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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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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直在蛊司苟活不知哪天在任务中身死确实不如试一试,她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可以离开的契机,就算无法离开,有了玉霜的力量也能让她在日后的任务中生还的可能更大。

但献祭炼化一事对玉霜而言将痛苦至极,她望向玉霜:“你想好了吗?炼化又多痛苦你该知道。”

灵蛊早已受过非人的痛苦,所以就算被贯穿鬼心灰飞烟灭也不会有痛楚,但是炼化就不一样了,炼化是对灵魂的再次折磨。

玉霜坚定道:“我在这里等你就是因为我想好了,等你铲除蛊司杀了他们,我也算手刃了仇人。”

既如此,舜华也不浪费时间了,道:“去。”

红色的夙灵蝶密密麻麻落在玉霜身上,似烈焰般灼烧她的灵魂,玉霜痛苦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额前的碎发遮住了舜华的眼睛,她垂头看着玉霜:“抱歉,把你忘了,没能如约来你的喜宴。”

玉霜仰起头,笑的和当初一样天真热烈:“没关系,我原谅小大人了。”

不忍看玉霜被吞噬的这一幕,舜华转过了身去。

待灵魂要彻底消散的那一刻,漫天的蝴蝶花瓣从天落下,玉霜闭着眼睛解脱般轻声道:“阿遇,我还能赎罪吗?”

汹涌的蝶群吸食了玉霜后化作蛮横的灵力,这些灵力随着一道灵识一同没入了舜华的体内。

她浑身发烫头上冒出密密的细汗,当即盘腿坐在地上调息炼化。

从前舜华的术没食过灵蛊,以往夙灵也吃鬼食血肉,那些力量汇聚在自身她的脑子里会被混沌的黑雾笼罩,这次里却清晰地浮现出玉霜的过去。

曾经对灵蛊的炼成舜华只知道个大概,这次她在玉霜的魂魄中看到了灵蛊成形的完整过程。

七年前,在在一个春光作序的日子里,何家带着聘礼上门同玉霜议亲了。

何夫人带着何遇,拉着玉霜直夸她的好,惹得玉霜的脸上羞红一片。

玉霜没有父母,全凭自己做主,自是愿意的,但那年她还未到成婚的年岁,所以婚期只得定在两年后。

两家的亲事就这么说下来,当日玉霜便拉着何遇一起去大树挂上了祈愿木牌,许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为了和舜华之间的约定,她将婚期定在传灯大会前夕,待嫁的那段时间她在家中绣自己的嫁衣,时而捂着嘴偷笑,何遇家在她对门经常带一些东西的过来看她,红着脸替她做一些家里的活儿。玉霜总是眉眼弯弯,笑的干净明亮,时不时打趣她的未来准夫婿。

在一个月后,玉霜便去蛊司门口给舜华送喜帖,但无论她怎么求门口的看守,看守都只说祭司大人忙于司内事务,从不见客,更不赴宴。

直到最后看守被她磨得不耐烦了,敷衍地收下喜帖,说一定会送到,她才悻悻离开。

不过那天玉霜在离开后依旧没放弃,她本想翻上蛊司后面的高墙进去同舜华见上一面,结果在后墙下遇见了回司的沉伽。

过去想翻墙入司一窥究竟的人也有,玉霜看起来与以往那些对蛊司充满好奇的少年人一般无二。

沉伽叫住,她温声道:“姑娘,这里墙都有禁制,你进不去的,过不了多久就是传灯大会了,那日你便可以进去看看月神像。”

虽然沉伽这些年身量高了些,脸上褪去了当年的稚嫩,但玉霜一眼就认出他是当年同舜华一起来白云寨的司主。

她本想上前去问询,却想到当年舜华和这位司主看起来不怎么熟络,贸然行事怕给舜华带来麻烦。

“不好意思,我这就走。”玉霜只好作罢,后来每七日她便要来蛊司逛逛,看能不能遇上舜华。

可舜华终年不是在出任务就是在闭关,且她的任务通常很隐秘,并不会从大门走,她们终究是遇不上的。

好景不长,在半年后白云寨的老寨主便逝世了,由俆致远当任了新的寨主。

他与那个被玉霜剥皮挖眼的老者带着寨里的修士修行,不到三个月寨子八成左右的人就以他马首是瞻。

渐渐地寨子中炼的东西越来越邪,经常生出祸端,修士与普通人的关系日益紧张起来。

直到一天夜里,徐致远将寨子里所有的普通寨民抓了起来,其中就有玉霜。

而何遇的爹是修士,所以全家逃过了一劫。

徐致远将这些普通寨民关在地牢里,让他们每日吃着沟水三餐,并让牢房的看守们换着法用酷刑折磨他们,最狠地便是将蛊虫放在他们体内搅动五脏六腑,几个老人小孩第一天就身死牢中。

接下来的日子里,玉霜忍受着非人的折磨,靠着还要和何遇成亲的执念,在地牢中拼了命也要活下去。

地牢守备森严,她根本没机会能逃出去,每日以泪洗面,在墙上刻数着日子,不断向上天祈愿,祈求能派一个人来救救他们,何家到底还是个平常人家,她每夜梦中的救世主竟都是舜华。

蛊司在苗疆许多人心中是信仰般的存在,因为无论出了多大的事,蛊司都会派人在第一时间出面解决。

玉霜相信,舜华若是发现她不见了一定会找她的,蛊司也一定不会对徐致远他们做的事坐视不理。

在几天后一个清晨里,有个女人来了牢中,只对他们说了一句话:“这个地牢里,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寨民们心知肚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却没人忍心对自己的邻里乡亲下得去手,皆想着看各自的造化,谁能活到最后就是谁。

而后的每天牢里都会有一个人被拖出去杀了,分尸再扔回地牢中。

在无休无止地折磨与恐惧下,终在一天还是有人动手了。

杀戮一旦开始便再也无法停止,别看玉霜瘦小,为了活下去,她拿着从小随身携带的匕首,狠厉地杀了所有敢靠近她的人。

很快地牢里只剩她和一个姓曹的大叔,曹大叔身形魁梧又高大,玉霜必然打不过,只能不停闪避着,在约莫半炷香后便没了气力倒在地上,任由曹大叔红着眼,狠狠掐着她的脖子。

但曹大叔终究还是对一个小姑娘掉以轻心了,玉霜趁他不备拿出了藏在袖中的银簪,用力贯穿了他的咽喉。

临死前大叔眼中没了刚才的凶戾,拼劲最后的气力对她说:“玉霜,一定要活下去。”

这个地牢终于只剩她了,她活下来了,玉霜抱着双膝低声啜泣,渐渐她的啜泣声变成嚎啕大哭。

‘活下去,就算是身处这深渊,也要活下去。

神明啊,我祈求你,帮帮我吧!’

这天夜里徐致远和老者来了牢中,地牢腐臭中带着血腥的爬满了蛆虫,门口饭菜上空飞舞着苍蝇,下午送来的饭玉霜一口都没吃下去,她脸上带着泪痕,蜷缩着纤瘦的身子在角落昏睡过去。

老者满意地点头道:“就是她了。”

后来几天,玉霜不仅受到了更狠毒的鞭打酷刑,那些人甚至还折辱她。

她整个人变得疯疯癫癫的,终于在一天她彻底活不下去一头撞死在了牢中。

天上打着响雷,玉霜的灵魂离开肉身便化作了世间最凶厉的恶鬼,但这间地牢的四方设了个厉害囚魂阵,就如她这样怨气滔天的恶鬼不断冲击这个法阵竟也出不去。

炼蛊过程虽大差无二,但蛇虫鼠蚁不怎么反抗,人的灵魂却会剧烈抗争。

在这个阵中,徐致远又开始用各种咒法折磨她的魂魄,将她的魂炼成了蛊。

之前在牢中死去的人魂被徐致远收了起来,用于喂养她。

没多久玉霜有了灵蛊的雏形,不过半年便至中阶彻底没了自我意识成了徐致远的蛊,替徐致远不留痕迹的杀人办事。

可渐渐的,玉霜的灵魂无法突破了,徐致远尝试了各种方法也无济于事。

在一天夜里,徐致远派人带了三个穿着红衣戴着铐镣的人来到牢中。

这三个人皆被布套蒙着头,嘴里塞了布,只能嗯嗯发声。

徐致远对玉霜下令诛杀这三个人。

玉霜得了命令,几根红丝如利刃般刹那间便切下了他们的头颅。

待那头颅落地翻滚,俆致远凑到她耳边对她说:“玉霜,知道你杀的是谁吗?”

他道:“是你今日的新郎,还有你的公婆。”

说罢,徐致远命人揭下了蒙头的布套。

眼前的何家三口身首分离,死不瞑目,玉霜的魂魄微不可察地一颤。

以为她没反应,俆致远又诛心道:“他们一家一直在设法救你呢,天天上门来要人,今日是你的喜事,我就把他们送来了,瞧,何家的那位少年郎还穿着婚服呢。”

可纵使他这么说,玉霜依旧看起来没有任何反应,徐致远踢了何遇的头颅一脚,颅顶立马就碎裂了:“看来是真的炼不动了。”

一旁的老者却不徐不慢的喝了一口茶:“寨主莫慌,这件事得慢慢来。”

炼到此阶,此前囚魂法阵早就撤了,喂魂也早已无用,从前亲近之人的魂魄融入后容易适得其反,徐致远差了几个人来把何家三具尸体抬了出去,随意扔到后山的死人坑中。

玉霜没有意识的灵魂在哭泣,怒不可遏的悲伤将整个灵魂灼烧,她终于在化蛊后有了一丝自己的念头。

当年没日没夜的祈求变成了怨念,她怨舜华为什么不来参加喜宴呢?若是舜华来了,一定会救他们的,何遇他们就不会死了。

她明明说好了会来的!

玉霜怨寨主和那些修道之人,但更怨自己,若是自己早点醒过来,就能杀了徐致远和那些没心肝的人,何遇他们就不会死了。

在舜华上山的三个月前她踏入灵阶,徐致远和老者彻底控制不住她了。

在血色漫天的一天夜里。

他们之间的身份变了,徐致远他们从猎人变成了猎物。

徐致远举全寨修士之力猎杀玉霜结果顷刻覆灭。

她屠尽了寨中所有人。

‘玉何两家本说亲,两小无猜心相通,若与卿喜结连理,只想那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愿与之执子之手,白发偕老。

怨那天道不公,奸人所害含恨而终,玉消魂炼,非己本愿,新婚夜弑了夫家,除那奸邪又如何?

若郎君有来世,愿君平安喜乐!得偿所愿!一生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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