告了!”
“穆扶桑他甚至还天真的觉得报告会夸他,他真的,我哭死。”
刚刚看完报告的穆扶桑:“.......”
不死心再看一次。
好的,死心了。
这报告全篇嘲讽拉满,没有技术,全是感情。
正式实验报告是通关新手试炼后的实验者载入游戏的基本档案,类似于游戏面板,客观又真实的记录着他们的各项数据。
但穆扶桑的报告里全是系统对他被威胁的深深怨念:
人物面板上其他数值都大差不差,只有战斗力和幸运值两行被标红,系统为了嘲讽他,甚至还在数值上加了个金边。
战斗力:5(翻个跟头我都怕你猝死捏)
幸运值:0(幸运值0不是因为你是0,而是数值设定最低只有0捏)
穆扶桑的目光缓缓移动,落在了一旁古知的面板上,上面大刺刺的写着,战斗力:500。
这战斗力居然还不是百分制。
一旁的古知看了看自己的档案,又看了看穆扶桑的,忍不住憋笑,虽然穆扶桑作为雄虫本就柔弱,但是随随便便一个一年级生,拿个书包打一下战斗力都不止五点。
古知看穆扶桑的目光更怜爱了。
穆扶桑杀人一样的视线投了过来,他声音轻柔,面带微笑:“你刚刚看见什么了,笑的这么开心?”
古知扬到一半的嘴角僵住,下意识的疯狂摇头——
他什么都没看到!
但还没等古知摇完头,穆扶桑头上忽然蹦出来一个五彩斑斓还带发光的称号,斗大的三个字直直缀在他头上。
【战五渣。】
穆扶桑光脑中传来系统一本正经的声音 【恭喜玩家穆扶桑以战五渣之躯,负数之运死里逃生,现解锁隐藏称号:战五渣!】
古知:“噗。”
穆扶桑的头顶被一片彩光照亮,他面无表情的推了推眼镜,开始冷静的在光脑上查询:杀死系统违反星际法吗?
*
猛鬼学院,宿舍大门。
一扇薄薄的玻璃门足以划分生路与死路,玻璃门外乳白色的浓雾将整个校园包围,破旧发黄的建筑好像绰绰鬼影,无声无息的等待着他们的猎物,门内却是又一处的血腥炼狱。
纵深的走廊只有头顶一盏摇摇欲坠的白炽灯勉强照亮一小片惨白的空间,漫长寂静的空间里弥漫着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味,泛黄的墙壁上溅满血迹与细碎的肉沫,每走几步就可以踩到软趴趴的肠子,残破的鞘翅虫肢散落的到处都是。
“嘶啦——嘶——”
重物在地上拖拽的声音响起,走廊角落,一道臃肿庞大的阴影无声的被投在一侧的墙上,微弱的光源缓缓映照出怪物青白的脸,它浑身的皮肤像是紧绷到极致似的裂开一条条裂缝,每一道漆黑的缝隙间好像都藏着一张挣扎扭曲的人面。
它腰上缀着一串叮叮当当的钥匙,一只手拖着只剩一半身体的虫族,一步一步朝宿舍大门走去。
走廊上的消防柜后无声的缩着几道黑黢黢的影子。
诺普是主星军区最年轻的上将,当年异种入侵,他参与了其中一场战争,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战友被那些奇形怪状的异形轻而易举杀死,诺普曾一度陷入消沉。
还是自己旧日的战友阿赞找到他,和他一起组队进入了异种实验。
当时的阿赞拿着军部下发的请愿书,双眼发亮的看着他:“诺普,走,打异种去!”
但是现在看着朝这边越来越近的宿管,诺普心底忽然生出一种无力的绝望感。
他和阿赞身上全是刚刚在宿舍内被白衣室友划出来的口子,诺普的右胳膊几乎被吞噬殆尽,而阿赞却因为在开始就对上了宿管,双腿被连根砍下,此刻蜷缩着破旧的消防栓边,伤口还在往外冒血。
他们已经没有能力在和宿管对峙了——
“咄”
沉重的脚步声在走廊另一边响起,还带着令人不适的粘腻水声。
诺普的心跳剧烈到快要跳出胸腔,巨大的恐慌漫上心头,女人尖锐又诡异的哼笑声在耳边响起。
“嘻嘻,我看到你了哦,同学——”
怪物身上的无数人面好像同时回头,满是恶意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消防栓后的诺普,声音冰冷。
“为什么不遵守规则——”
被发现了!
诺普心中一惊,他拉起阿赞,就准备往身后的宿舍躲去。
就在他即将进入宿舍门的瞬间,一阵巨大的力道突然从身后袭来,毫无防备的诺普被直直的推到怪物面前。
冰冷的液体顺着宿管那张肿胀的脸流下,一滴滴滴到了诺普脸上,诺普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到了阿赞撑起身子,往嘴里灌入一整瓶恢复药剂。
阿赞的表情在阴影里看不真切,但是诺普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曾经无比信任的队友一字一句对他说。
“诺普,对不起,我不想死。”
阿赞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他张了张嘴,但还是什么都没说,趁着诺普吸引宿管之际,阿赞撑着自己凭借恢复药剂长出筋肉的烂腿,一步一瘸的朝大门外走去。
诺普看着阿赞离开的背影,浑身上下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他......
他永远也想不到,自己最信任的战友,那个双眼亮晶晶说要带他杀异种的少年会将他推向深渊。
“抓住你了,不乖的学生。”
宿管怪声怪调的嘟囔声在耳边响起,面前那张青白的鬼脸不断放大,腥臭味扑面而来。
诺普因为阿赞突如其来的背叛加上一夜精神高度紧绷的恐慌下几乎丧失了所有的求生欲,他目光空洞的看着眼前肮脏的天花板,无声的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死亡。
就在这时。
走廊另一侧的窗户外,忽然散发出一阵刺目的彩光。
“啊——”宿管忽然发出痛苦的嚎叫声,他混身上下的眼镜几乎都被这道炫目的彩光刺的睁不开眼,就连受过训练的阿普双眼也被晃得一痛,生理性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是...阿赞来救他了吗?
诺普心里忽然生起一股希望,彩光是从窗户外照进来的,说不定这是阿赞在暗示他,这儿就是生路——
趁着宿管还没有恢复,诺普攀上窗沿,逆着光翻了出去。
脚下是一片湿润的泥土,彩光的光源似乎就在附近,诺普眯着眼睛,勉强适应这五彩斑斓的炫目光效,他顺着光线看去,模模糊糊的看清楚那边立着一位面容艳丽的少年,而彩光就是来源于他头上横亘的三个大字——
战五渣。
诺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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