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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摆烂躺平自爆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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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崔嘉禾脑子里乱哄哄一片的时候,杜如晦却笑了笑,说:“小丫头胆子还挺大,有趣,有趣!叫什么名字呀?”“回道长的话,奴婢叫崔大丫。”崔嘉禾恨不得马上消失。“这样吧,大丫你今晚就在我这呆着吧,给我倒倒茶。”“是,道长。”有气无力的回答的崔嘉禾,想着估计一夜也睡不了了,不禁悲从中来。杜如晦看着这小丫头从目光灼灼一下子变得发了瘟似的,更觉得好笑了,一个小丫头哪来这么多想法的。

崔嘉禾苦着脸站在杜如晦身后,看他审问刺客。问了啥说了啥她都听不到了,只想着自己露馅了该咋办。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啊!又困又累又怕,这一天真的太精彩了,小命还悬着呢!

杜如晦审完了刺客,回头一看,小丫头已经快睡着了,靠在椅背上冲瞌睡呢。“大丫,大丫,醒醒!”崔嘉禾吓得一激灵,“道长,奴婢给你倒茶!”“不急着倒茶,我问你几句话。”来了,要命的事终于来了,崔嘉禾也不管了,反正大不了一死,自己好歹是魂穿,也就疼点的事,又不是真死了。“道长请说。”“你真是崔大丫么?”“真的,不敢骗道长,我真的是崔大丫,如假包换!”这身体的确是大丫的,杜如晦总不能知道我是魂穿吧!“我和你素未谋面,为什么你之前看我的眼神,好像早就知道我是谁一样?”“不知道,不知道,我就是看道长长的好看!”崔嘉禾一通瞎说,反正能糊弄当然还是先糊弄过去最好啊!“你还是说实话吧,放心不会杀你的,我杜如晦总不能拿一个孩子开刀。”“得了吧,你们这些政治狠人,真要是怕威胁到你们,还能管我是不是一个孩子?”崔嘉禾心里吐槽着,嘴巴上说:“我说的都是实话呀,道长,我不骗你的。”杜如晦拿出几幅画像,让她看,“看就看谁怕谁啊!画像上这些人我也不认识好吧。”崔嘉禾心想。

杜如晦仔细观察着大丫的神情,“看来这小丫头真不认识李建成等人,不过也是我想多了,就算是对手派来的,一个小丫头又怎么可能直接见到太子呢。”

崔嘉禾还在想着怎么脱身,有主意了,老杜不是四年后就病死了么,拿他身体做做文章吧。又想到这位名相的墓后来已经不复存在了,也是生出了几分怜悯。据《类编长安志》记载,杜如晦墓在咸宁县南三十里,但是已经被夷为平地,成为当地农民躬耕的土地。其墓碑铭文为好友书法家虞世南所撰,墓碑已经被损毁。

崔嘉禾狠了狠心,说道:“道长,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可不可以说。”“你说吧,我不怪你就是。”“道长,我跟人学过相面,粗通皮毛,我看道长乃大贵之相,但是可惜……”说到她这故意停下来卖个关子。杜如晦笑了,小丫头人不大心眼子还蛮多,“可惜什么?可惜却命不久矣?”“我去!你怎么知道的?”崔嘉禾吃了一惊,自己可是什么还没说呢!“算命的不就喜欢这么吊人胃口么,你人不大学起来倒是一套一套的了。”崔嘉禾急了:“我不骗你,你真的是命不久矣了!你只能活四年了!”

“什么?只能活四年?小小年纪怎么不学好尽瞎说,本王饶不得你!”没想到李世民进来听到了这句话,顿时怒火中烧。说他的心腹活不了多久了,这让他怎么能不生气呢?李世民刷地拔出佩剑,指着崔嘉禾。她吓得喊了声“救命”,躲在杜如晦身后。“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这个门别想走出去了!”本来就被自己哥哥弟弟搞的火冒三丈的李世民,心情更糟糕了。

能看到未来的唐太宗发火,也是值了。崔嘉禾心想,自爆马甲算了,反正我也改变不了什么,而且我一个月结束就可以回去了。让二凤以后别为了杜如晦的死那么难过,也是算做了件好事了。

想到这她清清嗓子,从杜如晦身后走出来,对着李世民行了个礼:“王爷不必发怒,我说的句句属实,”“好!好!我就看你一个小丫头怎么为自己辩护!”李世民厉声道。“奴婢之前生病的时候,忘记了很多事,连自己家在哪里父母是谁都忘了。可是奴婢脑子里却多出了一些不认识的人和事,其中就有这位道长,有个声音告诉奴婢,这位道长叫杜如晦,字克明,是一代名相,可惜却中年病逝。”“一代名相?”杜如晦敏锐的抓住崔嘉禾的描述,“这么说……殿下!”他和李世民用目光交流着,彼此都发现了关键,这意味着最终上位的是秦王!李建成可不会重用杜如晦!

“你还知道些什么?接着说。”杜如晦问崔嘉禾。“奴婢还知道还有个人叫房玄龄,和你一起被称作“房谋杜断”,他老婆是个醋坛子,生的儿子有个不争气的,后来害的房玄龄死了配享太庙的待遇都被停了。”听了这番话,李世民和杜如晦看崔大丫的眼神都不对了,这些不可能是一个贱民小丫头能知道的事,说房夫人醋坛子是何意?难道真的有神仙告诉了她将来的事?

说完了这些,崔嘉禾反而心里平静下来,顺便欣赏了一下秦王的仪容,反正来都来了,不知道唐太宗长啥样多亏啊!只见年轻的秦王长着略方的脸庞,丹凤眼,挺直的鼻梁下,略薄的嘴唇紧抿着。“还真像啊!”崔嘉禾心里想着,不禁脱口而出。“什么真像?”李世民问道。“像你的画像复原图啊,只不过现在的你更年轻、更好看。”崔嘉禾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也不自称“奴婢”了。

“你见过我的画像?也是在脑子里出现的?”李世民看着崔嘉禾,上下打量,怎么也看不出这小丫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可偏偏说出的话却让人吃惊。“是的,王爷,我看到的是你二十年后的画像。”“是么,二十年后我是什么样子?”“老了胖了呗,是人都会老啊。不过你身体更加糟糕,年轻时战场上受的伤,加上遗传的头风病,让你老的时候非常痛苦。”

这时候一个人怒气冲冲的进门,骂道:“贱人尔敢!”杜如晦赶忙上前拦住,“辅机,别动怒!”“你们也是,就任这个小小婢子胡言乱语吗?”长孙无忌怒气未消地说。“长孙大人?秦王妃的兄长吗?王妃为人聪敏沉着,您的火气倒是挺大的啊。”崔嘉禾反唇相讥。

“长孙大人也别光冲着我发火啊,您呐,别太自以为是了,不然以后很难善终哦!”崔嘉禾的嘴更加毒辣了。看我不顺眼我可不客气,啥事都要揽着的劲头,怪不得亲外甥把他给流放了。长孙无忌被她气的呼呼喘气,偏偏杜如晦又不让他教训这个丫头。李世民看着这一切也越发头疼起来,“小丫头,你究竟是谁?”“我就是崔大丫啊,不过我还是喜欢被人叫做崔嘉禾。嘉奖的嘉,禾苗的禾。”“嘉禾?这倒是个好名字,姓崔,你是清河崔氏的?”“世家大族,我可高攀不起,小门小户而已。王爷也别管我是谁了,只要我说的是真的不就行了?”

“先带下去吧,不要欺负她,给她安排间房,送点吃食,别让人去打扰。”李世民吩咐道,今天发生的事太乱了,他要和心腹们好好商量一下。这个小丫头现在可不能动,没准又能告诉自己什么大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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