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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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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拥抱别的男人到底清不清白的这件事,祝月明与付予理论了不下40分钟。

她被他的话前后绕进去好几次,差点听信了他说的“除了我以外你不能抱任何男人”这种胡搅蛮缠的荒唐论点。

和他吵着吵着,她突然意识到,他的身份只是她的老板,凭什么这样来要求她?他又是站在什么立场讲这种无耻之话的?

“停——”她伸手按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反问他,“二少是把我当成您的专属物了吗?所以才会对我有这么强的占有欲?您不要忘了,我签的并不是卖身契。”

他余光扫了眼她的锁骨,喉结滑动一下,抓起嘴边的手指轻咬了一口。

在她怔愣的目光下,他半分认真地笑道:“从签下我合同的那一刻,你就已经逃不掉了。”

她双目微颤,嘴唇动了动发出了一个音节:“啊……”

关节上被咬的地方隐隐作痛,皮肤上隐约残存着他嘴唇的温度。

她脸色红得快爆炸了,整只手酥酥麻麻的,等回过来神时,那双唇已经离她的嘴只剩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

他的嘴停在那个位置没有继续靠近,歪头笑着问她:“你很怕我?为什么发抖?”

他眸底透着几分得意,似乎对于她的反应很满意。看她不回答,他的脸往前又靠近了一寸。

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祝月明的呼吸变得越发急促,理智上她肯定是想把他推开,可身体不听使唤,就那么硬挺挺地杵在那,跟个木头人似的。

「在发什么愣!死手!快动啊!你还想和他接吻不成!」

在自己满腹急躁的责骂下,她的双手终于行动了起来。

动是动了,就是没有按照脑子想的那样做,她没将跟前的脸推开,而是捧上了他的脸颊。

这个举动无疑是给付予传递了错误的信息。他先是诧异地看了她两秒,随后反应了过来,误以为她是在向他主动,便激动地送上去了两瓣唇,结果……

结果就是脑门挨撞。

当他的脸越凑越近时,祝月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次他不像是在拿她寻乐,他脸上的喜悦与迫不及待皆在向她说明,这个吻是发自真心的。

事情发生太快,她想躲已经来不及,慌乱之中用最粗暴的方法对这个吻进行了阻拦——她用头朝他脑门用力磕了下去。

“啊——”

一声撞击过后,两个人一起捂着额头叫痛。

付予揉着被撞的地方心中来了气,指着她骂道:“你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当自己铁头功?”

“还不是你要非礼我!”她摸着额头,控诉起了他的罪行,“你讲我不清白,那你呢?又是抱我又要亲我,你这分明是性骚扰!”

“我亲到了吗?差点被你撞死。”

“没得逞就不算性骚扰了吗?”她揪住他领口,“是不是做你的秘书还有条一定要奉献身体的潜规则?你把我当什么?可以随随便便耍弄的玩物吗?”

她越讲越气,完全不听他解释,直接把他推出了房间,任他怎么敲门也当听不见。

站在房间门口,付予仰天叹了口气,怎么会又一次搞砸了他们的关系?

刚才的事是他不好,他们又不是恋人的关系,突然要亲她,怎么看都是性骚扰,不怪她生气。

他右手按在门上,低头盯着鞋子反思了良久,过后他转身离开了,得等她气消了才听得进他的解释。

至于解释什么……告白是否有点太早?相逢不过短短六日,她可会相信他的话?信他与她理论是出于吃醋,信他吻她是出于爱慕,信他此生非她不娶?

她可会信,他已经喜欢了她整整13年?

……

坐在床边,祝月明脑中不断回放着刚才发生的事,相较于生气,她心里更多的是一阵阵扑灭不掉的悸动。

天知道她当时有多渴望那个吻,若不是还有那么一丢丢理智,她怕不是要和他来一场激吻。

“他……吻过来的时候好像很开心……”

她上半身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天花板发起了呆。

昨天他说,在他心里她比任何人都重要,本来她对这话是完全不信的,他父母健在,亲人朋友也都在,“最重要的人”这种名号怎么着也轮不到她。

那如果把这句话当真呢?如果他讲的是肺腑之言,真的把她看做是超越父母和亲人一样的存在,那么……

那么,是不是可以解释他为什么对她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也可以解释他为什么总是越界,更加可以解释那两个吻。

“难不成他喜欢我?”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祝月明心头倏地爬满了愉悦感,她翻身面朝窗,右手捂着嘴控制不住地傻笑了几声。

随后她轻轻给了自己一掌,把这个笑容给打了回去。

她在心里骂自己道:只是一个猜测就让你这么高兴,没一点出息,万一是你自己误会呢?瞎高兴个什么劲。

她掏出手机打开了付予的微信对话框,正好看到上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等了半分钟那边也没有发来消息。她编辑了行字想问些话,在发送之前又给删掉了。

她没有探究真相的勇气,是与不是对她而言都是不好的结果。

12年前,她经历了与付文泽之间的种种心碎,之后用了一整个大学的时间才将心伤疗愈,她不想再让悲剧重现了。

最开始,付夫人发现他们之间的感情时找她聊了一次,她用前途对她威逼利诱,让她离开文泽,离开付家。

当时她对他们的爱情有绝对的自信,她是理想主义者,认为任何事只要往期望的方向努力便会获得好的结果,她相信,只要文泽与她同心一意,一定会收获他父母的祝福。

她怀揣着对爱情的信仰违抗了夫人的命令,最后换来的却是初恋的抛弃。

五分钟都不一定能拉完一泡屎,付文泽和他妈妈聊了还不到一泡屎的时间就决定了要放弃她。

她还记得他是怎样蹲在她面前讲出那句无情话的,他当时说:“月明,我们到此为止吧,这样对彼此都好。”

她知道他有苦衷,他是付家长子,是付家未来的接班人,对于自己的人生,他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

她不怪他,她只怪自己身份低微,不配做付文泽的太太。她没有做任何纠缠,当天便辞职了。

在管家的劝说下,离开前她去见了夫人一面,接受了她开的条件,和她签下了那份秘密协议。

所以……就算付予是喜欢她又能怎么样?他的喜欢和他哥哥又会有什么区别?只会带给她短暂的美梦和一辈子的痛苦。

如果要花一生的时间来抚平伤痛,她情愿从没开始过。

——

接下来几天,祝月明找尽了借口躲着付予,除了工作,其余的事她一概闭口不谈。

在家里她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里,借口补觉来躲他,去了公司更甚,一到下班人就没影了,打电话基本上不接,发消息只挑工作上的事回,她快成了半失踪人口。

三天下来,付予憋了满肚子的话,最后实在憋不住了,周三晚上硬闯进了她的房间,管她愿不愿意听他的解释,他就是要说给她听。

祝月明把这个无耻之人拦在门口,语气还算和善地道:“您大晚上到我房间来是要怎样?请您自重。”

“来当然是有事。”他站在原地问她,“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

“您误会了吧,我没有在躲您啊,只是保持距离。”

他向前一步,“我们之间的距离还不够远吗?需要刻意去保持?”

她后退两步,“您在国外生活了十几年,习惯了和别人有肢体接触,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您现在已经回国了,还请您多尊重一下国内人的生活习惯,作为上级和下属的关系,那些行为对我们两个来说不太合适,保持距离是应当的。

“如此说来,你和宋同安的关系已经近到了可以随意拥抱?”付予嘴角上扬,他看似在笑,实则醋劲写满了整张脸。

祝月明又退了几步,有些不耐烦地道:“首先,周日我已经解释过了为什么抱他,其次,就算我和他不是普通朋友,这件事跟您又有什么关系?您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点吗?”

“这件事当然和我有关。”他眉头压低,一脸不开心地望着别处回答道。

她双手环胸,盯着他眼睛问:“那您倒是说说,这样管着我是为什么?为了满足当少爷的控制欲吗?”

他对上她的眼睛,吐出四个字:“因为嫉妒。”

“嫉妒?”她不确定地重复,“您是说您嫉妒我?还是……?”

付予没有回话,谜底全在眼睛里,但凡她不是太过迟钝,一定能从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里寻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可偏偏祝月明就是一个死脑筋,不会转弯,根本理解不了沉默里的含义。

她歪头疑惑:“嫉妒?您嫉妒什么呀?总不可能是嫉妒我这个人吧?我一个没钱没颜没成就的人值得您嫉妒?”

他被她无语到说不出话,按理说,正常人应该都会把他的话理解成是因为喜欢她才嫉妒,为什么她会理解成是嫉妒她这个人?

过了会,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一样地笑了起来:“啊……我记得从哪里听人家说,对一个人最大的欣赏就是嫉妒他,难不成你是太过于欣赏我了?”

付予含笑点了点头:“这话没说错,不过只对了一半,我的确是太过于‘欣赏’你。”

“所以才嫉妒我?”

他双手揣进裤兜,顿了下说:“我觉得,明天有必要带你去趟医院。”

听闻此话,她紧张道:“去医院?怎么了?谁生病了?”

“带你去检查一下大脑。”

“……你什么意思?”

“检查检查,你是真的智力低下,还是为了逃避我故意装傻。”

要说是否装傻,祝月明可以发誓说她没有,她只是迟钝了点,脑子转得慢了点,不代表她听不懂人话。

她一开始真的没理解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是那句“太过欣赏”点醒了她,她才明白过来他讲的嫉妒指的是什么。

看她不再说话,付予来到她面前,语气低沉地开口道:“祝月明,我说的嫉妒,是说我嫉妒你抱别的男人,我——”

那句话还没说出来,祝月明快速捂住了他的嘴。

她皱眉望着他鼻梁,满脸慌道:“别说!什么都不要说!”

他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很少见她眼神这么复杂,那双眼里写满了不安与痛苦,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不舍。

对于她的过去,他既理解又心疼,从前他年纪太小,事事无干预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伤害发生。

现在,他们就陪在彼此身边,他也有了保护她的能力,他绝不会再允许往事重演。

他没有强迫她听他的告白,只是握住她的手腕吻了口她的手心,想以此来告诉她,他会一直守在她身边,直到她愿意接受他感情的那天。

手心的吻使祝月明差点缴械,她似触电般收回手,慌乱地把他撵了出去。

关了门,她背靠着门坐在了地上。望着被亲过的掌心,她出神地想着亲她的人,渐渐地,那只手贴在了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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