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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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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到无声的拒绝,温言欢又羞又恼,总觉得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以至于时初霁把饭菜做好后,她也憋着口气不上去帮忙,就坐在客厅里面,一条腿踩在凳子上,大姐大一样的坐姿。

时初霁很上道,好像早有预料,特地将饭菜都端到客厅里,自顾自端起碗,还特地把电视机升起来,似乎是打算弄点电子榨菜下饭。

温言欢余光瞟了好几眼身旁坐着的人,见她丝毫没有叫自己吃饭的意思,不得不主动搭话:“你这......还挺有兴致的啊。”

时初霁正在手机里搜寻电影片,闻言轻飘飘扫了温言欢一眼,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是啊。”

太冷淡了......温言欢摇摇头,对时初霁这一行为不太满意,目光落在蓬蒿菜上,忍不住夸道:“厨艺还挺好,蓬蒿炒得绿油油的,很下饭啊。”

炒得绿油油的——

时初霁面若寒霜,冷冷道:“不要再我面前提起‘绿’这个词。”

温言欢又被呛了一下,试探着问道:“因为你前女友?”

时初霁面色更差,她不得不改口,“好吧好吧,不提不提,那你看见绿色的不会讨厌么?怎么还炒绿叶子的菜?”

时初霁脸色黑了黑,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温言欢赶紧起身,默默去厨房拿碗盛饭,她还是少说点为妙,免得得会儿被赶出去,她可不想待会儿苦哈哈地点外卖,也不想再住酒店了。

天都黑了,温度降了又降,外面寒风冷冽,门一开人都要被吹走。

温言欢盛好饭回来,时初霁已经挑好电子榨菜下饭了。

四菜一汤,三荤一素,时总可真贤惠,厨艺比起刘姨丝毫不逊色。

她快步走过去,只见时初霁筷子上夹着一块糖醋排骨,盘子上的蓬蒿完好无损,一看就没动过。

时初霁肯定不喜欢这绿油油的玩意儿,这么想着,她很贴心地把蓬蒿菜移了个位置,换到自己面前,迎着时初霁灼热的目光,她摆了个笑脸,讨好道:“这是小的应该做的。”

时初霁神色不虞,捏紧了筷子,到底没多话,多吃了几口饭,指不定今晚还要办事呢。

再也没有人的手艺比时初霁更合她胃口了,温言欢这么想着,狼吞虎咽地扒着饭,时不时抬头看看电视。

她抬头瞄了一眼,屏幕刚好切换转场,她又低头扒饭,嘴里不忘问道:“你挑的什么片子。”

时初霁细嚼慢咽,慢条斯理道:“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话刚落,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音效在客厅四周蔓延开来,温言欢好奇地抬头望了一眼。

屏幕里,穿着一袭破旧长袍的瘦削身影从一口黑井里爬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遮挡了大半的面容,但是没挡住那一双充满怨恨的眼镜。

“呜啊!!”

温言欢吓了一跳,手里端着的碗筷都差点摔了,屏幕里那双眼睛深陷在眼窝里、充满着绵绵无尽恨意的眸子透过屏幕,直勾勾地盯着她瞧,仿佛自己曾经杀害过这双诡异双眸的主人。

“时初霁,你故意整我是不是?”温言欢小脸煞白,嘴唇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她从沙发上滑落到地上,又忍不住默默朝时初霁的方向挪了挪,说话都结巴,“我、我到底、哪里招惹你了。”

时初霁看着朝她靠近的人,嘴唇微微翘起,又很快压了下去,她面容平静,冷冷淡淡地说道:“你想多了,吓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温言欢欲哭无泪,她想要移开视线,又仿佛有受虐症般又往电视里瞄,不受控制地多看了好几眼,屏幕里的身影动作僵硬而又缓慢,始终不停歇地朝前走,那一身脏乱不已、又松松垮垮的衣袍随着她的动作,诡异地摆动着,一双又瘦又白的双手直直伸出来,作势要掐人,只差一秒,她就要穿透屏幕,掐住温言欢的脖子。

温言欢心跳急速跳动着,就差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整个人已经被后背冷汗浸湿了。

“淦啊啊啊啊啊!”温言欢大叫一声,终于挣脱开那股控制着她双眼的力量,三下五除二就蹦到时初霁身旁,抢过她手里的碗筷,怒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吃?”

时初霁猝不及防被抢了饭碗,倒也没有生气,一脸玩味道:“不是吃饭的时候么?你胆子怎么这么小?”话语里满是嫌弃。

温言欢怒不可遏,四处找遥控器,想把电视机关了,但没找到,她气急败坏道:“遥控器呢?”

时初霁嫌弃地看着温言欢,主动离她远了点,道:“吃饭呢,别一惊一乍的,等会呛到了。”

“就是要呛死你,免得我白白被你吓死!卧槽啊!”

一声尖叫自屏幕里传出来,让温言欢不自觉地望了过去,又望见了那白影诡异的笑容,温言欢没忍住,爆了脏话。

这一天天的真的太不省心了。

生活真的处处是惊吓,她去寺庙吃斋饭被两个妇人吓跑,回到酒店被隔壁荒废的房间吓跑,回到时初霁家又被时初霁放鬼片吓,她怎么这么倒霉?

现在她能跑哪里去?

温言欢麻木了,从旁边拿回自己手机,匆匆忙忙地逃回房间。一路上,她一改往日节约用电的作风,有灯就开,压根不关。

时初霁幽幽望着人儿远去的背影,她拿起手机摁了几下,屏幕里的声音顿时大了好几倍。

——温言欢在房间内绝对能听见。

她拿起碗筷,若无其事地吃饭。

没一会儿,房门被打开了,温言欢裹着一团被子跑了出来,气得脸都红了:“你耳聋啊?要开这么大声?指不定楼下都听见了!”

时初霁满脑门疑惑,嘴唇翕动一番。

温言欢知道她没听清,又加大嗓门重复一遍,她看清楚时初霁嘴巴动了动,但声音太小,她压根听不清。

温言欢不敢靠近时初霁,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她见时初霁笑得温和,实在没忍住给她比了个中指,而后龇牙咧嘴地回房间了。她拿出手机,放音乐,把声音调到最大。而后,她找了几件换洗衣服,赶紧去洗澡。

歌声混杂着水声,彻底隔绝电视的声音。

时初霁真的是太缺德了,简直恶俗到令人发指!

温言欢洗澡至少要半个小时,今天她洗得格外久,差不多接近一个小时,势必要把自己洗掉一层皮,去掉外面那些晦气的东西,只要一想起——

不,她不想。

温言欢猛地打了个寒颤,将不该有的念头去掉。

刚洗完澡,房门突然被敲了敲~猜也是时初霁在敲门。

本来没什么,只是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不太想动,生怕后背一旦没有倚靠,就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

“不开!时初霁,你给我滚开,睡觉了。”温言欢怒吼。

门外没有回应,一阵一阵地敲门,不紧不慢,间隔两秒敲一声,很有规律。

四周静悄悄的,除了敲门声外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温言欢心里发怵,忍不住咽口口水,艰难道:“时初霁,你不要装神弄鬼,大不了我明天跟你去公司上班,我们现在先休息吧。”

屋外没有动静,敲门声仍旧规律又有节奏地响着。

温言欢蚌埠住了,她往四周摸了摸,破天荒给时初霁打电话,没接。她又给陈敏打电话。

很快接通了。

“阿敏,救命,有鬼啊!你快来救我!!!再晚一点我人就没了!”

陈敏沉默一会儿,反问道:“你在哪?”

“时初霁家里。”

“那只鬼是时总?”

温言欢:“……不知道,反正我很害怕,不信你听,一阵一阵的敲门声。”

温言欢说着,把手机开了免提,她这才后知后觉,敲门声停了。

陈敏深深吸了口气,不悦道:“行了行了,想住我这里,门都没有,等下时总上门找我怎么办?你乖乖地就从了她吧,明天来找我喝酒。”

温言欢不想,委委屈屈唤道:“......阿敏?”

陈敏一阵无语,好心地说道:“有时总在,有鬼又怎么样?你爬她床上去,两个人do一晚上不就行了,你贴着我,我贴着你,紧紧挨着,鬼都觉得脸红不好意思看你们。有啥可怕的?”

温言欢:“……”

她又不合时宜地想起昨晚的春梦,下边又有些湿了。

陈敏懒得搭理,挂断电话前又警告道:“美好的夜生活开始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抓紧时间爬她床上去,不准来打扰我,否则赔我一万金~”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温言欢差点哭了,就是时初霁那家伙害得她心神不宁一晚上,她哪里敢去找她。

想起陈敏的话,温言欢突然清醒过来......指不定这就是时初霁的阴谋诡计,今晚放那个鬼片就是想让她送上门去,她才不会上当!

这时,门外又响起一阵敲门声~

怒火值100%

温言欢双目喷火,她鼓起勇气从床上跳了下来,“蹭”地一声稳稳落在瓷砖地板上,正要开门,门外的人突然出声。

时初霁眼里没什么温度,语气也无甚波澜:“忙完了么?”

温言欢打开房门,时初霁已经洗完澡了,穿着一身骚里骚气的睡袍,胸前春光若隐若现,好大——

怒火值20%

温言欢眼睛都瞪直了,盯着瞧了好一会儿,那天晚上,梦里看不清晰,模模糊糊的,隐隐约约间,她瞧见了,似乎是挺大的。

“你眼睛往哪里看?”时初霁发现温言欢的视线,眼眸森然,脸色骤然变冷,清润的嗓音里带着怒火道,“这么涩?欲望这么旺盛?”

温言欢:?

“你说谁呢?”温言欢嘀咕道,“一天天的,喜怒无常,像个变脸大师。”

时初霁一眼望过去,眼底深沉如墨,不怒自威:“你说谁?”

温言欢赶紧将话题扯开,默默道:“我说你找我干嘛?”

时初霁高傲地抬起头,本就比温言欢高半个头的她更显得居高临下,问道:“做吗?”

温言欢:“……”

她抬手就要关门,时初霁哪能如她愿,长腿一跨,抵住了房门,她眯着眼,脸色愈发阴沉,声音微冷:“你欲望那么强烈,我帮你口不好么?”

温言欢羞耻得不行,脸红了一大片,怒道:“谁跟你说我欲望强烈的?我清心寡欲那么多年,你不要乱说!”

时初霁目光灼灼,盯着眼前人就要把她盯出一个洞来:“酒店垃圾桶里面四五条内裤,你怎么解释?你是不是跟人乱搞了?”

“我为什么要跟你解......”话到口中,温言欢把话憋了回去。

时初霁这眼神太过急切,甚至隐隐带了些......担忧害怕?温言欢看得头皮发麻,她不理解时初霁反应这么大干嘛,只得呐呐道:“没有乱搞,我就是生理期来了,不小心弄脏了懒得洗,你懂吧?”

时初霁面色更冷了,她握紧双拳,重重抵在门框上,沉闷的一声响,看得温言欢拳头一痛,她害怕道:“喂喂喂,你不会要打我吧?”

温言欢着实有些害怕,连连后退几步。

时初霁这家伙打人挺狠的,她屁股还有点痛呢!

时初霁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冷静下来,她缓步上前,强压住怒火道:“你在说谎,你内裤上哪里有经血?”

温言欢:“……”

这谎言猝不及防地被戳穿了。

她结结巴巴道:“反正我没乱搞,我发誓我没乱搞。我就是不小心弄湿了,水倒了,内裤刚好放一起......”

时初霁冷笑:“每一条,三角处都不一样。”

温言欢实在没忍住,瞬间炸毛了:“你你变态啊?怎么还上手翻了?!”

时初霁眼底愠色渐浓,寒声说道:“你还说你没撒谎。”

温言欢登时明白自己被诈了,怒火又上来了:“......不是,你这么管我的内裤,合适吗?”

时初霁神色冷峻,薄薄的红唇抿成一条直线,看上去心情很不好,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可偏偏还是开口了。

只听她一字一顿道:“如果你敢去外面乱搞,腿打断。”神情认真严肃,态度强硬,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温言欢一身反骨,实在忍不住怼她:“打人犯法,你有本事就试试。”

时初霁神情阴郁:“不信你就试试。”

温言欢默默闭嘴了:“……”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天吃亏明天讨回来就是了。

时初霁见温言欢低着头默不作声,看起来是把话听进去了,她脸色微微好转,又说道:“今天和简氏的人遇见,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温言欢见时初霁语气好了不少,默默把“管你屁事”这句话咽了下去,她是真的不惊吓,还是先别惹时初霁了。

“就把我认错了,然后有人围上来,我觉得尴尬就跑了呗。”

时初霁若有所思地点头,又问:“没给她们联系方式吧?”

“当然没有,我吃饱了撑着给她们联系方式干嘛?”温言欢道,“她们两个也跑不过我。”

“简氏的人不好惹......”时初霁斟酌着道:“感觉个个都有病,还是遗传的。”说着,她瞟了一眼温言欢。

“你要我离她们远点?”温言欢秒懂,顺着道,“放心吧,老娘最讨厌给别人当替身了!”

时初霁缓缓点头。

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就只剩下——

时初霁觑着她,再次询问:“今晚真的不做吗?”

“滚!”温言欢吼她,“明明就是你自己欲望强烈,偏偏说我有欲望,走走走,赶紧睡你的觉去。”

时初霁抿着唇,憋着口气,到底没强迫她。

温言欢有些诧异:“就这么走了?”

时初霁耳尖,听到后瞬间回头:“......你希望我做点什么?”语气微顿,她补充道:“说说看,或许我可以满足你。”

“啪”地一声,温言欢把门关上了。

人一走,四周顿时清净了,又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虽然时初霁有时候不做人......但其实也没做过强迫她的事情,这人倒也不坏。

温言欢躺在床上,脑海里不可避免地想起昨夜的梦,真的是夭寿啦~

不得不说,梦里还挺爽的,时初霁给她口。

想了又想,温言欢满脸通红,不得已在床上翻了个身,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涩涩的事。

昨夜没睡好,她着实是有些困,懒洋洋地起身去刷牙,她对着通透的镜子,自顾自地摆鬼脸,时不时龇牙咧嘴,看着自己的牙齿越看越满意——又白又整齐,真是一口好牙!

洗漱完毕,她正要回房睡觉,偏偏眼尖地瞧见窗户没关,就又折返回来,这时,一阵阴风刮来,温言欢冷得打了个寒颤,那寒风冷冽,透骨的寒渗进骨头里,刮起来没完没了不说,像极了鬼哭狼嚎——

有鬼。

温言欢胆子小,脑海里再次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腿忍不住软下来,她赶紧将窗户关上了。

一只脚踏出浴室,一阵寒意自脚底而上扑满全身,一整个透心凉——

时初霁被拒绝后,面上不显,心里着实是郁闷,她闷着脸回了房间,一想起今天下午酒店厕所里的四五条内裤,越想越不是滋味。

她拿了瓶葡萄酒回房间,忍不住借酒浇愁。

不是她不相信温言欢,而是她有出轨的前科——

就算是误会,那现在不也没解开么?

时初霁满心苦闷,一杯又一杯下肚,视线落在桌面地纸质文件上面,死死地盯着“简知晓”三个字,双眸冷得像冰刃,双手指骨捏得发白。

“咔哒”一声,门突然开了。

一个身影裹挟着冷风迎面扑来,温言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进时初霁怀抱,颤着声道:“救命啊救命啊。”

怀里突然有了重量,时初霁有些错愕地望着怀里的温言欢,张了张口:“你......”

“你什么你?造孽啊你。”温言欢欲哭无泪,解释道,“真不是我胆小,你想我在酒店住了一晚上,隔壁房间就是出过事的屋子,指不定我被什么脏东西盯上了。”

时初霁怔愣片刻后,眼神清明不少,她语气如常地问道:“所以呢?”

温言欢舔了舔嘴唇,抬头望她:“要不,我今晚跟你睡,我们再做一次?”刚好她还想再试试时初霁的手艺~

时初霁目光幽幽望着她,没有答应。

温言欢快哭了:“你不会不答应吧?你不是很想要吗?”

时初霁抿着唇,狠心把人推开,故作矜持道:“刚刚又洗了个冷水澡,清醒了。”

温言欢:“……”

半晌,她试探着问道:“那我们今晚睡素的行不行?”

时初霁冷笑一声:“谁要跟你睡素的?你还是小孩子么?”

温言欢默默低头,诚恳道:“那我在你房间里睡,我今晚睡地上行不?”

在看不见的地方,时初霁掌心收紧,拇指不停地摩挲着食指,斩钉截铁道:“不行。”

温言欢真的要落泪了,她是真不敢一个人待着,总觉得后面有不干净的东西跟着她。

“我保证不吵你!”

“天冷了,睡地上容易着凉,我上次睡地板的时候,天还没那么冷,都染上小感冒了。”时初霁说道。

温言欢咬咬牙,忍住羞耻心商量:“今晚再做一次吧,我活很好的。”

时初霁:“……”

她深深地望着温言欢半晌,面上不动如山,私底下却是心痒难耐。她神色颇为复杂地望着温言欢,斟酌着说道:“留你一晚上也可以。”眉头紧锁,看上去很为难。

温言欢又扑过去,紧紧挨着时初霁,立马道:“只要你不跟我要钱,我什么都答应你!”

时初霁:“酒店四五条内裤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温言欢:“……”怎么还在纠结这事儿?

时初霁冷声道:“你说实话,我可以考虑留你一晚上。”

温言欢尴尬得脚趾扣地,满脸通红,看上去十分羞涩。

时初霁愈发肯定心中的念头,心里顿时升腾起一股怒火,冷声道:“出去。”

“别别别......我说我说。”温言欢急了,心道时初霁这家伙怎么就玩不起呢?

有必要么?

一个破内裤的事情抓着不放?

大惊小怪!

温言欢腹诽一番,老实交代:“做梦了,裤子湿了。”

“什么梦?”时初霁紧追不舍。

温言欢真绷不住了,气急败坏道:“春梦春梦!我昨晚梦见,我把你摁在床上,狠狠地艹你!你哭得梨花带雨,跪在地上求我停下来停下来,我就不,然后你哭了,我湿了,就这样!”

出乎意料的,时初霁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面色好转不少,看得温言欢都傻了。

“真做了这个梦?”

温言欢点头如捣蒜。

时初霁笑得一脸温和:“如果你骗我,那你就穷一辈子。”

温言欢懵了,反应过来后,赶紧“呸呸呸”三声,就在时初霁以为自己又被骗了的时候,又听得眼前人纠正道:“错了错了,我记错了,我才是下面那个。”

顿了顿,她补充道:“你才穷一辈子!”

时初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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