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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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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京兆尹姗姗来迟,其实他也很无奈,这几人为虎作伥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刚开始也想管,可是上面施压没几天又放了,放了之后这些个流氓痞子还来报复他,在他京兆府门口放死老鼠、泼泔水。他也很无奈啊。但是闹事还是要管,其实早在程途来之前就有百姓来报了,但是他听了头就疼故意拖拉一会才来。接下来这位京兆尹已经想到他未来的京兆府前是什么惨状了。

“来人啊,把他们关起来。”

这些个流氓痞子看见是京兆尹,挑衅到:“哟,又是你,上次看来是力度不够啊。等着过几天一定要你吓得屁滚尿流。不过这次你可不能抓我,这个女人明明是卖猪肉的,但是我想买猪肉,她却给我说没有。大人,你挺这话谁信啊。于是我就要和她理论理论,没想到她拿刀啊。”

京兆尹叹了一口气,问道:“是真的吗?”

“求求你们了,我们最近是真的没有肉了,最近我们这的肉卖的快,我家那口子去找其他人捕猎了。以前是和赵家兄弟合作的,但是赵家兄弟不是家里出了那种事,他自己也不见了。大人,您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我们到时候有了一定给您说。”女人眼里尽是绝望与无助。她其实心里有点心虚害怕,更何况这几个流氓痞子根本是想寻个由头要钱。这附近邻里谁不知道,京兆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行,那就过几天。”这些个流氓“啧”了一声走了。

“行了,没事就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京兆尹说到,实际他还有点心有余悸。“这孙子今日怎么怎么这么安静。”

“没意思,到底也不知道是那边的。”纪元夕撇了撇嘴。

“好了,买了这么多吃的不够你吃的,非要那根糖葫芦?糖吃多了牙可是要坏了。”

程途也看见那边的纪元昶,纪元昶带着纪元夕也走了过来,那妇人千恩万谢后,便回到铺子里。纪元昶刚要说话就听见那铺子的妇人哭了起来。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争吵。

“都怪你,你刚刚为什么不敢出来,害我一个人在外面应付,要不是你,你看上哪个晦气婆娘,叫他勾了魂。现在好了,事情闹大了。”只听见那妇人声音越来越大。

“嘘,你小声一些。莫叫外人听见。”屋里有个男人的声音。接着就听不见了。

也许觉得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们都默契的离开了,气氛一度十分尴尬。后来还是程途率先打破了气氛。“殿下,我还有案子没查。先告辞了。”说完就快步离开了。只留下纪元昶和纪元夕。

“哥哥,你认识他吗?”

“认识,只不过还不太熟。”

“哦。”

不一会纪元昶就打了一个喷嚏。“哥,你被人骂了。”

“......”

兴庆宫里太后气的摔杯,王茂源捶着太后的肩膀。“哎呦,太后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纪元昶什么意思?在拉拢我的人吗?他想要干什么翻了天吗?”说到纪元昶,王茂源也气不打一出来,他不敢告诉太后纪元昶还宴请了自己那边的人。王茂源眼睛转了一圈。说道:“太后,纪元昶还找了程途,不如让这个程途来见见我们,看看这纪元昶葫芦里到底买着什么药。”

“好,就让这个程途来见我。对了,陛下这几日有没有认真温读功课。”

“这...陛下这几日已经很努力的在读书了,有时也应劳逸结合。陛下喜欢蹴鞠就让他玩吧。”王茂源小心翼翼的说。

“胡闹!他不好好读书怎么治理天下。他是皇帝难道不知道吗?叫皇帝过来。”太后按了按眉心。

“是。”一旁的侍女应声道。

没多久小皇帝来了。他先向太后请了安。接着太后示意嬷嬷拿了戒尺来。“今日先生教了你什么?”太后沉声问到。

“回太后,先生教了《大学》。”小皇帝战战兢兢的回答。

“那就背一段给我听吧。”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至于至善...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小皇帝磕磕巴巴的背着。

太后示意嬷嬷用戒尺打小皇帝。

“啊,疼”小皇帝叫嚷着。

“你还知道疼,你知不知道你是皇帝!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的言行举止。知不知道岷王、周王、成王这几个人虎视眈眈,他们三个迟早有一个会把你从这皇位上拉下来!”太后怒到。

“朕知道了。可是周王、成王他们在自己的封地。岷王他不是被您留在京城了,那么多人盯着,他也闹不出什么。”小皇帝嘟囔的说着。

“你还敢顶嘴,你...”太后气的要拿嬷嬷手里的戒尺打他。

小皇帝被太后罚抄《大学》十遍,哭啼啼的吹着自己被打红的手走了。

“陛下。”程途刚要回大理寺就被太后请到宫中,他大概也猜到太后来找他是因为那天和纪元昶在春风楼吃酒的事。

小皇帝看了他一眼,免了他的礼,乖乖的和嬷嬷去罚抄了。

“太后娘娘。”程途行了一礼。

“免礼。程爱卿,哀家听闻你最近在处理京城的灭门案,进展如何了。”太后问到。

“启禀太后,此案错综复杂、疑点众多。现下臣已经猜到凶手的身份,只不过证据还不是很充分,待时机成熟,定能将案子告破。”“好,原来程爱卿是案子快要告破了才去春风楼吃酒的呀。怎的不是和大理寺的同僚一起庆祝而是和岷王一起啊。”太后温和的语气陡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来了,果然逃不过。”程途想着。启禀太后:“那日岷王殿下邀请臣去吃酒是因为他与臣说...”程途咬了咬牙接着说到:“他刚来京中人生地不熟,见臣便一见如故。”程途抬眼看了一眼太后,太后的脸上从惊讶变的愤怒。“好一个岷王,他倒是很说,对着她的亲信也是如此说的。”太后毕竟是太后,整理一下自己的仪表,温和的说到:“程爱卿,哀家素知你与是一个克己复礼、刚正不阿的人。今后也要忠于职守莫忘了自己的职责,你是大理寺卿,掌邦国折狱详刑之事。守天下安危,切不可忘了初心。”太后谆谆教导着。

“行了,哀家也累了。你回去吧,这案子要尽快破了,也可让百姓、皇帝和哀家我宽心。”旁边的嬷嬷扶着太后往屏风后走去。程途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程途离开后,太后便叫了一个人来。“盯紧他,他的行踪要全都告诉我。”太后并没有完全相信程途的话。另一边,王茂源听到程途的话也是持怀疑态度,他总觉得这岷王叫这么多人吃酒只是浑水摸鱼,程途才是他的唯一目标。于是,他也派了自己的亲信去盯着程途。

出了宫,程途便要往大理寺赶。现下最重要的是抓住真凶。程途推测到“如果仅有树叶和木棍不可能烧的那么快,这是这里的纸屑并不多,纸屑不多,又在夜里烧火因为夜晚叶子上会有水珠是极难点燃的。那么是用了——油。”程途想到这里舒了一口气。

大理寺里程途简单的告诉江练自己所发现的线索,于是便要去查京中的蜡烛铺子和香油铺子以及肉铺,连典当行也没放过这些都有可能是产油、卖油的地方。大理寺又忙碌了起来。

要出发时,京兆尹来了,他是来找程途的为的是今天东市肉铺门口闹事的事。看到程途让手下们出去这才开口说到:“这些人仗着有刘柱这个不学无术的庸才才敢为非作歹,他们绝对不是好惹的货色,我这也不是第一天抓他们了,知道他们是个什么德行,不过今天他们倒是没有闹太大也没伤到人。不过,再让他们闹下去可不行,闻道啊,我试着上书过几次,可是太后她老人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次给的话都是她知道了。哎呦,你说这怎么办啊。”说着京兆尹为难的看了他一眼。

其实程途也知道这种事的确不好处理,做的不好会惹到太后,但是今日程途看到太后教育小皇帝总觉得也许太后不是那种会纵容这些个流氓为非作歹的人。

程途把自己的话说给京兆尹听,京兆尹听完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肉铺的女主人也是他们要肉给他们就是了,还说什么肉没有了,那她开什么铺子?寻常肉铺哪有他家那样卖的那么快,何况他家肉铺平时生意也就那样。哦,对了我听说她家貌似和你最近查的案子有关。”

“谁又不是为了生计?”程途觉得这不是寻常的抱怨和拉拢,这京兆尹有猫腻,于是接着聊,希望能探出点什么。

“有关?是赵家旁边买肉的。”

“是啊,听说他们是合作关系,赵家汉子打猎杨家负责卖。然后两家分成。”京兆尹说到。

“行了,这事我就告诉你一声。走了,不打扰了。”

“寒光,你有没有觉得京兆尹怪怪的。他好像来的真正目的是来给我们提供线索的。”程途有些怀疑了。

“的确,感觉他知道些什么。算了,现查油的事情吧。”

京兆府里,京兆尹写了一封信叫了手下的人送给太后,随即找了些由头打发了底下人,自己则进了房间的密室。“大人,你交代的我都做了。”京兆尹对着一个带着面具的人说到。

“你做的很好,之前许诺给你的不会少。”面具人说完就顺着秘道走了。

“谢谢大人。”京兆尹说着就磕了头,神情诡异的说:“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哈哈。”

接着他就收起脸上的笑。他开始收拾金银细软,能带走的就带走,希望能逃离这里,他本是太后的人,没有太后,他也许不能当上京兆尹,太后于他有恩,他本应该回报太后,但是几年前的案子人拿捏他的错判毁了一家人的幸福,这几日又不知从哪来的蒙面人,自称认识那家的遗孀,又捏着她的性命,京兆尹不得已听命于他,他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找他,只知道若是不逃只能等死,他今日找到程途,就是希望他能发现不对。能救救他,也能救救那可怜的遗孀。

他从密道出去,便是城外铺子堆放杂物的地方,他一路驾马不知疲惫的跑,他手里有重要的证据,他不敢放家里,也不敢放在身上,通过典当行流转到湖州,现下,他不能往湖州跑。不能叫那些坏人发现。可惜,他的尸.身还是留在了路上,他被发现了。

程途这边抓住了卖肉的杨氏夫妇一家,严刑拷打一番,那杨氏的妻子先撑不住了,程途把她带到另一间审讯。她说:“大人,和我没关系啊,大人,都是那个贱人,她勾引我家那口子我当时只是推了她一把,就没了。人真的不是我们杀的呀,大人!”

“所以他没有给你买金饰,而是给赵氏妻子买的?”程途问到。

“是。他就是贪图人家美色,那天晚上就是我逼着他们说他们到底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她死不承认。我一气之下……”那妇人愤愤的说,接着又哭了起来。“不是我。”没一会杨修也招了,二人的证词一样。

程途按了按眉心,案子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与此同时,太后那边也收到京兆尹的信。只见信中写道:“无异常。”太后烧了这封密信,她还是不放心。

程途又被太后召进宫中。“今日听你说完那案子,哀家又听柱儿提起简直心惊。柱儿说他手底下的人今日闹事叫你瞧见了给京兆尹说。柱儿给我说的时候还愧疚呢,底下人打着他的旗号闹事给我丢脸了,现下都把他们送到衙门里关着呢。”

程途思索着太后的话,难道太后还在试探他,亦或者要要拉拢他。为了什么?对付岷王吗?程途斟酌着开口:“太后,此案疑点众多,恐怕并不简单。”

“哦?难道大理寺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凶手?”

“只是怀疑,证据还不充分。”

“那就快些结案,省的人心惶惶。”

“是。”程途说着,但是心里还是不敢松懈,出了宫。在东大街时,想起来母亲的生辰快到了。他已经许久没有回家了。他走到一家胭脂铺子,停了下来,仔细挑选胭脂,又问问卖胭脂的大婶,哪个更好看。“过几日便是母亲的生辰,我要送给母亲的。”大婶笑了笑:“真孝顺啊,呐,这个保证你母亲会喜欢。也不贵,你拿着吧。”

“谢谢。”程途收了起来,揣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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