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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真缠人,白月光他是属蛇的 > 第10章 少夫人

第10章 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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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芣绥也不挣扎,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被装进一个黑漆漆的车厢里。

看不见任何东西,听不见任何声音,她伸手试探的摸着身后的车厢,木制的,还有雕刻,她摸不出雕刻的是什么图案,反正是一道一道又一道的刻痕。

车子晃晃悠悠的开始前进,王芣绥知道自己要离开这里了,她没有任何留恋,反而有种庆幸和解脱的感觉。

风从车子缝隙中挤进来,凉爽又舒适,王芣绥感觉全身疲惫,她需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才有逃跑的机会,她可不想做那替罪的羔羊,任人宰割。

车晃动的厉害,王芣绥被惊醒。她缩在车厢一角,生怕晃动的头撞上车厢。

然而下一刻车厢又恢复了平静,继续快速的奔跑。

赵战骑着黑马,带着收来的果蔬,还押着一个农女,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停在问礼侯府门前。

问礼侯是鲁王鲁泽升建国初期册封赵戒的,距今一年有余。

升运是芦泽国的年号。

升运一年春,赵戒任兵部尚书,兼问礼侯。

升运一年冬,赵戒以旧疾复发为由辞去兵部尚书一职。

鲁王命他为外理司,把控出口外邦的一切事物。

问礼侯一职本就是个虚名,因为内理司本就设有礼部。

但问礼侯三个字也是当今君主鲁王提笔所赐,即使赵戒没有实际职务,但侯府也享有其他同等侯府的待遇。

如今赵戒是外理司,外边的人称呼他为理司,而在家里人们都称呼他为侯爷。

赵战翻身下马,陆丰军和关润泽跟在左右,他令其余人将果蔬运至理司库房入库。

“把人带上来”说完赵战率先进府。

陆丰军和关润泽押着王芣绥跟在赵战身后。

看到老管家周睿特地守在门口,赵战眼眸一挑,有事?

“少主,内理司钟郁南来了,侯爷的意思是,让少主先避一避。”周睿凑上去,小声地说。

“知道了周叔,那我从后门进吧。”赵战往门里斜瞪了一眼,颇为烦躁的带着人就要离开。

“五郎啊,你回来的正好。”钟郁南笑哈哈的从二门走出来,刚巧碰到要找的人,不禁喜笑颜开。

赵战看着眼前的人,只好用力挤出笑容,呵呵一笑,拱手施礼:“钟世伯安康”。

这个钟郁南最喜唠叨,尤其是见了俊秀后生,那更是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

以前他和赵戒是同村,小辈的赵战从小“深受其害”,以至于一听到他说话,就下意识的揉揉耳朵,想尽一切办法想要逃离。

真不知道如此啰嗦的一个人怎么会当上内理司的?赵战好奇,忍不住抬眼打量。

只见钟郁南上前拍拍赵战的肩膀,他黑白相间的长胡子一摇一晃的,看的赵战一阵错愕。

他在心里总结出一句话:原来不止岁月不饶人,唠叨也是会使人变老的。

“我刚才还和你爹提起呢,主上觉得户部尚书陶圣礼的嫡女陶莹玉,温婉贤淑与你正好相配,所以特命我来牵线搭桥,明日早朝颁旨赐婚。”

钟郁南收回手,欣慰的看着眼前的后辈,他高兴的咧着嘴,将这个好消息一口气说了出来。

“兄长刚才不是说,择日吗,怎就明天了?”赵戒根本不想和户部扯上关系。

“哎呀,老弟,这天大的好事,就不要多磨了嘛!”

正当赵戒为找不到搪塞的理由而苦恼时,一个绿衣女子被人带上来,他看看儿子,突然眼前一亮。

“哎呀,你这个孽子,还没成婚,竟这般大摇大摆地往家里领女人,成何体统?”赵戒怒目圆睁,气的直拍胸口。

“父亲,我没……”赵战想要解释,却被父亲打断。

“住嘴,你这个逆子,明日就给我下聘礼,娶这女子为妻,不然你让我有何颜面,面对厚爱你的主上啊。”赵戒才不管这女子愿不愿意,只要能为他侯府挡过这一劫就好,他偷看了眼面带笑意的钟郁南,故作掩面痛哭流涕。

钟郁南一看这景象,也不免为赵戒感到惋惜。

不明所以的王芣绥被马车晃的晕车了,胃里酸水不断翻涌,实在是忍不住,她连连干呕几声,痛苦的蹲在地上。

在场的人都震惊的看着她,然后开始脑补,这是害喜了?

钟郁南本来还想说让赵战纳她为妾,照样可以娶户部尚书之女,可那户部尚书明确要求,他的女婿可以有妾,但不能有孩子。

“混账,你看你干的都是什么混账事?”气呼呼的赵戒抬脚就要朝赵战踹过去。

钟郁南慌忙一把拉住,他劝慰道:“那个,贤弟啊,你也不必上火,有子嗣是好事啊。只是,这户部尚书的嫡女……唉,实在是可惜啊。”

赵戒一听钟郁南松口,提着的一口气才缓缓放下,他面上仍是气愤难平。

“还要麻烦兄长在主上面前多……”

钟郁南摆摆手打断他欲说出的话:“哎?我知道,贤弟不必多言,主上只会知道五郎已经定亲明日娶妻,其他的都不会从我嘴里知晓。”

看到钟郁南如是说,赵戒忙上前跪地行了大礼。

“使不得,使不得,贤弟快起来,我这就进宫面圣。”搀扶起赵戒,钟郁南告辞离开。

赵戒等人一同送至大门外,等钟郁南的马车走远,才转身回府。

捂着胸口的王芣绥胃里酸水上返,她脸色蜡黄,不住的拍着胸口。

赵戒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儿子。

赵战急的脸红脖子粗的,当即就要上前解释。

“给我闭嘴,带上她,到我书房来。”赵戒生怕儿子再多生事端。

他现在想只要不娶户部尚书之女,儿子娶谁都无所谓,都动摇不了他外理司的地位。

陆丰军和关润泽守在书房大门外,费佞和汤权守在书房内门口。

书房门合上,赵戒端坐书桌前,赵战和王芣绥并排站着。

见女子面容憔悴,身高和妻子有的一比,赵戒冲她温和笑笑。

“你叫什么?家在哪里?家中都有谁?是做什么的?”

王芣绥被问的一愣一愣的,这不是她相亲时,常问对方的话术吗?原来古代的家长也这么问。

“她叫王芣绥,排行老六,家在满菏县,沼草村人,家中有父母,有两个兄长,三个姊妹,是种田大户。”赵战抢先一步对答如流。

“噢”赵戒了然,这姑娘的身世比他预测的要好的多,最起码不是青楼女子。

“汤权,送王姑娘去夫人那里。”

汤权应了声是,然后推开门:“王姑娘,请随我来。”

王芣绥吐的胃里难受,她正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于是就跟着汤权走出书房。

费佞从外边把书房门关好。

“战儿,今天的情形你也见了,为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赵戒看看儿子难看的脸色,心中也有些不舒服,他也没料到就这么匆忙的给儿子定了媳妇。

“可是,爹……”赵战欲要跟父亲讲道理,他不要娶王芣绥,也不要娶户部尚书之女。

赵戒知道儿子可没那么好哄,沉吟片刻,他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

“以你的聪明才智,怎能不知道为父我如今的处境?”

“外理司这个位置有多少人盯着?又有多少人盼着我出错?以前我虽随主上征战沙场打得江山,但如今江山稳固,伴君如伴虎。”他停顿一口气,怅然若失。

赵戒接着说:“主上对位高权重的大臣多有忌惮,其中一个就是他户部尚书陶圣礼,今日,主上派内理司钟郁南说和亲事,若我答应,就等于是跟主上做对,那我赵家就此将走向绝路了。”

赵戒按住桌子站起来,他走到比自己高出半头的儿子跟前,抬手握了握他的肩膀。

“若不是王芣绥恰巧出现,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拒绝主上赐婚。”赵戒仰头长叹,君心难测,不然他也不会放着好好的兵部尚书不做,而去做外邦理司了。

“儿子知道,这是鲁王的试探,他怀疑你会对他不忠,所以…… ,但是父亲,我还不想成婚,这件事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的。”赵战做最后的挣扎,他觉得肯定有什么比他成亲还要好的解决办法。

“咱们家现在已经,经不起折腾了,且不提你以前的风流事,就单说你的年龄,也该成家了,以后你就安稳的收心过日子吧。”赵戒放缓语气,就像个老父亲跟儿子拉家常一般。

见儿子不说话,赵戒揉揉疼痛的额头,看向神情落寞的儿子。

“爹支撑一大家子也不容易,处处谨小慎微,生怕一步踏错,之所以辞去兵部尚书一职,为的就是怕有朝一日搭上我全家几十口的性命,战儿啊,这次就当做爹的求你了。”赵戒觉得自己愧对儿子,但他也没办法,只好低头给儿子鞠躬。

“爹,你……你别这样,我,我答应你就是了。”躲开父亲的鞠躬,赵战跪在地上,应承下来,他不得不答应。

赵戒眼睛酸涩,他的儿子总算是答应了,赵家也总算是暂时保住了。

“费佞,为五少主连夜置办聘礼,将王芣绥父母接过来,明日成婚。”赵戒走出书房大声命令道。

“是”费佞领命离去。

走到书房外门,赵戒命陆丰军和关润泽陪同赵战连夜置办婚服。

他走到院中令管家收拾庭院,置办酒席,自己则回到书房,研磨写喜帖。

早有人将少主明日要成婚的事传入内苑,赵戒夫人赫连英隔着屏风看到王芣绥的那一刻,就已经猜到了结果。

所以她早就命人为王芣绥梳洗打扮去了,只是未来的儿媳却没看见自己的面容,这个也不着急,反正以后有的是碰面的机会。

“清风,星月,你们也命人准备起来,咱们去布置新房。”赫连英之前一直为小儿子的婚事发愁,这下好了,成亲了之后,既解了赵家的危机,又能让贪玩的儿子收收心,将来她还能抱个小孙子,可谓是一婚多得。

赫连英越想越舒坦,越想越开心:“星月,你还是先去把王姑娘安顿在星园吧,再看看她缺些什么,要什么,一应补全了,再派两个得力的丫头去边上伺候着。”

“是,夫人,我这就去。”星月看夫人笑的开心,她也跟着笑呵呵的应着。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侯府的人个个干劲十足,个个喜笑颜开。

星园,王芣绥被人伺候着沐浴更衣,她很不习惯,于是把人留在屏风之外,并礼貌的拒绝。

“有劳各位姐姐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王芣绥可没有洗澡被围观的嗜好。

她跳进水缸,水温正好,揉搓胳膊上的泥,天呐,轻轻一搓就搓掉一捏泥,王芣绥不禁感叹她这身体是多久没洗澡了呀?

洗完澡,看着浑浊的水,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不禁怀念淋浴。

她想换桶水,还没说出口,就有人说话了。

“王姑娘,请移步,旁边还有一缸清水。”星月说。

“多谢你”王芣绥说完,就三步并作两步跳入清水缸中。

“姑娘,椅子上叠放的白棉毯您可用来擦拭身子,旁边是干净的衣服。”星月候在门外。

王芣绥看到一身白衣,难道这就是贴身穿的衣物?擦干身体换上衣服,别说这衣服面料还不错,柔软又舒服。

估摸着屋里的人已经穿好衣服,星月带人推门而入,她进去就笑着说:“对不住姑娘,咱们的时间实在是紧迫,还是请您先试下衣服吧。”

王芣绥看见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柳叶眉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很是可爱。

“不知姐姐怎么称呼?”王芣绥自认年龄小,叫别人姐姐准是没错的。

星月听的直摇头,她失笑:“姑娘,我叫星月,是夫人跟前的丫头。论起年龄,星月确实是可以做你的姐姐,但论起身份,您明日可就是我们的少夫人了,星月可不敢让您叫姐姐。”

“少夫人?我?怎么可能?”王芣绥彻底蒙圈了,她不是罪犯吗?

作者有话要说:已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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