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季家的大小姐有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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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忍受你的伴侣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嫌弃你的模样吗?
即便是在那种事上,她的手上也依旧不离那双白色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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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灯火辉煌,无数男男女女汇聚在一起嬉笑,拥抱,接吻,包括某些不为人知的隐晦事件都在这里一览无余,只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多了几分放/浪的含蓄,可以初步预想到回到房间后卸去一起羞涩的风景。
103包厢里宁静温馨的气氛与外面热闹非凡的大厅形成对比,突兀间有人出声打破包厢平静。
如同不知事事的大小姐永远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可惜会来这里玩的人本身就不会是什么纯洁无瑕的白纸。
这个地方吧,与其说是酒吧,那倒还不如说是一个大型的求/欢现场,据说只要是在这里看上了眼的人都可以发展出个一夜情,不论男女,在这里甚至连人数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毕竟这里就是这么个地方,双方或是多方都同意那么自然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出了事这个酒吧向来不管,这可都是在来之前就提前签了协议的,但你要是想要在这里强迫他人……
那可就别怪保安赶人了,敢来这里的,谁还没几个背景。
综上所述,印香酒吧不愧为有钱人寻欢作乐的第一首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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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玉。”大小姐开口。
坐在103包厢沙发上占据主位的是一个容貌与这里极其不符的女人,她漂亮精致,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误入红尘的天使。
她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清纯圣洁的美,与这里昏黄暧昧氛围格格不入的美,是任谁看到她都得感叹一声的美人,纯天然的清冷型大美人。
“唔……”
半倚在沙发深处的女人只是懒洋洋的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慵懒闲适:“小鱼儿,有什么大事让你非得在这个时候扰我的清梦啊?”
这人的态度太漫不经心了,好像就没有什么事能引起她的兴趣一样。
不过虞谙韵深知怎么让她精神起来,她兴致勃勃的开始分享自己听到奇闻趣事:“你知道季家的那个大小姐吗?那位可也是个实实在在的大美人。”
讲到这,她顿了一下,她看着纪眠玉从沙发上直起身子,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才再次接下去:“我听说那位今晚也来了。”
纪眠玉来了点兴趣,好笑的挑眉:“怎么?你想泡她?”
“当然,她可是我们圈子里公认的不仅人长得漂亮,还特别特别有钱的代言人,”虞谙韵白嫩的小脸都激动红了,“据说只要跟了她一次后半辈子就都不用为钱而发愁了。”
她那跃跃欲试的模样实在让人忍不住想要打击一下,更何况那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纪眠玉轻描淡写的看了她一眼,抬起纤细的手指在自己艳色的唇上狠狠碾过,然后对在她一摊手,随意地拿起桌上一杯昂贵的红酒放在唇间抿了一口,漫不经心的将其置于手中摇晃。
她对虞谙韵比了个wink,戏谑的冲她一笑,眉目间却是礼貌的温和:“我也很有钱啊,跟我一次不比跟她好。”
“你?”虞谙韵上下打量着她,脸有些发烫却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眼神飘忽,她掩饰性的轻轻咳了一声,“你是不错,可是跟你的话一次就至少要一个月。”
“怎么?跟我委屈你了?”纪眠玉闻言只是挑了下眉继续看她,把酒杯放下后单手托腮,不在意的笑着,调侃的话语从她嘴里说出来依旧盈满温柔。
纪眠玉那双万分符合自身气质的柳叶眼上抬着,这双柔情似水的眼睛一向是她颜值的加分相,漂亮到了极点,那是神明的恩赐。
她的脸太出色了,出色到有个情人曾经这样对别人评价过她:
“在我和纪眠玉交往的那段时间里,她温柔起来时眼中只有我一个人的样子完全就是在犯规,简直可以直接要了我的命,让我想立刻就死在她那份虚假的爱意里。”
她那副样子真的是太容易让人沉溺在这份温柔里无法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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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给我瞎撩,找别人去。”虞谙韵翻了个白眼,拒绝接受这次过分明显的假意邀请,“你真是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当心我忍不住扑倒你。”
纪眠玉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那你就扑呗。我都这样暗示了,你竟然还不扑,定力真好。”
虞谙韵的嘴角抽了抽:“真那样了咱俩谁扑谁啊?我是个枕头公主好吧。”
纪眠玉笑着不说话。
“发/骚了就赶紧给老娘滚出去找别人去,外面有一堆人等着被纪大小姐你上,我就算了。”虞谙韵对着门使劲戳了两下,撇嘴,“你太温柔了,我怕上瘾,到时候分的时候不得哭死我。”
哪怕是身为这人好友的她也怕,怕哪天就像过往的无数路人一样,清醒的溺死在这份明知虚假的爱意里了。
一旦爱上过这样的人,就真的再也不可能走出来了。
谁还会有一双比纪眠玉那双更美更摄人心魄的眼睛呢?
不会再有了。
纪眠玉的眸子,是唯一被天使眷恋过的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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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我等会就出去。”纪眠玉在虞谙韵无语的目光中赞同的点了点头,得到了对方一个深刻的白眼,于是叹口气看着她,听她继续吐槽。
“你每次都非要玩什么月抛,咱就是说,就不能一夜情吗?”虞谙韵越说越来劲,情绪到了恨不得把恨铁不成钢几个字刻脸上,“这样不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小渣女。”纪眠玉收起自己平时狩猎时常用的眼神,无奈的冲她抬了下下巴,轻轻的笑着,“我这可是负责任的交往。”
虽然没有一次是超过一个月的,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无缝衔接,不给一点空窗期的交往,但她真的算是负责任了。
他们自己走不出来她能有什么办法呢?明明在约之前就已经跟他们说过可能的交往时限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说了是玩那就大胆的好好玩嘛。
虞谙韵不屑的切了一声:“你那些明明都只能算是情人。”
这倒确实是。
“季家的大小姐叫什么名字?”纪眠玉只是但笑不语,她淡淡的开口,终于问出了今晚第一个与季大小姐有关的问题。
“啊?”虞谙韵皱着眉想了想,然后说,“这个我是听别人说的,在我的印象中她好像是叫做……”
“季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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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怀,安。”
暖昧模糊的背景好像给她口中念出的这个名字也添加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纪眠玉轻声念着这个名字时故意将语气放得极轻极缓,她眉眼温和,听起来似乎是在念着非常珍重的心爱之人的名讳。
笑意混杂着爱意一起从薄情人的口中吐出,夹带着无限的温柔,不失暧昧,引人沉沦。
这就是独属于纪眠玉的魅力,醉人于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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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谙韵觉得自己的姐妹绝对不可能是真的不认识季怀安,这一声里饱含的爱意听起来可不像是作伪,震惊中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她也是你的月抛情人吗?”
虞谙韵听到自己问的是情人而不是爱人,在她的潜意识里纪眠玉这样的人是不会真心实意的爱一个人的。
薄情的小姑娘,生来就不该为任何人停留。
反倒是不信邪偏要执着于她的爱慕者不少。
“不。”
纪眠玉的声音里始终含着笑意,那双向来情浅的眼里此时却多了些不一样的意味。
“她应该算是……”
“我的月抛爱人。”
很好,现在应该在珍重和爱人上再加一个重要的词了。
就加上一个同样特殊的一一久别重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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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所珍重的,是我久别重逢的爱人。
纪眠玉难掩复杂,却不可避免的被勾起了儿时的回忆,儿时于季家,和她一起长大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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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自己十五岁那年才来到季家的,此前季家的女主人一直将我秘密圈养在她名下的一个郊区别墅里。
嚯,还挺有金屋藏娇那味。我看着这比我居住的别墅还要漂亮辉煌的房子忍不住咂舌。
我一直都知道,我不是这家的孩子,但是我眼前的人绝对是。
我眼前这个因为辱骂了我而被自己母亲狠狠扇了一巴掌的女孩肆意的大笑着。
“没人要的流浪狗。”
嫌恶轻蔑,她是这么看着我说的。
这么说可真是令人伤心,她是不是很讨厌我?
不过也情有可原。
我重新低下头,眼里满是泪花,嘴角却忍不住牵起了一抹笑意。
我可不会去为一个陌生人伤心
她的母亲心疼的抱着我一个劲的安慰着,根本就不去管刚刚被自己打了的亲生女儿,也不在外人面前给她留一丝面子。
那一整天,我再也没有抬头看她,将一个胆小怕生的懦弱妹妹扮演到极致,却在她上楼回房时大胆的仰视她,用目光紧紧追随着她,比着口型无声的对她笑:
你不是也跟我一样吗?
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我,那么嚣张又那么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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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怀安,我最亲爱的姐姐。
我们不都是没人要的流浪狗?
作者有话要说:季怀安跟别人上床要不是带着白手套的,要不就是看着他们自己玩,她平时也喜欢带着。
纪眠玉就是真的上了,虽然是当上面的那个真的上了,她还可能跟情人玩得比较狠。
不过她俩第一次都是彼此的
综上所述,好像受比较渣???(bushi
接下来都是回忆杀。
回忆杀都是是以纪眠玉为视角的第一人称,可能也有是第三人称的。
然后等回到现在就又是第三人称。
主要是想写第三人称发现没有第一人称写的好。
写着写着突然发现这人设有那么点双疯批的味,可能是因为长篇百合我就喜欢两个疯子互相吸引的感觉。
有这种文吗?我要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