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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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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家人和黄七期的千叮咛万嘱咐中,我总算登上了飞往武汉的航班。

飞机上的旅客并不多,每个人都戴着口罩,虽看不清情绪,但想来能在此时飞往疫区,总有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在郑晓艺的授意下,我以吉氏集团特别助理的身份,向医院进行物资捐赠。果然是因为年长我十多岁的缘故,加上又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她的安排最为恰当。卫健委的专家前几日便呼吁非必要不前往武汉,武汉人非必要不出城,我若是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去了,指不定又给郑司农添些舆论压力。

在热搜榜罚站了多次,我甚至都替营销号想好了黑热搜的标题——“郑司农翻车只因妻子一意孤飞”。

如今的局势并不好判断,行差步错的道理我自然懂得。而我在非常时刻必须来此一遭,不仅是作为郑司农的妻子,也不仅是作为吉氏集团的一份子,更是作为一个地道的武汉伢子。

郑司农若是清醒,必然不会让我以身犯险,但若说是为民生为大义,以他的性子,只会与我携手,共破困局。

吉董的确给了莫大支持,除了提供紧缺的防护装备之外,还安排了我在武汉期间的住房和出行。他人脉广,消息灵通,但不能把话说透,只是透露这是一场要关起门来打的硬仗,还特意叮嘱:“无论如何,做好你分内的事,千万不要在网络上发声。”

眼瞅着这二十多天的舆论环境,我自然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一下飞机,经过廊桥时远远便瞧见了候机大厅里那人头窜动的景象。看来网传不虚,大批人正在逃离武汉。

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种阵仗。若要说2003年那场非典,我确实也身在其中,但因年纪尚小,被家人保护得极好,没有亲眼见证人类在疫情面前的渺小,还有难以名状的恐惧。

等行李时,顾西白打了电话来,语气虽平和,但言语间的怒意不浅:“几个月不见,林大律师又长本事了!听说自告奋勇代表咱们集团公司去前线捐赠抗疫物资?怎么有这种扬名立万的好事都不知道带我一个?”

许久未见顾西白,他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大男孩模样,即使近期已经官宣了顶奢的代言,仍是没有半点流量男明星的架子。

他一向唤我“林大律师”,即使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陪着他在象山对抗私生饭的律师助理。印象中,他只有一次喊我“林助理”,就是在芝室,他请我吃饭恰巧碰见郑司农的那日。

如今想来,那时可真是岁月静好,即使当时的我们尚且算不上朋友。

在我愣神之际,电话那头又传来了顾西白欲言又止的声音:“一定,一定照顾好自己,还有……还有司农哥,一定,一定平安回来。”

“嗯。”我这一声回应,声音小得连我自个都听不见。怕他唠叨,我又补充了句:“你自己也做好防护,别往人多的地方去。”

“我在大西北呢,武汉离我十万八千里,林大律师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随即寒暄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我说这话倒也不是吓唬他,毕竟手机里刚刚弹出来的新闻显示:“已有五百万人离开武汉。”

五百万……我心一惊,连身上也开始发冷,只好裹紧外套,与汹涌的人群逆向而去。

吉董安排的住处是小三层的湖边别墅,与郑司农所住的医院只隔着两个路口。

我自知在已有医护人员感染的情况必然无法靠近郑司农,也许连远远看上一眼都不能做到。既然同城,离着不到两公里的距离,我索性就靠收拾屋子来转移注意力,顺便给各方报平安。

将近年关,少不得要与家人联络,念及此,我也不瞒着母亲,索□□代了自己回了武汉但无法回家过年的事。

母亲向来严厉,我在坦白之前已经做好了被骂一顿的心理准备,甚至以为她要说我这副体弱多病的身子是回来占用医疗资源的。

然而,电话那头的母亲只是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说了句我听不懂的话:“每次上课说到陆游,我的学生们基本都只听过他的那句‘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其实我更喜欢这首诗的上半阙‘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

虽然我母亲是重点中学的特级语文教师,但我并未得到她的真传,语文成绩平平,甚至在高考时扯了后腿。她念的这句诗我自是没懂。

知女莫若母,母亲也自然知道我的知识盲区,不等我搭话,她继续道:“我想表达的意思是,此番家乡有难,你虽然不是医生护士,有能力帮上一把肯定不差,但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能平白给人添麻烦。另外,你们给医院捐献物资的出发点要立住咯!不是因为小郑住这家医院你们就给捐,跟小郑没关系又有需要的你们就不捐,也不是因为这事发生在你的家乡才给帮忙的,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轻轻嗯了一声,感叹母亲的格局比我想象得要大许多。虽然这并不是第一次我不在家过年,但这一次,我竟觉得有些伤感。只能反复叮嘱他们照顾好自己,又多问了句家里的物资库存。

“口罩都是省着用的,不过没事,我跟你爸都不出门,家里种种菜,还有腊鱼腊肉,够吃了。而且你爸啊,还在门口张贴了告示,说特殊时期不接受串门也不接受拜年,我们连百人宴席都没去呢!”

母亲的话让我放心不少,挂了电话我便找着趁手的工具去院子里锄地去了。多听老人言还是有好处的,比如现在手中撒下的种子,就是临走前芳姨塞给我的,说是有备无患。

次日,运输医疗物资的货车总算到了,我做好防护前往医院后门跟对接人碰头。交接完成之后,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关于郑司农的病情,毕竟虽然日日能收到他平安的消息,虽然明知无法相见,但还是忍不住想要离他近一些。

对接人先后打了几个电话,而后告诉我说:“打听到了,您先生之前是重症患者,进过ICU,这两天有好转,应该可以转普通病房了。”

终于!!!

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要落地了!

而后,对接人又传了一张图片来,我以为是郑司农的近照,点开之后却发现是一封《别妻书》,对接人的备注随之而来:“林总您好,据说这是郑先生在单独隔离时的手书,原本因转移病房下落不明,现存照为护士所拍,在院内流传,在这段艰难的时期给了大家许多力量,如今也算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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