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卓那时冷静的像是在讲别人家的故事，中间有几次咳嗽声打断了声音，王奇看得出他很难受了，但他还是坚持讲完。

后来毛建民又去干那些不好的勾当了，他喝酒时在酒吧认识两个人，一个苏元杰，一个马龙飞，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达成共识的，居然要一起去贩卖器官，就是去急需要用钱，穷人那说动他把自己的肾低价卖给他们然后从中获利。

那天毛卓刚回家，手里握着一笔零碎的票子，扔在毛建民的酒杯旁。

一旁的还有两个人，一个身材一般，大众脸叫苏元杰，一个瘦瘦的大概170左右，染着一顶黄色的头发，不过发根的部位黑色的头发已经长了出来，长长的挂到了眼睑下面。他走路和说话时，头发总是挡住眼睛，所以老是用手去拨弄头发，有时候懒得弄，头就一甩一甩的。

马龙飞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打量了面前的男孩一眼，瘦，比他还瘦！

他用手捏了捏男孩的肩膀，只捏到了一把骨头。毛卓有些厌烦的甩开了他的手，不再搭理他们，自顾自的进了房间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毛建民破天荒的在厨房里忙碌着做早饭。毛卓被一阵饭香唤醒，睡得有点懵逼的他甚至以为是母亲回来了，他心里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却还是兴高采烈的跑到外面看了看。

毛建民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他一边将锅里的蛋炒饭盛出来，一边喊着儿子的小名。

"卓卓，吃饭了。"妈妈走后再也没人叫他的小名了，乍一听见，还有些不自在。

"奥~"毛卓失落的应了一声，拖着步子走过去接过了那碗…蛋丑饭？酱油放的也太多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焦了。

毛卓没动筷子，他懂吃了这碗饭后所要付出的代价，他把碗放在了桌子上。

"爸，要我做什么。"

毛建民听了脸上挂着一副假惺惺的笑来，他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故意坐到毛卓身边有意无意的试探。

"儿子最近瘦了不少啊，要多吃点有营养的。可惜爸没出息，也攒不到什么钱，不过现在好了，昨天你苏伯伯和马叔叔来家里给我们送钱来了。"

毛卓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对父亲的话产生了极大的抗拒。

"爸，不会又是什么管吃管住的活儿吧。"

"你什么意思，我生你养你，你还想和我反抗，难道你去打劫中学生就比我高尚了吗？"父亲的一句话，戳中了毛卓的伤疤，这一刺激让他的怒火腾的一下从眼里喷射出来，他握紧拳头，恨的发抖。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人是自己的父亲。

"你只要把有钱的学生带出来就好了，其他的事他们自己会办，又不会脏了你的手。"男人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抽烟，毛卓担忧的问："他们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吧？"

"不会，就是向他们父母要几块钱花花，到时候分你一成。"

"我不要！"

"得，你不要，你的那份也归我。做完这件事，我就把身份证给你办了，你爱去哪去哪！"

毛卓一直想摆脱父亲，这个条件可以说是相当诱人。

就这样他答应了下来，他心想着如果拿到了钱，他就把钱还给那些学生，自己远离这个城市，去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好好生活，重新做人。

但是，天不遂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