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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曾有一只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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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他带我去了学校的一个空地,这里好像是废弃的,半截铁栏杆生着满满的锈,断壁残垣,像是个猪圈,他说这里是个好地方,之前在学校转的时候看见的,绝对没有别人。

可是我对这种地方不大感兴趣,我更喜欢热闹点,于是便抛之脑后。

再后来,学校说好的元旦联欢晚会临时取消,说都高三了,赶紧去学习,还开什么元旦联欢晚会。

班主任宣布这个消息时,班里面嘘声一片。

我的天,我那个时候吉他都背来了,那么沉的吉他,走那么远的路,就是为了在哥们面前拽一把,获得“优先择偶权”,结果你说取消就取消,要不要脸?

一下午我都过的怨气十足,我周围都形成了低气压场,同学们都不敢靠近我,生怕被连累了,在我第三次摔桌的时候,陈夏鸟受不了了,他问我,你们晚自习老师一般管不管?

我回答一般到八点半之后会管,就是在班门口转来转去,指不定会在哪个窗户口出现,玩的就是一个鬼影迷踪,玩的就是一个心跳,由于我们老师名字里面带个贞字,班里人都喊她贞子。

他说:“那这样的话,要不你跟我去那个学校废地吧?我听你弹吉他,早点回来就应该不会被发现。”

我转念一想,这是个好办法呀!学霸果然就是不一样。

于是在晚自习铃敲响时,我和他没有赶紧回班,而是偷偷摸摸的将吉他背了出去,我还嘱咐我哥们帮我盯着点,老师来了给我发个消息什么的,或者给我找个理由。

于是在他们复杂的眼神中,我和他跑了出去。

哈哈哈!学校不要脸,我也不要脸,咱俩相互杠。

可能是因为我们这里是北方,一月份老是下雪,出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洒雪了,我还担心下这么大雪还要不要去,陈夏鸟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还催促我快点走。

完全没有学霸的样子。

我找了一块破石头,手忙脚乱的将吉他搬了出来,嘶,这天真冷,吉他弦都绷的老硬。

“你想听什么?”我问他。

他说随便。

我告诉他世界上最难弹的歌曲就是随便,再这样说,我一拳弄死他。

他无奈笑笑,雪盖在他头上像极了披麻戴孝。

他问我能不能即兴创作?现在的歌都不好听。

听到这个,我更想一拳弄死他。

他说你试试,作业给你抄。

我想了想,屈服在作业之下,

即兴创作需要灵感,我要找什么灵感呢?

雪,可以找雪。

雪中又有什么故事呢?我抬头望天,又看看陈夏鸟,有点促狭地笑了。

雪真大呀,肯定埋葬着一只死鸟。

我轻轻拨动琴弦,演绎着我想起的童话故事——

——世界上有个极乐圣地,极乐鸟便生活在这里,这个圣地怎么样呢?我想这圣地应该是美的,可是放眼望去,宫阙小楼下埋葬着尸骨,金碧辉煌的宫殿下是混着泥泞的血肉,花园的草木之间游荡着灵魂哭嚎的喃语,雨后的草坪上溅着遗民的泪水,在他们美好的生活下,是无数人的冤屈和苦难,极乐鸟并不知道这些,反而赞颂着圣地的美好。

我拔动出的音乐,夹杂着高亢的宏伟和低沉的苦难。

——一场大雨倾盆而下,冲垮了宫庭小院,洗刷掉了金碧辉煌,在大雨的侵袭之下,一切都露出了原来的样子,高楼不再宏伟,因为组成它的是人的尸骨,花园不再美丽,因为滋养它的是人的血肉,但是极乐鸟的同伴并不在乎,极乐圣地只要重新组建起来,它依旧是那么美的,极乐鸟看着这一切,悲鸣一声,选择了离开。

我转了个声调,诉说着无声的血泪,以及骤然醒悟的人心中的大彻大悟。

——要去哪里呢?极乐鸟听闻远方有个城市叫做乌托邦,那里是真正的理想之城,没有压迫,没有苦难,人人都和谐相处,可是到达乌托邦,需要穿过千里冰原,躲过野兽,实在是太远太远,可是极乐鸟依旧义无反顾,因为他生着这双翅膀,生来就是为了拥抱自由。

声音再次变得充满希望,远方的乌托邦奏出了英格兰风笛的韵味。

——路途漫漫,长远到看不清尽头,在冰原的风暴下,极乐鸟的羽毛变得污脏,在强烈的日光照射下,极乐乌的眼睛变得浑浊,可是他的翅膀仍在,他仍能飞,他还没有失败。

——穿过冰原后,没有人能再认出他是曾经的极乐鸟,翠色的羽毛变得灰扑扑的,明亮如宝石般的眼睛变得灰暗,麻雀嘲笑着他的痴傻,他根本就不在意,因为他心中有个乌托邦。

——躲避了野兽,穿越了冰原,极乐鸟心中的信念更强了,他要去乌托邦,去那个理想之城,天上的鸟儿自由自在的飞着,地上的人贪婪的举起了弓,那一年,寒风凛凛,洁白的雪地上抛下了一首野性和理想的诗歌,极乐鸟看向远方,那里有他热爱的乐土,尽管他们素未谋面,厚厚的雪被之下,将要破晓的黎明之初,萌发出了铃兰花苗。

吉他弦上崩发出的激进和死亡的沉重结合起来,随后,慢慢转入沉寂。

(铃兰花的花语是经历艰苦,等待幸福归来。

这个时候雪越下越大,在地上积成了厚厚的一堆,甚至淹到了我的脚脖,只有一个人的演唱会也照样很美,黑夜漫漫,陈夏鸟点起了一把火,照亮了我们两个人的脸庞,火光似要把黑夜烧出洞。

我舒了一口,这属于超常发挥了,平时我才没那么大的本事,我给了陈夏鸟一个肘击,说:“怎么样?你爸爸弹的怎样?”

陈夏鸟点了点头说:“很好。”最后他又说:“有名字和歌词吗?”

我想了想说:“名字有,但没有词。”

我文化水平不高,写不出什么词。

“什么名字?”

我诡异的笑着说:“死于夜的夏鸟。”

陈夏鸟:“.........”

陈夏鸟由衷的说:“好名字。”

我也很赞同。

然后我们聊着聊着就开始打雪仗,我将一坨雪糊到他脸上,他就把我摁在雪地里面,往我头上淋雪,还往我衣领里面灌雪,他力气比我大,我挣脱不出来,冻的我直喊爸爸。

后来我才想到这个故事,简直傻到了极点,夏鸟本身就是夏鸟,非要逆道而行,往冰原跑,他不死谁死?

再加上乌托邦本来就只无法实现的理想和愿望。

我也感受到了宋词的意境——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我曾经还以为是流水账,现在有了深深的感触,权势权势,任何地方都有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路加好磕吗?

好像没人写他俩的cp,不过不是标题党,路米是真的,以后再也不去奥三了,现在对米迦勒都有阴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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