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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 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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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晗思量再三,终是同意了司天监的提议。

“全胜,传旨着礼部与太常寺尽快安排好太庙祭祀之事。”

司天监垂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道:“圣人英明,臣告退。”

全胜领命,立即派人出宫传圣人旨意,随后又吩咐禁军与殿中省也尽快做好准备。

禁卫军负责圣人出行的安危和仪仗,殿中省负责圣人在宫外的生活诸事,只是圣人还未定下随侍的宫妃,有些事宜尚不能确定。

探听圣意的重任自然还是落在了全胜的身上,他回到内殿后,小心翼翼地问:“不知圣人可有定好随侍人员?”

赵晗轻嗤一声,“以前不都是你跟着朕吗?还问什么?”

他瞥到立在一旁的陆文瑄时,又补了句:“这次陆三也去吧。”

全胜的眼睛微微睁大,随即笑着点头,对陆文瑄道:“承恩,你还站在那干什么?还不快谢恩。主子赏的可是莫大的脸面。”

陆文瑄觉得十分意外,他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踏进皇家的太庙,当即跪下叩谢圣恩。

全胜收回了目光,继续试探圣人:“随行的奴婢既已定一下,那圣人现在可要召见随侍的后妃?”

以往都是皇后跟随圣人出行一切祭祀典礼,如今宫里的情况是:谁能跟着圣人一同去太庙,谁无疑就是下一任皇后的备选。

赵晗想到后宫的情况,恍惚了一下,叹息道:“朕想去看看皇后。”

全胜犹豫道:“圣人,皇后殿下至今昏迷不醒,您去看也……”

赵晗半沉着脸:“朕去哪还需要你同意吗?”

全胜身体一震,立刻跪下请罪:“是奴婢多言了,还请圣人恕罪。”

陆文瑄见状开口替全胜补救:“圣人,眼下祭祀在即,您需要执斋戒,戒则要求清心寡欲。全总管是觉得皇后殿下的情况仍不太好,怕您见到了殿下会伤心,有碍祭祀的虔诚。”

赵晗闻言盯着全胜的头顶哼了一声:“起来吧,朕有分寸。”

全胜起身时,隐晦地瞥了陆文瑄一眼,随后跟在圣人身后前往凤仪宫,陆文瑄始终恭谨地微垂头,紧随其后。

宫妃们都盯着圣心所在,连太后都很关心圣人的选择,但圣人居然去了凤仪宫见皇后。

消息传到仁寿宫时,太后正在修剪宫中四季长青的榕树盆景。

她略沉吟了一会儿,问施香:“圣人这番姿态是做给谁看?人好好活着的时候,也没听说他与皇后有多恩爱,是不是本宫先前评价皇后的那些话,让圣人心生不满了?”

施香笑着安慰:“殿下多心了,圣人在那之后一口气提了三位协理六宫的后妃,不正说明圣人把殿下的话听进去了吗?奴婢觉得圣人只是顾念旧情罢了。”

太后抚摸着翠绿的枝叶,面露嘲讽道:“旧情?依本宫看,他眼下不过是被这件事一激,才反应过来很快就要失去皇后,心中有些悔意罢了。”

施香顺着她的话道:“殿下说得是,圣人与先帝不愧是父子,都是多情的性子,在他眼里新欢旧爱皆有分量。”

“可哪一个都不曾真用过心。”太后想起她与先帝的往事,冷冷地接话道。

凤仪宫,赵晗站在皇后的床前,细细打量她瘦到凹陷下去的脸庞,心中百味杂陈。

他对着曼语怒斥道:“你怎么照顾你家主子的?宫里这么多万金良药,就补成这个样子?”

殿内侍奉的宫人都随着曼语一同俯身跪下。

曼语声音惶恐:“还请圣人息怒,殿下鲜少有苏醒的时候,所以饮食上只能喂汤水,身子难免会消瘦下去,太医们也没有办法。”

赵晗像是心累极了,怔了半晌轻声道:“你们都退下,朕要单独陪皇后一会。”

全胜觑了眼圣人的脸色,示意御前内侍们与凤仪宫的宫女通通退出内殿,一个也不留下。

陆文瑄跟着退出去时,忍不住回首望了眼圣人那有些落寞的背影,这便是年少夫妻的情分吗?盛年丧妻对于圣人而言,也许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吧。

众人退到殿外后,全胜拍了拍陆文瑄的肩:“承恩,没想到你平时沉默寡言,关键时候倒很会说话,难怪圣人这么看重你。”

陆文瑄恭敬地回道:“奴婢只是不忍见圣人误会全总管,情急下把全总管把不方便解释的话说了出来而已,奴婢刚才还在担心全总管会责怪奴婢多事。”

当着自己属下的面被圣人斥责,对于全胜而言或许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尤其是这个属下最近风头极盛,他不希望全胜对自己心有芥蒂。

全胜带了笑道:“我为何要怪你?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内常侍,见你如此会做事,我高兴还来不及。”

陆文瑄把头垂得更低:“奴婢一直记着全总管的提携之恩,若您有事,只需吩咐奴婢一声即可。”

圣人身边留给内侍的位置就那几个,内常侍往上便是大内总管之位,今日圣人准他去太庙应是犯了全胜的忌讳,怕他将来取而代之。

可他心里确实没有取代全胜的意思。虽说他提拔自己只为找人制衡刘良,但他心里仍记着全胜当初帮他算计刘良的恩情。

全胜面上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再次轻拍了下他的肩:“你好歹也是内常侍了,怎么说话还一口一个奴婢?让下面的人听见,未免觉得你太没有身份。”

陆文瑄抬起头道:“承恩谨记全总管的教诲。”

全胜换了个话题,对着紧闭的殿门叹息道:“也不知圣人什么时候会出来,可别没有心思用午膳啊。”

“圣人心里清楚宫里还有要事等着他定夺,想是不会待很久。”陆文瑄平静地回道。

“如此最好。”

也不知圣人在里面同皇后说了什么,近午膳时分他才出来,眼神沉静无波,看不出心绪。

全胜连忙迎了上去:“圣人,不知您中午想去哪用膳?”是更准确的说,是不知他想在哪位后妃的宫里用膳,亦或者是去见太后殿下?

赵晗淡淡道:“回飞霜殿。”

全胜讶然称诺,圣人该不会是想临行前再定下随行的宫妃吧?

陆文瑄思量了下,问道:“圣人,可要召后妃一同用膳?这几天后宫有不少嫔妃派宫人来请您...”

赵晗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召周淑妃、穆德妃和许昭仪伴驾。”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后宫,众人不由得猜测陪着圣人去祭祀的人选就在这三人中,她们自己在飞霜殿相聚时心中也有数。

午膳时,周淑妃坐在圣人左手边第一位,穆德妃与她相对而坐,许昭仪选择坐在穆德妃的下首。

赵晗吃得差不多后,向周淑妃道:“朕今日去看了皇后,听说你每天都会去凤仪宫探望她。”

周淑妃放下食箸,面露忧伤道:“妾入宫以来,多蒙皇后殿下照拂,如今殿下身体有恙,妾自当日日关怀。”

赵晗微微颔首,叹息道:“是啊,当初就是凝秋跟朕提议让你协理六宫,如今熟悉宫务的后妃唯有你一人。”

这样想来,周淑妃只怕走不开。

“圣人说笑了,穆妹妹与许妹妹正在熟悉如何打理六宫,想必很快就会如妾一般对宫务上手。”周淑妃眼神微凝,朝对面俩人笑了笑。

穆德妃见圣人如此称赞周淑妃,心中隐有不虞,听她把话递到了她们身上,心道她还算知道分寸。

她对着圣人微微一笑,柔声道:“妾知道圣人心里有周姐姐,可您也别忘了妾身与许妹妹呀。我们今后一定会跟着周姐姐好好学,争取早日为周姐姐分担宫务。”

许昭仪也附和了一声。

赵晗拿起酒杯朝着穆德妃晃了晃,然后抿了一口道:“朕怎么会忘了萦怀?朕自罚一杯告罪。”

穆德妃举杯与他共饮,面上有些期待地开口:“圣人今日怎么有兴致召我们姐妹三人来飞霜殿?”

赵晗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萦怀应该听说了朕要去太庙为社稷祈福之事吧?”

穆德妃语气娇柔:“妾当然知道此事,宫里现在都忙了起来,只是还有一事……圣人~您就会逗妾身~”

在圣人含笑地注视中,她支吾的话终是说不下去,转为了埋怨的语气。

赵晗轻笑一声,“分明是萦怀明知故问在先,现在反倒怨起了朕。”

周淑妃和许昭仪都微笑地看着圣人与穆德妃调笑,只是她们眼神交汇时,隐约露出了一丝漠然之意。

一直没主动开口的许昭仪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氛围,“那圣人想挑哪位姐妹与您一同去祭祀呢?”

赵晗的眼神在右侧这两人脸上徘徊,面露思索之色,周淑妃见状轻声道:“不知妾能否自荐?”

此话一出,三人都看向了她,其中赵晗的眼中带着一丝好奇,穆德妃眼神锐利,而许昭仪的嘴角微微上翘。

周淑妃见圣人没有阻止,接着道:“圣人若按位份高低选人,那只有穆妹妹与妾身堪当此任了。可马上就是上元宫宴以及册封礼,相关的事宜妾都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一点事让两位妹妹练手。若此时圣人选了穆妹妹,只怕她就失了难得的锻炼机会。”

许昭仪搭腔说着反话:“周妹妹多虑了,宫里又不是再没有夜宴,穆妹妹错过了这两件大事,还有下次机会嘛。倒是这次上元节是今年宫里最后一次内外贵胄齐聚的盛宴了,若是周妹妹不在,我们两人如何能安心?”

穆德妃闻言在心里打着算盘,若是周淑妃不在,那她便是在正月十五、正月十六这两天露面做主的人……

自己刚领了协理六宫之权全没几天,正需要一个机会在后宫树立威信。还有太后那...她只放心把册封礼交给周淑妃办,可最后会是自己将它办得漂亮!

她已经完全忽略了位低的许昭仪,三妃与九嫔之间有根本的区别,此人就算是九嫔之首,说话也没有她有用。

“许姐姐为何妄自菲薄?圣人将协理六宫之权交给我们两个,自是希望我们能尽快独当一面,你怎能是一副离不开周姐姐的模样?”她侧脸看着周昭仪,正色道。

随后她又转过头,对着圣人笑道:“妾虽与周姐姐同处妃位,可她毕竟是三妃之首,资历也比妾深,圣人带她去太庙祈福,也正是妾希望的事。”

“噢?”赵晗看着她变脸,觉得甚为有趣,“萦怀是愿意了,可朕还没问过安容是否愿意。”

穆德妃露出了一丝伤心的表情,“妾还以为圣人方才只是在看妾身~”

许昭仪见这件事情已差不多定下来了,再次打断她与圣人之间那种情意绵绵的状态,“既然周妹妹与穆妹妹意见一致,那妾也没什么好说的。”

赵晗环视了她们一眼,“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静婉与朕一起去祈福。好了,朕还有奏折要批,就不留你们伴驾了。”

他说完就要起身离开,但周淑妃唤住了他。

“圣人,妾知道近来国事繁忙,您没空进后宫,但您去太庙这一趟应会错过十皇子的生辰宴,是不是该在启程前抽空见一见钱昭媛与十皇子?”

她说这话时面上带了几分惋惜,颇有种关心后妃、怜惜皇子的仁爱之感。

陆文瑄觉得她这样有些不对劲,如意儿先前已经提醒过她钱昭媛与皇后病重有关,依着她与皇后的亲近关系,她怎么会帮钱昭媛讨面圣的机会?

赵晗略一思忖,道:“静婉说的是。”他偏头对传全胜道:“传朕口谕,今晚在钱昭媛那用膳。”

周淑妃和煦一笑,“那妾身告退,不打扰圣人处理国事了。”

穆德妃与许昭仪也跟着行礼告退。

三人走出飞霜殿后,许昭仪快速地瞥了眼周淑妃,然后随穆德妃离开,“穆妹妹,几天后的宫宴与册封礼就全看妹妹的意思了,……”

周淑妃望着她们俩边说边聊的背影,面上露出了无聊的表情,由着张喜搀扶着她上辇回宫。

回到留仙殿,她靠在凭几上,看着张喜忙里忙外,亲自盯着宫人收拾她离宫的行李,有些犹豫地喊他近身。

“主子有什么吩咐?”张喜手上还拿着两种不同样式的护膝,“您看哪个更好?太庙寒冷,祭拜时您的腿肯定受不了。不过只要有机会,奴婢就会用内力替您驱寒,倒也不用太担心。”

周淑妃随手指了一个,然后仰目看他,轻声道:“这次你就不用陪我去太庙了。”

张喜一脸震惊,反手将手中的护膝抛在一旁,跪在她面前问:“为什么?奴婢自幼就陪在您身边,从未离开过您,是奴婢最近做错了什么,您才这样罚我吗?”

“不是。”周淑妃坐直了身子,俯视着他道:“我希望你留在宫中看看钱妙意与许安容,我想知道她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张喜脸上仍是不情愿道:“主子,看戏这种小事,让其他人去做也行。”

“纯婕妤那边关系到我姑姑,你盯着她说不定就能知道沈令钧的动静,这件私事我只放心交给你办。”

周淑妃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张喜只能垂首称诺。

庆云宫得了圣人的口谕,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准备佳肴,晚膳时分,钱昭媛拉着十皇子赵晖的手,候在宫门口接驾。

赵晗如约而至,他见到了年幼的儿子,脸上露出和蔼的笑,抱着他走进了正殿。

“这么冷的天,怎么能让晖儿站在门口?下次不要这样了。”他亲了亲十皇子有些凉的脸颊,责备道。

钱昭媛解下他的狐裘,低眉回道:“是妾不对,疏忽了这点。”

十皇子拉了拉赵晗的手,有些焦急道:“阿耶不要怪姨娘,是儿子听说接下来的几天都见不到阿耶,所以想多看阿耶几眼。姨娘劝过儿子,但儿子没有听话,现在惹得阿耶不高兴,姨娘受委屈,都是儿的错。”

说完他就想跪下来告罪。

赵晗见到他这般乖巧懂事的模样,心中一片柔软,又怎么会怪他?

他连忙拉住十皇子,“好了,这件事是阿耶的错,没有问清楚情况就责怪了你娘,现在是吃饭的时候,晖儿入座吧。”

晚膳上,十皇子时不时说些童心未泯的话,成功逗笑了赵晗,钱昭媛则一脸温柔地注视着父子二人,给他们布菜。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模样好似寻常百姓家。

用完晚膳,是赵晗心情最好的时候,他照例问了十皇子的功课,然后陪着他下棋。

但十皇子今日的表现比以往差了不少,输了他很多目,他疑惑地问钱昭媛:“晖儿的棋艺是你亲自教导的,怎如今他退步了许多?”

钱昭媛一直站在棋盘边观棋,闻言神情有些严肃地盯着十皇子:“崇文馆的先生教过你《孟子》,你也会背《弈秋》篇,可姨娘才知道你没明白其中的道理,你先前是在敷衍课业?”

十皇子嘟着嘴,起身回话:“姨娘,儿知错。儿明白‘弈之为数,小数也,不专心致志,则不得也’,儿这次是因为心里有件事想求阿耶,所以怎么努力都不能专心下棋。”

“住嘴!姨娘先前说过,不可以拿这种小事打扰你阿耶。”

十皇子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委屈极了。

黄帝觉得钱昭媛教导孩子有些严厉,笑揽着十皇子安慰道:“晖儿有什么事想求阿耶?阿耶肯定准你。”

十皇子惊喜道:“阿耶,姨娘说上元节是我今年的生辰宴,我在宴上见不到阿耶了,那能不能见外祖啊?”

钱昭媛忙道:“圣人,请不要答应晖儿……”

赵晗看了钱昭媛一眼,示意她停住,然后捏了捏十皇子的鼻子,温声问:“晖儿为什么突然想见外祖?”

“今天儿在下学的路上,听到宫人谈论外祖给朝廷募了好多银子,大家都说他很厉害。儿很好奇外祖是怎么做到的,想让他给儿讲讲,这样以后阿耶要是再缺钱,儿也可以给阿耶筹钱。”

赵晗目中闪过一丝感动,紧紧地搂住了他,感慨道:“我儿聪慧又有孝心。”

他望向钱昭媛,道:“这不过是一件小事,你又何必那么紧张?晖儿如今七岁,就已熟读《孟子》了,想在生辰宴上见外祖又有何不可?”

钱昭媛欠身道:“圣人,晖儿提出来的时机不对。若是寻常日子我也就依了他,求一求您开恩,但上元节那天那么多皇亲在那,妾的父亲毕竟是个外臣。”

“朕既然允了,就不介意这点。”

钱昭媛摇了摇头:“妾谢过圣人的恩典,但后宫不乏有许多思念家人的姐妹,她们见到妾能与家人团聚,思及自身时心里恐怕会难受。说句小人之心的话,妾当着众人的面享受您的恩典,怕是会遭人嫉恨,还是算了吧。”

赵晗想了想,低头对十皇子道:“那阿耶今日就爱屋及乌一回,晖儿想见外祖,你的庶母们也许也有想见的人,朕就因着你也对她们开恩吧。”

钱昭媛动容地望着圣人,对十皇子道:“还不快谢过你阿耶?这件事若传出去了,你的庶母们也会谢你。”

十皇子依言对赵晗行礼。

赵晗搂着钱昭媛的肩,笑道:“若不是你想着后宫的嫔妃,朕又怎会顾及到这一点?她们要谢也该谢你。”

当晚圣人留宿庆云宫。

陆文瑄这些御前内侍自然也候在了庆云宫,这不是他第一次随圣人夜宿在后妃宫中,但只有这次他是满心忌惮地观察着后妃宫里的内外宫人。

他看到了晚膳的那出戏,若不是知道她在针对如意儿所求之事下套,那他定会同圣人一样,觉得这只是十皇子随心提出的要求。

是周淑妃与钱昭媛暗地里的关系不浅,把沈家的事告诉了钱昭媛,她由此想出了再次针对她的局?还是沈二郎一家来云京的背后有钱昭媛的推波助澜?

虽然刘献还没有跟他回禀沈小郎君的情况,但他觉得后者更有可能。

毕竟钱昭媛第一次针对她没能达成目的,看得出她行事颇为缜密,一击不成必有后手,上元宫宴有什么古怪?

他不能跟着圣人去太庙……

正当他坐在钱昭媛给他们这些人安排的耳房中沉思时,门口倏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

“陆内常侍,奴婢是巧儿。”一声压低的女声响起。

陆文瑄查过钱昭媛身边的所有宫女,知道巧儿是她的贴身大宫女,他与她之间并没有交集,此人来找自己做什么?

……

盼莲?

他心中明了,面上疑惑地打开了房门:“巧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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