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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四十七章 祸国妖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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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独耕五十亩!”

孟娴直接下令。

“你既认为农事不重要,便来亲自体会体会吧。”

穆昉不服:“我乃璟国大将军!”

孟娴冷笑:“耕不完,你就不是了。”

吩咐监田司加派人手,还留了王宫总管在这里看着,要她们今日之内务必每家叫回至少一个青壮耕地,新兵全部归田,只留常备军守卫。

“春时不可荒废,田地不分公私,同等耕种。从今年起,我璟国没有公田,合并所有田税丁税杂税,按亩数实缴一成税粮。”

“此外,鼓励农耕,凡新开垦的荒地皆属于自家,新地免税三年。”

“叫监田司司长到我宫里拟文,商谈细则。”

语毕,孟娴拉着宁为玉离开。

穆昉看到那个身量颀长,瘦而不弱的侍君抚着心口跟在璟王身后,回头向她嘲讽的一笑,忍不住也捂住了胸口。

“妖郎……祸国妖郎!”

他刚才肯定是装的!

璟王怎么回事,她难道看不出来吗?

好色至此,竟容忍郎君如此作态!

妻纲不振,真是女人之耻!

**

回到王宫,孟娴坐在桌案前细细思量着田制改革的各项细则。

按人丁分地,人地合一,防止兼并。

简化各项杂税,合并摊入了田亩税,力求精简高效。

依照上一个世界的经验,官制越发达,其中的蝇营狗苟之事也就越多。

若不精简税制,势必会留下许多贪污腐败的缺口。种种杂税,这边多盘剥一些,那边多苛取一点,一层层的扒下来,最终受伤的只有劳苦大众。

宁为玉坐在一旁,静静看她书写着一条条利国利民、旷古绝今的新法,眼神不由得亮了起来。

“还有这里。”

他指着其中一条补充道:“应当禁止商贾持有土地,否则她们一面经商,一面用赚的钱置地,迟早会变成一方大地主。”

“应当按照户籍制度分地,非农籍不得持有土地。”

孟娴深表赞同,随即附上这个建议。

“你懂得很多啊。”她衷心夸赞道。

在女尊男卑的世界里,宁为玉这样的身份,不仅识字、看得懂文书,还能提出十分有建设性的意见,实属不易。

就连她,也是在更加发达的上个世界里苦读了半个多月,又亲自参与了朝政近一年,才有了如今的成算。

宁为玉心中一动,一时拿不准妻主是什么意思。

是觉得他多言,还是真心夸赞?

机会难得,他大胆试探道:“我自小喜欢读书,也曾幻想过自己若是个女子就好了,能够经商、从政甚至是参军……”

“玉儿定不会比旁人差。”

孟娴想象了一下祈元变成女子的样子,不由得一阵恶寒。

她婉言劝道:“你想干什么都行,但……变成女子就不必了。”

以上神之力,变性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宁为玉一哽,讪讪地闭了嘴。

他是想经商、参政和从军,不是想变成女子。

璟王的关注点能不能不那么奇怪。

憋闷了一会,宁为玉犹不死心的问:

“那王爷觉得,男子可以做那些事吗?”

孟娴写着文书,随口道:“才华本领不在性别,能者居之。”

宁为玉心下微动,追问道:“那王爷觉得我……”

“你不行。”

孟娴收起文书,叹了口气。

果然,不论身体如何,性情如何,祈元的碎片一如既往才华横溢,充满抱负,即便是女尊世界也无法阻挡。

“为何?为何独独我不行?”

宁为玉有些生气,男子可凭才华本领,能者居之,他却不行。

难道璟王是那种刚愎自用的大女子,希望夫郎柔顺谦卑,只侍奉她一个人吗?

孟娴定定的看了他半晌,一脸凝重的从袖中摸出九冥转魂鼎,鼎中早已盛满了幽紫烁金的诡异汤水。

“为玉,我有件事想与你商量。”

素手向前一推,孟娴道:“喝下这鼎汤吧。”

宁为玉看着那碗色泽诡异,一看就有剧毒的奇汤,当场愣住。

不能参政就不能吧,怎么还一言不合就要毒死他。

好男儿能屈能伸,宁为玉迅速调整状态,满脸的落寞伤感:

“玉儿对妻主一见倾心,妻主为何对我下此毒手……”

“玉儿的一片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孟娴顶着他看负心汉一般的眼神,压力如山,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她强忍着异样,诚恳地解释道:“你这身子,看起来有今日没明日的,我生怕你哪天一个气不顺就横死当场。”

“与其整日里担惊受怕,不若提前喝下我这碗汤,一了百了。”

宁为玉悚然一惊,只觉无法理解。

妻主怕他心疾猝死,所以要提前毒死他?

宁为玉不可思议道:“我难道就非死不可吗?”

孟娴眼神诚恳:“你的身体你也清楚,多说三年两载,少则一时半刻,总归是要死的。”

“那也不能死于这碗毒汤,死于自己的妻主之手!”

宁为玉气急,声音微颤:“王爷,为玉于你而言到底是什么,你要我的命又有何用?”

孟娴语气有些迟疑:“……业绩?”

宁为玉简直要气笑了:“业绩?你是阎王爷吗?”

我不是,你才是。

孟娴在心里默默反驳。

若宁为玉和萧承安、崔折澜一样身体康健、能力卓绝,她不介意陪他走上一段,让他好好看看这只来一次的人世间。

直到人路走绝,直到穷途末路,再心甘情愿地喝上一碗转魂汤,魂归冥府。

可惜他不是。

宁为玉的心疾是个大问题,三不五时的惊悸发病,若是哪日猝死,碎片散佚,对她、对这个世界,以及对宁为玉和祈元本人来说都是莫大的损失。

孟娴不能冒这个风险。

宁为玉见她沉默,心头火起,再也顾不得伪装。

伪装娇弱是为惹妻主怜惜,能够准允他常伴身边,参与到璟国的政事当中。

他也曾设想,也许璟王会对他有几分真心,哪日做成真夫妻,相伴一生,生儿育女,也是一桩幸事。

不成想,璟王竟如此不走寻常路。

怕他病死,就抢先来毒死。

她就算不是阎王爷,八成也是阎王爷派来的。

孟娴犹自劝着:“你身子太过娇弱了,从政从军,那些事都不适合你。别想了,还是早日喝汤吧,”

宁为玉冷哼一声,“砰”地抬手一拍桌案。

厚重的红花梨木桌面应声开裂。

与之一同裂开的,还有孟娴愕然的表情。

“你……”

宁为玉面不改色,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问道:“王爷,玉儿娇弱吗?”

孟娴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神情恍惚。

“不、不弱……”

被天道压制力量之后,哪怕她是半神之身,也无法谈笑间拍裂这样厚重的一张木桌。

萧承安名门少侠,也需动用内力才能震碎石块。

崔折澜虽是文臣,好歹身体康健,比宁为玉强上不少,但也是危急时刻才觉醒了战力。

宁为玉这块碎片是不是哪里不对?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孟娴警惕的观察着他的状况。

“自然没有。”

宁为玉傲然一笑:“我天生巨力,别说是区区一张木桌了,便是这紫金鼎……”

修长的大手探向书案残骸上的九冥转魂鼎,孟娴大惊,眼疾手快地一把将自己的小伙伴捞了回来。

她惊恐地喝止:“你冷静一点!”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有了毁物倾向?

虽然不清楚宁为玉到底继承了祈元几分能力,但她一点也不想让自己的伴生灵宝尝试战神碎片的力道。

毕竟它只是个熬汤的,在她们冥界得算文职。

九冥转魂鼎鼎身轻颤,缩在孟娴袖中瑟瑟发抖,心有余悸。

它亦被天道压制了能力,除了能产出转魂汤外,几乎与凡器无异,在凡人面前甚至连变换形态都不能。

就算过后没人了能修复回来,被砸扁也是很丢人的好吗!

神仙生命漫长,作为伴生灵宝的它也是一样。

这个黑历史它将背负数万年甚至更久!

这个凡人真是好狠的心。

宁为玉唇角噙着冷笑:“王爷还觉得我娇弱吗?”

“不、不娇弱。”孟娴汗颜道。

一掌拍断书案,宁为玉要是娇弱,这世上九成九的人都是废人了。

“那王爷还要我喝汤吗?”

孟娴毫不畏惧,坚持道:“你必须喝。”

宁为玉面色苍白,薄唇紧抿。

孟娴心中不忍,和缓了语气:“就算今天不喝,也总有天要喝。”

宁为玉默然片刻,不欲纠结未来的事,又问:“那我能参政吗?”

孟娴迟疑道:“可是你有病啊,你的心疾……”

宁为玉一声冷哼,握拳砸向已裂成两半的桌案残骸。

哐哐几声下去,两半变成了八瓣。

孟娴头疼不已,连忙制止:“行行行,去去去!”

宁为玉终于满意,重新捡起那张已经破碎稀烂的柔弱娇夫面具,敛眉垂首,恭顺道:“多谢王爷,玉儿必不会让您失望。”

看了眼孟娴的袖口,他淡笑着补充:“待天下安定,山河无恙,为玉定会主动喝下那毒汤。”

“男儿命本就不值钱,王爷既想要,拿去便是。”

孟娴叹了口气,认真道:“每个人的命都很宝贵,无关男女。”

“正是因为你的命格外宝贵,干系重大,我才会找你来讨。”

宁为玉听不大懂她的意思,但心中的隐痛莫名淡去了几分。

这是第一次有人和他说,无论女子男子,世间之人的命同样宝贵。

原以为妻主厌弃他,才狠心要他性命,现在看来却像是别有缘故。

虽不理解究竟是何缘故,但宁为玉就是莫名的相信他的妻主。

也许,她真的是阎王爷派来的也说不定呢。

打趣着将这句话问出口,宁为玉却久久没得到回应。

对面,孟娴面色古怪地看着他,几度欲言又止。

半晌,她轻叹道:“别叫玉儿了,也别叫王爷,以后我们互称姓名吧。”

“孟、孟娴……”

“嗯。”

“为玉,宁为玉。”

作者有话要说:夜里,宁为玉辗转反侧,第N次懊悔:我之前到底为什么要装柔弱。

孟娴半夜醒来:不是,他有病啊,砸我桌子干嘛?

鼎鼎:我又做错什么,没有人为我发声吗?

**

孟孟这里想得税法也是参考了历史哦。中国古代历代税赋制度的发展倾向就是不断简化,从人丁向土地方向转变。

唐朝的两税法是税赋制度的一个重要转折,开始从人丁税向地税转变,简化了税法。宋朝王安石变法继承了两税法的核心思想,明朝张居正提出“一条鞭法”,更是全部简化为一条,可惜他们都没成功。直到清朝时摊丁入亩,才彻底废除了人头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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