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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彩蛋6:假如你是恐怖片的主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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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们看起来都不太一样。”你说。

他好像有些意外,轻飘飘地扫了一眼你。他的眼睛又明亮又澄澈,因而任何骄傲的情绪都无所遁形。

“当然,我是他们的头,”他说,“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你抬眼看了一眼天。

“白天。”

他好像松了口气,继续领着你往陌生的建筑里走去,要去取镇定剂,他说过。

“白天和黑夜有什么不一样?”你在他后面问道。

“白天,我们可以自由活动,”他说道,“天黑的时候,我们都得待在房间里,否则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不好的事情?”

“流血,发疯,身体少一部分,或者是失踪,总之不太妙。”

你附和道:“是不太妙。”

“所以我不能够落单,我总得找个有眼睛的人跟着,”他说,“我没有自由,一点儿也没有。”

他的口气十分的不满,好像积攒了许多日的委屈。他将太阳伞往地上一丢,走上阴阴的台阶,而后推开一线门。他回头,问你:“进来吗?”

不知为什么,你并不怕他,可你也不大喜欢他。你略一点头,跟着他进去了。

这栋楼里又是另一种风格,墙纸是青青的绿色,上面攀着各种成熟到摇摇欲坠的花朵,底下滚着许多涨开的橙子。到处飘着淡淡的带着甜味的香气,有股说不上来的熟悉感。头顶亮着细长而繁复的大型吊灯,如一万只眼。

他看上去对这里熟得很,他推开其中一间房间的门,径直走了进去。房间里也贴着相同风格的墙纸,却无由来地让你觉得寒冷。屋子里摆着几个一人高的大柜子,一张长桌,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他从桌上拿起一瓶小小的玻璃瓶,里头的液体是淡淡的蓝色。

“这就是镇定剂?”你问。

“是,它有个不错的名字,”他说,“叫枯叶蝶。”

他又带着你出来。你们按原路走,又回到庭院里,那个红茧里的人仍然在翻滚和□□。男人干脆地掰开他的嘴,将蓝色的液体倒了进去,很快,红茧里的人便没了声音,大概是睡着了。

“过一阵他就自己醒了,他自己会回房间的,”男人说,“不用担心。”

事实上你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但你仍然点了点头。

“我要回去了,”男人朝你伸出手,“希望你喜欢这里。”

你敷衍地同他握了握手,他的皮肤凉凉腻腻的,令你想起某种冷血动物。

“你叫什么名字?”你问道。

“名字?叫我银树就好,”他说道,“你又叫什么?”

“夏。”你说。

……

银树给你指了方向,于是你慢悠悠地朝着餐厅的所在走去。你以为餐厅该在某栋楼里,但你最终只在庭院的边缘找到一张长桌。桌上铺着银白的丝绸的桌布,蓝色的花瓶里插着一蓬蓬蛋黄色的花,银质的餐具一动不动地睡着。

你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却发现桌上并没有食物,连一点残屑也无,清清白白。

“我饿了,”你拿起银边的餐盘,又重重地松手,上面的小鸟振翅欲飞,急着逃离,一种古怪的焦躁漫上来,你只是重复着这个动作,“我饿了。”

“现在可不是饭点。”

草地里坐着一个男人,你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他。穿着亚麻衬衫的他单薄得仿佛一张纸,加上那种恍恍惚惚的神态,他看上去就像一块透明的冰。

“什么时候才是饭点?”

“天亮后三小时,天黑前一小时,”他说,“届时你会听见提示音。”

你放下手中的盘子:“你叫什么名字?你得了什么病?”

“我叫菖蒲,”他缓慢地眨着眼睛,“他们告诉我我没有任何情感,正好和我的哥哥相反,不过我很适合这里,因为在这里无法爱。”

“那你的哥哥在这里岂不是很危险?”

“是啊,因此要把他束缚住,不然他就会死去,”菖蒲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道,“你应该已经见过他了,这个点他总是在草地上晒太阳。”

“为什么不把他送走?”你组织着语言,“为了他的生命着想,应该把他送去可以自由爱的地方……”

“没有那种地方,”菖蒲说,“无论在哪里,爱都是不自由的。”

对上你的眼神,他又补充道:“是银树告诉我的,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你反复打量着他,正想问问他其他问题,他却突然地打了个哈欠,慢慢闭上眼,发出了绵长的呼吸声。

“这里发生过数起凶案,凶手手段残忍,尸体都惨不忍睹,”你走到一片花圃时,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现场遗落着一把长刀,上面却一点血迹也无,对了,还有一张音乐的碟子。”

男人坐在轮椅上,手里玩着一副泛黄的牌,牌角折起深深的痕迹,塑料的薄膜急着离开牌身。你进来时见过的第一个男人正百无聊赖地研究着手上的宝石戒指,听到声音,他朝你点了点头。

“又见到你了,”他说,“下午好。”

“下午好,”你回答道,“你们在聊什么?”

“他得了幻想症,总幻想自己是个侦探,身处案发现场,”男人轻轻推一推轮椅,“是不是,款冬侦探?”

轮椅上的男人皱着眉头,兀自沉浸在血腥的案子与厚重的音乐当中:“为什么要留下一张碟?”

“听起来真糟糕,”你说,“对了,我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介绍他自己:“我叫月见,我的名字和月见草有关。”他顿一顿,又说:“我可没有毛病,和他们不一样,我来这里不过是放松心情的。”

他这么说不过是欲盖弥彰,你不想拆穿他,只是配合地点点头。

轮椅上的款冬仍在嘟囔着“凶手”“凶器”之类的话语,突然,他又抬眼,对你们说:“我杀过人。”

“哦,是谁?”月见不以为意道。

“王,”款冬说,“当然是王。”

月见的脸色忽然沉下去,可他什么也没说,仅仅是从口袋里取出彩虹色的硬糖,大口咀嚼起来。

你听得云里雾里,毕竟,你对他们的世界全然陌生。你伸出手,向月见要一粒糖,可月见却拒绝了。

“你不能吃,”他说道,“只有我能吃。”

一旁的款冬发出轻轻的笑声:“你的病情又加重了,月见,现在可没到饭点啊。”

接着,他递给你一块包装得十分精致的布丁:“如果饿了,就吃这个吧。别理月见,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的老毛病是什么?”

“他从不愿意承认自己有病,但是一到饭点,他就会做出种种异常举动,例如拒绝和他人分享食物,拒绝和他人交流,或是一个人躲到没人能找到他的地方,”款冬说,“我推测他有复杂性创伤应激障碍,不过,仅仅是推测罢了。”

你接过了布丁。

“你真是个侦探?”你说。

“当然,我是,”款冬用那种典型的慵懒的贵族腔调对你说,“如果以后你遇到棘手的案子了,就来找我吧,我不会收费的。”

……

和这么多古怪的男人打完交道以后,你已经身心俱疲了。你现在感觉到这份工作并不像你想的那样轻松,相反,它的背后隐藏着一种教你说不清楚的恶意,好像一阵尾随着你的阴风,怎么也甩不掉。

你,一个落魄的乡下人,真的值得如此被针对吗?

你还记得支票的触感,那时候你反复地用手指摩挲着薄薄的纸张,你以为自己抓到了救命稻草,因而激动得颤抖,事实上,你只是把自己推进了更深的深渊。多讽刺啊,多讽刺啊。

可你只能默默忍受了。

“我没有办法,”你自言自语道,“我没有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天忽然暗了下来,如中毒以后变得紫黑的面孔,边角处流着隐隐的血。明明没有风,花与叶却窣窣地抖着,好像恐惧着什么,你的脚边落了一层褐色的尸体。

骤然间,你觉得这一切有些熟悉,你的噩梦,一直以来缠绕着你的噩梦突然和眼前的景象慢慢地重合在了一起。某种熟悉的情感驱使着你站了起来,向着前方走去。

……

不知为何,也许是受到某种奇怪的指引,你走到了那张白天时你坐过的长桌边,只是现在这儿已经没有了你的位置。

长桌上摆满了数以百计的白色蜡烛,橙色的火苗雀跃地跳动着,而桌边的人们却如尸体般沉寂。他们每个人都面无表情。

你认出了银树,他坐在首座,手边摆着一杯红得像血的酒。他的旁边是一个你没见过的男人,脖颈上环着一串雪白的珍珠项链。这个男人察觉到你的目光,轻慢地瞥了你一眼。

你慢慢地移开视线,你又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款冬。他总算没有玩着他的牌了。菖蒲坐在款冬的对面,神情怔忡,红茧挨着他坐着,却还是小幅度地扭来扭去。

你没看见月见,大概又躲了起来了吧。

桌边还坐着许多你没见过的男子,你慢慢地看过去,发现他们都有着年轻且美丽的皮囊。只是,他们全都低垂着头,如即将凋谢的花,生命在缓缓流逝。

银树站起来,举起酒杯,他的嗓音凉得像一条缓慢爬行的蛇。

“庆祝我们的胜利,”

他说,

“不可混淆白天与黑夜,不能够爬高,不能够去爱。”

你们缓慢地对视着。

作者有话要说:【鲨鲨制作组】上期彩蛋里出现的三个男人分别是:月见,堇,银树。不知道有没有玩家猜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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