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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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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兰嘉回到院子时,发现陈朝正坐在书案前,翻看着案上的佛经。

“夫君,你睡醒啦。”

站在门边的人恢复了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身上的衣裳也换了一身。

也许,在这她确实自在些。

陈朝合上手中的佛经。

“睡了一会。才醒。事情都忙好了?”

“嗯,”

任兰嘉应了一声,走到他身旁,身上还带着刚沐浴过的清香。

“夫君既然醒了,那我们也早些回府吧。”

任兰嘉要走,陈朝却环住了她的腰,将她带进怀中,她跌坐他腿上。他的双臂环着她,把她禁锢在怀中。

“夫君,你这是做什么。”

任兰嘉在他腿上扭动了两下,腰就被他扣住,让她动弹不得。

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处,任兰嘉的下颌被他捏住,就去那夜新婚夜一般,他的手在她下颌处流连。

她被迫抬头看他,他的眼神紧紧困着她。

“你想住在长公主府还是王府?”

怀里的人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先是疑虑后是犹豫。

陈朝也不急,松开她的下颌,双掌扣住她的腰把她又往他怀里提了提。

他提她就像提孩童一般,任兰嘉又羞又恼。

“母亲去了凉州,府里就你我二人。明日起,我得上朝,白日在宫中,只是晚间才回府。所以,由你心意。想住哪便住哪。这话,我婚前便应承过你的。”

任兰嘉垂下眼帘,把玩着腕中的佛珠。

“住长公主府的话,你也住这吗?”

她的话语中透着不安,陈朝垂头,靠近她耳侧。

“自然是夫人住哪,我住哪。”

他的鼻息喷在她耳后,她缩了缩脖子。随后抬眸看他,眼中闪着光:“真的吗?可这样,旁人不会说闲话吗?”

这几日,陈朝还是头一回见到她如此鲜活的表情。能住在长公主府,她极高兴。

陈朝抬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抚至耳后。

“不必在意旁人说什么。他们不敢。”

新成婚的一对夫妇要住在长公主府的事就这么定下了,多了一位男主子,多了许多要操持的事。比如,前院就得收拾出一间书房还有待客的正厅来。还有摄政王府的侍卫得住进府里。但他们只负责看守书房,其余地界还是长公主府侍卫的。

这时,长公主府的下人也发现,出来主持这些事务的不是吴管事,而是原来跟在吴管事身侧的六度。早上还好好的吴管事病了,只能六度出来主持长公主府一应事务。

青云在王府好好的,突然收到要搬家的消息。时间太紧,他先搬了主子的衣裳还有书房的折子。

进到长公主府,青云被长公主府的奢华气派震惊。怪不得主子要搬,他也愿意在这样的府邸里住一辈子。

这次,换成任兰嘉带陈朝逛府邸,她嘴角上扬,心情甚好。

换个府邸居住,对陈朝而言不算什么,只是休憩的地方而已。但对身侧的人而言,似乎并不是这样。他母亲也是,心心念念就想回到凉州,

晚膳时,任兰嘉想到了任兰宜。

“二姐姐的婆母去了,我明日去广阳侯府看看。”

上次的是任兰宜的小叔子,而且那时的她只是个未出阁的女郎。这人情往来无需她做。如今她成婚了,是一府主母,且那到底是任兰宜的婆母。

陈朝没应下任兰嘉的话:“出殡那日我陪你一起去。”

陈朝并不迷信,只是广阳侯府眼下正乱着,他不想她去操心。

晚膳后,任兰嘉捡回了往日的习惯,看了一会书后,坐在书案前抄录佛经。动作间,她腕间的佛珠露出,昏黄的灯烛照在她脸上,形成圆晕,仿佛佛光一般。

陈朝拿着书坐在一旁的软榻上,看着她,心口一滞。

生在皇家,长在危机四伏的皇宫。皇家中人,难免心思深沉。但他的妻子,虽身怀一半皇家血脉,但性情却如同她父亲一般纯粹,干净。

洪灾之后,顺平郡主的名声越显,以往她做的那些不为人知的善事也被人挖了出来。

比起那些只知道趴在百姓身上吸血的世界,她真的纯善。

陈朝本想着婚后与她相敬如宾即可,如今,他也想护着她这份难得的纯净的心。

第二日不用早起敬茶,也不用回门。这一夜任兰嘉体会到了陈朝不克制的模样,日上三竿,她才幽幽转醒。

下榻的那一瞬,她脚一软,幸好侍女扶住了她。

回到长公主府,自在的不仅是任兰嘉一人,侍女们也自在了许多。

用了午膳,任兰嘉慵懒窝着。

观海和慧心站在院外,不远处是摄政王府的青云带着下人在搬运箱笼。

观海睨着眼,没想到这摄政王真的搬来长公主府了。

“观心要见郡主。”

再到这僻静小院,榻上的观心脸色好了不少。任兰嘉刚进屋子,观南就下榻就跪下。

“是属下失察,露了行踪险些被金吾卫所察。”

任兰嘉坐下,揉了揉酸疼的腰。观心垂头看地,不敢看她。

“起来吧。新来的徐弘不是以前吕方那个废物。如今的金吾卫不能小觑。

观心跪地依然不起。

“刚下头人来报,抓的那个龙卫受不住酷刑。死了。原本我们盯住的那间书斋,前日被金吾卫一窝端了。金吾卫中的线人说,那些人当天就毒发身亡死在了狱中。毒发前,有个人扛不住刑,招了一点。说他们是裴家旧人。”

又是裴家?

任兰嘉不动声色和观海对视一眼。

“你先养伤吧。剩下几处,派人盯紧了。短期内,金吾卫周边不要再去了。”

“是。”

观心应下,但手抚着心口,眼中露出狠意。

出了小院,观海跟在任兰嘉身后一步距离。

“把裴太傅嫡孙还在世的消息放出去吧,找个人,化成吴悠七分模样就够了。裴家旧人,裴氏,我倒要看看,这龙卫统领是人是鬼。”

任兰嘉转念又想到已被张榜,过些时日就要被处斩的嫡亲表哥。

“你说,陈朝是正想砍了我那表哥,还是又是幌子?”

“只怕是真斩,便是朝廷不斩,只怕也有人不想让他活着。”

任兰嘉想到了那深夜劫狱刺杀。

“也是。我那表哥看来是真活不成了。也不知道舅舅心里痛不痛。”

安王心中自然痛楚,他的书房中此时满地碎片。他对着背着他的黑衣男子面目狰狞。

“你手下的人都是废物吗,过几日,佑儿就要被斩首示众了。如今却连佑儿的关押处都摸不到。”

“我的人最起码进京了,王爷的那上百暗卫连上京都未进,就被人格杀,还丢了主子。我劝王爷一句,别徒劳了。小世子被废了手脚,还被割了舌头。救回来也是废人了,还不如让他就这么去了,小世子心高气傲,也不会容自己这么活着的。况且,那日,与我手下同去救小世子的人可是下了杀手。王爷与其质问我,不如问问上京那位。想做什么?

说罢,那黑衣男子从窗门一跃而出,融进了黑夜中。只留下安王面色阴沉,随手一挥,手边的杯盏又砸落在地。地上又多了几片碎片。

三日未进宫,堆积的事务有些多。再出宫时,天色已经黑了。青云驾了马车在宫门处候着,搬到长公主府第一个好处便是离宫门近了许多,少了许多路程。

陈朝上马车,马车上有个食盒。里头是还温热着的糕点。

“主子,那是王妃给您备的。怕您在宫中还未用晚膳,让您在路上先垫垫肚子。”

这糕点只是其一。

“这时辰已经迟了,王妃久久等不到您回府,就先用了晚膳。她叮嘱,让您在前院书房用了晚膳再回院。”

陈朝不解为何要让他在前院书房用膳,等晚膳上来时,他才明了。膳食是地道的凉州菜,都是大荤大肉。

用了晚膳,陈朝就要回院。经过青云身侧时,青云支支吾吾。

陈朝冷眉:“有话便说。”

“主子您要不要先洗漱换件衣裳再回院。奴才今日同王妃身旁的侍女打听才知,王妃闻不得重荤的味道,会犯恶心。”

膳食的味道微微残留在衣裳上,陈朝自己闻不到。那他还是道:

“去备水吧。”

新婚头三日已过,任兰嘉换回了白色的寝衣。寝衣特地做的宽大。她窝在软榻上昏昏欲睡之际,觉着脸上抚过一阵痒意,她睁眼,就对上了一双黝黑的眼眸。他的手正放在自己的额迹。

“困了便回榻上睡,不用等我。”

他离得很近,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见他越凑越近,任兰嘉急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不行,我月事来了。”

男人眼眸中刚聚集的情欲因这一句话倏然散去。

任兰嘉起床后便觉着腰酸,本以为是昨夜太过胡闹。用了晚膳,才发觉是月事来了。

陈朝将她抱起,这时任兰嘉才发现自己宽大的寝衣衣襟松开了,露出了里面的肚兜。怪不得他方才在自己脸上作怪,还凑那么近。

将任兰嘉放到床榻上后,陈朝转身要走,这才发觉他的衣摆又被她抓在手中。

她趴在床榻上,面前可怜兮兮。

“你今夜不在这睡吗?”

有些男子,会忌讳女子月事。在妻子月事之时,分房而居。然后就有别有心思的侍女借机爬上主家的床。这样的故事,话本里不少。

床榻上的人眨巴着双眼,像极了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犬。陈朝失笑出声,他的眉眼棱角分明,不笑时,总让人心生怵意。如今一笑,眉眼变柔。

任兰嘉也是头一回见他笑。他俯身,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只是去换寝衣,换了便回来陪你。”

任兰嘉松开手,男人转身去了屏风后。头上的触感依稀还在。

她没有养过小宠,不懂。

但她直觉陈朝看她的眼神,和摸她的手法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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