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我父亲救了你。”布鲁斯韦恩根据爱德华说的话总结道。

爱德华轻轻点了点头：“韦恩先生是个好人，他当时调查到我们被作为实验对象的那个项目之后立马就勒令停止了项目，并且还把我们十几个人分别安置在了安全的地方。”

海伦看着爱德华被替换成无数把剪刀的双手问道：“其他的实验对象身体的某些部分也被换掉了是吗。”

爱德华点头道：“我因为某些原因双手残疾自愿参加了实验，还有很多人都和我一样身体某些部位残疾所以自愿参加，但等我们签了协议之后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

看着他紧蹙的眉头布鲁斯焦急的追问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眼看布鲁斯就要凑上去撞到那锋利的剪刀，阿尔弗雷德连忙拉住了他：“小心点布鲁斯少爷。”

布鲁斯涨红了脸双目紧紧地盯着爱德华又问了一遍：“爱德华，可以告诉我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爱德华笔直的坐着飞快的点头道：“可以，当然可以，您是韦恩先生的孩子我当然愿意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后来我们发现他们只是希望利用我们做一些无法被认可的人体实验，并且他们毫不在乎我们的死活和诉求，无论是动物的身体部分还是机械的发明只要他们想，就会把那些东西往我们身上安。”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自己满是剪刀的双手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还有一些人因为与动物基因产生强烈的排异反应死的十分难看，而我的运气比较好，人类对机械并没有那么排斥。“””

“真是太丧心病狂了。”阿尔弗雷德皱着眉头指责道。

布鲁斯看向爱德华说道：“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变回去呢？”

爱德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韦恩先生本来答应我们一定会帮我们想办法的，但是没多久我们就听说他因为意外去世了。”

爱德华看起来沮丧无比，本来他也许有机会可以回到正常人之中，但现在支着这样的剪刀手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而尼格玛根据当时给海伦整理资料时得知的信息再结合今天爱德华所说的那些，他几乎可以断定韦恩夫妇的死绝不是意外。

那是有计划的谋杀，且多半与当时叫停的实验有关。

敌人这样大费周章的杀掉韦恩夫妇，这也恰好证明了那些实验一定还没有停止，且被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进行着。

并且就连韦恩集团的大股东布鲁斯韦恩对此也毫不知情，尼格玛对着布鲁斯说道：“什么东西死而不僵。”

“什，什么？”布鲁斯有些疑惑的看着尼格玛。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海伦替布鲁斯解答道，“确实很有可能这些实验被转移到其他地方进行了，并且为了不让你父母的事情再次发生韦恩集团里的人刻意不让你知道新的实验。”

布鲁斯抿着唇问道：“为什么非要做这种事呢？”

“金钱，权利，以及无处安放的多巴胺。”尼格玛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说道，“无非就是这三人东西让人违背律法。”

“总结的真到位。”海伦说道。

“我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爱德华有些内疚的说道，“抱歉，没法帮到你们了。”

布鲁斯连忙摇头说道：“你愿意见我们陪我们聊这么久已经很好了。”

爱德华刚准备再说些感谢的话语之时海伦突然大喊道：“趴下！”

海伦瞬间就把爱德华往后一推，一根一米长的羽箭从爱德华的鼻尖堪堪擦过，还好海伦反应足够快，否则他的整个脑袋估计都要被贯穿了。

他眨了眨眼感激的双手就想要去握海伦的手，可突然想到自己的手是剪刀他只能悻悻把手放到背后冲着海伦说道：“谢谢您。”

时间紧迫海伦轻轻点头就从枪托之中拔出手枪冲了出去，她往羽箭射来的方向飞快的开出两枪，她看到那穿着黑色斗篷的家伙飞快的从树丛里窜出并逃离了现场。

“跑了？”跟出来的阿尔弗雷德问道。

海伦点头道：“打中了一枪，但对方既然敢用弓箭来袭击我们自然做好了必然能够逃跑的准备。”

“为什么？”布鲁斯问道。

“我们有五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持枪的警察，如果敌人手里只有弓箭根本没法保证我们五个全都死在这里。”尼格玛捏着那根羽箭说道，“即便能力再强弓箭的射程和射速都是很难超越枪械的，基本可以断定他只想杀了爱德华逃跑。”

海伦点头道：“按照他的射速和精度来看他的箭法非常不错，且反应飞快。”

海伦拿起那根羽箭放在阳光底下看了又看，她笑道：“对方大概率是个职业杀手，这么有个性的签名大概在FBI或者MI6的资料库里就有记载。”

布鲁斯想问问是什么签名，但是看一帮大人都明白对方在说什么的时候布鲁斯抿了抿唇，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像是个小孩。

海伦察觉到了他的纠结，于是主动解释道：“每个职业杀手都喜欢在任务目标上留下特殊的签名，而这个特质的羽箭我想就是他的签名。”

阿尔弗雷德点头道：“无论是羽箭的箭身箭头还是羽毛看起来都像是定制的，一般人打猎不会用上这个。”

而尼格玛拨开羽毛从羽箭的尾部找到了刻有艾斯托拉涅欧的字样，海伦摩挲着羽箭的尾部轻声笑道：“我说呢一个个迫不及待的来哥谭，原来是怕我发现这个啊。”

“发现什么？”尼格玛皱着眉头问道，“艾斯托拉涅欧是个什么样的家族。”

“一个十分喜欢做人体实验的家族，当时因为某些原因他们已经被整个在意大利清除了，执行任务的是我的一个朋友他的能力十分值得信赖，大抵真的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海伦双手环胸笑着摇了摇头，“我怎么想不到他们居然真的能够在哥谭复活。”

“大概是得到了什么人的帮助。”阿尔弗雷德开口道，“我听托马斯说过关于法尔科内和一些意大利家族还有来往的事情，我想很有可能艾斯托拉涅欧就是其中之一，一个大家族想要彻底消亡是很难的。”

海伦赞同道：“但如果是如此的话，我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只派出来这么一名弓箭手，我刚才检查过箭头上甚至没有涂任何毒药，即便是对自己手法再自信的杀手也不会自负至此。”

“也许是警告呢？”尼格玛试探的问道，“警告我们到此为止，不希望我们再查下去。”

海伦立刻就认同了尼格玛的想法，这支射来的箭的确更像是警告，警告他们——或是单单警告她不要再继续查下去了。

布鲁斯看着海伦一言不发沉默的样子理解成她遇到了无法抉择的难题，也对，这本来就是他自己的事情，海伦无条件帮了他这么久，甚至还通晓他希望变强的想法帮他找了一个十分不错的格斗老师，他已经很感激了。

如果继续下去会给海伦带来生命危险或是她必须要做一些让她十分为难的选择，这绝对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海伦，如果你觉得困扰的话我可以自己查的。”布鲁斯十分坚定的看着海伦说道，“我知道黑手党如果涉及到家族会让你很为难。”

海伦有些错愕的看着此时善解人意的布鲁斯，意识到他似乎误会了什么的海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伸手摸了摸布鲁斯的脑袋露出一个十分温柔的笑容：“我不是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帮你查下去。”

布鲁斯疑惑的看着海伦等待着她的回答，海伦冲着弓箭手逃跑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我在思考我的处理方式会不会让你觉得不妥。”

“以前的你会想怎么做。”尼格玛有些好奇的问道。

海伦手指绕过自己金色的长发露出一个十分自信且张扬的笑容：“打败过一次的家族我有什么理由会怕卷土重来的他们？”

当然是像把他们清理出意大利一样，再用同样的方法清理出哥谭啦。

有些粗暴，她就不一一告诉布鲁斯了。

而尼格玛直勾勾的看着海伦现在的样子，他大概猜到了她想做些什么，无论她要做什么他都会陪着她的。

而她本人也许不知道她这副样子真的十分耀眼，就连布鲁斯韦恩看着她的时候都挪不开目光。

‘想要成为像她那样的人，自信，强大，没有任何问题可以困扰到她，然后对身边所有的人遇到的麻烦他都可以轻易的笑着说没关系。’布鲁斯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