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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闺秀白月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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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是什么样的?

晏青骑马立在城门处,面前是早早清理出来的一大块平地,五百人不在少数,其中许多人只认得几个字,几天前还是在土里心情劳作的农民。

不是“铁马冰河入梦来”的磅礴,这五百人,四百人都没有马,怎么赶路呢?只靠脚上那双草鞋。

身上破旧的衣衫,他们站得笔直,周围是家里的长辈亲人,却无一人退缩。

承平日久,本该消磨志气,可随着越来越多的学子涌入云安县,谁不知道外面乱得很。

就像晏家女郎所说,倾覆之下,安有完卵?

为了家里的亲人,他们必须主动出击!

人少,就去外面救济难民;马少,就去抢夺匈奴人的坐骑;兵器少,那就用命去拼。

没有人后退,他们目光坚定看着晏青。□□的马儿感受到主人的心绪,慢悠悠踏了两步。

晏青回过神:“诸位!”

“今日之战,不为其他,只为云安平安!”

“平安!平安!平安!”

吼叫声响彻云霄,甚至惊醒了坐卧家中的纨绔,心下来了兴趣也策马而去瞧热闹,等他们到了只能看到末尾的几个兵士,也转眼就消失。

打听了几句,以为是高展英出马,谁能想到是晏家女郎晏青。

纨绔不解:“一个女人家,抛头露面,真是不知羞耻!”

周围寂静无声,纨绔自以为拿捏了众人:“才高又如何,女子就该在家中相夫教子,太后娘娘......”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同乡连忙捂住他的嘴,冲周围人行礼:“喝多了喝多了,诸位见谅。”

周围人视若不闻,纷纷离去。

纨绔恼怒:“你做什么!”

同乡被甩了一下,脸色发黑:“我倒要问问你做什么!人在屋檐下,你在县令治下,你还敢大放厥词!”

“我又没说晏县令!”纨绔更怒:“我只是觉得晏青不该如此!他家中无男儿,可有女婿!如何轮得上她一个女子出面带兵!更何况城中有才者众多,怎么就让她抢了去!”

“当真是不知轻重,头发长,见识短!”

同乡一开始还有怒色,后来越发平静,还理了理衣襟:“晏家女郎从十岁就在云安县外各处缴匪,当初你从洛阳而来之时被裹挟到山上,正是晏青带兵将你救了回来。”

“活命之恩,你却待恩人如此!”

“道不同,不相与谋。从此,与尔再无交情可言。”

纨绔睁大眼睛:“都两年前的事情了,你就这么......”他话没说完,同乡便已离去。

纨绔想要别人谈论,却见他人呼朋唤友离他而去,独留他一人。

人在屋檐下,尤其是这些学子,手无寸铁之力。

而云安县本应该一县之地,可在晏家父女两个经营之下,如今县内为县,县外竟然还有附郭城,是原来的县城被土族所占,民众都跑来了云安,看似一县,实则两县,再加上隔壁县令前年被山匪谋杀,还是晏青报的仇,如今洛阳还没派县令过来,晏敬诚实则握住了三县之地,而整个广平府才五个县!

再加上晏敬诚兴建通学楼,天下皆赞;而晏青则是声名在外,剿匪无数,就连洛阳城中太后虽然不喜晏青外向,但也不曾叱责。

晏青带走了五百人,可这云安还有将近五千人,这五千人,除非是有正规军,但云安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纨绔吹了两下冷风,这才在奴仆搀扶上准备上车,谁知道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啃泥。

“谁,是谁!”纨绔明显感觉到小腿一痛,定是有人故意的!

可周围除了家仆,便只有墙角的乞丐,见他望过去还缩了缩身体。

纨绔找不人,一脚踢在仆人后背:“晦气!没看见我摔了吗?”

仆人扑倒在地:“郎君饶命。”

纨绔这才顺气:“走,去欢乐坊找秦娘子。”

另一个仆从有些犹豫:“郎君,县令前些日子的下令,破除娼妓,违者于南坊菜市鞭笞三十。那里改成绣房了......”

纨绔脸色难看:“那是庶民!我是庶民吗!”

“穿上衣服就不是女表子了?赶紧去把人找出来。”

仆人呐呐无言,只得跟着去。

城门处安静下来,乞丐也从角落站起来。

如今的云安哪里还有乞丐,小的都被收进了育婴房,成年的都被拉去干活,什么盖房子、修路......活多得很呢。

小卫伸伸懒腰,他在这里呆了许久,也看见晏青天还没亮就纵马来到城门处,坐在马上一动不动。

他实在是不懂。

如果是他率兵出去,他一定激动地上天,哪能向晏家女郎这样,明明是当将军,看起来怎么跟个文人一样。

打仗、将军......小卫想想就美得冒泡,他虽然也报名了,但年纪不够,这次跟着晏青出去的人大都是家中有兄弟或者有孩子的壮年,里面最年轻的也比晏青大五六岁。

小卫一个孤儿,怎么都不回让他去。他只能守在城门前看看风光。

看见那个废物也敢侮辱晏家女郎,让他摔一跟头便宜他了。

不过......小卫眼睛一转,私设娼妓,鞭笞三十.......他刚刚可是听清了,记得举报还有钱拿来着。

他身无分文,要赶上晏青的步伐肯定得有钱!

小卫收拾妥当,亲眼看见纨绔进了绣房,转头就去衙门跑,很快几个衙役跑了过来。

纨绔在菜市受鞭笞,小卫已经收拾妥当跟随晏青而去。

晏敬诚听到消息格外愤怒,学子难管,官宦人家更别提了,云安文风昌盛,来这里的官宦不知凡几,房子价格都贵了好几倍。

晏青破除娼妓所时,他虽然不反对,但也说不上赞同,直到说到远洋莫名的脏病,后来又细细问了随行的人,这才下定决心。

云安几年,很少有人违背他的意思,今天竟然有人撞上来?

正好晏青离去,他也杀鸡儆猴!

菜市,晏敬诚亲自监看,衙役收了银子不好打得太重,但县太爷在这里也不敢太轻,纨绔被打的哇哇叫。

周围人一片叫好,纵使有些男子不服气也不敢当面说。人群中,秦娘子嘴角发青,她就是苦主。

早已从良,但纨绔仗着有钱,又拿着喜欢的名义,周围人竟然还说深情。

这一次,如果不是有人举报,她头上磨了又磨的簪子也得沾上鲜血。

她环顾四周,周围女子竟然占了十之三四,往日里哪能看到这般多女子外出!

秦娘子勾勾嘴角,疼得厉害,却还是想笑。

她活了二十年,十五岁时在苏州挂牌,五年生活如同地狱,如今才算获得新生。

这些都是来到云安后的事情。

晏家,真好哇。

打仗,是会死人的。

战场上,晏青舍弃了长剑,取了一把长枪,猛地刺进前面那人的胸腔,鲜血溅到她身上,她的衣襟满满的都是鲜血。

有敌军、有同伴,也有她自己的。

他们出了云安很快就遇上一波难民,一开始都好好的,后来就被夺了粮食,原来是他们态度太好,流民暴动,起了贪念。觉得他们不过是没牙的老虎,他们难民一行将近两千人,说不得还能占个山头。

那是五百人第一次迎战,打得不是敌人,而是难民。

他们胜得很快,难民根本没吃饱饭,不过一鼓作气,看见领头人死去,很快跪地求饶。

最后难民死了五十几人,而她的队伍死了十二个人。

再次将将流民编入队伍,许多将士不再柔和,遇到耍赖的,直接就是一棍子砰砰作响。

这在之前被明令禁止。这是不仁,这是不把人当人。

可现下看着死去的十二个人,晏青脸上面无表情。

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不听她的话。她明明再三强调她是云安县县令之女,来此接流民,到了地方会有田可以耕种,有茅屋可以安睡。

她吃什么,军士就吃什么,流民就吃什么,从没有高下分级这等事。

可温顺的流民在走了两天后开始变了法地闹腾,一会说累了,要坐马车,一会说身体有病要吃肉,一会说夜间寒冷,要将士脱衣服给他们。

那时,对视之时,是对晏青轻蔑。

那时晏青就知道,这一路总会死人。

她是个冷血的,她不为这些流民可怜,只是可怜那些将士。而她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所谓的怜悯。

很快,流民们发现那个女菩萨一般的领头女郎变了。

将士打着他们的时候,女郎再也不会阻拦;有老人耍赖想要坐马车时,女郎下令将人放在原地......再之后一天能三顿敞开肚子吃的粗粮馒头都没了,成年男子一个馒头,成年女子一个馒头,小孩子半个。

从早走到晚,还要为将士收拾柴火之类。将士在一旁打猎吃肉,那个女郎站在高出喝酒。

流民怒斥这些人骗了他们,如果知道是这种苦日子他们才不会来,可当女郎下令将那些人放下后,他们又拼了命的追赶队伍,哭着喊着下跪磕头,求着女郎救救他们。

身后是长鞭又如何,每天一个的粗面馒头就像是挂在驴子前面的胡萝卜,他们一群人再也没了反抗的力气。

那天晏青带了人回去,却没有进城,晏敬诚听闻这些事情送了她四个字。

慈不掌兵。

晏青征战三年,身边轻壮无数,广平、广汉、永昌等黔中道十几个府都被被扫荡了一圈,她顺便还帮隔壁的建南道打了一波土族,平了土族祸乱。

战绩传至洛阳,幼帝初掌权,大赞晏青勇武,而晏敬诚也因女之功升至黔中道都督,掌黔中军政双权。

作者有话要说:争天下真难写哇,懂了权谋文为什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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