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2年10月30日
那条大黑蟒蛇曾经我没有细看,现在仔细观察一番发现他靠近尾端的地方,还有一个暗色的逆十字架,跟他脖颈上的金色正十字架遥遥对应。
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众所周知,天堂的色调一般以白金红蓝为主,都是比较吉利的颜色,连树上的叶子比较暗,都要把这棵树砍了,重新种一个新的,但是这蛇乌漆麻黑的,也没有人提出这蛇颜色不吉利的说法,它在白色的大理石砖上爬行,看上去就像是p的一样。
这是让我感到不舒服的事,他总是有意无意的看着我,被一只冷血动物盯着看,可不是什么好的感受,有种当猎物的感觉
我原本是想惊呼几声,但是整个耶路撒冷城的人都把它当猫猫狗狗看,我也不好意思说了。
怪搞笑的。
1012年11月11日
今天是棍棍节,庆祝我的单身生涯又多了一年。
1012年11月12日
我也不知道为啥,自从照过那面水晶镜之后,天天做噩梦,梦见赛缪尔变成了那条黑蟒蛇,趴在我的窗台上,对着我吐信子,那是一天晚上,但是没有月色,伸手不见五指,我很惊恐想要逃跑,但是身体站在那边一动不动,透过那条黑蟒蛇的眼睛,我看到了我自己,就是水晶镜上满手鲜血的那个人,我拼命的想说,我不是他,他不是我,但又挣扎不出来溺水的感觉,蛇忽然张大了嘴,背上的十字架熠熠生辉,但他又受到了什么限制一般,动弹不得。好不容易从这个噩梦中挣扎出来,又陷入另一个噩梦,我看见了那条蛇,我在一片虚无之中,那条蛇呈盘成了一个圈,衔着自己的尾巴,金色瞳孔冷冰冰的,而这个“蛇圈”里面是天堂和地狱,中间还像夹心饼干一样夹着人间,蟒缓缓抬起头,十分诡异的对我笑了。
世界之蛇。
看到他的时候,这个名词浮现在我的脑海。
然后蛇消失了,连同这天堂地狱人间一起消失的不见,我的眼前一阵黑暗,后来我看见了一条龙,就是那天在水晶壁上看见那个龙的龙头,浑身白色的鳞片像是匕首一样,又分布着一些诡异的红色花纹,像是图腾,又不像,因为很没有规律,就像是孩童的涂鸦一般,他的眼神温和且悲悯,让我感受不到一丝的攻击性,他展翅而飞,却又被一把重剑刺穿了身体,在一阵哀鸣声中坠落。
他掉下去的时候,眼神一直看着我,没有丝毫的感情,但我又觉得他在恨我,我感受到了无边的恨意,让我感到胆战心惊。
每一次都是被吓够了过后才能够正常醒来。
我大汗淋漓地趴在床上想了一会儿,决定搜罗来一些清心诀念念,别魔法没学成,先走火入魔了。
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赛缪尔,他表现的很平静,实在是太平静了,我还以为他会很紧张的,让我赶紧学点好的东西,别以后变成那个杀人魔头了。
由于实在放不下心,我决定再次回第五重天,再看一看,结果到那里的时候,水晶壁正在被拆除,拉斐尔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站在旁边,打听过后才知道,原来是某些上司嫌这玩意晦气,给勒令拆除了。
.........我咋觉得最近被惹到的领导都是同一批人呢?
可怜的拉斐尔,这玩意我在书上看过,建一个这么大的还这么复杂的魔法阵可不容易。
我谨慎的走了过去,犹豫了又犹豫,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拉斐尔殿下,这种魔法阵呈现出的死亡一定是大概率可以实现的吗?”
拉斐尔愣了愣,扭头打量了我一下,似乎有些斟酌地问到:“请问你是怀疑镜中呈现出的死亡是不可能的吗?”
“差不多,有点吧。”我想了想说:“跟我现在差的有点大,我有点不能接受。”
拉斐尔垂下头思考。
“会不会是魔法出现误差?”我不死心的问。
拉斐尔抬起头回答:“任何魔法都会有误差,只不过要看魔法的高级程度来去减少误差,但不可能完全的准确,尤其是像这种预测未来的死亡本身就飘忽不定的魔法,只不过像炽天使等级的魔法基本上误差,可以忽略不计。”
我心拔凉拔凉,这不是在委婉的告诉我,基本上不可能有假,我真的会变成那个大魔头。
拉斐尔可能是看我太沮丧了,于是安慰道:“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恶鬼可以从良,圣贤可以堕落,你努努力,说不定能改变。”
“那这是谁命令拆的?”我扭过头,看着碎掉的玻璃镜。
“路西法。”
果不其然,除了神也就只有他有这么大的权利。
“他干嘛要拆这个东西?”这玩意招他惹他了?
“不知道。”拉斐尔摇摇头说:“有可能是因为他看到的未来也不好。”
我心里瞬间平衡起来,什么烦恼,什么忧愁,全都给我滚出去!
我道谢后,哼着社会摇的调子,得瑟的走了。
1012年11月14日
嘿嘿嘿,我们学校有棵树倒了,我上去切了根树枝,削了很久,削成趁手的模样,不粗不细,不长不短。
削完之后就拿着那个树枝满校园的走,时而哒哒哒的敲地面,时而霍霍学校的花草。
我在老家的时候天天这么干,拿着棍去削菜花头,然后被我爸打,只不过那个时候没有找到趁手的,打了几回菜花头之后就不打了。
若吾少时有此棍,百里菜花皆无头。
我拎着手中的棍,在别人诧异的眼光中感慨,不知何时,我在别人眼中已经成为了大人,他们认为大人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手上拎着个棍去打花。
其实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每个小孩心中,都曾经有一把举世无双的宝剑,只是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它贬值了。
可即便如此,在许多年后,那个忙碌的大人无意中又看到它时,还是会想起曾经挥舞它时发出的呜呜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