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大厅内一时间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
没过多久,观众中爆发出了第一声呐喊,而尖叫声、欢呼声也随之爆发,升高的频道已经因退出副本变得花屏,但打赏信息却时不时跳出数条。
【玩家曾黎打赏五百积分!】
【玩家舒打赏六百二十积分!】
频道上的积分只数秒的时间就突破了一万,成功刷新了【新人嗨皮区】积分破万时间记录!
“张居箫!!我就知道!!你还是那么吊!!!啊啊啊啊啊啊!!!”
“呜呜呜我偶像还能复活,我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看见物理分离的组合还能重聚……”
“没人夸夸新人吗?!操!我第一次见到刷出那么多debuff还活下来的玩家!那什么,佟爱卿?牛逼!!!”
“第一个解锁技能的新人玩家!虽然不知道技能是什么,但还是好牛逼!云上之城万物集没全部解锁,但完成了更厉害的特殊万物集,我去……”
“云上之城首个he结局解锁,耶……操!谁比我先发了论坛?!就早了一分钟!”
方晓正在【he结局解锁】的那一刻就死死抱住了盛泽华,满眼热泪跟着大喊大叫:“泽华,我这辈子值了……”
“我也值了……”盛泽华变成流泪猫猫眼,“he结局,我这辈子第一次见。”
“我跟定了!咱俩从方块那里辞职吧。”方晓正抹了抹眼泪,“虽然我们早就被丢出公会了……”
“没事,总有办法的。”盛泽华狠狠擦了把眼泪,“这个新人有前途,咱们早点抱大腿吧。”
那名女观众已经喜极而泣了:“我这辈子都没想到,死掉的偶像还能复活……”
她扒在频道上号啕大哭:“太好了!!”
陆乾看向周围其他的新人玩家频道,发现大部分不是黑屏就是还在云上之城。
黑屏的玩家基本只有几个下场:要么死了,频道被游戏永久封存。要么副本出现故障,被迫关闭频道。已经一个比较好的结局,那就是有人出钱暂时关闭了频道,但玩家并没出事。
“这一届就只有佟爱卿解锁技能啊……”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其余苦苦挣扎的新人玩家。
一旁,他的熟人笑着捣了捣他:“陆乾,你是赌王吧?上一届的弹筝人也是被你发现的,这一届又赌对了,给我留点生意呗。”
陆乾笑笑没说话。他们这些干情报一行的玩家,想要出名最快、最好的就是捞新人。
——蹲每一届进来的新人,赌哪一个新人最先解锁技能。赌对了,能卖一个伯乐的人情,而且大公会也知道你眼光好,情报掌握的快,随时都会邀请你来公会做个指导。对他们这些情报玩家来说,是梦中甲方。
游戏方也鼓励这种行为,甚至很大方地宣布,第一个为这类潜力新人投下积分的玩家,可以获得该新人第一次进游戏时的频道所得积分%50左右的积分。
每一届在新手副本就解锁技能的玩家数量不定,但基本都有一个规律:积分、人气值全区最高的玩家,更有概率最先解锁技能。
佟爱卿基本满足了这个规律,她在整个新人区当中,积分率先破万,人气值也直线飙升,让她的频道挂在新人区最显眼的地方。虽然中途被很多人投诉、点不喜欢,但依然有大批观众订阅了她的频道。
那位熟人还念叨着要陆乾传授一下经,陆乾还是笑笑:“行了,这要是能教,我就没饭吃了。”
他神色淡定,手上虚幻的手机已经蹦出一条新信息。
【玩家陆乾获得5000积分!】
一旁的女观众为她的偶像大哭一场后,突然回头问方晓正:“你是不是问我名字来着?”
“对的对的。”方晓正连忙点头,“到现在也不知道你名字诶。”
女观众笑着指向频道上的一条新打赏消息:“就那个,我叫曾黎。”
方晓正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以后再见吧,我听说你们也在方块国王那里打过工?”女观众曾黎准备离开,随手点开了她的虚拟面板。
“嗯。”
“嘿,可惜你们跑了。”曾黎看起来很遗憾,挠了挠头:“不然还有机会见到来着。”
她的虚拟面板一块区域出现了一张扑克牌,扑克牌旋转着展示它的花色。
“我在公会的花色是方块A。”曾黎很大方地介绍道,话音刚落,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迅速站起身来:“啊,我先走了。”
她笑着向几人打了个招呼后就离开了。
方晓正望向曾黎离开时关闭的虚拟面板,若有所思道:“方块A?”
盛泽华也苦苦思索了一阵子:“扑克国王不是只有第一队的队员,在自己的虚拟面板上能出现方块A吗?”
“对啊……等等,第一队?”方晓正随口附和着,又突然站起身来,一脸惊恐地重复道:“第一队的用方块A?”
盛泽华也反应过来:感情这位自称“不敢打副本。”“只能靠云上之城活下去”的老玩家是扑克国王公会的最强队伍的成员?
两人沉默了一阵子。
由方晓正率先长叹了一口气:“原来真的只有我是废物。”
“还有我……”盛泽华幽幽开口,两人的虚拟面板上有一块已经呈现灰色的扑克牌,上面的数字是方块5。
两人对坐着再次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关心起了佟爱卿、这个可以投靠的新人玩家。
拜托,一定不要因为精神值险些掉光,一出来就疯了啊。
——————
佟爱卿昏昏沉沉从副本登出口里走出,强打起精神,她左右看了看,没看见张居箫和申嗣。但对她们两人的信任,她只以为两人只是还没离开副本。
没走几步路,她眼前再次猛地一黑,踉跄地倒在了地上。
“嘶……”
整个身子砸到地上的疼痛让她短暂清醒了一阵子,趁着这次清醒,佟爱卿咬着牙,一手撑住墙壁试图站起来,但几次尝试,她都再次靠着墙滑了下去。
佟爱卿也不努力了,干脆靠在墙上合上眼。
“头好痛,怎么感觉又吃了不少毒蘑菇。”
眼前的幻觉少了不少,她在闭上眼前清楚地看见这附近空无一人,系统说是其余新人玩家还在继续云上之城,只是她所在的756号云上之城进入维修。
佟爱卿简单检查了一下自己获得的特殊奖励。她个人觉得最有价值的就是【居民的祝福】和【真理之眼】,一个能保她命,一个能帮助她保命,更何况【真理之眼】使用次数有三次,稳赚不亏。
剩下的七七八八零散的奖励,例如她才发现的【日月之行】,只是一个简单的烟雾弹,在游戏商场里的价格是五百积分左右。
佟爱卿没想好要不要留着这些杂七杂八的小道具,只是觉得暂时拿着比较安心。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佟爱卿解锁个人技能和个人万物集!】
“我能再看看内容吗?”她思索片刻问道。
【系统提示:当然可以啦。】
【玩家佟爱卿个人技能:申冤书。落魄的善人希望用一己之力帮世界申冤,一份份申冤书上都是冤情主人公的姓名,当你手握着他们的一切,你就应该为他们寻找幸福!】
“意思是谁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就和谁达成了合作关系?”佟爱卿看完后还是不大感兴趣,“我只能为他们付出?”
【系统提示:当然不。你的善良和带来的幸福是有代价的,和你签下申冤书的人都是绝望的人,但你只要替他们申冤,你就是他们的神明,他们会为你奉献他们的一切!】
【系统提示:虽然你现在落魄、孤独,但你未来会获得这个世界的信仰!你对渴望获得信仰的痛苦很强烈,总有一天,你会将这无穷无尽的申冤书写满,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善人。】
“哇哦。”佟爱卿这才笑了,“不错,合我口味。”
【系统提示:玩家佟爱卿技能使用方式:申冤。当一位玩家或者npc在您的申冤书上签字,申冤立即成效,您可查看对方的核心痛苦,甚至使用对方的技能面板。】
【系统提示:申冤开始,双方都不允许背叛此次“申冤”。若有人背叛此次申冤,会被视作“白眼狼”,属于他的心将会被永远囚禁在申冤书上。】
“我有个问题。”佟爱卿摸了摸下巴,“倘若有人不知道签字的后果和我的技能,以及‘申冤’这件事,我让他签了名,申冤会开始吗?”
【系统提示:当然,不管您是如何让对方签字,一旦签下名字,申冤立刻启动。如果签下的是假名,也同样启动。】
“这技能真贱。”她由衷评价道。
【系统提示:您不喜欢?不过也换不了,这是为您量身打造的。】
“不,这太好了。”佟爱卿笑意灿烂,“我帮助他们是我的事,和他们何干?”
【系统提示:这里提醒您,最好对自己的核心痛苦和技能进行保密。】
佟爱卿点点头,将个人面板上的信息草草扫了一遍。
【玩家:佟爱卿】
【生命值:50(低于正常值,不过问题不大)】
【精神值:2(正常玩家已经疯了,但你是天生的“不可思议”,有无理智对你来说是一样的结果)】
【个人万物集:落魄的无名善者】
剩下的数据都很正常,她没多在意。
靠在墙边,佟爱卿开始思考关于保密技能和核心痛苦这件事。
“系统提醒我保密技能,但张居箫在我面前用技能不知道多少次了。是不是老玩家比较不在乎技能暴露这种事?不过也是,老玩家打那么多副本,早就曝光了吧。”
“但既然系统提醒了,我照着做就好。作为新人没必要一开始太拽。”
想到张居箫,佟爱卿又望向副本登出口,想着:“张居箫怎么还没出来呢?”
想法刚一出现,副本登出口出现了一个硕大的人影。人影走近后,她才看清楚那便是居箫。
只不过对方还拖着申嗣,所以在佟爱卿还不怎么清楚的大脑当中就变成了黑乎乎的一团。
张居箫也看清楚了她,对上她的目光后快步走了过来,抽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脸:“认得我吗?”
“……张居箫?”佟爱卿直视着她,有点无奈地说。
张居箫顿时松了一口气:“没疯就好。”
她蹲下身,把申嗣靠在墙边。佟爱卿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什么叫做没疯?”
“精神值掉到几乎清零还没疯,你太离谱了吧。”张居箫说,“我掉到六十的时候都快死掉了。”
“你是不是什么锁血挂玩家?”她满脸疑惑,“可是我记得游戏开不了挂。”
“跟我待了那么久你竟然怀疑我开挂。”佟爱卿一脸无辜,“我可是无辜的普通人民啊。”
“不是怀疑你开挂。”张居箫语气瞬间软了下来,“问题是真没人能在精神值近乎清零的情况下还和我正常交流。”
“你还见过近乎清零的玩家?”
“见过一次,一生的噩梦。”张居箫提到这段回忆时,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那个玩家已经不能用人来定义了,他的精神会极其混乱,不断在质疑自己是否还是人,我看到的时候,他正在扣自己的眼珠子。”
“那天过后,我一天都吃不下饭。”张居箫看起来有点反胃,“靠北,别让我想起来。”
“所以我也应该那么不正常吗?”佟爱卿靠在墙上一脸无奈。
“你这么正常我反倒安心了。”张居箫很老实,“你没事就好。”
佟爱卿一下子被她的关心噎住了,沉默许久后才又开口道:“但是我头好晕,这地方有没有东西恢复精神值?”
“有啊,买精神糖。”张居箫说,“我当时给你吃的就是这玩意儿。”
见佟爱卿眼神瞥向她的双手,她急忙说:“靠,我就算有,你好歹给我点钱吧?”
“精神糖贵的要死,一颗一千积分,我自己买的都只买加强版,高级版都是公会送的。”张居箫一脸看抢劫的人的表情,“我刚才看了,你频道的收益起码一万,一千积分两颗不过分吧?”
佟爱卿知道张居箫愿意这么做,还是因为她遵守了诺言,救出了申嗣,一千积分两颗对她来说应该是最大的让步。
“这样吧。”佟爱卿懒洋洋地说,“我花一百积分,给你看看我的技能。换一颗糖。”
她敢拿技能抵债,是通过系统的提示分析出这些老玩家应该很乐意知道新人的技能,以便把握住他们。
张居箫盯着她,经过十几分钟的思考,才咬牙同意道:“行!”
【系统提示:玩家佟爱卿转账100积分!】
【系统提示:玩家张居箫接收这100积分!】
“现在可以看你技能了吧?”张居箫已经打开了系统面板。
“可以啊,你签个字。”佟爱卿从背后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张,“签个字就看得到了。”
“……”张居箫看着那张皱巴巴的纸张,“你不会骗我吧?”
“我骗你的话,你把我拖副本里千刀万剐了吧。”佟爱卿笑了。
念在经历生死考验和她的确可以把佟爱卿拖到副本里杀掉的事实,张居箫接过了那支笔,一笔一划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啦。”佟爱卿在她签下名字后收回了那张纸。
【系统提示:申冤已启动!玩家张居箫,游戏年龄两年。核心痛苦: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哇哦,她的痛苦真的是不出意料呢……”佟爱卿神情毫无波动。
张居箫仍一脸怀疑地看着她:“技能呢?”
“你签字的那一刻我就用了。”佟爱卿打了个哈欠,“精神糖交出来。”
张居箫手上已经拿着了两颗糖果:“但你技能到底是……我去!抢劫啊!!”
佟爱卿在她说话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抢走她手上的一颗糖果,不等她反应过来,直接倒进了嘴里。
清凉的薄荷味充斥口腔,她感觉大脑清醒了不少。
“靠!!”张居箫悲愤大喊,“吐出来!!”
“我吐出来你也不一定要了。”佟爱卿以无赖的语气说,“好了好了,我把我技能的系统提示给你看。”
她将有关技能的系统提示全部给了这个炸毛的老玩家看。
看完之后,张居箫才平静下来:“你是说你的技能是帮人家申冤?”
“差不多,反正就是类似一个交易。”佟爱卿点点头,“恭喜你,你是第一个签字的玩家。”
她不是故意忘了姚尘任,只不过他是特殊npc,算不上玩家。
“所以我还必须跟你说我的冤情?”张居箫又要抓狂了。
“嗯。”这点系统没说,不过佟爱卿很想知道。
张居箫听完后,沉默了一段时间,才幽幽说道:“我先去现实中安置申嗣,等这些办完了,我再跟你说。”
她从那张纸上撕下一角,潦草写下了一行字。
“你可以到这里找我,现实中打开系统面板,在登录那个窗口输入这个地方。”
张居箫站起身来,一声不吭地将申嗣带走,离开了副本登出口。
“这么好说话?”佟爱卿有点不敢置信,看向手上的纸条。
【夏城一中高二三班】
“……”
她不是不认识夏城一中这个地方,只不过这个地方是她们这一片最好的高中。
佟爱卿惆怅地倒在墙边:“原来真的只有我才是废柴。”
———————
照着系统给的大厅地图,她很快摸索回到了游戏登出口,也是类似地铁口一样的地方。
走到登出口闸门处,一个虚拟面板出现在她眼前。
【请玩家输入登出游戏后去的地点。】
“就是让我输要去哪儿的意思吗?”佟爱卿想了想,将自己的出租屋所在的小区输了进去。
游戏办事情很快,不一会儿她就回到了现实当中。看着熟悉的小区大门,佟爱卿还有点不敢相信。
回到出租屋里,她看到屋子客厅里一条长绳悬挂,下意识摸了摸脖子。
“这东西挂这里也不好,取下来吧。”
佟爱卿才不想让朋友来自己家后看到这条绳子。
取下绳子后,她坐在凳子上思考接下来干什么。在副本里一直都被大量的信息冲击,突然闲下来,她都不太习惯了。
佟爱卿随手打开了自己那台老电脑,这台电脑还是学生时期,朋友的父母送给自己的,因为自己没钱,一直用到现在。
等老电脑慢慢开机,她点开浏览器,思考片刻后输入了诸如【云上之城】的内容。
弹出的内容让她有些失望,不是无关的小说链接就是断章取义的东西。
她几乎把副本里的一切都搜索了个遍,弹出的内容都是毫不相关的东西。
“这游戏还真是假的啊。”佟爱卿靠在椅背上想,突然,她看见了自己手中的纸张。
一张写着姚尘任,另一张则写着张居箫。
她又将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和一罐药瓶。只不过这两个东西就像是普通的物件一样,任她怎么呼唤都无动于衷。
“纸张上有签名,这种游戏的东西在现实中也成立?”佟爱卿皱了皱眉毛,“但为什么搜索不到游戏相关内容?”
从她的频道被投积分,和亲自遇到几位玩家来看。游戏绝对不止她一个人,但这些玩家总会发布些关于游戏的内容吧?只要他们发布,她自然也找得到。
思索过后,佟爱卿打开了□□空间,发出一条关于游戏的说说,一分钟之内,她看着那条说说消失在屏幕上。
看来游戏会干涉玩家在现实中提及游戏。这个措施并不奇怪,如果有人在现实提到这种大逃杀无限副本游戏,必定会引起全社会的注意,而游戏却不希望被所有人都知道。
从【核心痛苦】来看,游戏选拔玩家应该是看“痛苦”,至于到底要多痛苦,佟爱卿还没有一个大概的标准。
“改变这种网络上的有关事情不怎么难,但如果那些玩家和身边的人说呢?”
佟爱卿眯起眼,从桌上拿起一部款式老旧的手机,随手点开一位联络人。对方刚一接通,她一股脑地将全部有关游戏的事情都告诉了对方。
电话那头却安静得有些可怕,几分钟后,对面的人很迷茫:“爱卿,你打电话怎么不说话?”
看来对人的措施是屏蔽掉这些内容。佟爱卿想,又笑嘻嘻冲对面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先说话呢,老白。”
“什么鬼……你有什么事特意给我打电话?”
“哎呀没什么,就是问问老白你身体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无语:“你是不是失业了?”
“你咋知道?”佟爱卿问,她还没把即将失业这件事告诉几位朋友。
“我猜的咯,行了,你有困难跟我说,跟林萱说也行……”对面的人说。
“你那儿不方便吧,杨散哥躺医院那么久……白五璐你照顾他也不容易。”
白五璐啧啧称奇:“好家伙,你竟然懂得关心我,好了,有事就说,咱俩还用的你那么客气?”
“我这儿暂时不用你接济,我现在手头上能用的有一万多块。”
“……啊?”
白五璐瞬间紧张:“你一个月工资才两三千,手头上怎么就有一万多了?你跟我说,没去干传销吧。”
佟爱卿瞬间无语:“没啊,我就参加了个直播,类似男生女生向前冲。”
见对面的白五璐依旧紧张,她才慢条斯理继续解释道:“我去闯关,闯过一关就有报酬,闯关成功就有一万块奖金。都是正经的钱,你别怕。”
不知道为什么,白五璐从小就怕她跑去干传销这种活,动不动就跟她科普违法犯罪的后果,和高声朗诵刑法作为睡前故事。
白五璐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对了,你要不要看看窗外?有海市蜃楼。”
佟爱卿一惊:“海市蜃楼?”
“对啊……”
不等白五璐说完,她跑到窗边,靠在窗边望向天空。
——天空上,一层层云形成了一座城,而城市旁边出现一道道铁轨向下延伸,一辆像火车的云出现在铁轨上。
“云上之城……?”她喃喃道,电话那头的白五璐愣了一下:“你也看了那个视频?”
佟爱卿听到后也愣住了一会儿,为什么这次云上之城却没有被屏蔽?
她打开手机,打开短视频软件的第一条视频就是海市蜃楼奇观。
【夏城惊现精细海市蜃楼!网友评:这就是云上之城吧】
“难道副本会出现在现实中?”佟爱卿望向窗外,“可云上之城是新人副本,为什么我之前从来没见过?”
“还是只有完成he结局的副本才能出现在现实中?而且它们的名字也解禁了?”
看着天空思索这些问题的佟爱卿,想起了旧云上之城的姚尘任和姚倩。
苹湖镇的是现实存在的地方,姚倩卧轨的新闻也有。她有点好奇姚尘任的新闻会是什么。
“五璐,我们这儿之前有没有一个拐卖儿童的新闻?”
白五璐警觉:“怎么了?”
“没事,关心下时事。”
“有是有,但是是五年前的新闻了。好像是苹湖镇那里大量儿童失踪,疑似大型拐卖网。市分局里面为这件事急得焦头烂额,到现在都还没解决。”白五璐随口说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刚好有一位被拐卖儿童的信息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佟爱卿同学在她的骗人生涯中骗到了第一个倒霉的玩家!张居箫同学!
(呱唧呱唧)(鼓掌欢呼)
张居箫:……这样对我吗?
佟爱卿:跟我混,包吃包住包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