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会无法控制的颤抖，一想到那双手放在别人的身上，那双眼出现别人的身影，哪怕只是假设，就想杀光所有人，把她关在只能看到他的地方，”墨白笑着说着，抬起头让自己的表情展现在她面前，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笑容，是什么样呢？唐昭想不出来，微微皱起眉头。

鞭子在墨白身上用力拍下，一下又一下，她面无表情的轻轻歪头，皮肉碰撞的声音，还有墨白的轻笑声，“这个表情我感到愉悦，但不是我想要的”，白皙的身体充斥着大量红色的痕迹，嘴角挂着一些血，“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你，最起码，现在我也不知道答案，也许是未来某一天，也许是这个未来要很久，你要的，我会给你”

话落，室内沉默无声，敲门声却来了，墨白向前开门，季妄看到墨白满身红痕的来开门也不恼怒，卧室太大有很多房间，季妄看不到唐昭便问他要人“今晚人归我”“做梦”墨白面露寒霜的想关门，这时她的声音传来，“放进来”墨白只能放人进来，季妄大步进入后发现她手持鞭子，神色不明的站在起居室中间看着他。“你和他，想要我”她歪着头似乎在思考，瞳孔中的紫色漩涡像是风暴，身体身体轻轻晃动，径直倒下，墨白健步冲到她倒下的位置抱着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季妄急切说，“她怎么了？怎么突然晕了？赶紧叫医师啊，你的床又不是疗养仓！”“闭嘴，跟我走”墨白拿起衬衫走去另外的房间，季妄的视线在唐昭和墨白之间来回切换，最后还是负气跟着墨白离开。

“坐，茶几下面是冰箱，要喝什么自己选”墨白坐在单人沙发上，季妄坐在他的对面，拉开茶几下面的冰箱拿了一瓶薄荷茶，单刀直入“我需要知她的事”墨白拿起一瓶常温水说“需要付出代价，感情是善变的，你不会觉得值得”，“值不值得是我的事，我等了她625年，我需要知道原因”季妄因愤怒声音也在高了起来，“冷静点”季妄压住怒火道“好，但是我一定要知道，哪怕任何代价”墨白伸出左手，掌中冒出一黄一绿两道烟火，紧紧纠缠在一起，速度越来越快，也逐渐变大，直到变成一个荷叶大小的类似镜子的东西，季妄震惊的扶着沙发站起来，看着墨白的眼神中带着恐惧，“你他妈是什么东西？！”“不重要，这是言镜，面对它，所说所做之事都会成真，现在你要对着它说，今天在这里说过的事情，不会告诉任何人，否则瞬间魂飞烟灭”墨白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好，今天在这里听到的，说过的任何话，不会告诉任何人，否则灰飞烟灭”话毕，镜子迅速缩小，化作一个绿色光球，飞入季妄心脏里，跳动了几下后消失了。“这是什么？”“可以约束你的东西”“如果这个东西可以让你杀死我，那么，在我死之前你需要告诉我一切”季妄郑重道。

“她应该也是某个神族，我不清楚她来自哪里，按照这个星球的时间，我是在两千多年前遇到她的，当时她生活在水利塔星，我知道你有震惊和疑惑，请耐心听我说完，那时她叫斯那，在那个星球的很多事情与此事无关，我不多赘述，后来她为封印虫族，体力不支会吸进流浪黑洞，期间我一直在找她”

话语里掩藏着一些秘密，那是他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她为了救他，身体被虫族贯穿，他的脸上流动着她滚烫的鲜血，双手也沾满了她的血液，那是他无论多少年过去，都挥不去的噩梦。

“再次遇到她就是在这个星球，她外貌没有任何变化，但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做事的习惯，说话的方式，我观察了她很久，才走到她面前，如我所想，她忘了我，也忘了很多事，后来我一直跟着她，在某一天的晚上，她突然消失了，三天后又出现了，但是...她又失去了记忆”

墨白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她为什么会失去记忆，黑洞的作用是什么，我不知道，你可以提出你的疑问了”，季妄沉默了，心中有很多疑问，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她知道么？”，“根据我的观察，她并不清楚，甚至从不考虑自己来自哪里，为什么会有一些…特殊的能力，或者说她不会思考...唯一的执念就是驱逐虫族，不计代价”，“她…她…”季妄烦躁的蹂躏着头发，“她不懂人类的一些情感或者情绪，她对所有人都是同样的态度，也不会与其他产生情感联系，如果你想问的是这个，我也只了解这些，也许你不太明白我的意思，虽然我在她身边838多年，但很多事情无法解释，我只能观察，如果她去考虑一些人类的情绪或情感，她的精神会失控，就像你看到的样子，睡一觉就好了，明天她不会记得，像..格式化...类似感情的一些东西在她的既定程序里是病毒，但是她似乎会学习到一些理论或者道德上并不好的东西，当年的我太弱小，所以哪怕已经有了头绪，还是无法求证，现在我们小队就是为了她而存在””

“神怜世人，却不爱人，是聆听自己的贪欲还是就此放任，你都要有心里准备”季妄笑着笑着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道“我不信，我渴望和她亲近，但不是这样，这样不正常...”

“我们无法制止，除了放任，我...还能做什么....绳子在她手中，我不想再失去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