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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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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复回再次睁开眼时,只问了一句,现在是哪天,什么时辰?小梨给他说了后,他只一言不发的看着屋顶,会试的第一场已经过去了,他彻底失去了考试资格。

小梨又问他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均未得到回应。小梨只好请来了陆成雪。

陆成雪站在床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只是说话的语气,比以往多了几分耐心,她问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沈复回是二次受伤,伤口自然疼的厉害,但不及他的心疼。自懂事起,他读了许多伟人事迹,于是生出一腔热血,不远万里来到望安参加科考,想要在朝堂一展抱负。即使在搅进皇帝与臣子这些阴谋诡计里的时候,他还是想去参加科考,即便以后不能做官,也想为自己这些年的付出,做一番了结。

如今彻底失去了考试资格,他是真的难受,像一个在荒漠里行走了很久的人,突然看到一丝水源,却在一步之遥时,水源消失。

得不到沈复回的回应,陆成雪走近了一步,女子的香,若有似无的传进沈复回的鼻尖,他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不是不好闻,只是不习惯女子离他太近。

陆成雪伸出一只手,在沈复回的眼前晃了晃:“你还好吗?”

沈复回实在没力气回答,他只想安静的思考一会儿,接下来,要怎么办?

陆成雪继续道:“我知道你听得见,今年的科考你参加不了了,我很遗憾,但我可以保证,今后四年,你依旧可以住在这里,吃穿用度,我全包了,还会帮你寻亲。”

实际上,沈复回根本就等不了四年后的科考,他之前就想好了,等帮皇帝做完了这件事,他也参加过科考,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以后就回黎阳,守着母亲,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如今算是与科考无缘了,他能怎么办呢,难道还能让时光倒流吗?他终于开口了:“不麻烦陆小姐了,救你,本就是我自愿的,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陆成雪愣了一下,似是在辨别这话的真假。

沈复回眼睛瞪得太久,此时眨了两下,有些酸涩,眼睛猝然红了起来,有滴泪从眼角滑落。沈复回生怕陆成雪误会,连忙把目光转向了陆成雪。

陆成雪显然已经误会了,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还有些束手无策,她把一个男人欺负哭了,这跟刺瞎李青的眼睛截然不同,李青是罪有应得,沈复回是一个有秘密的好心书呆子。虽然他有秘密,但不妨碍他好心。

沈复回忍着疼痛,表情也有些尴尬,他该如何跟陆成雪解释,他这不是哭,只是眼睛酸涩产生的生理性泪水。他叹了口气,直言道:“你别误会,我只是眼睛有些酸涩,并没有哭。”

陆成雪显然不信,她放低了姿态:“对不起,耽误了你科考,我陆成雪说话算话,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我会资助你到考上为止。”

沈复回觉得伤口更疼了,没有比此刻更让他丢脸的事了,他快被陆平刺死那日都没流泪,现在纵然有五张嘴,也解释不清了,罢了,反正自从来了望安,他是里子面子都没了,也不差这一件事。

见沈复回闭上了眼睛,陆成雪道:“你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吩咐小梨,小梨要是办不了就来找我。”

沈复回闭着眼睛道了声知道了,陆成雪才离开。

自从那日江言之来闹过之后,阮辞时不时的开始呕吐,陆渊并不管她,陆成雪只好每天去探望一次,找来的大夫也被阮辞拒之门外,陆成雪实在担心。

她从沈复回处出来时,一刻也不闲着,又去了阮辞的住处。

阮辞又在呕吐了。

陆成雪吩咐春雨去请大夫后,就推开了阮辞的房门。

阮辞卧在榻上,看起来虚弱无比,婢女在她吐完后,用湿毛巾给她擦嘴,见陆成雪来了,便要起来行礼。

陆成雪制止了:“先照顾她。”

婢女得了令,又端了茶给阮辞漱口。

陆成雪走近阮辞,担心道:“已经吐了四日了,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

阮辞摆摆手,虚弱道:“不用,你回去吧,我没事。”

陆成雪见阮辞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怒道:“阮辞,你是不想活了吗?”

阮辞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与你无关,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该来的。”

陆成雪道:“你知道江言之怎么样了吗,我不信你能彻底与过去一刀两断。”

阮辞又开始呕吐,婢女连忙用痰盂接着,等她吐完,便要躺回床上歇息。

陆成雪上前想帮她盖被子。

阮辞恶狠狠的推开陆成雪的手道:“能不能不要管我,陆成雪,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不要用你的想法来揣测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心,你我只需要站在各自的位置上,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懂吗?”

陆成雪自然不会如她的意:“我不懂,我只希望你平安,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

阮辞因身体不适,刚才的质问已经用尽了她的力气,这会儿更虚弱了,她有气无力道:“我这样挺好的,女子一生所求不就是这样吗,嫁得好,吃穿用度皆有人伺候,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陆成雪道:“行了,你别说了,躺着休息吧。”

阮辞确实没力气了,她躺在床上,轻轻闭上眼,她知道陆成雪一直在床边守着,纵然面上已经撕破了脸,但内心还是生出一丝安心,睡意缓缓而来。

没一会儿,春雨请的大夫到了。

陆成雪本打算悄悄的给阮辞诊脉,尽管他们已经很小心了,阮辞还是醒了。自从家里出事后,她没再睡过一天安稳觉,稍有动静,她便会惊醒。她坐起来,不理陆成雪,反而对着大夫说:“我没事,不需要看大夫,您请回吧。”

大夫左右为难的看着陆成雪。

陆成雪上前一步,作势要抱住阮辞,:“我抱住她,你给她看。”

大夫拒绝了:“这样不行,诊脉讲究个心平气和,若是她不愿,脉象便不稳,很难看的仔细。”

陆成雪了然,她看向阮辞:“你要是不看,我们所有人就在这里等着,今天谁也别吃饭了。”

阮辞一口气提到心口,她自己到无所谓,怎么忍心叫伺候她的人饿肚子,自从住进相府,这些婢女从未露出过瞧不起的神色,伺候的时候也尽心尽力。她叹口气,知道自己确实争不过陆成雪,只好妥协道:“那就看吧。”

大夫诊完脉,立刻给陆成雪道喜:“恭喜,这位夫人是有孕了,只是心思忧虑,身体又有些孱弱,不利于胎儿成长,还望夫人放宽心态,我开些保胎药,每日按时服用就行。”

大夫按照经验,嘱咐一些怀孕事宜,没注意陆成雪的脸色越来越惨白。

陆成雪垂于腹间的双手紧握,仔细看的话,能清楚的瞧见指尖已经泛白。她强忍着听完了大夫的医嘱,就吩咐春雨跟着大夫去拿药,又遣散了屋里伺候的人。等房内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陆成雪才小心翼翼的问:“孩子是谁的?”

阮辞轻笑了一下:“自然是丞相的。”

陆成雪提醒道:“孩子快三个月了。”

三个月前,阮辞还没进相府,那个时候,她在凌海楼,凌海楼是青楼,她不敢想象,阮辞在里面经历了怎样的折辱。

“是,你爹是凌海楼的常客,你不知道吧?”阮辞的语调有些得意,不知是不是在刺激陆成雪。

陆成雪的内心像针扎一样疼,阮辞肯定是骗她的,她是为了活命,不得不这么说的。她一把抱住阮辞,情绪有些失控,哽咽道:“对不起,你别这样好不好?有什么难处,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阮辞推开陆成雪,一手摸上肚子,原本笑着的脸沉了下来,她道:“陆成雪,你要有弟弟了,你不开心,是不是怕它跟你抢家产?”

陆成雪听着阮辞疯言疯语,一瞬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周围天旋地转,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阮辞也是假的,真的阮辞才不会这么说话,她头疼欲裂,眉头紧皱在一起,额头有汗渗出,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让人一看便知,此刻,她很痛苦。

阮辞没想到,陆成雪会被刺激成这样,她掀开被子,想站起来看看陆成雪。

谁知,陆成雪瞬间恢复平静,眼神里迸发出恨意,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阮辞。

阮辞一下收起担心的情绪,生怕被陆成雪瞧见,她淡淡道:“你信与不信,这都是事实,我还是那句话,你走吧,我们各自过好各自的生活,就当从前没认识过。”

陆成雪终于还是抬起手,啪的一声,扇在阮辞的脸上,愤恨道:“阮辞,你下贱。”说完就逃也似的离开了阮辞的屋子。

等陆成雪一走,阮辞才卸下了伪装,她将双腿放到床上,双手抱住膝盖,将自己蜷缩起来。冷,明明马上要盛夏了,为什么这么冷。

婢女莲儿见陆成雪面色铁青的走了,才敢回到阮辞的身边。

她手忙脚乱的给阮辞擦眼泪:“小姐,你别哭啊,当心哭坏了身体。”

莲儿是相府安排的人,她一开始问阮辞喊姨娘,阮辞虽没拒绝,但看的出她似乎心里很厌恶这个称呼,再加上陆渊从不来过夜,莲儿也听过阮家的事,于是心生怜悯,背着人的时候,就喊阮辞小姐。她的安慰不起作用,阮辞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

陆成雪回院儿后,也并不好受,头疼的像有个锤子要把她劈开。

春雨心疼的从柜子里找出药丸,喂到陆成雪嘴边:“都好些日子没范了,怎么又疼了起来。”

陆成雪嚼着嘴里的药丸,不知在想什么,春雨喂到嘴边的水,她也不晓得喝,满嘴的苦涩,她都无所察觉。

春雨焦急的呼唤:“小姐,您别吓奴婢。喝口水吧?”

陆成雪把药嚼干净了,才恢复了神志,她就着春雨的手,喝了几口水,但嘴里的苦涩没被冲干净,眉头皱的更紧了。

春雨小心的给她卸了头上的首饰,给她按了一会儿太阳穴,就扶她去床上休息了,因着药物的关系,陆成雪渐渐放松下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陆渊下朝回来,陆平第一时间向他汇报了府里的情况。

陆渊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怀孕?”

陆平点点头称是。

陆渊不动声色的道:“怀孕?挺好。”

“您要过去看一下吗?”

陆渊摆摆手:“请大夫了吗?”

陆平回:“小姐请的。”

陆渊表示自己知道了,没说会不会去看阮辞,反而向祠堂方向去了。

陆平对陆渊的心思不做猜想,天底下没有比他更忠心的奴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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